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类型婚姻冲突解决方式对婚姻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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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婚姻冲突是夫妻生活不可避免的问题，如何解决婚姻冲突更是影响个体婚姻长久、生活幸福的重要因素。因此，本文以婚姻冲突解决的作用为主线，从婚姻冲突解决的研究方法、分型和对婚姻、子女的影响等几方面对国内外的相关研究成果进行简单梳理，为以后的婚姻冲突研究提供一些方向。目前国内的学者已经注意到婚姻冲突解决对个体的婚姻和子女的健康有重要作用，但因为国内关于婚姻冲突解决的研究起步较晚，所以研究内容较为笼统，而且对个体冲突解决行为的影响因素以及夫妻冲突解决过程的互动等方面的研究尚处于空白阶段。
【关键词】婚姻冲突；婚姻质量；冲突应对方式
西方关于婚姻冲突的研究是从上世纪60年代末J.Sprey将冲突的概念运用到家庭中，提出家庭是一个有冲突的系统开始的；自1980年代进入学术探讨的繁荣时期，至今已有近50年的历史了。目前，西方学者关于婚姻冲突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两个大的方向，一是个体采用不同的冲突应对方式对其婚姻质量的不同影响及原因；二是夫妻采用不同的冲突应对方式对子女发育的影响。中国则是在上世纪90年代左右才开始涉及有关婚姻冲突的研究。在这20年时间里，国内学者主要研究了婚姻冲突发生的领域、冲突的话题、诱因、发生的频率等较为笼统、浅层的内容，尚没有涉及具体的夫妻处理冲突的行为分析、冲突产生的深层原因等。但是关于夫妻冲突对子女的影响，国内学者非常重视，也有不少的研究成果。甚至目前国内仅有的夫妻冲突应对方式的研究结果也大都间接来自于对儿童所感知到的父母如何处理冲突的研究。本文尝试以婚姻冲突解决的重要作用为主线，梳理一下几十年来国内外有关夫妻冲突应对方式的研究成果。
1婚姻冲突的研究方法和分型
夫妻之间因为各种原因意见不能达成一致，冲突就是难免的。婚姻冲突，是指夫妻间公开的或隐藏的对立和意见分歧，即平常说的闹矛盾、闹别扭。夫妻之间的冲突既可以是为某问题意见不和的争论、争吵，也可以是情绪上的相互对立和不满，还包括发生在婚姻中的打骂、侮辱行为等。本文中的夫妻冲突限定为发生在夫妻日常生活中的、正常范围内的意见不和、情绪对立或小打小闹，不包括暴力或者虐待。
国内外关于婚姻冲突的研究方法归结起来主要有三种：(1)实验室研究，即观察被研究的夫妻在研究背景下的行为反应。比如Andre T.Moiler等人研究夫妻在冲突过程中的认知思维所采用的试验程序。An-dre T.Moiler等预先设计了四种冲突情境，以及各冲突情境下夫妻争吵的起始对话。然后邀请被试首先大声朗读各自开始的几句“台词”，然后根据自己的习惯继续发挥完成整个争吵的过程。整个过程被录音。在被试完成“争吵”后，将录音放给被试，每15秒暂停一下，请被试快速、大声地说出自己当时的想法是什么。最终研究者分析被试报告的思维内容以达到研究的目的。(2)访谈研究，即研究被试关于关系的陈述。这是国内外研究者比较常用的方法。比如在KIRA s.BIRDITT等人的研究中采用的就是面对面的访谈。分别在研究的第1、3、7、16年对夫妻进行访谈。第1年是夫妻分开的单独访谈中，邀请被试描述一个最近的冲突话题以及他在冲突过程中的行为。