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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娘子厨房:香椿炒蛋、春天到来野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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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椿炒蛋

椿芽儿,即香椿树当春发的嫩芽儿。那嫩枝,其色黄绿,略带些暗红;而枝头的嫩叶儿,几乎全是红亮一片,其间有几芽,微透些嫩黄嫩绿。这样的枝叶生在春色里,算不得夺目光鲜,倒有些怯怯的澹静,似早春就这般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把色彩染在这枝叶之上了。

上面这段文字好美,是外形刚毅的网友搬搬在柔和的台灯光下细腻地写下来的。他贴在网上,说是当季了,好多年没有闻到香椿的特殊香气,极其想念,香椿跑蛋、香椿拌豆腐是他们家乡的寻常小菜呵。

我们上海人也是知道香椿的,但是以前吃过的都是腌制的香椿头,很长的杆子,黑漆漆的,拌嫩豆腐吃,浇点麻油,我老爸很喜欢。可我小时候很抵制,因为那些树杆杆很老,还总是咸到发苦,觉得莫名其妙的干嘛要放进去,还不如放个皮蛋拌来吃好。

由于没有尝过新鲜的香椿,对于老皮皮和搬搬出去旅游,吃到香椿炒蛋那一番欣喜的描绘觉得很好笑。皮皮说,最妙的是饭后连连打呃,都是香椿的香气,比吃的时候还要享受。

真巧,说到香椿香椿到,她爸下班,带回同事外出旅游送的新鲜香椿。小小的一扎,一个手指高,颜色是紫绿参半。我们炒蛋吃。也许是放多了,据说4~5只鸡蛋只要放1/3把香椿,我把它当韭菜放,结果炒出来黑糊糊的一片,色面比较难看。但是,味道极香。

香椿炒蛋是把新鲜香椿洗净后,切碎,混入打散的鸡蛋液,放点细盐和味精。锅里略微多放点烹调油,油烧热后关弱,然后炒蛋。炒蛋有几种方法,可以是碎炒,成品就是棉絮状一团团的;也可以不要翻动太厉害,像摊饼似的,把锅子转来转去,那就是跑蛋的做法。香椿炒蛋应该用跑蛋的做法,那样能保持新鲜香椿嫩嫩的香气。当然也可以用中间法,就是先跑蛋法,再碎炒法。我做韭菜、韭芽炒蛋通常是这样的,因为端上桌总归要“五马分尸”的呀。

鲜香椿的话题居然那么热,我当晚贴出菜照后,跟帖很多,众人口水滴嗒的。还总结出来,采香椿嫩叶即如采新茶。这香气厉害,连大洋彼岸都撩拨到了,陈茶立马贴出她的好友美国耶鲁教授苏炜的文章,讲了张允和家的香椿故事,文章诗情画意,极其感人,抄一段如下:

那天,顺路看望完张允和先生,正要出门,老人招招手:“你等等,刚下过雨,送一点新鲜芽头给你尝尝。”“什么新鲜丫头呀?”我故意调侃着她的安徽口音,待她笑盈盈递过来一个塑料袋子装着的“丫头”,打开一瞧,人都傻了――天哪,那是一大捧的香椿芽苗!嫩红的芽根儿还滴着汁液,水嫩的芽尖尖袅散着阵阵香气,抖散开来,简直就是一大怀抱!这不是做梦吧?这可是在此地寸芽尺金、千矜万贵的香椿哪,平日一两截儿就是心肝宝贝,老太太顺手送你的,就是一座山!看我这一副像是饿汉不敢捡拾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的古怪表情,张先生笑笑,把我引到后院,手一指,又把我惊了一个踉跄:阳光下的草坪边角,茂盛长着一小片齐人高的香椿林!“这可是从中山陵来的香椿种苗呢!”老人说,“我弟弟弄植物园,负责管中山陵的花木,这是他给我带过来的种苗,没太费心,这些年它就长成了这么一片小树林。”

在海外生活,很多日常琐细,都可以勾动你的乡思:一瓶泡菜、一包茶叶、一丛竹子、一支牡丹等等。但是,几乎没有什么东西比香椿更带乡土气息而更显得弥足珍贵的了。

苏教授一发言,我这篇文章只得打住了。惜福的人,每年去寻新鲜香椿吃吧!

