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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档案
高宁(Serge KOENIG)
1958年出生于法国坦恩,法国著名登山运动员,20世纪70年代就曾登顶喜马拉雅山。曾担任法国国立滑雪登山学校国际关系部主任(隶属法国体育部),法国青年、体育和社会团体生活部部长拉穆尔先生(Jean-Fran?ois Lamour)户外运动与可持续发展问题顾问,并担任法国外交部山地事务专员,参与境外法国人紧急事务组合作。自2007年9月起,担任法国驻成都总领事馆副领事,负责阿尔卑斯—四川山地旅游开发合作项目处的工作。热爱中国,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为中法户外山地运动架起一座友谊的桥梁。
长久以来,我一直渴望去触碰那些未被人踏足的山峰,不是去征服,而是去亲近。
在我还是向导和登山运动员的时候,我就常年与大山分享着这种感受,感受着它的脉搏,感受着它的强大与脆弱。于我而言,山脉绝不是平庸的花园,正是这样自然的,甚至是完全原始的环境,更能让我们不断地学习,学习如何去生存。
这也是我目前在法国驻成都总领事馆阿尔卑斯—四川山地旅游开发合作处的工作。我的任务便是将法国山地开发的经验交流运用到四川的众多山区开发中。第一次看到这些山脉是1981年随法国登山队前往珠穆朗玛峰的时候,我对那次旅行记忆犹新,我们搭乘的是一架有着银色外壳的四螺旋老式飞机,因为气流影响,颠簸得十分厉害,但是当时我就已经幻想着能登上这些山峰。这也激发了我现在对于开发这片山地的热情。现在我的职责更多是行政上的,是要促进合作,推动科技、商业发展,但是在内心深处我仍旧是一名“高山向导”。
在四川平乐建立中国第一条铁道式攀登线路
平乐古镇生态旅游是法国阿尔卑斯地区与四川合作的一个重点项目。作为一个热爱大自然的人,出于信念和个人情感,为了更好融入环境,品味自然风貌,我采取循序渐进的开发方式。在四川,还有很多这样蕴藏着丰富人文、文化或自然资源的乡村,需要以生态旅游的方式走入人们的视线。
这些与大自然亲密接触的时刻对我确是一种无比的快乐,也是一个宣泄的出口,让我能释放工作的压力和厌烦情绪……
我们同成都一家运营商一同在平乐建立了生态旅游示范基地。在这里,我开辟了中国第一条铁道式攀登线路 (VIA FERRATA),即在陡壁上植入钢绳和梯步,介于徒步旅行和登山之间,对参与运动者而言安全可靠。20年来,这项运动的建设在阿尔卑斯地区发展迅速。法国每个村庄都想拥有自己的铁道式攀登线路,游客们也十分喜欢。我相信,在中国也会出现同样的需求。
我在这条线路的开发上花了大量的工作时间以及私人时间。我的朋友们,例如拉萨登山学校的教练Awang Tashi、来自成都的登山者杨晓华,都给了我很多帮助。我在阿尔卑斯—四川山地旅游开发合作处的助理李洋更是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们要在长满荆棘、藏着毒虫的垂直悬崖上开辟路线。虽然有时会受伤或者衣服被撕裂,摔在蔷薇丛中或是红蚂蚁堆里,但是,这些亲身了解大自然的机会对我却是一种无比的快乐。这是一个宣泄的出口,让我能释放工作的压力和厌烦情绪……这样一个在中国实为先驱的项目让我激情澎湃。
这里自2010年向公众开放后就忙碌异常。成千上万的游客前来感受这种高空走钢丝的感觉。所有人都是第一次从事这项运动,在几分钟的讲解之后,参与者佩戴上安全带、头盔、保险挂绳后,沿着我们称之为“生命线”的缆绳在崖壁上攀爬。整个过程中相机不停地拍照,参与者开心地尖叫,声音消逝在森林中。有时也会遇到有参与者因为恐高而头晕,甚至身体痉挛、双腿发抖的情况,这个时候金鸡谷的教练员们就会迅速控制住缆绳,避免危险的发生。而结束时看到参与者们那种完成了本以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表情,则是最令人愉悦的事了。
