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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烟斗喂饱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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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爱调侃地说自己是个“闲人”。开着IT公司,烧得一手好菜,他对世界的认识从好奇开始,且必须到精通而止。他爱咖啡,也爱旅行。虽然带着烟斗走过了半个地球,但如今谈起烟斗,还是谦虚得紧:“外国的烟斗文化已经有很深的底蕴了,我们只能算刚刚开始接触烟斗,现在还在学习中。”

烟斗对于中国人来说其实并不算陌生,我们周围或多或少都能见到跟烟斗有关的形象,虚构的如柯南道尔笔下的大侦探福尔摩斯,不管是破案的时候还是不破案的时候,嘴上都喜欢叼上个烟斗;非虚构的如爱因斯坦,在烟雾缭绕里,飘出影响后世的E=mc2。

知道但不了解,大多数人跟烟斗的缘分也就仅此而已了,但有那么一些人,只有真正地抽起烟斗,学习跟烟斗有关的一切,才能满足他们对这西洋舶来物的好奇心。Michael就是这其中的一员。

烟斗如酒

在Michael看来,烟斗这种东西中国古已有之,差的不过是外形样式和赏玩的角度。“中国古代就有纪晓岚和刘罗锅这些大烟袋了。”Michael穿着白毛衣和棕色灯芯绒裤,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他十年来辛苦搜集的各式烟斗。他手里把玩着一支包浆还不完全的烟斗,舒服地斜倚在沙发上,整个人好像刚从阿尔卑斯山度假回来般的惬意。“不过那还不能叫烟斗,那时对烟斗本身不太在乎,关键是看上面挂的烟丝袋子和玉牌够不够漂亮,只能叫烟袋。”

抽烟斗就如喝红酒。Michael抽了六七年烟斗,还是抱着一副学生态度:“抽烟斗就是品文化,要像喝红酒一样学。”大家伙儿当初怎么学会的分不同的产地、不同的年份喝红酒,怎么学会如何醒酒,如何执杯,就都要有当初学喝红酒的那种认真劲儿,一丝不苟地学怎么抽烟斗,学烟斗文化。

从四千年前埃及金字塔的木乃伊身旁发现的烟斗和烟草的痕迹,到两百年前欧洲开始越来越考究的烟斗文化,畅谈古今的Michael对于烟斗,还是谦虚得紧:“我们才刚刚接触烟斗这种文化,外国的烟斗文化已经有很深的底蕴了,我们现在还在学习中。”

一张好的烟叶,最好的部分拿来做雪茄,剩下的边边角角就绞碎拿来做烟丝,最次的那些才送去制香烟。“所以说,雪茄烟斗不分家。烟斗的话是白兰地,雪茄就是威士忌。抽烟斗的人可以接受抽雪茄,抽雪茄的人一样可以接受抽烟斗。”就如Michael自己,兴奋热情的时候就来一支如威士忌一样烈的雪茄,平静安逸的时候就慢悠悠地给自己填上一斗烟丝,过一次像白兰地一样口感优雅的烟斗瘾。

“我抽过最老的烟丝,是一九五几年的Cohiba,非常好抽。”Michael的话被旁边的同好调笑着打断:“有点儿牛屎的味道。”他丝毫不以为意,不动声色地开始反击,“就像红酒,藏得越久,味道越醇。但如果你不醒它,口感就会很差。”说完才自己忍不住和同好一起笑起来。同好笑着补充道:“如果大家抽的都是纸烟,就没有这么多话可以讲、这么多地方可以调侃了。”

“灭绝师太”领进门

老斗客Michael的第一次烟斗经历,颇有些令人郁闷的失败经历,像他这种天生就是一副优雅绅士面孔的人,也不一定跟同样是绅士标签的烟斗“对盘”。

“我的第一把斗,是一支产自意大利的黑色烟斗。那是我第一次路过雪茄店看到的,配打火机和通条,一整套都很有意思。”有型的绅士Michael想起总是爱叼着烟斗的爱因斯坦和福尔摩斯,“我觉得很有型,于是就买了”。这个看似开局大好的故事,在Michael第一次老是不着的试抽后,就被悲剧性地丢在了一旁。好在Michael的烟斗史没有就此结束,因为他接下来遇到了一个好老师,手把手地教他抽。

这位在圈子里广收烟斗徒弟的女老师,江湖人称“师太”。“师太是我们打高尔夫球认识的。当是我问她烟斗怎么抽,她打开一个包,里面有五六把烟斗。我把我的斗给她看,才知道这个斗因为上过漆,不能抽,没有透气性,就是没有生命。学会了以后我才买了我第一把有生命的斗。”说完Michael指了指桌子上的那把意大利石楠木手工斗,“这就是我的入门斗,越买越多,然后你就会发现斗的材质、质量、工艺是跟味道息息相关的。”由此,买而不抽变成了买来慢慢抽。

入门后Michael开始一发不可收地“囤积”着跟烟斗有关的一切东西,除了烟斗,还有关于烟草的知识。他随手在战利品中拿起一个介绍,“这只烟斗是石楠根的化石做的”。说完又拿起一盒烟丝,一边剥开层层的包装,一边告诉旁边的新丁斗友,“这个是爱因斯坦爱抽的烟丝,他只抽这一种,因为压制成圆形饼状,所以又叫牛眼。”

