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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走:从少年到青年》的写作和出版仿佛第一次提醒了我:我的写作生涯已经进入了第四十个年头。所以这本书对于我显然有一种极不一般的意义。它给了我回忆和总结的机会,将使我更好地认识自己,走好未来的一段路”,11月12日,我国著名作家张炜首部回顾文学人生的自传《游走:从少年到青年》在北京国家图书馆古籍馆临琼楼,作家张炜不无感慨地表达自己40年创作的心路历程。
与《游走:从少年到青年》简繁体版同步进行的,还有张炜作品海外出版商的代表美国PODG出版集团对张炜重要作品的世界多语种推介、张炜《远河远山》手稿捐赠给国家图书馆、张炜长篇小说《古船》线装本预告和张炜《你在高原》经典珍藏版等多项活动。天舟文化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肖志鸿、天舟文化大众图书事业部总经理彭明哲,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董事长何林夏、总编辑刘瑞琳、社长助理汤文辉,美国PODG出版集团董事局主席罗伯特·弗雷彻、副总裁宋波,台湾思行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负责人陈建安,作家出版社社长葛笑政、副总编辑张水舟、终审、著名评论家、诗人唐晓渡,国家图书馆副馆长张志清、国家图书馆古籍馆常务副馆长陈红彦,北京大学教授、著名评论家陈晓明,文艺报社总编辑、著名评论家阎晶明,中国作协创研部主任、著名评论家梁鸿鹰,中国前任驻冰岛大使王荣华,《人民文学》英文版Patch Lright主编Eric Abrahamsen等出席了该活动。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董事长何林夏表示,早在2004年,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就有幸同张炜合作,出版了他的散文集《书院的思与在》。他们认为,张炜先生不仅是优秀的华文作家,也是一位杰出的人文主义者。作家出版社社长葛笑政除宣布张炜《你在高原》经典珍藏版外,还表示把张炜作品改编成影视作品这件事“作家出版社做定了”。
罗伯特:我们有幸为中国当代最杰出的作家服务
美国PODG出版集团在全球一百二十多个国家与地区,均设有分支机构与发行网络。我们通过与全球最大的图书批发商Ingrain集团的紧密合作,已经在全世界为一万多名作者提供了出版服务。在美国,我们作为一家具有一定规模与实力的出版商,是Ingram集团的Top25合作伙伴之一。同时,我们还是按需出版技术的领跑者。公司发展至今,我们已经出版了五千多部作品,有一些作品在美国及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均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是这些作品,与张炜先生的作品相比,或显得黯然失色。
PODG作为一家跨国出版集团企业,我们的身影定期地出现在美国BEA、英国伦敦书展、法国巴黎书展、德国法兰克福书展、中国北京书展、日本东京书展等全球二十余个最顶尖的书展之中。在欧洲、美洲、亚洲,我们曾看到张炜先生的一些伟大作品。比如,在美国、英国、日本、韩国、法国,我们可以看到《古船》、《九月寓言》、《蘑菇七种》、《芳心似火》、《远河远山》、《远逝的人和岁月》等。其中的《古船》和《九月寓言》获得了巨大的成功,特别是《古船》的欧洲版和美洲版,都取得了极好的营销成绩。在东南亚地区,张炜则出版有更多的作品。我被这些作品的精巧构思、优美文笔、富有东方哲理的语言,以及饱含人性之光的寓意所吸引。我向往并渴望与张炜先生握手合作。
我们与其他几家海外出版机构一起,通过天舟文化股份有限公司,同张炜先生进行长时间不断地洽谈,终于在2012年9月上旬,与张炜先生签署国际版权合作协议。除已经出版和即将出版的英文、瑞典文、德文等18部之外,将通过多种语言、多种介质在全球出版张炜先生的26部最重要的作品。回顾这几年乃至这几个月我们所走过的历程,我由衷地感谢伟大的上帝,能够让我们来到中国,为中国当代最杰出的作家之一——张炜先生,提供国际出版服务。
