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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不可见”因素变得可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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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2012年夏天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的《中国好声音》让中国电视娱乐节目的格局重新洗牌,它不仅以极高地收视率获得来自社会各界的赞誉,更是直接设置了那个夏天中国娱乐的议程,为接下来各大媒体娱乐节目的制作提供了一条新道路。究其成功的种种因素,除却模式节目的经验借鉴与节目制作团队在运营方面的努力,就节目本身而言,之所以引人入胜,节目结构和叙事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本文以《中国好声音》的结构和叙事为论述主题,分析该节目如何把握“结构”与“叙事”这两个“不可见因素,使节目节奏紧凑、悬念不断、高潮迭起。

关键词:中国好声音;结构;叙事;悬念

中图分类号:J90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4115(2014)03-48-2在动态节目中,如何把握节目整体的“可见”因素与“不可见”因素;平衡“可控”因素与“不可控”因素,是任何节目制作团队在制作节目之前都要解答的一道题目。笔者在观察媒体实践当中,常常会遇到这样一种情况:在资金投入相当、配置相当的不同节目制作团队,他们最后呈现在屏幕上的节目效果大相径庭。深究其原因,笔者认为剔除硬件的影响,不同的节目制作团队之所以制作的节目质量参差不齐,差距就在他们对“不可见”因素的把控能力上。控制“不可见”因素是节目生产者看到题目的能力;看到核心诉求的能力;看到节目需要什么的能力,它也决定了我们能做什么;能改变什么;能创作什么。就《中国好声音》而言,节目中“可见”的因素无疑是音乐、是“转身”、是表演、是故事。那“不可见”的又是什么呢?是结构与叙事。

一、 把节目本身结构成一个叙事

英国社会学家安东尼・吉登斯在他的结构论中提出:“结构是行动者在跨越空间和时间的互动情境中利用的规则和资源。在利用这些规则和资源的同时,行动者在空间和时间中维持并再生产了结构。”[1]一个节目本身有一个值得期待的发展过程,而结构的力量在于让这个过程跌宕起伏,在结构的框架下,完成叙事,塑造典型形象,在一切“可控”因素中,让“不可控”的因素也能实现所有预期目标。《中国好声音》的结构“简约而不简单”,“简约”在于导师分班阶段体现在三个清晰的叙事单元,上场前的人物形象铺垫,演唱中的期待和转身后的选择。而“不简单”在于这样一个总体看似简单的三段体的线性叙事结构中,插入多时空现场追述,呈现大量细节和信息,从选手出场到选手下台,把节目结构成一个精彩完整的叙事。结构的调整直接影响叙事的强弱,结构的变化直接影响内容的呈现效果,我们往往看重内容上选手的晋级,而忘了结构同样需要晋级。在一个长赛程的真人秀节目中,结构同样需要晋级调整,《中国好声音》在导师考核阶段相对于导师分班阶段,首先是结构上的晋级,才使得学员之间的竞争有了内容的保障,而第二季新增的“导师抢人”环节则是结构上的微调,这一微调是在大的框架结构下进行,丰富了内容表现,同时让叙事高潮迭起。

二、 结构下的悬念与叙事点

节目结构在叙事的全过程中,分布了多重悬念与叙事点。因为结构的保障,让悬念充满期待,让叙事点完成“定点爆破”。悬念与叙事点又是无缝衔接在一起的,无论是起点叙事,收视点叙事,情绪点叙事,还是结果点叙事其实都伴随着悬念。以《中国好声音》为例,起点叙事的悬念在于人物形象的铺垫,往往欲扬先抑,积攒情绪。收视点叙事和情绪点的叙事随着学员唱功的悬念,导师转身的悬念而铺开。每一位老师的转身都是一个情绪点的爆发,一次悬念的揭晓,并一步步往结束点的叙事累积。学员最终选谁当导师,导师的争抢和辩论再次增加悬念,结束点叙事依然按照整体结构框架,完成本轮叙事的进程,迈向最终期待的结果。悬念环环相套,叙事层层展开,情绪波波高涨,全都有赖于节目结构设计的合理性。一直保持合理性最怕的是重复的套路,结构固定但每一次实现的内容一定要有变化,看点应有差别。而目前“好声音”在重复的激情中,悬念揭晓时的仪式感不足。相比之下,东方卫视的《中国梦之声》节目,在决赛阶段,它通过“升星”的仪式来揭晓悬念,用视觉符号来辅助叙事,这一点是值得《中国好声音》借鉴的。

