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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数码设计导向自由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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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数码设计艺术作为一颗正在升起的新星,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本文从数码设计的历史脉络出发,依次分析了数码设计兴起的时代背景、技术本质及其他本身特质,分别论述了数码设计导向自由的可能性

关键词:信息社会;技术;数码设计;自由

中图分类号:J02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671-1297(2008)11-185-02

一、引言

写下这样一个赞歌似的题目,只为表达一个原始的、美好的憧憬,对身体的自由、心灵的自由、知识的自由,以至政治的、民主的自由的一种愿望。这种愿望是基于这个创意无限的时代的,即当今数码技术构建的信息时代。在这里,我们实现了无尽的可能,全球光速互连、信息全面共享、电脑虚拟现实、人机智能交互......数字科技让生活更加舒适、快捷,精彩纷呈;让信息跨越时空,让沟通无极限,我们仿佛看到了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之国度。数码设计,正是为了自由而设计。

二、数码设计:为自由而生

二十世纪是属于工业设计的时代,现代化的大生产和激烈的市场竞争使工业设计得以兴起并屹立潮头。两次世界大战彻底打碎了人们的怀旧情节和中世纪式的浪漫生活愿景,与政治上的民族解放、民主自由运动同时风起云涌的是设计界的工业设计浪潮,各种风格与设计流派层出不穷,世界各国的设计师们都希望能够通过精良的设计来改善民生,倡导一种更加优质的大众生活方式。相对于过去的巴洛克、洛可可风格及工艺美术运动,工业设计的意义更多的在于它代表了一种大众文化与民主思想的崛起。

在整个二十世纪乃至今天的工业浪潮中,工业设计如同一把利剑,为企业产品的推广一路披荆斩棘;同时也像是一位导师,在激烈的商业大战中为企业运筹帷幄,指点江山。毫无疑问,工业设计在这场运动中的作用是积极而且至关重要的。但另一方面我们也看到,工业化进程是建立在征服自然的基础上的,在带给人们巨大物质财富的同时,也带来许多问题,“第一,我们在征服自然的战役中,已经到达了一个转折点。生物圈已经不容许工业化再继续侵袭了。第二,我们不能再无限地依赖不可再生的能源,而它至今还是工业发展的主要补贴”。工业化社会的急剧膨胀并没有让衣食无忧之后的人们真正心安,反而一天天陷入对这种烟囱经济所带来的污染、混乱的困惑之中,在这个逐渐远离自然、背弃人文的云霄飞车游戏中,没有人知道我们何时何地将以何种方式着陆。而这些问题,远不是一种设计流派或者某种新的设计手段所能解决的。

这种境况至今仍在延续,某些方面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但新兴的微电子工业、计算机工业、海洋工业、遗传工程等也让人们找到了新的社会发展方向。与此同时,设计界也出现了诸多的新词汇,如网络设计、新媒体设计、绿色设计、非物质设计等等。社会一直在进步,生活仍在延续,置身其内的人们或许早已习惯了长期以来的级数增长模式,但无论你意识到与否,这样的改变已经不再是一般的量变过程了,继农业社会、工业社会后,人类历史进入了以电脑技术为发展核心的信息社会时期。从大型机到个人电脑,从国民经济管理电脑化到全民网络化,信息经济以绝对优势的姿态席卷全球,“地球村”的概念几乎是一夜成名。初尝甜头之后,人类开始重拾信心,“信息社会”与“二十一世纪”等字眼一样,成为人们对未来生活最美好构思的一种寄托。

经过工业革命的洗礼,艺术早已走下神坛,设计参与社会生产、企业管理的观念亦已深入人心。信息社会时期的设计将呈现一幅怎样的景象?作为主角之一的数码设计将如何定位又将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就像二十世纪之初人们对冒着滚滚浓烟从面前驶过的机车产生的困惑一样,我们也不知道此刻internet上流动的比特流将带我们去向何方。但有一点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次的变革少了很多躁动不安的因素,他们更多展现的是宁静与自由的征兆。数码设计学科的兴起,是顺应天时的结果,更是我们将这种征兆变为现实的依据。

三、数码设计:生而自由

(一)社会环境决定

时势造就英雄,英雄也成就时势。一个时代的设计艺术亦如此,它们与当时的社会现状有着必然的联系,反映引导着社会经济文化生活。当人类跨过漫长黑暗的农业时代与喧嚣热烈的工业社会洪流,进入信息社会的新千年,高度文明下的我们该有怎样的爱恨与梦想,社会对个人又应具备一种怎样的关怀与责任?这或许是一个太大的命题,没有人知道确切的答案。本文所要论述的是,信息时代的数码设计,对于社会和个人,应该满足一种什么样的需求,这是我们作为一个设计师必须承担的首要责任。