而在第3、7、16年则进行夫妻访谈，邀请夫妻回忆他在第一年的那个冲突话题是什么，现在是否解决，现在的行为反应是什么。通过访谈的方法研究个体处理婚姻冲突的方法是否会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而发生改变。(3)问卷研究，请被试完成自陈式的量表或调查问卷，然后分析量表或问卷的结果是国内外常用的研究婚姻冲突的方法。国内尚没有专门的测查婚姻冲突的标准化量表，但国外早在上世纪80年代就有非常细化的描述夫妻冲突应对方式的量表。因文章篇幅限制，本文主要介绍其中一个量表，即Tammy等人2009年编制的《亲密关系冲突应对方式量表》。该量表主要测查个体如何解决发生在亲密关系中的冲突。量表共39个条目，分属于6个因子：①妥协：在遇到冲突时，双方合作并讨论，以求达到满足双方要求的目标。②控制：在遇到冲突时，一方希望完全按照自己的方法来解决冲突。③服从：在遇到冲突时，一方为了使对方满意或者仅仅是为了能尽快结束争吵，而完全听从对方的安排。④分离：在遇到冲突时，双方并不在冲突当时就要解决，而是分开一段时间，经过冷静分析后再处理。⑤回避：尽量避免与对方发生冲突。⑥行为反应：在遇到冲突时，会上升到口头辱骂、肢体冲突等形式，给双方带来痛苦。这三种研究方法各有利弊，目前并没有某种方法是研究者特别推崇的。研究方法是为了研究目的服务的，研究者因为不同的研究需要和研究条件，不会拘泥于某一种研究方法，而常常会结合其中两种或三种方法使用。
而关于夫妻冲突应对方式的分型目前也没有定论，多数都是根据研究者的研究需要而划分的。其中最常见的分法有以下几种：一是根据对婚姻质量的作用，将夫妻冲突应对方式分为建设性和破坏性两大类。建设性应对方式，对婚姻质量有促进作用，包括讲道理、摆立场、支持等；破坏性应对方式，对婚姻质量有破坏作用，包括压迫、控制和回避。二是三分法，即在建设性应对方式和破坏性应对方式的基础上，添加了第三类处理冲突的方法——回避，包括逃避、冷漠、心不在焉等。三是根据量表分析的结果将冲突应对方式对应地划分为若干种方法。比如Margolin等编制的《冲突问卷》将冲突应对方式细化为26种反应，包括问题解决、侵犯／攻击、回避等，但因为将冲突行为划分的过于细致而对研究缺少指导意义。因此，研究者根据这一问卷和自己的研究需要，通过聚类分析等统计手段重新聚合为类别较少的分类系统或者形成新的量表(一般少于6种类型或者因子)。
2婚姻冲突解决对婚姻质量的影响
婚姻质量是评价个体婚姻好坏的主要指标，对个体的婚姻、生活和工作都有重要意义。目前，国内外对婚姻质量的理解主要从主观和客观两个角度出发。从主观的角度理解，婚姻质量表示已婚者对自己婚姻的感性认知和体会，对配偶及婚姻关系的态度和看法，主要包括夫妻对自己婚姻的幸福感和满意度等内容。从客观的角度理解出发，婚姻质量是夫妻之间关系的结构特征或这种特征的具体表现，即婚姻质量是由一系列可测量的客观指标构成的复合体，具体包括夫妻的性格相融、交流、经济安排、性生活和谐、角色平等、信仰一致等等。这是一种对婚姻质量的广义定义，包含了婚姻幸福感和满意度的内容，涵盖了婚姻生活的各个方面。
而婚姻冲突则是影响婚姻质量的一个重要因素。但是以往研究所得到的结论并不统一，Fin-cham认为婚姻冲突对婚姻满意度有破坏作用，它是婚姻不满意、分居和离婚的预测指标。但也有研究者指出冲突在预测婚姻满意度方面的作用很小，因此需要重新考虑冲突在婚姻中的作用。甚至有研究者认为冲突能够促进夫妻之间的关系，提高婚姻质量。
