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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在城崎》看志贺直哉的生死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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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志贺直哉的名作《在城崎》描写了三个象征性的小动物蜜蜂、老鼠、蝾螈的死亡过程。小说展示在人们面前的是已经死亡的蜜蜂、濒临死亡的老鼠和被“我”偶然杀死的蝾螈。蜜蜂的死让笔者对死有了亲近感;老鼠的死让笔者意识到死虽然不可怕,但是,死亡前的挣扎却太残酷;蝾螈的死让笔者意识到生和死其实不是两个极端,生中孕育着死亡。

关键词:志贺直哉 私小说 生死观

一、志贺直哉其人

志贺直哉为“白桦派”代表作家之一。1883年2月20日生于宫城县,3岁即随父母上京,开始受贵族子弟式的教育。18岁从学于宗教家内村槛三,21岁入学习院高等科,有志于文学创作。1904年发表处女作《菜花与少女》。1906年入东京帝国大学文科英文系,两年后转国文学科,中途辍学。与武者小路实笃、木下利玄共同创办传阅杂志《望野》。1910年,与有岛武郎、有岛生马、武者小路实笃、木下利玄等共同创办《白桦》杂志。围绕于这个刊物的一些年轻作家与美术家,对当时主张纯客观主义的自然主义文艺思潮不满,要求肯定积极的人性,主张尊重个性,发挥人的意志的作用,提倡人道主义与理想主义的文学,形成“白桦”一派。

1910年发表《到网走去》、《剃刀》,1912年发表短篇小说《克罗谛思日记》,显示他出众的才华,为文艺界瞩目。1917年发表的著名中篇小说《和解》,写他立志于文学与父亲发生冲突而终于得到和解的经历。作者从此进入创作旺盛时期。《在城崎》(1917)、《佐佐木的场合》、《好人物夫妇》(1917)等名著,以及历史小说《赤西蛎太》(1917)相继问世,他又历时15年之久,写出了其代表作《暗行夜路》(1937)。

志贺直哉1971年10月21日逝世。

志贺直哉的作品简洁优美,格调高雅,以独特的表现方式开拓了其独有的文学世界,具有很强的理想主义和无常观色彩。是日本大正时代白桦派代表作家,在日本被誉为“小说之神”,同时作为私小说和心境小说大家,他还荣获了昭和二十四年的日本文化勋章。

二、《在城崎》其文

《在城崎》文章的大致内容是:主人公“我”受伤后,遵照医嘱来到城崎温泉疗养。一天早上,“我”看见一只蜜蜂死在屋顶上,看着静静趟在那里的蜜蜂尸骸,“我”不禁对这种“安静”产生了亲近之感。不久后的某日,“我”在圆山川的岸边看到一只老鼠被叉鱼的竹签刺穿颈部,在河里拼命挣扎。有两三个小孩和一个四十多岁的车夫还不断向它投石取乐,引起围观人的阵阵笑声。这不禁让“我”联想到自己被电车撞伤后,也如同这老鼠一样曾竭力自救。最后“我”不忍再看下去,便悄然离去。此后又过了不久的一天傍晚,“我”看到一只蝾螈,想把它赶回水中便朝它仍了石块。但却没想到石块正好打中了它,使它丧命。“我”在看到蝾螈临死时竖起尾巴,前爪紧紧抓住石头以免滑入水中的情形时,觉得它十分可怜,心中更加寂寞,而且同感到身为生灵的那种孤寂脆弱。“我”感到:“出于偶然,我没有死去。也是出于偶然,蝾螈死去了。“生与死并非两个极端,二者之间,实无多大差别。”这篇文章虽然短小,但构思新奇、剪裁精当、笔致简练、观察缜密、感觉敏锐、联想丰富,作者将所见、所闻、所感有机地结合在了一起。小说中对3种小动物的死刻画得细致入微,并且将“我”复杂的心境也很好地凸现了出来。因此,该作品被认为是志贺直哉心境小说的代表作,是日本众多国语教科书必定选用的名篇之一;在中国,也经常被选为大学日语专业学生日本文学读物。这个短篇不仅在志贺的作品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就是在日本近代文学史上,在认定大正文学的性格时也是不容忽视的。

三、生死难料的佛教无常观

佛教自6世纪从中国传入日本后,就对日本人的心理结构、人生态度、审美情趣以及文化品性等都有着深刻的影响。日本人喜欢樱花,看樱开樱落感生命短暂,变化无常;看白云流水,叹人生虚幻,万物流转。志贺直哉从小就饱尝了苦恼和不幸:13岁时母亲就因难产而早逝;成年后,又与父亲矛盾重重;他的第一个孩子也在出生仅仅五六天后就夭折了;1913年,志贺本人又被山手线电车撞伤。伤愈出院后,为了疗养身体志贺只身前往城崎温泉。在城崎,经历了各种复杂人生体验后的志贺一个人静静地思索着人生,思索着生与死。一天早上,当看到一只蜜蜂僵死在屋顶上,无论早晚都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时,“我”感受到死亡的沉寂,同时也对这种安静产生了亲近之感。因为总有一天,“我”也会死去,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天而已。又有一天,“我”在圆山川看到一只老鼠被叉鱼的竹签刺穿颈部,在河里拼命挣扎,“我”心中泛起一阵令人不快的落寞。这不禁让“我”联想到自己在被山手线电车撞伤时,也如同这只老鼠一样竭力自救,奋力挣扎。虽然在被撞后,意识已经丧失大半,但自己却安排好了去医院的一切事宜,并嘱人事先通知医院以做好手术的准备。“我”那一心努力想挽救自己的心境与眼前这只奋力挣扎的老鼠的心境是别无二致的。不同的只是:老鼠最后总会被折磨死掉;而“我”却幸运地活了下来。这是冥冥中注定的。老鼠的颈部被刺,和我被电车撞一样,都是不可预料的。所以无论人或者是动物,对于自己的生死都是不可预料的。此后的一个傍晚,由于“我”的失手,一只蝾螈被打死。“我”虽全无此意,却确确实实地杀死了它。这个“偶然”对于蝾螈来说是飞来横祸。“我”觉得蝾螈非常可怜,同时也感到身为生灵的那种孤寂脆弱。出于“偶然”,我没有死去。也是出于“偶然”,蝾螈死去了。我的心情变得落寞难言。只要有一点点差错,现在的“我”应该已经托身于青山墓地了。“我”感到:生于死并非两个极端,二者之间,实无多大差别。小说中,这三种小动物祸从天降的死与“我”的大难不死形成鲜明对比,令人感到生命的无常。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生死是难以预料的,因此我们只能以一种平静达观的心态来面对死亡,从而在观念上突破生死大限,消除对死亡的恐惧。这也是志贺在历经俗世的精神纷扰后,超越了死亡的恐怖感,进入到了平静、安宁、澄澈的心灵境地的表现。

四、结语

小说《在城崎》,篇幅短小,语言精练简捷,描写细致真切,志贺直哉正是通过小说《在城崎》短短的篇幅,细致生动准确地表达了其“小物”情节,也体现了其心境的转换。作者巧妙地把自己的受伤与三个小动物蜜蜂、老鼠、蝾螈的死亡过程联系起来,通过小动物的死,让笔者领悟出了生死的真谛。

李瀛、张军:沈阳工业大学外语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