要讲设计,我们就不得不先提艺术,因为从某方面来说,设计曾经是艺术对生活的迁就。设计概念的产生,还只是近几百年来的事情。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只看到生活的艰辛和艺术的高高在上,生活是琐碎的,匠人是卑贱的,只有艺术才是一切存在之意义的归属与解脱。艺术是什么?艺术是“一种人的精神活动”,是“虚幻之中得到的升华”,是“在升华中对病痛的忘却”,纵观古今,有太多这种“高尚的”、“飞升的”、逃避现实的艺术。我们不能否认这种艺术存在确实有它的现实意义,但我们不能再如以往般盲目地推崇这种自欺欺人的艺术文化了。让人欣慰的是,当代艺术的主题已经开始逐渐转向对现实需要、对身体的关注,正视现实个体存在本身的价值与意义,相对大而空的“飞升”之类的命题,他们追求的是真实和现实的人的自由。

约翰・奈斯比特曾经预测美国社会发展的十大趋势:从工业社会到信息社会;从强迫性技术向高技术与高情感相平衡的转变;从一国经济向世界经济的变化;从短期向长期的变化;从集中到分散;从向组织机构求救到自助;从代议民主制到共同参与民主制的转变;从等级制度到网络组织;从北到南;从非此即彼的选择到多种多样的选择。他在这里预言了政治经济文化方面的诸多变革,他们有了一个共同的主题,那就是自由社会的构建。

“自由”是一个永恒的人文话题,也是技术时代的最大主题。对于信息时代的人们来说,它不再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或者说哲学话题,而是看得见摸得着的。立足多媒体网络技术的数码设计艺术,正是适应时代需求,致力于实现这种自由的艺术。

(二)技术本质决定

这里就又回到技术与人文、自由是否相悖逆的古老论题了,众多评论者质疑“机械、冷冰”的数码设计作品“立足技术时代、倡导人文精神”,更有甚者提倡抛弃高技术,回归田园式生活。其实数码与田园不曾冲突,相反可以为之提供技术支持,营造一个仙境般的田园或一个部落式的地球村,而不仅仅只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模式。学者经常把技术的正面作用归结为“技术的社会功能”,反之则表述为“技术的社会问题”,这样的论断明显把问题简单化处理了,没有人标榜技术就是救世主,对诸多社会问题负责的当然也不能仅仅只有技术,它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环节或者说工具而已。此般片面评判的背后只是因为数码技术对部分传统价值文化与既得利益产生了激烈的冲击而已。

那么,技术与人文就真的没有冲突了吗?当然不是。从过去难登大雅之堂的技术蔑视观到今天危言耸听的技术灭世论,技术一直遭受着童养媳一般的非正常待遇。这样的结果来源于人们对终极人生价值的推崇,也与执此论调者掌握的话语霸权不无关系。

柏拉图在《普罗塔哥拉篇》中讲述了艾比米修斯和普罗米修斯的故事,大意是讲了造物之初由于艾比米修斯的过失使得人相对于其他物种一无所长,而普罗米修斯为人类盗得火种使之获得了维持生命的手段。前者暗喻人的“无”的本质,人不是依靠先天禀承的“本质”特性而能够稳定生存下去的生物;后者则把人的本质构成与“技术”(火的使用)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了,人之所是、人的存在,是由人自己通过技术造就的,技术是人之本质构成的基本要素。

从人类学来说,语言能力与时间意识也是人类通过技术挣得的。人类不只是创造了劳作的工具,更是通过语言创造了劳作的意义;而人类时间意识的出现在于技术性地实现了未来对于现在的先行和过去向现在的驻留,也就是说,在现在中聚集着现在、过去与未来三种形态。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技术与人文根本就是一回事:技术构成了人文学科的诸核心学科如语言学和历史学的哲学基础。从根本上来看,技术与自由并不矛盾。

从哲学上来说,技术源于“求知意志”,人文精神则源于“意志”的自由。因此在技术时代,人容易为“求知意志”所左右甚至蒙蔽;而在信仰的时代,人的自由意志被“无知”所蒙蔽。但无视物质手段的进步,一味沉浸于精神自由的人,如黑格尔所说,将永远停留在如梦般的,实现不了的“自由”里(黑格尔《法哲学批判》)。技术,是实现自由的手段。

技术与人文之争,由来已久。而学者对于技术的见解,亦杂乱纷呈。为简单起见,我在此将人类历史上的技术按社会形态划分为三种,即农耕时期的技术、工业社会的技术以及信息社会的技术。

