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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刘洋:从天空到太空一路有爱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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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舟九号飞天并与天宫一号成功对接,显示了中国强大的航天实力。而神九飞天也成就了问鼎苍穹的中国首位女航天员刘洋,这位来自河南郑州的巾帼英雄在太空向世界展现了中国女性的智慧和勇气。2012年7月13日,从太空归来的刘洋在结束隔离期后,首次面对媒体,本刊特约记者得以走近刘洋,分享她从天空到太空的精彩之旅,以及她飞天背后的情感生活……

从天空到太空,背后是别人看不到的艰辛

记者(以下简称记):航天员比飞行员要求更高,进入这个队伍难度很大吧?

刘洋(以下简称刘):是的。航天员比飞行员要求更加苛刻,仅身体生理、心理素质和基础条件方面的检查就有100多项,还要求三代以内不得患有严重病症,甚至咽炎、鼻炎、药物过敏、龋齿、灰指甲等小瑕疵都会成为制约因素。除了身体上的,航天员对个人综合素质要求也很高。当时,面试女航天员的是中国首位“太空人”杨利伟。有一个环节是考英语口语,轮到我的时候,先前面试的战友已悄悄把面试要问的一些口语题透露给我。我觉得不能投机取巧,所以当我和杨利伟面对面的时候,我真诚地对他说:“请你问一些新的口语题吧,原来的我已经有所了解了。”惊讶之余,杨利伟对我的坦诚非常欣赏。当然这只是身体生理以及综合素质的考核,能否成为一名航天员,还要求飞行员能飞多种机型,飞行时间在800小时以上,在飞行中有化险为夷的经历等。

记:你11年的飞行生涯中不乏空中遇险的经历,能否讲一件?

刘:我曾在飞行中处理过几次险情。从航校毕业一年后,我在同批女飞行员中第一个被放了“单飞”。2002年9月,我驾驶运输机进行仪表飞行。飞机起飞离地10米后,我发出收起落架的指令时,却突然听到一声巨响,接着看到一股鲜血喷到挡风玻璃上,随后,座舱内充满了浓浓的焦煳味。凭直觉判断,我知道飞机肯定撞上鸟了。紧接着,机械师向我报告:右发温度升高,动力下降。这种状况下,我决定赶紧返航。虽然情势危急,但我和机组人员始终很冷静,在当时能见度不足两公里的情况下,我采取了超常规措施紧急着陆。迫降后,我和战友们一检查,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飞机一共撞上了18只信鸽,并且有两只被吸进了进气道,如果处理不当,很有可能发生机毁人亡的惨剧。这次空中处理险情的经历,成为我按响航天城的门铃。

记:真正成为航天员后,和你以前想的有差别吗?

刘:训练强度要比做飞行员大得多。第一次上离心机的时候,面对机械臂的高速旋转,我感觉全身就像被巨石压着一样,丝毫动弹不得。每根头发、每根手指都在用力,几分钟下来,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做飞行员时,我们也有转椅检查,但我们的转椅只坐4分钟就可以了,而且不用头动,做航天员则要连坐15分钟的转椅,而且需要叠加头动的刺激,这对哪怕前庭功能很好的人来说也是一项严峻的考验。第一次转椅检查,我只坚持了5分钟就浑身冒汗、头晕恶心。我想了个应对的方法,幻想自己站在美丽的海边,欣赏着波澜壮阔的大海……注意力转移后,感觉好多了。经过两年多的训练,我可以像男航天员一样,能够承受8个G的过载,也就是说8倍于身体的重量压在胸前,我依然可以保持头脑清醒,手脚灵活。而普通民航客机在起飞时的过载量,通常不会超过重力加速度的1。5倍。

记:进入神九乘组梯队后,你的两位师兄给了你不少照顾吧?

刘:在飞行员、航天员队伍中,都要漠视自己的性别,每个人都是一名战斗员。被选进神九乘组梯队后,景海鹏和我开玩笑说:“我属马,你也属马,但我比你大一轮,生活中你是我的小妹妹,但太空环境不会因为你是女航天员就对你网开一面,所以训练中一定要投入。”我们三人组合到一块儿后,两位师兄还不定期地考我,比如刚吃完饭,景海鹏会突然问我:“刘洋,你说一下这个包在神九什么位置?”当然,我的回答也不会让他们失望。景海鹏还经常讲述他第一次在太空飞行的感受。刘旺的心理素质很过硬,有这两位战友的配合,我对执行这次任务特别有信心。

记:13天的太空飞行,如何解决隐私问题,飞天之前你有过训练吗?

刘:有这方面的训练。毕竟男女有别,工程部门也对此做过精心设计,并有一定的设备保证生活方面的私密性。当我们三人组成一个战斗集体后,景海鹏就对刘旺说:“今后咱俩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后面还有个刘洋,首先从地面训练养成习惯。”举一个例子,在太空要把气液分离,气和液要分开,如果是三个男人,可能没有任何顾忌,但有了我的加入,就得男女另外分离了。景海鹏特别细心,他还特意对我说:“生活料理方面,你有时得提醒我们两个,也别不好意思,我俩也不会不好意思。”所以,在神九飞天之前,我们已经过了这方面的心理关。

回味复回味,首次太空之旅妙不可言

记:13天的太空之旅,你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刘:最大的感受就是新奇。成为航天员后的第二年,我就开始执行任务,有过太空经历的景海鹏对我说:“飞上太空后,你首要的任务就是生活能自理。”的确,航天员最重要的就是适应太空独特的失重环境。经过艰苦的训练,这方面对我来说已经不存在问题。在太空,我反而时刻都有种鱼儿在水中自由遨游的感觉。所有的物品都因为失重而漂浮着,与地面截然不同,似乎一切都有了生命,有了趣味。无论你身体处于什么方位,都能自如地工作和生活,这种失重带来的种种感受很奇妙。让我最震撼的就是在太空遥看地球,大地脉络分明,海岸钱清晰绵长,那种美妙惬意似乎无法用言语表达。返回地面后,我一直在回味着美妙的太空之旅。

记:和天宫一号对接后,你们搬进了新“家”,在你眼里,两个“家”有何不同?

刘:天宫一号是咱们国家当前“个头最大”的载人航天器,拥有15立方米的实验舱,可供3名航天员在太空工作和生活20天,发射时已经预先把航天员衣食住行方面的部分用品带上了太空。天宫一号的设计非常人性化,为航天员准备了独立的睡眠区和睡袋,有独立光照可自主调节光线,还配备了双向可视通讯设备,各项操作都有助力把手,以适应微重力环境。中长期太空飞行,失重生理效应会带来心血管的变化,随着时间的延长,肌肉可能出现萎缩。为了保证航天员的健康,天宫一号里面还有可供航天员锻炼身体的健身器材,比如自行车、拉力器、负压筒等。总之,从生活方面比较,如果神舟九号是一室一厅的话,天宫一号就是别墅,我至今仍很留恋那个太空中温馨的“家”,期待将来有一天能再次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