垂直世界里的攀爬乐趣
平乐“竹海美人鱼”
“你要感受它的形态、它的质地、它最细微的起伏,来寻求最为正确适宜的姿态……攀爬的乐趣也就在这里。”
攀岩是一项混合了肢体与垂直感的运动,也是一项悬空与重力并存的游戏。它能给人带来一种强烈的自由感。在这里,每个人都可以按自己的规则行事,但是“自然之主”仍施加了一条游戏规则,仅此一条——不要掉下来。而掉落通常是由于技术不熟练或者是判断错误造成的。尽量避免掉落的危险,掌控现场情况和自身安全则会给人带来一种极大的满足感。
“登顶”和“不要掉落”是实践攀岩和登山的两大要素。“攀登最高点”这个目的极为简单。但是,正是在这样的范畴内,攀爬者要决定开始攀登,决定登顶时机,以及在他和崖壁之间做出继续坚持还是妥协这个矛盾的选择。在寻求岩体与悬空状态的结合时,我们会遇到特别复杂的崖壁,会有自身生理、心理上的诸多限制。所以,这是一个每次都会让你挑战自我的运动。
带上主绳,我开始了在这里的第一次探索,这里后来也成为平乐最漂亮的一条线路——“竹海美人鱼”。同在其他任何一个地方攀岩一样,这是一项要求将身体的灵活、力量、姿势、移动以及平衡像演奏岩石交响乐一样,按节奏融合在一起,充分享受身体愉悦感的游戏。攀岩的时候,人同岩石的关系是敏感而微妙的,你要感受它的形态、它的质地、它最细微的起伏,来寻求最为正确适宜的姿态……攀爬的乐趣也就在这里。
在欧洲,攀岩极为普遍。山体、崖壁、石块、户外或室内的人工攀岩墙,以及假日期间的桥梁、堰坝,甚至屋子的墙壁,都可以用来攀爬。爱好者们将他们的攀岩墙面收纳在阁楼、车库、地窖,甚至作为背景放在卧室里。我们可以从约旦经过泰国一直攀爬到美国……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对这个垂直世界的热爱。
金鸡谷和平乐镇就像我的家一样。每次我告诉当地政府我要去那边,他们都会给我在旅社安排好一个房间。我每次下榻的旅社在村庄外,一辆三轮车载着我穿过果园、茶园、水稻田,水稻季一过稻田里就会种上油菜。这感觉就像是法国普罗旺斯地区的农田,一样的蟋蟀,一样的呱呱叫的青蛙。拐过一个弯,我对面便立着一间古老的木头房子,一面巨大的门,旁边挂着两个大鼓,两座石狮子立在门前。夜晚降临时,传统的红灯笼照亮了这里,这就是中国的味道。
我要轻轻敲响鼓,有时要等上好几分钟才能等到看门人嘎吱嘎吱地打开大门。这位老人总是满脸笑容,嘴里叼着自己曾祖父的烟斗。里面的确是大户人家的房子,全是古木搭建。这是两个多世纪以前清代一个王姓家族建造的。一道连着一道的门内是宽敞的内院。进入房间的门吱吱作响,四柱床被精心装饰着。多么美好的地方,这满足了我对这片土地的所有期待与幻想。
四姑娘山,梦寐以求的凌空之旅
山地休闲运动在中国正处于发展期,是山地旅游及相关经济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四姑娘山就是一个很好的案例。这里有着绝好的山脉资源,适宜的山体海拔以及靠近成都的地理优势,是一个很好的国内,甚至是国际旅游目的地。去年9月,山下的日隆镇就已经十分热闹:第一届登山节就在这里举行。这个曾经毫不知名的小镇,从来没有哪个“十一黄金周”能吸引如此多的游客来到这里,为当地商人和餐厅都带来了商机,这就是“山地运动”的功劳。
在藏族向导Tsan Tsing、Tashi、Norbu,以及我的朋友、成都登山运动员刘勇的陪伴下,我们开始了自己的狂热 “工程”:在Barberia山顶西南面开辟攀岩道。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一个项目,一条恢弘的现代攀岩线路。这是同平乐的岩壁或是其他的冰体攀岩完全不一样的体验,一切都与众不同。
我们的“大本营”在海拔3200米的一处藏族农舍。每天早晨太阳刚升起,我们要在陡峭的碎石坡攀登3个小时,一直到达山脚冰冻地带。这是多么壮观的崖壁啊!它宽广得就像是一片大海,让人目眩……
“一个好的岩钉比一个好的攀登者更加重要!”