农业社会的技术更多的被称为技艺,技艺虽然曾被认为不是那么“入流”,但今天的学者普遍认为是合乎人文法度的。庄子在《天地篇》里有说:“通于天地者德也,行于万物者道也,上治人者事也,能有所艺者技也。技兼于事,事兼于义,义兼于德,德兼于道,道兼于天。”在这里,技与道可以相通的。在这样的境界里,真正获得的是自由,所谓随心所欲不逾矩也。

工业社会的技术以规模宏大、形成体系和建制著称,特别体现在工业制造业和商业运行方面。这个时期的技术成就人类巨大物质财富与自由的同时也构成了对自由的严重威胁。对人性的背离、没有人情味使其遭受指责不断,而环境污染、核危机等更是让整个工业时代都蒙上了巨大的阴影,这样的恶名一直延续到今天。

信息社会的技术以微电子技术、计算机技术、航天技术、海洋技术、基因技术和可再生能源技术为主。这一时期的技术强调高技术与高情感结合,信息技术以接近实时的传播速度和强烈的现场感、目击感将世界拉近,人类在更大的范围内重新部落化,整个世界变成了一个弹丸之地的“地球村”,而这个重新设计的“地球村”除具有部落式的简朴、舒适和开放外,在技术上实在是高深无比。与农业社会的庖丁解牛之“从心所欲”相比,信息社会的技术在于不动声色地为技术受惠者即用户营造一种“从心所欲”的自由境界。

信息时代的技术是更具革命性的,也正是这种得天独厚的革命性让数码设计承担了这样一个历史性的重任――为数千年来的人类理想,为自由而设计。

(三)本身特质决定

这种使命固然是由数码设计的革命性技术本质决定的,技术为我们带来了自由的可能,而这种可能性将在何种层面及多大程度上展开,一方面取决于同时期的政治经济文化内容,另一方面则取决于数码设计的本身特质。作为一种兼收并蓄的创新性活动,当代数码设计除了具备以往设计活动的内涵之外,在设计的形式、载体、观念、语言方面拥有诸多新特性,如交互性、多媒体性、智能化、虚拟化及网络化等。每一种特性皆指向一处蓬勃发展的产业群,同时蕴藏着无限的自由的潜能。在此以网络化为例,剖析数码设计的自由可能。

从计算机技术角度看,计算机网络是指若干台地理位置不同、具有独立功能的计算机,通过通信设备和线路相互连接起来,以实现信息传输和资源共享的一种计算机系统。而互联网是一种全球性的计算机网络,是网上之网。互联网的兴起,曾激起人们无数的幻想,乌托邦式的、反乌托邦式的,若干年过去后,当初的很多梦想已经变成现实,网络已成为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成为这个时代的象征。

网络的发展对于信息本身来说,意味着快速流通与全面共享。在社会分工高度细化的今天,它提供了这样一种技术可能性:在不破坏甚至有助于专业分工的前提下,以廉价手段为大众提供接近各种专业知识的机会,这有助于原先的“专业群体”之间的交往和理解。我把这一可能性定义为“知识的自由”。

网络的发展对于用户来说,它提供了比以往的交流方式广阔得多的对话界面。这种交流是两方面的,一种是人机之间的交流,一种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这便是“交往的自由”,对于满足人类自身的需要与促进社会和谐都具有不可估量的作用。

其实网络最为神奇的地方还是在于它构建了一个完全虚拟的世界,在物质世界之外,它创造了五彩纷呈的虚拟社会,真正的人造天堂。在这里,你同样有你的喜怒哀乐、生老病死;如果你愿意,甚至还可能获得永生。对此,我称之为“精神的自由”。

黄鸣奋在《南华精神与网络风范》一文中将网络比作当今人们“诗意的栖居地”,而相对于以往静态的居住,以交互性、动态性见长的网络则为人们提供了动态的诗意栖居场所。正是这样,网络为我们提供了更为自由的可能。

结语

十七世纪弗兰西斯・培根把技术进步看作人类精神进步的主要促进因素,社会学之父孔德则强调社会发展已从神学和哲学阶段进入到“实证”阶段,而实证阶段的社会发展则以对各种科技的研究与应用为核心基础。工业社会与信息社会的发展正是为这种“实证”而进行的声势浩大的演绎,如果说工业社会我们还处于这场求证的播种阶段,那么信息社会正是我们迎来收获季节的时候了,借助数码设计之手,人文学科的最终理想――自由――将在这个时代花开遍地。

参考文献

[1]黄鸣奋.数码艺术学[M].上海:学林出版社,2004.

[2]王受之.世界现代设计史[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02.

[3]技术与人文[EB/OL].中国学习联盟网,2006,(3).

[4]彭兰.中国网络媒体的第一个十年[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