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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资源稀缺的时代,奇石爱好者们并没有闲着,他们自然懂得掌握资源才是硬道理,向国外拓展的势头变得更加迅猛。对于他们来说,一切有资源的地方都变得格外令人向往,即使那个地方未曾去过,也会想办法深入,一探究竟。
继南非红碧玉、乌拉圭玉髓、马达加斯加玛瑙、海洋玉髓等之后,外来面孔――印尼玉髓走进了市场。不同于马达加斯加玛瑙的“铺天盖地”、海洋玉髓的“大受欢迎”,印尼玉髓在国内市场的出现是低调的,甚至是“悄然”的。
一、进货渠道
广东的黄先生有过开发玉种的资深经历,国内几大新玉种如台山玉、金丝玉、桂林鸡血玉等都开发得很成功,前几年便通过朋友向国外拓展。偶然一次在马来西亚朋友那里看到印尼玉髓后,觉得这是一个很有前景的石种。
因为是国外资源,基本是通过进出口贸易渠道进货,依靠有进出口权限或是在国外的企业帮忙引进国内。据说较早的时候,台湾人在开采宝石矿时就发现了印尼玉髓,但问及台湾当地人,却也很少有人听过,尽管台湾市面上玉髓制品不在少数。或许是改头换面后以另外的名称在售卖了。
几年前,黄先生就在朋友那拿货,量相对比较大,近些年在同一个地方拿货的国内人越来越多,出货率也比较低了,他说:“近三个月基本没拿到什么东西。”
要说在国外进口石材的人,其实并不了解奇石和国内石圈的行情,最初带回国一些也只是因为好看,遇到懂行的人,业余就变成了专业,偶尔把玩就变成了需求。开始这些商家仅限于帮忙,但时间长了,更多人需要,由此就达成了交易意向――商家开采,买主付费。
买主给商家的报酬并不低,用俗话说:给到了心理价位。在国外不很值钱的东西却能卖上价,虽然不太懂石头,但看到很多人往回运送,也会觉得有额外收入是件好事,何乐而不为。于是贸易往来也越来越顺畅了。
开始他们并不懂什么样的算是品质比较好的,所以拿回的东西并无分类,纹裂较多,大半都不能使用,于是拿货人便做了一些简单通俗的要求,比如说:颜色艳丽,通透,形状完整,规格在15公分左右,开裂和有气泡的一定不能要等等。慢慢的,货品质量上去了,货也越来越少了。几年筛选下来,黄先生手中几乎都是精品了,但总量也不过一吨多。靠贸易往来这样的“拿货”模式,可以说黄先生拿到的几乎是一手货源,这样让他有了比较大的利润空间。
二、品类
大小
印尼料的种质很饱满,但体积较小,几乎在拇指到拳头大,所以,印尼料加工手把件和挂件的较多。巴西料和马料体积相对较大,但同时内部裂纹和空隙也会较多,适合制作镯子,而印尼料中能做镯子的料少之又少,如果遇见市面上有说是印尼料的镯子,那买主要细细考量下了。
色彩
印尼玉髓有白、黄、红、紫、绿甚至蓝等纯色及过渡色,色系丰富多彩,而巴西料和马料则在相同条件下偏灰色。近两年在沿海奇石市场中,会出现与印尼料颜色非常相近的玉髓,但并无命名,一时也无法断定是否为印尼玉髓。
印尼料中有一种红白色相配的玉髓,均包裹着一层红至灰色的皮壳,偶见皮壳上有龟背纹。这种色质的玉髓更加油润,甚至有羊脂玉的效果,被商家命名为“大红袍”,但产量极少,据说只占总产量的2%。
紫色玉髓一度让不太懂行的买家误认为是做假的,当然,市场上确实存在玉髓加温加色变色的情况。但印尼玉髓也确实有紫色至灰紫色的,水头非常好,在印尼玉髓大家族中价位较高。紫色玉髓以巴西料相对出名,但普遍偏灰色,不如印尼料色艳。
据说印尼料中还有极少数绿色,但市面上能见到的太少。
通透
印尼料另一个特点是非常通透,这使它在玉髓家族中的表现也是数一数二的。因为颗粒细腻,好的纯白透明的印尼料甚至会起荧光,与翡翠的玻璃种非常相似。目前还有很多以起荧光的玉髓冒充冰种翡翠低价销售的,大家购买时要擦亮双眼。
稳定性
目前玉髓面临的一个普遍问题就是失水(容易起绵开裂),尤其在气候干燥的地区,就更容易失水。比如说台湾蓝宝,也是蓝玉髓的一种,种水稍嫩,曾经见过买主保水的办法是将其放在清水里浸泡,有效果,但拿出后仅半天时间又会显现出冰纹,这样的情况跟本身的品质高低有关,越高品质保水量会越好,也跟所在地气候有关。印尼玉髓就要好得多,有人做过测试,即使在非常干燥的地方,也会非常莹润,也就是说,它的颗粒相对细腻、密集。拿同样大小品质的印尼料和巴西料比较,印尼料也要润很多。
三、资源现状
我们可以注意一个细节,几年下来,黄先生手中的货品总量也不过一吨多。这一度让人觉得:是不是因为资源比较少?对此我们也做了大量了解,实则不然。
首先,为什么印尼会产玉髓?
