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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行喜玛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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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过尼泊尔,眺望过那些壮丽冷峻的雪山就难以按捺住更进一步亲近喜玛拉雅的冲动。

不是登山运动员,也不是探险家,对于诸多旅游者来说,更亲密的亲近喜玛拉雅的方式非健行莫属了。

尼泊尔不仅是登山胜地,也是徒步天堂,大多徒步线路都是围着喜玛拉雅山身边打转,可以看见有村庄、有树林、有湖泊、有人烟的山峰,通过多个角度遥看喜马拉雅山,强烈的对比与巨大的落差,会产生在登山营地或高海拔地区欣赏最高山峰所不能获得的美感。

到了博卡拉,很快就会意识到,到此不健行简直就是“犯罪”!

博卡拉像座伊甸园,既是喜玛拉雅山脚下充满异域色彩的小城,又有蜚声国际的户外山地徒步的天堂,世界上最好的徒步线路几乎被博卡拉囊括一半。没有人怀疑博卡拉的无限魅力,就像没有人怀疑远处的安娜普那(An-Napuma)雪山顶上终年厚厚的雪层。

闯入博卡拉,很幸运碰到了好天气,站在街头就能看到远处的安娜普那山和鱼尾峰――这是喜玛拉雅山脉最美的杰作,美得简直要把眼球都勾出眼眶,诱惑着游人忍不住要用脚步去追随。

博卡拉城内到处弥漫着健行氛围。所有的人到这里来似乎只为了徒步,而带人徒步也成了当地人的一种职业。旺季时,博卡拉人无论男女都可以得到向导的兼差,带着一个又一个旅行团闯入深山;淡季时,大多人又做回自己,种田或养儿育女,各司其职。随便走走,便能发现当地人对健行了若指掌,经验丰富的向导们早已将喜马拉雅山当作自己的家。健行并非想像中的“走路”那么简单,喜玛拉雅是一本书,健行阅读找着个好向导就好比有了一个好老师。

找向导时,恰好碰到几位西方女性旅游者一商量,我们便决定拼团。后来的事实证明,这是个很“英明”的决定。团体式的健行,非常有助于消除我们面对伟大时所产生的孤独感。

围绕着安纳普纳山有多条健行线路,其中最有名,也是难度最小的线路是“皇家徒步路”(Royal Trek),据说是因英国王储查尔斯及其随从在此浩浩荡荡走过而得名。尽管沿途没有高海拔地区,也没有大起大落的攀爬运动,但风光非常漂亮,可以看到费瓦湖,鱼尾峰和许多村落,让人立刻感觉到与大自然睽别已久。直想像着这些风光,是如何洗去富贵如查尔斯王储之类的健行者身上的奢华。大自然是一视同仁的,无论贫富,不分贵贱,会给健行者同样多的馈赠。

以行走的方式来欣赏大自然,能发现,感悟到更多的东西。健行,其实是一种融入大自然的方式。而且,健行能让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更近更加开诚布公。

带队的向导叫Sam,他带着我们这支“娘子军”一路走来,讲了很多登山世家的故事。

博卡拉人常说:十个游客十个去徒步,所以博拉人才有世代相传,不学即会的探险本能。Sam平时是温文尔雅的旅馆经理,按说不该来兼向导这份苦差事。他解释说,自己出身登山世家,注定是要为山而生的,所以一到这个季节脚就发痒,只有扔下更赚钱的旅馆来做向寻了。

像Sam这样的人在博卡拉比比皆是,相比于物质的诱惑,健行带给他们的自由,快乐,狂野和柔情来得更实际。和Sam聊天时,发现他的相貌与黝黑,瘦削的尼泊尔男人形象大不相同,听他的英语口音颇有英国味道,猜测他是个迷恋上博卡拉后便定居在此的西方游客。细聊后才知道,他竟是地道的博卡拉人,他也说不清为何自己的长相会与众不同,而且他还认识不少同样特色――西方面孔本地身份的博卡拉土著。“或许是我们祖辈中有人和西方人发生过艳遇,混合了我们的血统”,Sam幽默地解释说。

走完了“皇家徒步路”。Sam又向我们推荐了另一条难度更强的健行线路,由Pool Hill走五至七天到达Ghandruk Loop。Sam闪烁着长睫毛的蓝灰眼睛,认真地说,只有走过这条线路,才会真正明白喜马拉雅,明白博卡拉。

于是,这个临时健行团马上开始商量: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最后,我们碍出结论:将生命义给大山。

我们仍是请Sam做向导。这是一趟看似困难却充满乐趣的健行旅程。面对着喜玛拉雅的磅礴,徒步在群峰之间,尽享了山地王国之美,感受到了心灵的巅峰之旅。从海拔1540米开始,不断路过村庄、河流,每一步似乎都是向上攀爬的过程,每一分钟都是在对体力和毅力的考验,而那段几乎是垂直的三千级石阶的路程,几乎要了所有人的命。Sam一路在前,不断地鼓励我们,强调山神无处不在,就像远处的雪山无处不在一样。途中,我们目睹了安娜普那雪山的日出盛景,看黎明前第一缕阳光照亮皑皑雪山,火焰般色彩弥漫天空。当我们跨过生命极限,到达莫迪洲时,发现原来生命是有色彩的瀑布,一如那条挂上崖壁上的瀑布。

在优美壮丽的风光中健行,能产生一种类似宗教的虔诚――行走是刘大自然的朝圣之旅。Sam并没有夸大其辞,走过这条线路,便会真正明白博卡拉。

博卡拉在上世纪六十年代以前,只是座默默无闻、杂草丛生的高山利落。那时,一些西方旅行者发现了博卡拉,并在此创建了健行线路。他们没有想到,这门条山地路线,会引来无数叛逆的欧美年轻人从阿姆斯特丹出发,唱着“加,加加,加德满都”的摇滚,开始了“嬉皮之路”,他们途经阿富汗的喀布尔,巴基斯坦的马甸、印度的果阿、尼泊尔的加德满都,最后来到了东方朝圣的终点――博卡拉。博卡拉俨然成为了全世界嬉皮士心中的“麦加”。这些被现代工业文明宠坏的孩子们,来到了博卡拉,在疯狂的行走中既是自我放逐,也是自我救赎,那些漂泊的灵魂在健行中找到了居所。

旅程结束时,温泉、水果大餐安抚了我们受累的身体和疲惫的心。而当我们一踏入繁华,嘈杂的博卡拉时,便深切怀念起走在山司的那些日子了。

听说一个德国老年团队,在安娜普那山已健行约一个月,大家都不知道这群人的生死,甚至有人开始怀疑他们是否出事。而当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这群疯狂的德国人时,他们戏剧性地浩浩荡荡地出现在博卡拉街头。看他们的样子,像才从垃圾场里走出来的绅士,他们唱着歌,挥着手接受着人们热烈的欢迎。

我准备去拜访德国老年团队中的成员,却在旅馆花园遇到了他们,像是闯进了一场欢快的酒会。老人们坐在花园里,打着拍子唱着歌,桌上的啤酒已掉一大半。仿佛是集体生日会,打听后才知道原来是这群人在庆祝他们的新生,他们的生命在健行旅程中焕然一新,因而决定回到博卡拉后便开“庆生会”――庆祝所确人都重新活过的生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