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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联储该瘦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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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储对于金融稳定的最大贡献就是正确地执行货币政策,联储只有从银行监管中抽身和关闭贴现窗口,才能集中精力于货币政策。

随着10月28日“21世纪票据交换法案”(简称票据21)的生效,银行可以在后台操作中用电子支票取代传统的纸质可兑现支票,从而提高支票交易处理的速度和节约费用。但就当美国有些政府部门在为这项能为银行每年节约上十亿美元交易费用的系统的建立扫清障碍时,艾默里大学的一位教授和其他的专家指出另外一个政府实体――美联储,如果继续参与支票交易处理系统的话,将会浪费国家资源,因为实际上它已经不再被需要。

拒绝建立扩大的官僚机构

“和其他一些政府组织一样,美联储也喜欢扩大自己的权力范围,并通过培养一批由大银行组成的支持者来实现,”艾默里大学Goizueta商学院财务、会计和经济学教授乔治・本斯顿观察道:“在这个过程中,美联储介入了银行等领域,而这些领域由私人部门来服务可能更好。票据21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在传统的纸质票据处理过程中,票据依靠物理传送――通常是通过飞机或汽车从收款单位转到支付银行。尽管金融机构几年前就拥有了电子化处理支票的技术,并且经常在自己的分支机构内使用,但正是“9・11”袭击,破坏了很多金融机构岸对岸的支票传送,刺激了联邦立法机构为建立一个全国性的票据电子处理系统铺平道路。

“早些时候,美联储的支付处理操作是符合时代要求的,那时联邦法律禁止银行在全国范围内设立分支机构,只允许它们在州内设立,这项法律使得不同州银行之间的票据传送相当困难,”本斯顿解释说,“‘非面值票据’即私人银行以低于票面值的折扣价兑换票据也刺激了美联储介入票据处理。美联储已经废除了1913年以来的非面值票据和1994年的限制设立州际分支机构的Riegel-Neal法案,允许银行在全国范围内设立分支机构。这样,联邦政府机构参与票据处理业务的理由就不复存在了。”

本斯顿还补充道,电子技术,尤其是票据21系统采用的技术系统,使得纸介的支付处理系统成为“昂贵的时代错误”。尽管有人认为联储应该继续参与联邦资金划拨体系(Fedwire)中大额票据(超过400万美元)处理。因为在Fedwire中,金融市场的诚信是最关键的因素,他依然认为央行参与的“日常票据”处理和自动清算所的服务通过商业运作也能做到。

经济学家齐呼吁联储收缩功能

“私人的兴趣也促成了诸如信用卡之类的创新,并且通过优于联储的新电子技术作跟踪记录,”本斯顿说,“尽管这样,联储代表还是反对私人操作,声称这会破坏支付系统,削弱联储执行货币政策的能力,并且极不合理地对中小银行的票据服务收取高价。这种观点的合理性应该受到质疑。”

本斯顿说,实际上,联储打压银行的事件还偏离了它的首要使命:控制货币供给和利率。

本斯顿不是唯一的呼吁联储考虑自己是否应该参与银行监管的人。在一篇名为《调整联邦储备体系》的文章中,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米尔顿・弗里德曼认为联储应该剥离其监管职能,用他称之为“大量重叠功能”来取代,而“大量重叠功能”取决于联邦存款保险公司(FDIC)和货币审查员。

根据弗里德曼的观点,这样一个联合机构“要包括联邦储备银行的运营功能,管理储备需求,发行货币,清算票据,反馈数据等等。”他补充说,一个独立的货币控制机构“规模可以很小,只按决定开放市场操作中需要多少高能货币的总额收取费用。它的功能是清晰的,高度透明且有一套有效的会计体系。”

玛丽矛特大学工商管理学院会计、经济学、财务系主任凯瑟琳・英格兰德也持有类似观点。在她一篇名为《监管重构:解决联储冲突角色》的文章中,她认为联储不仅是国家的中央银行,更是金融机构最后诉诸的出借人,是银行的监管者,它还在提供某些服务(比如自动清算所的服务)上与一般银行竞争。“很多专家都认为银行的多重角色导致了利益冲突。”

凯瑟琳指出,“例如,联储不需要贴现窗口(金融机构向联邦储备银行借钱的窗口)来提供金融系统的流动性。很多中立的开放市场操作能实现流动性。”

她认为,实际上,联储运用贴现窗口直接帮助一个或多个金融机构会产生令人担忧的结果,众议院银行委员会对1985年1月1日到1991年3月10日的银行调查结果就是个很好的证明。在那段时间里,“530家曾从贴现窗口借过钱的银行3年内就倒闭了,肇端就是向央行贴现借钱。在这500家银行中,有437家是有着最差的监管评级――骆驼(CAMEL)5的,尽管这样,它们还是能够从联储银行借到钱。”CAMEL体系由资本充足率、资产质量、管理、收益和流动性5个衡量指标组成,取各个指标的英文首字母合成。CAMEL1的机构被认为运营良好,而CAMEL5的机构则有破产的危险。

除了引用这项研究结果,凯瑟琳还补充道,“60%倒闭了的机构向联储借款总额达到83亿美元,这在当时是非常突出的,而CAMEL 5评级的机构借款额达到了79亿美元。有了这些证据,要想使人相信联储银行只借钱给有偿付能力的银行就非常困难了。”因此,“现在是重新审视联储在银行监管体系中的角色的时候了。联储对于金融稳定的最大贡献就是正确地执行货币政策,联储只有从银行监管中抽身和关闭贴现窗口,才能集中精力于货币政策。”

格林斯潘是关键?

非常有趣的是,从1996年到1997年,联储的储备委员会确实考虑过将包括确立联储的清算角色、撤出支付体系、帮助确保“未来”电子支付体系等作为规范。“瑞弗林委员会”――非正式称谓,因其领导者是当时的联储副主席瑞弗林而得名――于1998年得出两条结论:“第一,联储应该保持票据搜集和自动清算所的服务,继续提升两个系统的效力和便利,还要确保能为所有存款机构提供服务。”“第二,联储应该更加活跃,与支付系统内的提供者和使用者紧密合作,既要提升票据和自动清算服务的效率,又要帮助优化发展下一代支付工具的战略。”从联储的最新举措来看,它正按照这个思想行动。

在一个人们对美国货币体系的信任全都集中到艾伦・格林斯潘一个人身上的时代,本斯顿认为改变美联储激进态势的机会非常渺茫。他认为,这样下去,肯定会失败。

“追溯到1913年国会将联邦储备体系写入并赋予它建立全国性的票据清算体系的权利,银行就面临着阻止市场建立有效、行业运作替代的来自政府的重要约束。但如今,情况就像AT&T分拆前的电信市场,”本斯顿说,“当一个公司在政府政令下控制了整个电话行业,它就没有很大的动力去创新了。真正的科技和成本节约发展只有在分拆和引入竞争后才能取得。在格林斯潘的领导下,我们看不到联储有退出银行体系的迹象。但是,在下一位联储主席上任后,情况可能会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