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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鲍曼的全球化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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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自20世纪80、90年代以来,“全球化”浪潮席卷而来,影响着国家和个人的方方面面。而随着新自由主义的发展,对“全球化”的热情赞颂之词似洪水泛滥般滚滚而来,淹没了质疑和反对的声音,面对这一趋势,齐格蒙特・鲍曼立足马克思主义立场,以质询的态度对全球化这一现象及全球化产生的影响进行批判性的分析。笔者从鲍曼所著《全球化:人类的后果》入手,以其书中阐明的全球化所引发的社会两极分化、政治分裂(民族国家的困境)后果为切入点浅析鲍曼全球化思想

关键词:全球化;资本逻辑;两极分化;政治分裂

全球化是当今世界最为明显的一个标志,全球化影响着每一个国家和个人,对我们的生活产生了重大影响。对于全球化会对人类的未来产生怎么样的后果,学者们各抒己见。而深受马克思影响的当代哲学家、社会学家、后现代主义者鲍曼的研究最为深入和具有启发性。他的全球化思想在其流动的现代性理论体系之中占有重要的地位,通过分析全球化产生的后果,揭示全球化带给人们的重大影响,从而对于我们重新认识和审视全球化现象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一、全球化的内涵:

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都在憧憬建构着即将到来的全球化世界,在《全球化:人类的后果》书中第二章空间战中,鲍曼指出:“现代化过程之一的决定性特征就是以重组空间的名义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战役,而这场战役的赌注就是赢得控制地图绘制屋的主动权。”莫雷利拟“基本和神圣法则”,倾向于全球化的世界所有的建筑都相同;无独有偶,巴奇科的“理想国规划”不断重复地构建着同一个城市,城市的功能优先于空间。然而,全球化后的世界真的就是这样整齐划一、全球一致吗?鲍曼比其他社会学家更加清晰的揭示了全球化的内涵:“全球化”不同于“世界化”,“世界化”传达了建立秩序的意图和决心,意指一种普遍的秩序,而“全球化”指的是完全非蓄意和非预期的全球化效应,就是一种事物失控,是乔伊特“新的世界无序”的别称,全球化并非一种全球一致性,而是夹杂着复杂的社会问题,其中包含了空间意义上的身份等级区分和社会不平等。可以这样说,全球化并不是关于我们所有的人或至少是我们中最富有才干的人所希望从事的东西,它超越了任何人对的计划和行动能力之所及,全球化其实就是发生在我们大家身上的东西。

二、全球化背后的资本逻辑:

鲍曼所谈到的全球化,主要指的是在资本逻辑支配下的经济全球化。资本不仅有其推动社会进步和人类发展的文明一面,还有其追逐超额利润的野蛮一面。首先是资本原积累的野蛮性。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充分论证了资本的原始积累充满了血腥和暴力,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其次是资本追逐利润的嗜血本性。资本的本能就是为了获取超额的利润和剩余价值,在超额利润面前,它会撕下那温情脉脉的面纱,它会抛却人世间所有的道德规范和价值秩序。最后,资本逻辑的疯狂必然伴随着全球的金融和经济危机,资本在追求利益最大化的过程中,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了政府。资本是无国界的,而政府是有国界的,即使是世界霸主美国也不能独自解决由资本带来的一系列金融危机。所以在这种金融危机的打击下,由于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本身资本发展的极度不均衡,发达国家就会把高风险高污染的产业转移到发展中国家,从而又制造了新的不平等。正如贝克在《风险社会》中所言:“世界范围内的平等的风险状况不会掩盖那些在风险造成的苦难中的新的社会不平等。这些不平等特别集中地表现在那些风险地位和阶级地位相互交叠的地方――这同时也是在国际范围内发生的。第三世界的贫困与发达风险工业被放纵的破坏力量可怕地结合在一起。”

三、政治的分裂(民族国家的困境):

整合与瓜分、全球化与地方化,是两大相辅相成的过程,更确切的说,它们是同一过程――即世界权的、权力和活动的自由重新分配――的两个方面。

鲍曼在书中第三章“民族国家之后是什么”中指出,资本的全球化使民族国家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境:一方面由于资本的自由流动,“经济”已逐渐摆脱了政治的控制,从而使民族国家日益成为全国公司的保安,弱小的准国家很容易降级成为地方警察分管区的角色。大分裂时代的政治上层建筑挡住了视线,使人们看不到秩序,军事、政治、文化这三足鼎全已断裂,任何国家的自给性已不再是一个切实可行的前景,为了维持监管法律和秩序的能力,国家不得不寻求结盟,交出更多。而随着自由贸易的发展,任何国家都控制不了消费增长节律和生产力提高的近似均等,书中的一句话形象地把民族国家的这一困境表达了出来:“在全球化这场卡巴莱歌舞表演中,国家要跳脱衣舞,到节目结束时,它光溜溜的只剩下了遮羞布:镇压权。”另一方面,与资本的全球化相合拍的是,当今世界民族主义势力抬头,鲍曼指出,由于民族国家放弃了提供确定性和安全性的使命,从而使得孤独的个体们又重新聚集在民族的羽翼下,这带来了当今世界不同文化类型、不同种族、不同民族之间的孤立与隔绝,甚至是更严重的冲突。在鲍曼那里,民族国家的出路依然是未知的,他对民族国家的出路持矛盾的态度。

四、鲍曼对于全球化的思考

面对全球化的浪潮和带来的灾难挑战,有些悲观的理论家认为社会应该退回到“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田园生活,或者鼓吹更公平的社会,试图阻止资本主义前进的步伐,即回到家庭作坊的前现代时期。而鲍曼则认同马克思的观点,历史是回不去的,也不能回去。鲍曼并非是一个反全球化者,他立足马克思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去分析流动的全球化背后的资本逻辑给人类的生存与发展带来什么样的影响,通过正视全球化的影响,从而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鲍曼以资本的全球化后果为切入点,以建构自由公民的共和国度为最终目标,在这其中,鲍曼主张让最贫困者从贫困中获得解放,是实现共和理念的基本条件。也就是说,鲍曼希望从政治层面去解决全球化问题。

虽然鲍曼坚持了马克思主义立场,运用马克思的经济分析法分析出了全球化背后的资本逻辑,辩证地分析了全球化带来的影响。但是其从政治层面解决全球化问题的措施不彻底,并没有看到全球化产生危机的根本原因――资本主义私有制的存在。但尽管如此,鲍曼对于全球化的思考仍是具有进步意义的。(作者单位:1.哈尔滨工程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2.北京大学)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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