三、 结构叙事中塑造典型形象

结构下展开的悬念和叙事点保障着内容了的进展,而结构叙事中另一个核心任务则是把人物形象立起来。《中国好声音》的叙事中,打造学员的典型形象的同时通过结构空间安排,节目把看似情绪“不可控”的导师们,打造成风格不同典型人物,来共同增强节目的看点。主持经验丰富的哈林,在把握整个现场和导师评论节奏的时候起到了很好的串联效果,主张表现自我个性,并清楚每个人的职责,四位导师的关系结构,话语结构是节目大框架的一部分,他们推动节目内容进程,同时让自己是内容表现重要的一部分。而2013年湖南卫视的《快乐男声》节目,在导师的形象塑造方面,人物较为扁平,有些拘谨,不能够成为节目中独立出彩的部分,且《快乐男声》过于庞杂的结构和赛制,留给导师们余留的发挥空间很小。而导师塑造最成功的则属《中国梦之声》的海选阶段,导师韩红、王伟忠、李玟和黄晓明各显神通,黄晓明与选手互换衣服,韩红遇到自己喜欢的选手更是跑上台与之合唱。导师之间的相互调侃和打趣成为该节目海选阶段的最重要看点。梳理《中国好声音》和《快乐男声》这两档选秀节目,对于学员形象的塑造,《中国好声音》更执着于故事和情感,而《快男男声》则始终在强调这是比赛;《中国好声音》着重对学员存在状态和心理状态进行刻画,而《快乐男声》是对竞争和互动状态的强调。

四、 结构中的规则之美和诉求满足

规则的简明和逻辑之美是电视节目容易被忽视的一方面,规则用以支起结构的框架,规则让内容的呈现有条理,规则能够激发“不可控”因素给节目带来意外的收获。好的规则可以放大节目的优点,并掩盖缺点,规则可以调理出内容呈现最好的节奏。《中国好声音》整体的节奏美来自于他的规则之美,规则从导师分班阶段到导师考核阶段有不同的呈现,随着学员的晋级,规则随之进化。简单直接甚至有些导师霸权的晋级规则,让《中国好声音》尽管故事矫情但节奏并不拖沓。而规则的设计体现的是节目的理念,《中国好声音》要本着娱乐专业主义来做,只看重声音的诉求,而由此产生的规则,专业导师的权力就被无限放大。相比于《快乐男声》、《中国梦之声》在后期为了突出强调互动和大众的意见,规则则为了符合大多数观众的情绪诉求。《中国好声音》的诉求是做专业的音乐选秀,是追高视率。实现节目制作主体的诉求,前提在于如何满足观众的诉求。而《中国好声音》的诉求与观众的诉求其实又有冲突的,它放大学员故事,煽情的手段,满足了观众情感和窥视的诉求,但背离了自己专业音乐选秀的诉求。这个度的把握,节目制作团队需要大量的后期编辑,来平衡情绪的连贯和风格的统一。

其次,因为播出样态的不同,规则和诉求的呈现和满足有个程度的差别,因为直播,《快乐男声》太想用规则去控制比赛,意外很少,机械的计算增多,为了直播的魅力而直播,有些得不偿失。而聪明奔高收视的《中国好声音》,因为录播,因为可以仰仗强大的后期编排和修音,似乎可以让固有的规则放松,反而呈现出一种随机应变的结构美。同时录播的《中国好声音》可以放开手脚,去豪赌选手的发言和情绪,豪赌导师的灵感和神来之句。但节目的弊端也在此,有些靠天吃饭,目前补偿的手段不足,《中国梦之声》和《快乐男生》通过歌舞,直播,仪式感,V神互动等等手段来做多保险。而《中国好声音》的单保险尽管简洁有效,但观众的疲态已出,只有不断完善规则,在大结构下进行微创新,在“不可见”处下功夫,节目才能不断走向精致。

参考文献:

[1]周亭.规则与行动:电视娱乐节目生产与公共利益实现[J].现代传播,2010,(06).

[2]俞敏武.中国好声音叙事策略分析[J]传播与版权,2014,(01).

作者简介:

黎一帆,女,广东广州人,现为中国传媒大学南广学院播音主持艺术学院2010级播音主持专业本科生,研究方向:播音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