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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出恐艾怪圈 学会与“艾”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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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初,在香港和内地广东、浙江等六省市相继出现的“阴性艾滋病”(简称“阴滋病”)事件引发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卫生部在广东等6省进行了详细的流行病学调查和科学的检测后,没有发现任何未知病毒流行的趋势,目前,卫生部已经正式辟谣,阴滋病系恐艾症状。

艾滋病是病,恐惧艾滋也是病吗?“恐艾症”这个病因“阴滋病”事件而从社会的角落里走到了民众面前。就让我们来了解一下,恐艾到底是一种什么病。

那些患上“恐艾”的人们

2010年11月,汪先生(化名)出现了不明原因的全身乏力、淋巴肿大、舌苔长出绒毛、肌肉跳动及关节离奇作响等症状,抵抗力不断变差,体重更急跌了十几斤,多次求医,但都找不出病因。他回忆起2009年年中,他曾与妻子吵架,愤而离家,与认识半年的女网友发生了一次无保护措施的。于是,他担心自己是染上性病,遂到医院进行多项检查,但结果均证明没有感染艾滋病或性病。医生找不出病因,但汪先生的病情却不断恶化,原本身强力壮、年仅三十多岁的汪先生被病魔折磨得苦不堪言,健康更每况愈下,最终更因体力不支而无法工作。祸不单行,最近他的妻子长期出现咽喉炎、腹泻及肠胃胀气等症状,他更是怀疑将病毒传染给了妻子,无助的汪先生最近在网上发现内地亦有人出现类似症状,又开始怀疑自己患上了所谓的“阴滋病”……

在最近发生的“阴滋病”事件中,类似的男性患者中除了广东本地人外,也有来自浙江等其他省份的,病发时间由七个月至八年不等。综合一下这些患者的症状,会发现他们的“发病过程”都有惊人的类似,首先,他们大多有过“一夜风流”的经历,大多有免疫力低下的表现――在急性期,他们几乎都会出现腹泻、感冒、皮疹、淋巴结肿大等症状;而急性期过后,症状会此起彼伏,反复出现,而且,他们的CD4检测值普遍较低,这是让他们惊恐不已的事实。因为CD4细胞是人体免疫系统中的一种重要的免疫细胞,也是艾滋病病毒攻击的主要对象。所以这也成了他们坚信自己罹患了“艾滋病”的铁证。但是,站在医学专家的角度去看,这些症状其实并不特异,不只是艾滋病,任何可能引起免疫力低下的疾病如癌症、营养不良、先天免疫低下甚至是长期的精神紧张都有可能造成上述表现。这些患者都缺乏一个诊断艾滋病的“金标准”,即艾滋病毒抗体阳性的检测结果。但是,“阴性”报告只能让他们暂时松口气,但过不了多久他们又会再一次担心起来,而对于另一些人来说,他们宁愿相信自己的判断也不愿意相信医生的权威诊断结果。他们整日奔波在各大医院及检查机构之间,千方百计要查个水落石出。

二十一世纪后,艾滋病成为了世界范围内的难题。随着艾滋病在世界范围内的迅速蔓延,而且缺乏治愈的有效方法,人们对艾滋病的关注和恐惧程度也不断提高。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对预防艾滋病有积极的作用。可一部分人的关注和恐惧程度都远远的超出了正常的水平,从而严重的影响了自己的工作和生活。这就成了一种疾病了,不过,这既不是传染病也不是躯体疾病,而是一种精神疾病,归入俗称为“心理障碍”的神经症范畴,医学界给它赋予的名称是“艾滋病恐惧症”,简称“恐艾症”。

恐艾也是病,自有其表现:

恐艾症患者表现出一系列精神方面的症状,归结起来可以包括以下四组:

对罹患艾滋病风险的过度恐惧:这是恐艾症患者的核心表现,偶尔的一次不洁史甚至是蚊虫叮咬、被的唾液污染等事件都会成为他们怀疑的对象,而事实上,这些事件罹患艾滋病的风险非常小,但他们却怕得要死。与其相反的是有些艾滋病的高危人群――如者――却对自己患艾滋病的风险满不在乎。

强迫症状:有一些恐艾症患者反复思考艾滋病的有关症状或曾经发生过的一些行为,反复检查身体上的可疑体征(如淋巴结肿大等),甚至对一些常人根本不关心的细节都反复琢磨,认为可能感染了艾滋病。在医生眼里看来,这与其说是对自己身体健康的关注,倒不如说是一种强迫思维和强迫行为。

疑病症状:曾有一位恐艾症患者身体稍有不适,甚至是感冒头痛,也会毫无根据地认为自己可能已经感染了艾滋病,到处看专家,反复检查,各个权威机构的结论仍然无法让他们放心,因为他听说,有报道个别人出现HIV抗体假阴性。2年间,他在不同的医院反复检测了18次,每次都说:“我再检查这最后一次。”可阴性结果出来后没过多久,又换到另一家医院要求检测……

焦虑抑郁情绪:长期处于担惊受怕的状态下,恐艾症患者往往精神高度紧张,同时,由于对自己生命和前途的无望,又觉对不起家人的双重压力下,患者容易出现抑郁症状,情绪低落、对外界丧失兴趣、悲观绝望、悔恨自责、寝食难安,焦虑抑郁情绪本身就会导致人机体免疫力低下,这又会进一步造成患者身体不适,形成恶性循环,有的患者因为摆脱不了抑郁的困扰,甚至产生自杀想法。

