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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红色高跟鞋里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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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这天,周君亲手为我穿上了红色高跟鞋,他知道我喜欢红色高跟鞋,却不知道在决定嫁给他之前,我一直都把自己禁锢在这样一只鞋里

没有人知道,17岁那一年,我亲眼目睹了一场盛宴。我有一个姐姐,我一直以为,我们好到无话不说,直到有一天晚上,我无意中看到邻居家的哥哥在楼下的角落亲吻我的姐姐。

自从上初中开始,我就喜欢上了邻居哥哥。没想到,姐姐抢先一步夺走了哥哥的心,而且,她竟然对我保密。每到深夜,一想到那个晚上他们拥吻的背影,我的身体就慢慢变得潮湿起来。

日子波澜不惊地过去了。我一面沉溺在对邻居哥哥的幻想里,一面又要承受着他和姐姐的暧昧。一个夜晚,爸爸妈妈赶回老家办事,姐姐老早就让我睡觉了,但是天生觉少的我睡到半夜就醒了,想倒杯水喝,又怕吵到姐姐,就没有开灯,光脚走了出去。

忽然,咚的一声,吓了我一跳,转身一看,姐姐的房门被撞出了一条缝,昏暗的灯光从门缝里照出来,地上躺着一只红色的高跟鞋,想必刚才就是这鞋飞出来的声音。我从来不知道姐姐有这样一双高跟鞋,姐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我站在原地不敢动。过了几分钟,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没事儿,你看她不是没醒吗?”然后是姐姐细碎的声,我知道这是什么声音,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电视剧里经常有那样的镜头。我颤抖着走过去,从门缝望进去,只看到姐姐的一条腿拾得很高,着,高跟鞋在她白皙的脚上摇摇欲坠,有节奏地晃动着。我没勇气把门缝推大一点,看得更清楚一点,只是听到那个男人说:“你爸妈下次什么时候不在家啊?”我顺手捡起姐姐的那只高跟鞋,悄悄回到房里,捂着嘴哭了。那是邻居哥哥啊。姐姐背叛了我,和邻居哥哥一起,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姐姐在客厅大扫除,其实我知道,她是在找那只高跟鞋,可是又不敢问我,但她一定知道是我藏的,自那之后她跟我更加疏远了。

我把那只鞋像宝贝一样珍藏着,躺在床上,把它挂在脚上,有节奏地晃着。为什么那个男人是邻居哥哥,不是别的男人?为什么他选姐姐不选我?我着站在卫生间里,一遍遍地看自己的身体,我分明就比姐姐发育得好,如果他见了我的身体,一定不选姐姐。

我央求妈妈给我买了一双红色的皮鞋,然后穿着连衣裙在哥哥家门口等他,他看见我吓了一跳,一定是姐姐对他说了什么。我抬起脚,在他面前晃了晃,他像见了鬼一样跑掉了。我气急败坏地脱下鞋砸中他的后脑,然后跑回家冲进姐姐的房间,关上门,自己的衣服站在她面前放声大哭,姐姐缩在墙角不敢动。

那之后,我和姐姐不再说话,父母也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我疯狂地爱上了红色的鞋,鲜艳的,满满承载着秘密和年少欲望的鞋。

长大后,姐姐没有嫁给邻居哥哥,这让我更仇视她,如果不确定是爱的,干嘛又要抢走他?这时的我已经亭亭玉立,身边不乏追求者,只是情到浓时,我的注意力根本不在男人身上,而是专注地看着脚上的高跟鞋,生怕它晃动得不够美。男人受不了,索性扔了我的鞋,每每这时,我都恼羞成怒,脱下另一只鞋,像当年砸邻居哥哥一样扔过去。是的,我承认自己确实不太正常,只是谁知道,从17岁那一夜我窥见的盛宴开始,那个男人已经深深印在脑海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周君在被我拒绝两次邀约后,没有退缩,反而把我追得死死的。从来没有见过脸皮那么厚的人,但他很温柔,什么都为我着想。其实,他笑起来很像邻居哥哥。决定把自己交给他时,他捧着我的双脚,说:“宝贝,你穿红色高跟鞋真美。”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真心对我。他们只是迫不及待地想和我上床,从没注意过我穿什么样的鞋子。一瞬间被感动了。想着他对我的好,心里慢慢释怀了。我想起17岁那个夜晚,我看到了一幕血脉贲张的画面,皮肤也是这样滚烫,可是无助的少女,身体找不到任何宣泄点,只能自己慢慢平息。今晚,周君完成了我期待已久的洗礼。

在和周君结婚的前一天,姐姐送来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我悄悄把当年那只高跟鞋塞到她包里,就像小时候我们彼此交换秘密那样,然后拉拉勾,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