婚姻冲突在夫妻生活中是不可避免的，有时它使夫妻之间的关系恶化，但有时它却是亲密关系发展的重要因素。这是因为在发生和解决冲突的过程中，夫妻需要进行一系列的协商，表达自己的观点，以求达到双方都满意的最终结果。Mackey等人认为只有未解决的婚姻冲突才会加强夫妻之间消极的相互作用，但另一方面如果配偶学会协商和管理他们之间的差异，冲突将提供婚姻发展的机会。因此，不是冲突本身，而是处理冲突的方式才是影响婚姻质量的关键。
杨阿丽和方晓义在研究中国人的婚姻冲突、应对策略以及婚姻质量之间的关系中就发现，婚姻冲突、应对方式分别对婚姻质量都有显著的预测作用，婚姻冲突有显著的负向预测作用，夫妻一方对冲突的建设性应对则具有正向的预测作用。但是通过回归分析发现，在以婚姻冲突为自变量，婚姻质量为因变量的回归方程中，婚姻冲突的R2最高仅为0.072，即婚姻冲突仅仅能解释婚姻质量7.2％的变异。而在应对方式的方程中，应对方式的R2最低为0.113，即冲突应对方式对婚姻质量的解释率为11.3％。可见，冲突应对方式对婚姻质量的解释率要明显高于婚姻冲突。并且在结构方程的分析中，研究者发现，加入应对方式之一因素后，婚姻冲突对婚姻质量的路径系数明显降低，由显著变为不显著，说明了应对婚姻冲突的不同方式在婚姻冲突与婚姻满意度的关系中起中介作用。
2.1建设性和破坏性冲突应对方式对婚姻质量的影响
正如前文所述，研究者通过对冲突应对方式如何影响婚姻质量的研究发现，不同的冲突应对方式对婚姻质量有不同的影响。其中，讲道理、支持、积极沟通、问题解决等应对方式对婚姻质量有促进作用，被定义为建设性的或者积极的冲突应对方式；而压迫、控制、指责、暴力等解决方法会破坏夫妻之间的关系，因此被定义为破坏性的或者消极的冲突应对方式。
Noller等的研究就已经发现婚姻满意度与冲突应对方式呈高度相关：满意的婚姻中夫妻更多的采用积极的应对方式，婚姻不满意的夫妻则更多的采用消极的应对方式。而张锦涛等人问卷调查研究的结果同样发现夫妻沟通模式对婚姻满意度具有显著的预测作用：建设性沟通这一分量表的得分与婚姻质量的4个分量表得分均为正相关，消极或破坏性沟通的两个分量表得分则与婚姻质量的4个分量表得分均为负相关。国内外关于冲突解决与婚姻质量的研究也都得到相似的结论。
积极的应对冲突有利于婚姻质量的提高，这是因为首先积极的应对方式是建立在夫妻双方愿意讨论、解决冲突这一基础上的，这样夫妻就会主动的表达自己的感受，并且可能相互协调、让步，找到可能解决冲突的方法。这种积极面对问题的态度、协商解决的方式以及对对方的尊重有利于夫妻关系的良好发展。其次，积极的应对方式有助于夫妻彼此深入地了解对方的观点和感受，不仅有利于夫妻间的情感表达，进而增加夫妻间的感情，而且帮助夫妻对自己配偶的行为做出正确的归因，有利于冲突的解决。而冷漠、指责、甚至暴力等破坏性的应对方式则关上了夫妻之间沟通的大门，使夫妻无法了解对方的想法、观点和感受，而且相互推卸责任，只表达了愤怒、怨恨等负面情绪，却没有能够有效解决冲突地办法，就必然不可能加深夫妻之间的感情、也不可能提高婚姻质量。
2.2回避的冲突应对方式对婚姻质量的影响
研究者关于协商等积极的冲突应对方式对婚姻的正面影响以及压迫、控制等消极的冲突应对方式对婚姻关系的负面影响达成一致；但对于是应该面对冲突还是回避冲突，尚无定论。到目前为止，支持回避冲突的研究者认为直面冲突不一定适合于每一个人，有时可能会使情况更糟；但是回避冲突可能导致问题不能解决，造成一方或者双方长久的怨恨和愤怒不能消除。这两种观点分别有自己的研究结果作证明。就以上述的2009年的两个中国研究为例，杨阿丽和方晓义的研究发现丈夫所报告的双方回避的冲突应对策略对妻子的婚姻满意度有正向的预测作用，但是缺少相关数据证明妻子所报告的双方回避的冲突应对方式的作用以及回避对丈夫婚姻满意度的影响。而同年张锦涛等人的研究则发现要求/回避和双方回避这两种冲突应对方式与婚姻质量呈显著的负相关，而且这种两种回避的冲突应对方式对丈夫和对妻子的影响程度不同。与对丈夫相比，回避对于妻子婚姻质量的负面影响更大。
