技术溢出视角下FDI对长三角产业集群影响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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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外商直接投资与产业集群这两种现象在长三角区域非常明显。但实践表明，缺乏经验的本土企业往往在外资企业大量掠夺廉价劳动力，创造巨额财富的同时，在对其先进技术与管理的吸收上表现不足。本文通过大量数据与fdi业绩指数说明长三角区域吸收FDI的优势，并以技术溢出为纽带，分析FDI在两种不同集群中的作用，为知道产业集群发展提供参考。

[关键字] FDI技术溢出 产业集群 长三角

1.引言

波特认为，产业集群内部存在互相的关联，而在外资进入时，其技术和管理方法能够通过这种纽带在本土企业中扩散，所谓的FDI技术溢出在产业集群中表现的更为充分。[1]

对于FDI技术外溢效应的分析，[2]现代的主流经济学肯定FDI技术溢出的存在，但对于这种溢出是正溢出还是负溢出，仍存在争论。“促进论”认为，溢出效应可以使本土企业得到与跨国公司子公司相似的成长环境。而相对的“抑制论”认为，溢出效应存在着门槛，如果企业之间技术差距过大，国内企业不仅无法吸收FDI带来的技术，还可能带来负面影响。[3]

2.长三角FDI发展现状

以江、浙、沪两省一市为基础的长三角经济区，以其优越的地理位置和独特的商业文化氛围，吸引了大量的外商投资，2010年全年，长三角16城市外商直接投资实际到位金额达455.3亿美元，占据全国FDI总额的39.25%，并且也在当地投资总额占据很大比例。

为了更好地说明长三角地区利用外资情况，本文引入FDI业绩指数（IND）：

IND消除了经济规模的影响，可以用来表示不同国家利用FDI的业绩水平。本文将此指数迁移到国内，用来表示国内不同地区利用FDI的水平。若该指数大于1，说明该地区相对于GDP而言吸引了更多的FDI，若小于1，则相反。

由表1可知，除台州和舟山外，其他14城市的FDI业绩指数均大于1，并且12个城市大于2。这说明长三角吸收FDI的水平与规模处于全国领先水平。

3.FDI技术溢出对产业集群的影响

产业集群是长三角经济的一大动力，譬如苏州电子、宁波服装、诸暨袜业等特色集群造就了长三角的繁荣。但产业集群由于其发展模式上的不同展现各自的独特性，从集群形成的原因出发，本文将长三角地区产业集群分为内源型集群和嵌入型集群。

3.1内源型集群

内源型集群的企业多从家庭作坊发展而来，产业集群的形成往往以本地传统技术和民营资本为基础。具有地方特色的民营企业自发或由政府推动向特定区域集聚，形成完善的产业链，外部规模经济显现，呈现一地一业的特色经济，如乐清电气、绍兴纺织等。FDI在这类集群成长初期并未进入，而在集群趋于成熟后加入。

在这类集群中，FDI技术溢出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扩展集群企业的海外市场。

内源性集群由于劳动力成本优势对FDI有巨大的吸引力，FDI希望通过本土企业优势来降低中间产品的价格以达到节约成本的目的。而集群在发展中已不满足于国内市场，特别是集群中的龙头企业，希望借助大型的外资企业在海外市场上扩展业务。理论上，两者有互相需要的理由。温州的正泰电器为寻求国际市场，主动与美国电气业巨头通用电气公司合资创立联合品牌，前者利用外资的品牌与国际化经营经验，后者利用中国的劳动力与传统集群的优势，以达到双赢。

第二、集群吸收FDI技术溢出促进产业升级。

内源型产业集群形成之后，可以细化分工、提升效率、加剧竞争，但传统技术的缺陷也令这类企业集群在产业结构升级中身处困境。FDI的引进使本土的集群企业能够通过技术溢出来获得先进的知识技术，令本土产业集群能够再次成长。如嘉善以引进台商合资企业中兴木业为标志引入FDI，台资企业注重品牌，全面推行低甲醛，“嘉善板”的质量大幅提升，本土集群企业也实现升级，从而推动嘉善木业发展。[4]

