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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做一部适合电视台的纪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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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导演与播出平台建立沟通

作为《牵手—震后的日子》项目制片人,我首先要沟通整个创作团队与播出平台的关系。《牵手—震后的日子》是北斗星宇承接的纪录片项目。播出平台的一部分资金投入,也使得这一项目可以顺利进行,这时的创作就和我们以往的独立纪录片创作有所不同。

纪录片创作者往往有不同的职业背景,并不是每个人都经历过电视台的编导工作,很难保证他们每个人都能充分重视播出平台的需求,听取电视台方面意见,或有足够多的时间透彻地了解客户需求和工作习惯。这个时候就需要制作人搭建创作者与甲方之间的沟通平台,使得各方意见可以通畅、高效地交流。

《牵手—震后的日子》涉及出资、播出、营销、制作等多个合作方,从工作开始就迫切需要创建一个创作者与甲方的沟通平台。沟通平台的类型有多种,先期主要需要通过群发电子邮件和拜访洽谈的方式进行沟通,等有了粗剪版以后主要是召集审片,从始至终制作人是各方信息的汇聚点。

明确播出平台需求

节目制作的最终目的是为了通过播出到达千千万万观众面前,而对观众需求情况信息掌握最准确的就是播出平台,于是倾听和明确播出平台需求成为制作人首要的工作。另外,明确播出平台需求的另一个重要意义是发现根据播出平台需求组建适合它的团队。根据客户想吃的菜请厨师,而不是冒险请西点师傅去做川菜。

《牵手—震后的日子》从写策划案开始,就把了解播出平台需求放在第一位,然后再结合我们制作方的创作理念,确定了“纪实跟踪、人物驱动”的叙事风格,聘请了几位有经验的擅长拍摄纪实风格作品的导演参与团队工作。

因为时间紧迫,为避免在最后阶段出现重大问题延误播出,我们在较早阶段(仅制作两集时就制作了第一稿粗剪版)就开始邀请频道制片人参与审片。这使得节目能在十分有限的时间内更好地融入频道在内容、风格和制播流程上的需求,并在可能出现问题之初有时间和空间及时作出调整。

传递要求

播出平台对于交片时间和技术上的要求,往往通过制片人向导演传递,制片人了解指令亲身督战有利于工作进度。播出平台对于节目内容上的要求,通常直接通过审片后的交流进行,特别在当下,我们可以利用现在的通讯方式和方法简化传递流程。

《牵手—震后的日子》审片大约历经6次,前4次大约每次审看2-3集内容,后2次基本上是5集联审了。在《牵手—震后的日子》的几次审片过程中,我们都要求剪辑师到场,直接听取频道制片人的意见,如果实在有特殊情况无法到场的,我们就对研讨过程录音,会后发给剪辑和编导听,以达到信息迅速准确地传达的目的。另外,我自己每次也都会认真记录,以便于之后修改时重申重点。

协调差异

差异是难免的。《牵手——震后的日子》在制作过程中,难免也存在过主创、投资方、营销方和播出方在想法上的差异。根据我在国际上获取的经验,最好的协调差异的办法就是审片时一定要尽可能地让大家都聚在一起,而其中一定要有个拿主意的主审官。

国际制片有时会牵扯多家电视台、基金会、合拍方,我听说过最离谱是有部电影有19个联合制片方。而作为制片人既省钱又省力的办法,就是在大家都会去的纪录片节,把大家聚集在一起审片。最主要的投资方通常是对这个项目最关心的,在剪辑方针上也最投入的,他一定要到场,否则宁可取消审片。

《牵手》有一次审片,由于我的原因,通知中央电视台纪录频道制片人张旭老师的时间有误,张旭老师的意思就是让大家先看,她晚到1小时。但我们坚持等到了张旭老师来了才开始放。

协调播出平台与投资方

理论上讲,投资方对于影片编辑方针有最终发言权,但是受制于所有投资方都希望片子可以顺利播出的心理,在投资方和播出方在审片时有意见差异时,我一般是以播出方意见为主,并结合自己对于全局的判断做出取舍。

《牵手——震后的日子》的投资方是一个基金会,所幸他们领导的理念跟北斗星宇比较趋同,省了很多心。而播出方中央电视台纪录频道与我们的理念非常一致。所以在遇到分歧时,我“以播出方的意见为主,并结合自己对于全局的判断做出一个取舍”的处理原则落实起来还是比较简单。

在我看来,在投资方和播出方的博弈中,播出方始终是占上风的,所以这个游戏的风水就是要背靠一个好的播出方,如果播出方跟制作方的理念不合,制作方该尽早改投门庭。

制片人与导演的沟通

制片人先要很好地理解各方提出的意见,再加上自己的体会后有感而发地转达给创作者,而不是生硬地复述一下就完了。另外在跟创作者交流时,创造一种气氛让他们抒发自己的真实想法,然后有针对性地提出自己的看法,并且商议一个解决方案。

比如《牵手——震后的日子》最初的5集中有1集内容是周浩导演一直在拍的关于北川的陈小军迎娶小姨子的故事。历经两次审改,仍显隐患重重。中央电视台纪录片频道制片人和投资方监制都认为陈小军这个人物在现在的剪辑版里看起来很“歪”,我们导演组却不愿意放弃这个故事。我们也想过,也许是张旭老师从女性的角度不喜欢陈小军这个人物,那没准陈晓卿主任从男性的角度倒会更认可他呢?所以在有段时间内,大家也没有统一意见。我的办法是“采取补救措施的同时,准备第二套方案,即将另一集原本并行推进的两个故事经补拍重剪后拆分为两集”,后来虽然补救措施也采取了补拍,但由于各种原因仍然消除不了既有隐患,而第二套方案中把被称为“映秀好人”的杨云青、“安县甘沟村首个震后重建家庭”的林兴聪两个原本合集的故事拆剪为两集进展还算顺利,于是导演组也接受了第二套方案。

其实人际合作的重要基础就是相互信任,我被播出平台信任,因为《活着》在制作和发行阶段的一些交流,也因为一起制作《一个人的环法》时的经历,让大家相互信任了;我信任和与我合作的创作者,他们对我的信任也缘于以往一起做的事。大家都相信我是真诚或纯粹的,那么我就可以能力协调关系,解决问题。

《牵手—震后的日子》项目中,陈小军的故事是周浩导演雪藏的干货,周浩导演也是业界知名导演,曾担任过广州纪录片节评委。他为了能帮我把陈小军的故事成功地放进我们这个系列里面,也花费不少精力,尽管没有成功,但他也很理解,并没有对我有任何怨言,这可能也主要是因为彼此信任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