恐艾症的心理动机

一定会有人感到奇怪,为什么恐惧的是艾滋病而非肿瘤或其他什么疾病呢?笔者试分析了恐艾症存在的两方面的心理动机,一种情况是医学知识的普及速度远远落后于大众的需要和疾病发展的进度,很多人缺乏必要的医学知识,再加上医学和行政的公信力都在下降的现实背景,所以即便医学专家和政府出面辟谣,也难以消除某些人的恐惧感。艾滋病作为一种传染病,具有广泛传播的潜在风险。而艾滋病潜伏期长,难以被发现,而一旦罹患却必死无疑。这些都给恐艾者的担忧提供了一种合理性――哪有不把自己生命当回事的呢?

而另一方面,艾滋病是一种与“性”密切相关的疾病。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认为,以食欲、为主的生理需要和对安全感的需要都是人最基本需要。但是,食欲的满足――要吃饱饭;安全感的满足――要求社会稳定,安居乐业,都是人们公认的合理合法的需求,唯独的满足――渴望随时获得性的――却是惟一在社会层面上被压抑的。正因为被压抑过深过久,一些人就可能会通过不理智的性生活去释放自己内心中的压抑,而激情过后带来的却是“罪”与“耻”的自责。在中国文化中弥漫着一种强烈的“性耻感”――当孩子问到自己的来历时,爸妈因为担心谈到而不肯告诉孩子时;当孩子偶尔触摸生殖器获得而被父母发现并训斥时;当孩子遗精或月经初潮而被父母认为“脏”时……这种“性是肮脏的、羞耻的”的观念就在孩子幼小的心灵中被建立起来了。性的观念和行为作为一种本能需要不可能因其“肮脏”就能不出现,也就是说,当孩子建立了这种性耻感的同时,也就建立了强烈的自我耻感。这样的教育模式还容易帮助孩子建立一种过度执拗、固执己见、过分认真地遵循规则、要求过于精确的强迫型人格特征,而这种人格特征所掩盖的是潜意识里严重的自卑和不安全感。

对艾滋病的恐惧其实正是在内心中反映了他们的这种矛盾情结――因为自己的本能被压抑而不得不释放,但释放作为一种错误又将被自己的行为准则所惩罚,艾滋病作为无法脱去的肮脏外衣,使恐艾者不但会“丢掉生命”,更会“丢掉尊严”,这似乎是对自己的“错误”最严重的惩罚。

如何面对恐艾症

跳出恐艾的怪圈,挖掘自己内心的恐惧感:

在这里,闭着想问大家一个问题,当你自己的感觉和医学的检查不一致的时候,你更愿意相信哪一方呢?信念决定着行动的方向,如果我们坚信自己有病,那么一切的身体不适就显然需要检测出来才行。但是,医学研究证明,我们的身体是可能给我们自己制造假象的。假如我们尝试改变我们信念的方向――也许医学的检测真的是正确的,那么我们自身的不适会不会另有原因呢?

恐艾症之所以不可能通过检查的阴性结果来消除自己的顾虑,是因为这种恐惧感根本不是来自外部,而是来自患者的内心。医学的检测存在一定的假阴性,但这种几率毕竟很小,信任科学其实也是相信自己的表现,如果我们连惟一可以证明自己没病的科学都不相信,无异于将自己逼到绝路。所以,我们不妨跳出坚信自己有病的怪圈,在心理医生的帮助下去挖掘自己内心中的那份脆弱。

置之死地而后生,学会与“艾”共舞

试着想一下,如果你真的罹患了艾滋病,你利用你的有生之年还想做哪些有意义的事情吗?如果有,那现在就去做。即便我们没有患上艾滋病,任何一个人都至少在未来的某个时刻死于某个疾病的,这和死于艾滋病有什么区别呢?死亡就如同生命的影子,我们不可能躲开它。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学会和我们可能罹患的“艾滋病”做个朋友,和它携手前行呢?

笔者曾在红丝带之家和真正的艾滋病患者交流过,他们有一个志愿者团队,普及艾滋病防治知识,鼓励艾滋病患者努力生存着,这些真正的患者以“有爱者”这样一个积极的称谓来称呼自己,他们说:“我们是这样面对自己剩下的时间的,因为艾滋病不会马上就死,而且我们知道心态越健康,越积极配合治疗,我们的免疫力就越好,就越能抵御病毒的侵袭,所以,我们会很认真地过好每一天,用我们的有生之年做更多对社会有益的事情,帮助更多我们的同志,同时更积极地治疗,更科学地生活,未来的医学发展更加先进,我多活一天就多一分治愈的希望,我今年40岁,假如我能活30年呢?人生七十古来稀,我和那些即便没有艾滋病的人相比又少了多少呢?”

在这里,我不禁要为这些有真“爱”者的积极的心态赞一个。同时也呼吁恐艾者向他们学习,只有当我们真正从对生与死的本能固着中摆脱出来,才有可能成为实现自我的成功者。如果我们对曾经犯过的错误懊悔,对自己可能的疾病担忧,那就把这份心情转化为动力,去加入到艾滋病防治宣传的行列中,为自己也为无数需要帮助的人做些贡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