春天到来野菜

甜蜜的日子过得人烦,如今我们主动吃野菜,将枸杞头、蕨菜、芦蒿、香椿、菜、马兰头纷纷端上餐桌。野菜以它那份苦涩与异香打破庸常,令人振奋和惊喜。

菜的样子类似枸杞头,叶瓣很像叶子,根部比较硬,闻上去有很浓的药味。摘去老根,洗净。锅内烹调油烧热,菜放下去翻炒,放盐和味精,炒匀,一定要加点白糖,和炒鸡毛菜一样,见水出来了,就可以起锅。

菜味道苦殷殷的,一股奇异的香味直窜鼻孔,细细嚼来很有回味,而且不知为什么,越吃越想吃。听卖菜的农民说,菜有药用,十分清火,夏天吃一些,小孩子不长痱子。

蕨菜是一种野生植物,生长在山区的草坡、林间空地和林缘地带。每到春天,黄山市山区处处可见一丛丛、一棵棵生长茂盛的蕨菜。当它嫩叶还处于卷曲未展时,采摘下来便可以作菜食用。十几年前在黄山顶上吃过的蕨菜炒肉丝让我印象深刻,那种蕨菜是干燥后再次浸泡后炒的。有一点嚼劲,且有滑腻腻的鲜味,有吃笋干和扁尖的感觉,然而更具一些野性。

无论新鲜的还是腌制、保鲜包装的蕨菜都可以清炒,还可炒鸡蛋,也可以炒肉丝,放一点酱油。注意要在炒以前滚水汆一次,以去涩味。

芦蒿是我常吃的。香豆腐干切丝,或者腊肉切片,培根切丝都可以和芦蒿混炒,放一点酱油,用白糖提鲜,亦可加辣。那种香与其他野菜又不相同,简直有一种魔力,教人如何不牵挂。

鱼腥草又叫折耳根,是贵州特产,放辣椒凉拌吃。有些人说清香扑鼻吃得不亦乐乎,有的人嫌怪味钻鼻,吐都来不及。我是后者,还需进一步发掘它的优点。

马兰头用作凉拌菜是上海人夏天的一道清新风景。马兰头洗净入开水一烫,然后捞起来剁碎,和剁得细细的豆腐干一起拌,放细盐和多一点的麻油。喝一口啤酒,撮一点马兰头,舌尖上顿起麻麻的感觉,于是傻笑。

和马兰头模样长得很像的还有枸杞头,35岁以下的主妇如果能分辨出来我要给她颁奖的。枸杞头的苦味更重一些,人们一般是清炒吃的,败火功能很强。上班受了老板的气,回家路上一脚踩到小菜场,提一包枸杞头回家,洗净炒好吃下去,包你心情为之一变。

草头的学名是苜蓿,又名金花菜、黄花菜等,有紫苜蓿和南苜蓿两种,紫苜蓿生于旷野和田间,是动物的主要饲料,被称为“牧草之王”;南苜蓿生长于我国南方,上海的“生煸草头”“汤酱草头”都是名菜。苜蓿在陕西也深受喜爱,“关中妇女有三爱:丈夫、棉花、苜蓿菜。”上海人一般称为草头。

草头瓣大、新鲜的好吃。清炒必须旺油旺火,喷一些烧酒起锅。虽然简单几句,做熟很容易,但做好还是很有难度的。那天我嫂嫂请客,一盆草头据说拣了5个小时,每一根都摘了老的梗。但是她炒得太熟了,虽然还嫩,颜色却不行,菜叶也缩得很小,这和我的差距就远了,牛皮不是吹的,清炒草头是我不知练了多少次,失败了多少次以后获得的成功。其中换了无烟锅后,锅底的热量与之前不同,又失败几次。青翠欲滴的酒香草头,和艺术品简直没有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