第三、衍生新的配套企业。

FDI进入之后，为了进一步降低生产成本，需要一系列的配置企业，因此会以FDI为龙头企业形成新的产业集群。外资企业达到了降低成本的目的，而本土资本也获得了发展机会。浙江平湖在日本电产进入之前，主要产业为服装业，在FDI进入之后，由于政府的支持，很快形成了产业集群，使得光机电产业成为平湖的支柱产业。

3.2嵌入型集群

嵌入型产业集群的形成与FDI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长三角利用发达国家产业转移的机遇，大量引进外资，在一些地区形成了外资经济区。外资企业的运作需要许多配套企业，因此，一些本土企业依靠这些外资企业成长起来，并围绕其形成地理上的集群。这当中的典型是苏州的工业园区及其独特的“苏南模式”。

在这样的产业集群中，FDI就是催生这种集群的关键因素，而本土企业往往处于下游地位，是外资企业的配套企业，外资企业则是集群中的龙头企业。在这种集群模式中，FDI技术溢出对本土企业与集群发展的影响表现得更为显著。

首先，FDI技术溢出更明显。

与“一地一业”的传统集群发展模式有所不同的是，嵌入型集群的内部结构要更为复杂，甚至是FDI的集群。所以，集群内竞争不仅仅是配套企业之间的竞争，还包括外资企业之间的竞争，这促使外资企业更大限度、更大频率地向配套企业输出技术，以保证其整体竞争力。由于集群内的外资项目众多，不再受限于单个行业或产业，行业间的交流频繁，出现了行业间的技术溢出。此外，人才流动同样也是促进技术溢出的重要因素。掌握FDI先进技术与管理的人才向本土企业流动或创办工厂，直接地将技术带到本土企业。

其次，内资企业吸收FDI技术溢出能力强。

不同于多劳动密集型企业的内源型集群，嵌入型集群的配套企业多为资本――技术密集型。这类企业具有更强的技术需求愿望和知识吸收能力，并且他们往往与其上游的外资企业具有相似的结构，FDI技术能够较好地适用于这些企业。再者，内资企业以FDI为核心的集群模式使技术从外资企业传播到本土企业的路径短、阻碍少，在传播过程中的信息失真少，本土企业的“仿效差距”很小，滞后不明显。

4.结论与相关建议

若不存在技术溢出，FDI会对本土集群起到弱化的作用。因为许多外资企业仍然只是将低附加值的工艺外包给本土企业，将其隔离在技术与销售网络之外，全球价值链更无从谈及。这种FDI战略隔离机制的存在非但不能促进本土集群的发展，反而使其陷入廉价劳动力、生产低附加值产品的泥潭。显然，只有在存在技术溢出的情况下，FDI进入集群才会有利于其发展。但是FDI只是让集群笼罩在“知识的空气”之中，集群企业只有对其技术进行吸收，才能促进自身发展。

因此，对于企业而言，必须主动与外资企业寻求合作，在合作中学习、消化先进技术，逐步从加工标准化产品向核心技术产品转化，并努力向自主研发发展，实现从OEM到ODM的转化，走出低附加值代工的尴尬处境，实现产业升级。

而对于区域政府来说，要重点引进那些能促进当地产业集群升级的外资项目，限制那些对当地集群资源具有破坏性的项目。同时，努力促成当地企业与外资企业的配套，培育产业根植性。并且有意识地创造科学、有效的竞争环境，使本土企业树立忧患意识，自觉实现技术革新，帮助整个产业集群良性发展。

参考文献：

[1]Proper M South, A Contribution to the Theory of Economic Growth. The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1956，70:65-94.

[2]Perez, Multibational Enterprises and Technological Spillovers: an Evolutionary Model. Evolutionary Economics，1997，7:169-192.

[3]Porter M E，Clusters and the New Eeonomies of Competition. Harvard Business Review，1998，76:77-79.

[4] 吴波.FDI知识溢出与本土集群企业成长――基于嘉善木业产业集群的实证研究[J].管理世界，2008.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