随着研究的进展，越来越多的研究者支持回避冲突这种解决策略对婚姻质量有负面的影响。比如Catherine&Kim采用实验室研究和问卷研究相结合的方法，研究了冲突应对方式对恋人之间的亲密关系的影响，结果发现回避甚至否认冲突的个体，与公开讨论、寻求社会支持的个体相比，其亲密关系的质量更差，而且关系持续的时间更短。
Carl等针对137对已婚夫妻的研究更是证明了回避对于婚姻质量的负面影响。在Carl的研究中，他通过聚类分析将夫妻分为四组，其中两组夫妻在遇到冲突时采用相同的解决策略，但“投人型夫妻”在问题解决这一维度上的分数是四组中最高，即更多的采用问题解决的策略去处理冲突；而“远离型夫妻”他们在回避这一维度上的分数四组中，即更多地回避冲突。另外两组夫妻在遇到冲突时会采用不同的策略，“远离的丈夫”组中，丈夫更多的采用回避的策略，而妻子更多的采用问题解决的策略；“远离的妻子”则是妻子更多的使用回避的策略去解决冲突。而这四组夫妻在婚姻满意度、情感表达、夫妻凝聚力、夫妻一致性以及经济满意度上的得分均有显著不同，具体结果为四组中投人型的夫妻各项得分最高，提示婚姻质量最高；远离型夫妻各项得分最低，其婚姻质量最差；而对于两组采用不同策略的夫妻，谁采用了更多的回避策略，谁的各项得分均要低于较少采用这一策略的一方，即他的婚姻质量较差。总之，研究证明了回避对婚姻满意度、情感表达、夫妻凝聚力、夫妻一致性等婚姻不同方面的不利影响。
对于究竟回避这一冲突应对方式为什么会危害婚姻幸福，目前尚没有研究结果可以解释。但研究者已经有了一些理论假设：首先回避冲突的个体失去了与对方公开讨论冲突的机会，不知道对方的观点和想法从而无法自己对于冲突问题和对方行为的理解是否正确，有可能陷入恶性循环。另一方面，个体回避甚至否认冲突，则不可能积极地想办法去解决冲突，也不可能向外界寻求社会支持和帮助，对于冲突的解决本身没有任何帮助。
3婚姻冲突解决对子女的影响
夫妻冲突在家庭的背景下，就变成了父母婚姻冲突。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的研究人员都非常重视父母冲突对于儿童发展的影响。大量的研究报告显示婚姻冲突与儿童的行为、适应、情绪、健康、学业成绩等问题存在显著的相关。而且研究者发现父母之间的如何解决冲突影响了孩子心理的发展，而不是简单的是否发生冲突或者发生多少冲突。国内外的学者认为孩子通过观察父母处理婚姻冲突时有效的应对方式，可以学会有效的应对策略和技巧，用来应对自己生活中出现的冲突。建设性冲突能最小化甚至消除对儿童的不良影响，而只有破坏性冲突容易导致儿童情绪障碍、社交缺陷与行为问题。
刘湘玲、王俊红采用问卷调查与个案访谈相结合的方法研究了父母冲突与问题少年的性格、应对方式的相关性，结果发现父母冲突的解决与子女性格中的情绪稳定性呈显著地正相关，而且易导致孩子形成消极应对的方式，如发泄情绪、幻想否认、逃避等。根据社会学习的理论，父母的言行是孩子的榜样。父母采用攻击、指责等婚姻冲突解决的办法为孩子提供了一系列不良的人际交往模式。孩子通过观察父母的行为及其后果，学习获得了不恰当的冲突解决策略。孩子将这些不恰当的策略应用到自己的生活之中，必然无法帮助他们成功地化解冲突，这种失败的经验所带来的挫败感致使他们学会了消极地应对生活中的各种生活事件。而当这种模式固化下来后就逐渐形成了孩子的问题行为。此外，当孩子亲历父母的冲突，看到冲突不断升级而没有得到有效解决时，会产生压力、恐惧和自卑感，而这种压力和不稳定感导致了孩子不稳定的人格。这一结果在个案访谈中也得到验证：即长期生活在婚姻冲突无法得到有效解决的家庭中，孩子通常会缺乏安全感和归属感。