中国是一个拥有5000年历史的伟大国家,中国灿烂辉煌的伟大文化,值得世人关注。美国的人口是中国的20%,拥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但在出版业方面,具有世界领先的地位。就这个角度而言,利用美国在出版方面的领先优势,结合中国优秀的文化内容,向全世界系统传播中国文化,是一项非常伟大的事业,也具有巨大的商业价值。我们作为一个美国出版商,愿意与中国的同行们一起进行紧密的合作,共同探索,发展这项事业。
在今年的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上,中国作家协会主席铁凝女士曾经说道,了解一个国家的文化,首先要看这个国家的文学作品,这个国家的小说。我非常赞成这个观点。中国的经济,已经成为全球第二,但是中国的文化、文学作品要在全球广泛传播与赢得高度认同,客观而言,还是需要一个比较漫长的探索过程。
中国的东方文化,完全不同于西方文化。中国作家的作品,其风格也完全不同于西方作家的作品。所以,要更好地让全球读者了解中国的文化,需要更多的来自英语国家的出版商,投入巨资,翻译、出版、发行中国作家的作品,使得西方读者,能够接触和了解来自中国的文学作品。我们此次与张炜先生成功合作,计划推出张炜先生26部作品的英、法、德、意、日、西、葡、韩、俄等多种文版,就是一次旨在让全球读者了解中国文化的重要尝试。众所周知,美文不可译,张炜的作品不仅具有中国胶东半岛地区的传奇性质,而且其纯文学语言艺术的写作,长期以来,一直为完美的译介带来了艰巨和严苛的要求,但是我们现在准备迎接这样的挑战。
张炜先生写了一千三百余万字,在海内外出版了三百多部单行本,是中国当代最为优质多产的作家。诚如美国著名学者、翻译家葛浩文先生所说:“张炜是中国当代创作最丰、最受尊敬的作家之一”。在此,请允许我引用中国著名评论家唐晓渡先生、陈晓明先生的一段评语,来阐述我对张炜先生作品的认识。
“张炜是中国当代最勤奋、最丰产,同时又最富于思想性、最勇于向难度挑战、最影响广被的作家之一。中国当代文学早已是世界当代文学的有机组成部分。将张炜的卓著文学成就系统推介到海外不仅是中国文学的福音,也是世界文学的福音。”“我看了《你在高原》以后完全震惊了。从准备到写成,他前后用了22年,是他最用心力的一部作品。《你在高原》我读得非常非常认真,这10册的每一册都非常结实,是对一代人的内心经历、命运流转的一个文学交代。我看《你在高原》10册里的三四册完全可以成为将来的现代汉语经典,非常了不起,它让我们对中国当代文学的期待又迈出了一大步,这是一个新起点。”“张炜挑战了汉语写作的极限,它对我们业已形成的长篇小说的体制和文学性都是一次胆大妄为地超越。如果汉语文学有高原,《你在高原》就是高原;汉语文学有脊梁,《你在高原》就是脊梁。”
与以往外国出版商与中国出版商或者作者的合作相比,我们此次与张炜先生合作的主要亮点,就是将张炜先生最精华的作品,通过多语种、多介质,在全球进行最系统地传播。我们深信,通过我们的持续努力,一定能够系统提升张炜先生的作品在全球的影响力。
陈建安:写作不需要精彩,而是臣服
北京今年雪也下得早,对于我这个来自台湾的南方人,雪是陌生而且神秘的。诚如张炜先生在这本《游走:从少年到青年》的自述中提到的:我对下雪有一种极为复杂的情感。当然,我不像张炜先生在抚摸这些文字与照片,更不是回忆在某个下雪的早晨,他离开了家中,从少年转变成为青年。但是,北京的雪,的确让我又担心又怕冷。担心的是,回家的路是否会被大雪堵塞;怕冷的是,离开了室内舒服的供暖,又是独自—个人与寒冬奋斗。
记得我答应《游走:从少年到青年》的策划简以宁女士同意出这本书时,我发觉我自己的文化水平,又站在一个分界线上。在家中昏暗舒服的书房中,看着有点画面的文字,仿佛自己也被张炜先生的情感拉入他记忆中的历程。当然,我本科主修的新闻,似乎与文学沾上一点边;在自己不是很厉害的新闻文学底子中,我很庆幸在台湾可以发行这本值得玩味再三的文学作品,或者说,一本让我们见证茅盾文学奖得主的心路历程的文学作品。
不知道是否是文学的力量,还是张炜先生的魅力?该书从取得再转制、排版与印刷,甚至找专家学者推荐,一路绿灯。台湾金鼎奖读书相关的最高荣誉得主:联经出版社的发行人林载爵,听到我们邀请他担任推荐人,二话不说就同意了;编辑团队里主编与美编,看到张炜先生的稿件后。其他的书籍都不校对、不处理,优先赶制,抢在今天与其他语种的出版社共襄盛举。这些不就已经足以推荐这本《游走:从少年到青年》的精彩可期吗?如果可以,我很想在现场呼吁大家人手一书,当然,我更欢迎大家跟我订购繁体本。
在繁体版中的序里面,有一句话,“突然我们就理解,写作果然不需要精彩,而是臣服”。这句话我感同身受。文学的魅力不在于有多丰富的片段与内容,而是在整个文字堆砌中,它让我们感受到作者所表现的远景,甚至让我们闻到、看到与听到作者的感觉,这样不就是一种臣服在文字国度中的表现吗?
