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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分 我不在江湖,没有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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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3月8日这一天,一个叫凯瑟琳•毕格罗的女导演,凭借《拆弹部队》结束了奥斯卡男性导演垄断最佳导演奖的历史,制造了女导演的影坛神话。“男人那活儿,我能干得更牛!”这是凯瑟琳• 毕格罗的名言。没错,相信任何一个女导演都有这样的信念,王分亦是如此。

当她坐在你面前,你很难想象,那个风格犀利,以男望为主题的电影《箱子》,出自一个看似温婉的女导演之手。从纪录片《不快乐的不只一个》到电影处女作《箱子》,王分都分别获奖,有人说,王分是幸运的。

但是有句话说得好,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这感觉听起来似乎更加真实,电影并不神秘,现实也不过如此,当你站在光环面前,避开剌眼的光芒,会发现光环的后面,是信念与努力的较量。

也许正如王分的《箱子》中所表达的那样,用窥视的眼光看待悬疑的人生,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我不喜欢被人安排

若干年后的今天,谈及《箱子》的时候,王分坦言,作品表达的是导演本身感兴趣的话题, 貌似这是一种选择的权力。

就像当年,学表演出身的王分,没有当过一天演员,却义无反顾地加入一直不被看好的女导演行列。用王分自己的话说,“我的性格并不适合演员这个行业,我不喜欢被别人安排。”

于是她用自己的积蓄拍了纪录片《不快乐的不只一个》,“那个纪录片拍的是我父母,还有我,所以很好拍。我在这样的家庭长大,这样的生活、背景。那时年纪小, 二十一二岁的时候,看待事情是那样的,有的人把错误都推给别人,有的把错误都揽给自己……通过纪录片或电影我试图去了解真正的自己。”

王分游走了几个城市之后,接触了一些剧组,尝试了不同的工作内容,“这时,一个年长的朋友对我说,如果你想拍电影,就去电影学院学习,但是我不认为必须科班出身才能拍得很好,我当时就想证明,不上电影学院,我一样可以做。”

被选择的反义词就是选择,《箱子》这部作品中,渗透了导演对心理暗示的一种思想,即潜意识是支配个体行动的主导。无疑,王分做到了,她用《箱子》证明,英雄不问出处,好片子就一定会被观众认可。

感受先行人性为先

与罗拉的相识,王分觉得是个意外,但也最终使《箱子》得以面世。“她没看过我拍的纪录片,有次很多人一起吃饭,认识了,她说对我有一个很深的印象。我觉得她很大胆,她签了十个女导演,很多人说全世界都数不出十个。”

当时王分跟罗拉说,她需要有更多经验的编剧协助自己。“因为自己是女性,就希望有个男的加入进来,综合一下气质,当时找了三个男孩,最后选择了张承。”而《箱子》中演员的选择,无疑为影片加分不少。“演员是我来选,罗拉去谈,之前看了吴刚的《光荣的愤怒》,于是就去联系他,他眼睛里总有一种落神的感觉,不在状态,这个很重要,我很喜欢。那时吴刚没有出名,罗拉认为要找一个大家熟知的演员,于是找到了伍宇娟。”

《箱子》表达的内容,王分当时是想谈关于人的问题。人的问题有性别之分,男人的问题就反映在女人身上,反之亦然。“我倾向于描绘男性的角度,当我描绘女生的时候写不下去,女性的范围似乎是狭窄。当然也有比较广博的女性,但是这个广博又是以男性为标准的,所以不如直接谈男性。”

“纪录片有巧合,故事片没有巧合。”王分说。从分镜头,剧本,拍摄等,没有多余的钱去做另外的,所以导演一定要想得很清楚。“做剧本,几个元素是要我喜欢的,比如说,当时要拍这个片子的时候,要有潮湿的感觉,我喜欢潮湿的地方。拍电影我不是很喜欢现实主义,包括现实主义的拍摄、表演方式。但我很喜欢看别人拍的现实主义的电影,我个人不行,如果这样做了,那种很舒服的感觉就消失了。如果非要我那么现实,我更愿意拍纪录片。电影里的元素:性、暴力、梦、悬疑我都喜欢。”

王分在《箱子》中试图阐释当人在某种局限情况下,本能的一些表现:他希望脱离现实,又没有很强的能力去脱离时,就被挤压到一定程度,于是就产生了想象,但是当面临被选择、当现实真的靠近的时候,他又紧紧的贴着地面,而不敢去释放,这就是普遍的人性。

“我个人肯定更倾向于感受,这来自于导演个人的理解,我不能代表别人。现代人身处混乱之中,比如伦理丧失,没有道德底线,情绪混乱,处理不好自己的情绪,感觉像世界末日一样。这个感受来自于社会、命运,都有,但是你肯定会从这个感受开始谈,去展示人性的东西。”

电影上的错是犯不起的

在王分的作品《箱子》出来之后,《箱子》得的几个奖都是观众奖,“香港的文隽先生评论说观众奖比其它奖更重要,观众奖意味着票房。”

也许有人会说,并不是票房好一定就是好电影,好导演,“在人的感情中,错误都是不容易被原谅的,更何况电影,电影是个产品,产品只有好坏之分,没有原谅这种词。”

电影是个梦,在梦里,任何人都可以肆无忌惮的想象可能发生的任何事情,但是回归到生活,现实又成为不可逾越的障碍。将梦与现实统一还是对立?是很多导演都曾探寻过的问题。

在水瓶座的王分眼中,全世界也就几个好导演,而且拍过好片的导演不多,但是几乎没有导演没拍过烂片。她认为拍电影是个团队行为,不是个人行为。“其实在国外,我们这样的人是拍不了电影的,你要做很多的工作、积累很好的经验后,才可以去做导演。现在因为国内混乱,你就有机会去做,非职业化,门槛低了。好的方面是,有很多种可能性,可能搞得一片混乱,很惨烈也很丰富,但不好的就是不职业化,所以我也不能去怪剧组其它的人不够专业,可能上午我要等一盆花,要等四个小时才拿来一盆快谢的花……”

“有的人喜欢尝试,但有的人一直拍一样的片子,作为个人来说,导演需要尝试,可能你有时候做不好,做得很失败,很多人会骂你,但是也不错,活那么大年纪,还什么也不敢试,不是死路一条吗?”谈到当下电影的跟风复制问题,王分给出了特别的解释:“我去十三陵,看到好多旅游纪念品,几乎没有一家不一样,为什么?因为他们看见的是生意,很多外国人喜欢买那个。电影可能也是这样,大部分人还是把他当作一种生存之道,所以,什么好卖就卖什么嘛。”

王分话锋一转,继续说:“做电影没有把名利看得很淡的人,我也希望自己通过拍电影自己得到一些释放,建立和社会的关系。但这些不会放到第一位,肯定是先把事做好了,有乐趣了,最重要,否则电影拍不好的。”这也许就是年轻导演身上对电影的追求和态度,是电影人应该有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