通常,登山者们在沿着岩壁上的裂缝攀爬时,通过钉入岩钉和岩塞(能够卡在裂缝间的金属装置)来保证安全。但是,由于这里的岩壁缝隙很独特,所以也必须采用有别于通常的技术来对付。第一条攀岩绳紧靠着厚实的岩壁,可利用的保护点不是非常牢固,人悬挂在上面,腰间的安全带上还系着比西部牛仔挎在腰间的手枪大四倍的带充电池的电钻。由于是由下向上攀爬,在高原的环境下,难度相当大。在攀爬的过程中,你永远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一段足够长的距离,使自己身体能够保持平衡,并允许单手掏出电钻,在岩壁上钻个几公分深的孔并植入安全保护螺栓。如果在前一个保护点的上方10米处建新的保护点时发生意外的话,比如说用力过猛而使岩钉脱落,或力不能支,或仅仅由于失误或少植入一个保护,人就会跌落20米,约7层楼的高度。虽然由于绳索足够牢固,岩壁垂直且平滑,对人不会造成大的伤害,但我每每还是强烈地感觉到那种兴奋和焦虑混合的感情笼罩着我。
这条攀岩道的开辟,线路的选择有一定的偶然性,但是植入的保护点都是牢固的,攀登者如果不发生用绳技术失误,绳索是能够提供安全保护的。在挑战激情的同时我总是极其重视危险的控制,在面对危险的环境时,我必须克制自己过度冒险的冲动,避免死亡的风险是第一要务。坦率地讲,一个好的岩钉比一个好的攀登者更加重要!这世上任何一座山峰,无论它有多么美丽,都不值得我们为它失去自己的生命。我们的目标是为我们自己以及后来者们开辟出一条颇有难度但是绝对能保证安全的线路。
“这种故事我有很多,并不单单因为是我自己经历的,而是因为我总会从中学到一些东西……”
每天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都精疲力竭地回到下榻的藏族民居,女主人对我们很好,像妈妈一样细致地关心照顾我们。我们什么都不缺,每天都吃得很好,以便为第二天准备好足够的体力。她那还躺在婴儿车里的孙子也早已经成了我们的伙伴。
天空呈现青灰色,密集的云雾吞噬着山峰,遮住了星星。大雨前的夜晚空气清爽。无论如何,不用紧张,山上要下雪了,岩壁也将很长一段时间不适合攀爬。屋子中央的火炉轰响着,我们手捧着茶坐在木凳子上,这屋子里除了几个木凳子,几乎没有别的东西。火炉上烤着我们前一天被汗水湿透了的鞋子、裤子和T恤,这味道让我想起了阿尔卑斯山地的高山小屋。我们在屋里缩成一团,互相交流自己的小故事来打发暴风雪的这段时间。这种故事我有很多,并不单单因为是我自己的经历,而是因为我总会从中学到一些东西。刘勇也给我讲了很多他攀登一些原始山峰的故事。像所有其他向导一样,他也喜欢讲述那些高山上无人能共同目睹的不寻常经历。
Tsan Tsing、Tashi和其他人都很想了解阿尔卑斯山向导们的职业故事和经验,问题接二连三。目前,中国还没有国家级专业向导培训机构,例如我曾有幸执教了17年的专门培育年轻职业高山运动员的法国国立滑雪登山学校。
我一直很喜欢教学工作。对我而言,首先,它是一种让我能在当今急剧变化的社会得以很好地生存的方式。居住在山区的人通常都生活在因自然环境造成的不稳定中,他们通过当地社区的团结以及个人工作中所锻炼的专业技能来寻求稳定。同时,他们也是自愿选择了这样一种简单健康、亲近自然、远离纷繁浮躁的现代社会的生活方式。我相信这世上所有居住在山区的人们,无论是哪座山脉,都有着这种共通的生活方式,并乐在其中。
离开的日子到了。我们打包好行李,捆在货车上,我们的“工程”暂时停止,未完的工程成为我们2012年的一个目标。这次经历让我交到了一群满怀激情的朋友,成就了一次超乎想象的行程,我热切地期盼着能继续做下去。
玩家课堂
让山地运动成为一项乐趣的建议
最基本的一条原则是:绝对不能抱一丝的侥幸心理。
以下是针对这些运动的适用原则:
出发前准备:
通过向导或当地居民充分了解山体状况以及所选线路。
最好有专业人士陪伴 (专业向导)。
查询了解未来天气情况。
提前保证身体状况及个人相关技能。
根据具体情况选择线路及运动。
准备困难情况解决方案。
千万不要单独行动。
提前通知当地某人,并告知预计返回时间。
调适相关设备、器械,使之满足所从事运动和环境。注意,山中气候变化极快,一定要保证能同时应对寒冷、烈日和雨雪。
配备基本定位工具(地图、指南针、测高仪、指南或者GPS定位系统)。
配备轻便的救急箱、哨子(易携带并且便于定位)、手电筒。
了解求救信号。
携带紧急联系人电话号码。
由于救援需付费,务必确保已投保保险公司。
行程中注意事项
始终清楚自己的位置。
合理安排,保证体力。
若海拔超过3800米,自我调节适应高海拔环境。
关注天气变化,若必要务必返回。
注意积雪厚度(雪崩)或河流长度(洪水)。
关注在您上方的人(当心他们坠落或是随身的物品、冰块、石头掉落)。
少量多次补充身体能量(含热量和糖分多的食物和饮料)。
如果与年轻人同行,要知道孩子是最容易受到寒冷、炎热以及疲劳和脱水等问题伤害的。
遇到问题要团结,千万不能慌张。
遭遇事故时注意事项:
保护伤员不再受寒冷或大风的二次伤害。
利用所学知识对其做出初步紧急救助。
安慰鼓励对方,注意其情绪变化。
必要时发出求救信号。
专访:我的外交与山地生涯
旅游天地:您曾经四次攀登珠穆朗玛峰,对此,您能简单给我们介绍一下么?除了登山以外,您还从事其他的体育活动吗?