这和当地的地理环境有密切关系。玉髓形成于低温和低压条件下,出现在喷出岩的空洞、热液脉、温泉沉积物、碎屑沉积物及风化壳中。长时间的高温高压,离子浸入,形成美丽的颜色,它的物理性质与石英一样。地震火山及不稳定的地壳活动,是产生珠宝玉石的一个条件,也不是说必要条件,但这种地质条件下比较容易产生宝玉石。
其次,再看储量。
印尼有一万多个大小岛屿,火山有400多座,其中活火山有77座。 按照这个规律推算――印尼玉髓的产量应该颇丰才对,但为什么入市量却如此少?
据了解,产印尼料的岛屿几乎都在外海,所以需要当地熟悉地形的原住民带领前往开采,而印尼全年中的台风天会非常多,几乎只有在冬季才可以出海,开采时间较短。
另外当地开采水平极低。一来岛屿众多,二来地形环境较复杂,目前还没有任何先进技术与设备的进驻,基本靠人工捡拾、肩扛,所以货少。黄先生说,目前他拿到的货基本都是地表的,“浅层都没有被开发,更别说深层了。”
四、市场现状
据了解,目前印尼玉髓统货的拿货价为几百元一公斤,比如像“大红袍”这样品类的价格相对高一些,这里面包括人工费及运输费。但是统货的利用率很低,几乎只有三分之一可再加工,其余的只有做成原珠。拳头大小的原石在两三千一块,有些形质不错的可以直接作为奇石观赏。目前在市场上,一件品质不错的手把件售价在七八千左右,利润在50%以上。
这样又出现一个疑问:“既然印尼玉髓难开采、精品稀缺、市面上少有,那为什么价格却并不高?”由于印尼料的子类非常多,市面上的叫法也不太一样。比如说流通的冰彩玉髓等都是印尼料。可以说,“印尼玉髓”并不出名。
同样质地的海洋玉髓大热,目前就快高价难求,因为它有独特的飘花。这时候,“有量”就成为了优势,因为有更多的人投入到海洋玉髓的开发与宣传中,自然水涨船高。据了解,海洋玉髓、马达加斯加玛瑙的开采方式与印尼玉髓如出一辙,几乎都是靠当地居民开发采集,然后收货再贩卖。但是马达加斯加玛瑙的开发就显得专业许多,从原住民采集到批发商,再到一、二级经销商,最后宣传并流入市场,已形成一条完整的产业链。这么看来印尼料确实显得有点“可怜”了。
俗话说物以稀为贵,而量少并没有使印尼料具有像翡翠一样稀贵的优势,相反,它在市场上的知名度还不如巴西料和马达加斯加玛瑙,一般的消费者知道有印尼料的更是少数。也就是说,市场上的印尼料几乎是在资源稀缺的情况下又鲜少流通。
众所周知,巴西与马达加斯加岛等地的玉髓储量很大,价格普遍偏低,尽管好的印尼料色艳通透,也与其他顶级玉髓不相上下,加上巴西料与马达加斯加玛瑙的市场占有量,无法辨出身。而对于买家来说,品质好坏是决定消费的标准,上乘的巴西料和马达加斯加玛瑙不比印尼料差。于是,真正的印尼料反而卖不上价。同样经营印尼玉髓的江苏小王属于二级经销商,拿货倒是不贵,但售卖也存在一定困难,一般以几位固定老客户为主,拿货者有的是自己留着,有的也是再卖出去。他说:“很少有人认它,有不懂行的人还会说是假的。”有少数经营印尼玉髓的商家看到市场状况不佳,竟然也改名叫巴西玉髓或马达加斯加玛瑙。
后记
关于印尼玉髓到底有多少?终究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毕竟我们离印尼有点远。经记者了解,其实国内没有多少人真正能进入产地,因为地形的复杂、两国文化差异,沟通与交通等都非常不便利。通常来讲,储量决定某种石种未来的潜力,我们相信这里的资源潜力是巨大的,毕竟印尼有一万多个岛,很多岛都还尚未开发勘探。而印尼玉髓会不会复制之前国外石种的经历,掀起大热?目前也是未知数。但它本身是非常有特点的,同时它带给玩家更多种选择,并弥补了市场资源短缺的遗憾。总的来说,印尼料缺乏市场认知度,这方面还需要普及,这也是质色类赏石经营者急需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