只见他又如数家珍从别人的烟斗包里抽出一支弯斗,“这是福尔摩斯抽的烟斗。”最后再拖过自己的一盒烟丝,“这种叫金砖,就是福尔摩斯抽的。和这种斗配起来最好。”旁边的人都听得如获至宝,竖起耳朵来听下文,Michael却开始闭口不言,认真地帮别人装起烟丝来了。

烟斗传教士

Michael自己尝到了烟草的好不算好,他希望周围的朋友也能一起分享烟斗的快乐,这才叫真的好。

“我以前抽纸烟的,抽了烟斗就没继续抽纸烟了。而且烟斗抽起来没有什么臭味,周围人也不会反对。再说烟斗比较纯,没有什么有害物质,又不用过肺,对健康比较好。”这是Michael惯常的台词,好劝那些多年的老烟枪放弃纸烟,转而抽烟斗。

“抽烟斗有个特点,可以分享和交流。例如我今天带了几种不同的烟丝,他们没抽过,就可以相互分享一下味道和感觉。”Michael说,“而且用相同的烟丝用不同的斗,抽起来味道也不一样。”这一席话,则是Michael在劝说那些从来不抽烟的朋友开始抽烟斗的台词。如果这句都不顶用,那他就换一种说法:“抽烟斗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急躁的人抽得很快。一支香烟几分钟,一斗烟起码要半个小时,这样抽上个三五年,急躁的性格也能慢慢变得稳重。”这还不够?那就加上爱因斯坦在1950年被蒙特利尔一家烟斗俱乐部纳为终身会员后的那句名言:“我相信用烟斗抽烟可以使我们对人世间的事情有某种比较冷静而客观的判断。”

通常这几轮话一说完,Michael就准保能成功地再多一个烟斗同好了。

他乐此不彼地拉着一个又一个朋友进入烟斗这圈子,更乐得将自己压箱底的好东西跟大家一起分享。他拿出一袋在英国高级烟草店定制的专属烟草,毫不客气地给大家分起来。“欧洲也有这种店,他会用成百上千种不同的烟叶,古巴的、多米尼加的、中国的,然后调配出一个最适合我的味道,然后下次我没烟草了,上网或者一个电话过去就能调出我的独家烟草配方,当天就能调配出来给我。”

配件为王

福尔摩斯说过,“除了表和鞋带以外,没有什么东西能比烟斗更能表示一个人的个性了。”要看Michael的个性,除了看烟斗,还要看那些他收集起来的千奇百怪的烟斗配件。

鞣制而成的上等小牛皮烟斗袋是Michael最爱不释手的,相对于其他普通布制的袋子,材质上就已经“高人一等”。再来是一串不同大小粗细的烟斗通条,这是和朋友们分享的时候最经常被借用的工具,没有之一。“玩烟斗还有一个讲究的方面就是工具,各种各样的压棒,形形的设计。还有石楠根的打火机。我本人就是比较喜欢配件的,但是有些人就喜欢抽烟的过程,对配件也没什么特别要求。”注重细节的Michael偶尔也会弃打火机而用火柴,享受专业无蜡烟斗火柴所带来的香柏气息,从而避免打火机里的机油对烟草口感的影响。

收集配件依然无法满足Michael这个细节控的时候,他就开始自己动手DIY。“你看,这个烟斗塞就是我自己做的,把红酒塞加工一下,顶上再黏上一颗纽扣。”Michael不无自豪地托着那加了自制烟斗塞的烟斗,向周围人介绍,又不好意思地顿了顿,“这颗是我拿我太太的扣子做的。”

除了入门级的烟斗塞,当然也可以尝试制作专属自己的独家烟丝。“可以把烟丝在威士忌里面泡一下,再晾干,这样抽起来就有一股威士忌的味道。”

重视细节,但也不会因此损失大局。Michael的DIY有一发不可收的趋势,“我自己做了四把烟斗,然后全部送给朋友了。”从在上百块石楠根的料子里挑出心仪的,到雕刻、组装,Michael全程不假人手的亲自上阵。对他而言,这是一种创造性的享受。

如果你问他,为什么这么喜欢钻研跟烟斗有关的一切,他准保会用自己说过的那句话回答你,“外国的烟斗文化已经有很深的底蕴了,我们现在还在学习中。”

烟斗的养润

如果发现薄饼层太厚(依小、中、大斗分别应在0.1公分到0.2 公分之间),可以用下列方法调整:

1.用烟草刀慢慢地刮修;

2.用手指头与清洁纸慢慢地磨修;

3.用手指头或皮(如羊皮)的反面(粗面)慢慢磨修;

4.利用润孔器慢慢地润饼。

不管用哪一种方法,在把薄饼润到正常厚度之后,勿忘涂一层蜂蜜,然后把烟斗口朝下静置一天。隔天再抽时,你会发现经过养、润之后的烟斗真是感觉甘美。

装填烟草“三层法”

第一层: 轻轻地把烟草揉洒进斗钵,直到自然溢满钵面为宜。然后使用“孩子的手力”,温柔地用手指压至半斗满(使用手指是能更好地感知和控制力度,这是用压棒等死物所不能达到的)。

第二层: 揉洒烟草,添至满溢,然后使用“女人的手力”,压至 2/3 到 3/4 斗满。

第三层: 揉洒烟草,添至满溢,然后使用“男人的手力”,紧压表层。

第四层: 用指头测试装填好的烟草是否有“弹性”,如果按下毫无生气,表示填塞得太紧;如果一按即塌,则表示太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