1981年和1983年我是从中国出发攀登珠穆朗玛峰的,1886年和1888年是从尼泊尔出发。在一个尼泊尔人的陪同下,我们是继1953年第一支登山队登顶后的第250和第251位登顶者。这很有趣,因为到目前为止已经有超过3000人踏上了8848米的高地。我这一生最主要的事就是在攀岩、滑雪、滑板滑雪、滑翔伞、溯溪等。我也尝试过其他的运动,像洞穴探险、帆板等。所有这些活动的共同之处便是,它们都是一种真实的生活方式。
旅游天地:您一直推动山地旅游的发展。您认为中国山地旅游发展前景如何?
中国的自然资源十分丰富,毫无疑问,中国户外运动(山地、乡村、海洋、大自然)的发展将为全球瞩目。西部大开发打破中国内陆地区的封闭,国家整体和地区经济得到快速发展,同时不同地区又都保留着大量文化遗产,这就为旅游业创造了极大的可能性,同时也为户外运动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例如前面提到的平乐和四姑娘山,这两个地方靠近成都和重庆,这两个西部大城市就已经拥有法国人口的三分之二,可谓潜力巨大。
至于冬季运动,虽然中国这方面的自然资源并不像欧洲的阿尔卑斯山脉、加拿大的落基山脉和俄罗斯的高加索山脉,但滑雪运动仍会快速发展,虽然是针对一小部分群体,但是其经济效益还是相当可观的。滑雪的魅力是世界性的。我更是梦想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之后,中国能在四川举办冬季奥运会。这必然会推动这一地区,甚至是全中国山地旅游和运动的发展。
旅游天地:那您个人方面,您是怎样从一名登山运动员变成了一名领事的呢?这样的职业发展轨迹可不太寻常啊!
我的父母都是普通民众,他们一直希望我能换一份工作。但是我真的很感谢他们从来没有反对过我的爱好。当我们确信要走一条道路的时候,我们绝对不能轻易放手。山地对我的吸引力推动我完成了很多项目,为我打开了霞慕尼向导公司的大门(历史最为悠久的向导公司,1824年创立于霞慕尼)。随后,我成为了法国国立滑雪登山学校的老师以及法国山地联盟的国际关系负责人。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开始推动同伊朗及中国的合作。直至2002年,奥运会佩剑冠军Jean-Fran?ois Lamour成为法国体育部长,他邀请我加入到他的团队中,负责法国山地事务(运动和旅游),也是他帮助我于2006年建立起了阿尔卑斯—四川山地旅游开发合作处,并给予了不少必要的帮助。而来到成都后又是一段美妙的历程。
旅游天地:恕我冒昧,请问您更喜欢外交的工作还是高山向导的工作呢?
他们其实是互补的,特别是在中国。我的外交工作以及在阿尔卑斯—四川山地旅游开发合作处的领导工作一直是同山地相关的,我经常说我总是在上班,但是其实我也一直都在度假。我想我是正好有了这项特权,能够做我早就想做的事……这首先是一份向导和登山运动员的工作,这种心理推动我走向世界各地,从事不同的工作,这些运动让我的生命丰富多彩,让工作、理想和快乐融合。
旅游天地:您打算长期留在四川吗?
除非是法国政府对我的工作作出调动,否则我还会继续留在中国一段时间,或许是几年,我希望能够建立起法中两国在山地方面长期可持续性的合作。
我真的非常喜欢中国,它深深吸引着我,参与当今中国的高速发展一直是我工作的重心。但我也要坦白的说,这些选择是有成本的。这么多年里,我的运动以及我的热情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可是,我对家庭却心存愧疚,我在阿尔萨斯的父亲日渐衰老,但我只能通过电话关心他。我只能深情地透过视频关注我在日内瓦的女儿Petra的成长,而同我的伴侣,我们也只能规划着“以后”共同在一起的生活。
时光飞逝,有时我也会犹豫,因为我清楚地知道,同我的挚爱挚亲两地分离的这些日子是永远无法弥补的。“我的女孩们”,我通常都这样叫她们,我这一生虽然不常跟她们在一起,但她们却给予我莫大的支持,我对她们的爱意也是深刻而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