而赵春梅、杨伯溆通过问卷调查的方法研究了父母冲突对初中生游戏成瘾的影响。研究者认为破坏性的、攻击性的、没有得到有效解决的父母冲突会直接和间接地给孩子带来心理压力，而电子游戏能够使游戏者暂时逃避现实，获得成就感，并且提供了一个安全地释放愤怒的场所。因此假设破坏性的父母冲突越严重，初中生就越可能出现电子游戏成瘾的情况，而研究结果也证明了这一假设。他们的研究发现父母冲突与孩子的情绪安全感呈显著的负相关，与游戏成瘾呈显著地正相关。根据情绪安全的理论，当孩子感到自身安全受到威胁时，会产生愤怒、焦虑、烦躁等负面情绪，并且会动用自己的资源努力寻求方法来改善自己的情绪。因此父母冲突的性质越严重，孩子感受到的对自身的威胁越大，自己的应对能力越差，自责程度也越高。由于自己的情绪被父母的冲突破坏，孩子们会感到痛苦和烦恼，这样就增加了他们将电子游戏作为有效逃避的可能性。
另外，研究不仅证明父母的冲突对游戏成瘾有直接的影响，而且发现父母冲突还可能通过损害父母教养方式、进而影响亲子关系，最终促进了孩子的游戏成瘾行为。父母冲突的解决情况会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削弱父亲教养方式中的情感温暖和理解程度，增加父母对孩子的惩罚、严厉和拒绝，并且增加了父母对孩子的心理干预。研究同时发现父母冲突越激烈、解决情况越不好，则父母与子女之间的亲子关系越差。而另一方面，父母的情感温暖、理解以及亲子关系与初中生电子游戏成瘾量表的得分显著负相关，而父母的惩罚、严厉和拒绝与游戏成瘾呈正相关。这些结果都说明破坏性的父母冲突会损害父母的教养方式，孩子感受到的温暖、理解减少，拒绝、否认、惩罚和严厉程度增加，则亲子关系必然受到影响，尤其是孩子所感受到的。这样，孩子与父母之间的冲突也会随之增加，那么他们很有可能借助电子游戏来缓解内心的愤怒和攻击性。因此，父母冲突还可能通过损害教养方式和亲子关系间接地增加初中生游戏成瘾的几率。
4展望
国内外的研究已经证实婚姻冲突的解决不论对个体的健康，还是对婚姻幸福，亦或是子女的发育都有非常重要的作用，而且不同的应对方式会有截然不同的影响，尤其是消极的冲突应对方式对个体健康、婚姻质量和子女教育都有负面的影响。但是回避这一冲突应对方式的作用到目前为止尚无定论。另外，对于为什么不同的个体会采用不同的冲突应对方式这一问题，目前尚没有解决。而且国外的研究者目前已经开始着眼于研究为什么有些个体采取回避这一方法，或者为什么有些夫妻会出现回避／要求这一冲突处理模式的原因。因此对某特定个体所采用的婚姻冲突应对方式原因的研究极可能会成为未来婚姻冲突研究的一个方向。
此外，目前关于婚姻冲突解决的研究多集中于对个体所采取的应对方式的研究，较少考察夫妻之间的相互影响。然而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婚姻幸福是两个人共同努力的结果，因此婚姻冲突的解决也是两个人的互动，那么关于婚姻冲突解决的研究也应该涉及夫妻双方应对方式的互动。目前涉及婚姻其他方面的研究已经引入了主客体互倚模型的理论来解释夫妻在婚姻生活中的互动，可以预见未来研究者同样会引入这一理论来解释婚姻冲突过程中的夫妻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