陈晓明:张炜的作品具有世界性,并显示出中国文化的魅力
我觉得,张炜的作品走向世界是对中国文学很好的带动。关于张炜的作品我谈了很多,也写了一些文章。我觉得张炜的作品是非常具有世界性的作品,说具有世界性,一方面是汉语文学有非常独特的中国经验和中国语言的经验在里面,另外一方面进入现代之后又深受世界文学的影响,但是张炜的作品有个显著的特点,他的文学和世界文学的关系尤为密切,特别是受俄罗斯文学的影响很深,但是又不局限于俄罗斯文学,还有美国和日本的,等等。此外,他还广泛吸收西方古典和现代文学的经验,形成他自身的文学写作。
我个人觉得张炜是个天分极高的作家。大家想象一下,他29岁就写出《古船》这样伟大的作品。《古船》迄今为止应该说依然是中国当代文学在历史叙事和家族叙事方面首屈一指的作品。他其实是重写了中国的历史,最早的领略和把握住了进入现代社会的家族的关系、家族的命运、人的命运。他的写作得益于广泛地吸取了世界文学的经验,融入到他的写作中,特别强调对人类正义的普遍价值,这是非常能够和世界沟通的方面。
对他来说,始终有个正义的思想在里面。人间的正义是什么,人间的正道是什么?他始终怀有信念和自信,坚信人类有一种美好的价值,它是一定要引领人类进步的。他也非常明确地认定自己的文学事业是在推动人类向美好的方面去发展的。这是他了不起的一个方面。
另外,我特别欣赏张炜先生的浪漫主义激情。中国文学进入现代文学以来整个浪漫主义是被压抑的,我们强调的是现实主义。但是整个中国现代文学之初,其实是包含着很强大的浪漫主义精神。当初梁实秋批评“五四”的时候,认为“五四”是浪漫激情得过度了,这当然是受他的老师白璧德的影响,但反过来也印证了“五四”时期是包含了饱满的浪漫主义,但后来浪漫主义整个被压抑下去了。我觉得浪漫主义被压抑很遗憾的一个方面,是它造成了中国文学非常大的单一化和扁平化。
张炜20世纪80年代重新挑起了浪漫主义的大梁,这对中国文学和世界的沟通是一个很大的贡献。20世纪五六十年代孙犁先生的作品是今天可以存留下来,传承下去的。孙犁作品就包含了浪漫主义的因子,他影响到了铁凝,使其作品本身包含了浪漫主义。但我觉得张炜先生的浪漫主义更加饱满,还有莫言的作品中也包含着强大的浪漫主义。这些终究会被世界承认的作家,他们都有着很饱满、很丰富的艺术表现力,特别是在中国被现实主义压抑的浪漫主义激情方面,他们能够展现出更加丰富的内在力量。我觉得张炜在20世纪80年代率先做出了艺术上的挑战和突破,是非常可贵的。
另一方面,张炜在语言方面有非常强大的创造力。汉语语言文学能够走向世界,同时终究会得到世界的承认,与他在语言方面创造了中国文学的经验有关——当然也给翻译提出了很大的挑战。我相信张炜的语言翻译成英文一定是非常优美、富有内涵、韵味的语言。其实整个西方的文学始终建立在浪漫主义文学的基础上,经过浪漫主义漫长的语言文学的洗礼,才有随后的西方现代和后现代的作品。我觉得张炜的语言是富有浪漫气质的诗意的语言,这种语言能够把汉语美妙的东西展现出来。所以我觉得,我非常看好张炜的作品在世界文学的交流中,为中国汉语文学做出贡献,能够让世界理解非常丰富的、有内涵品质的,同时包含了人类共同美好价值的文学,能够显示出中国文化的魅力。阎晶明:他是在写作和写作
路途中的人
一个作家的作品确实有影响力,来自海内外各个领域、不同身份,以不同方式关注和参与、促进作品的传播和出版的事情会越来越多。今天,张炜这样一个综合性的活动,这么多的不同的机构和同仁来此参与,就是一个明确的标志。说明张炜的影响力,无论是在文学界还是在更广泛的社会领域,无论是在海峡两岸还是包括中国之外更广大的世界,都有很大的影响力。一个作家的作品确实表现出足够的丰富、复杂,以及足够的艺术魅力的话,出版方式就都会有很多不同:新书的、多语种的推介、线装书出版的介绍等。
所有的要素加起来,你会知道什么是今天中国重要的作家,这是一个标志。我参加茅盾文学奖的评奖时,感觉在艺术上和思想上张炜所达到的深度,有目共睹。大家通过共同的选择,他的作品在各种作品中名列第一。
张炜是非常勤奋的作家。我跟他接触不能说特别多,但每次见面,他的表情、眼神和身体,给我传达的气息和状态,是刚刚从写作的书桌上离开的人。既有放松的一面,又有从紧张的工作中出来的状态。始终感觉他是在写作和写作的路途中的人,我觉得真的特别的不容易。
年初我跟张炜在北京图书订货会上一起讨论中短篇小说的创作,这也是我们唯一一次在业务上正面地接触和合作,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希望以后读到他更多、更好的作品,同时我作为一个《文艺报》的负责人,第一希望他能更多地支持我们报纸,第二我们作为主要从事文学评论的报社,也将对这样优秀作家给予更多地关注。
唐晓渡:对时代的生存和精神地图进行勘察的人
张炜在我看来是当代中国最勤奋、最丰产、最具思想性、最勇于向难度挑战而又影响最广被的作家之一。作家实际上和小说家还是有点区别的。这点我想特别强调一下。讲到作家和小说家的区别,我想到昆德拉说过这个问题,意思是,一个好的小说家他是特别会讲故事,而且把故事讲得特别好的人;而一个好的作家,他不仅仅是个会讲故事,而是要对这个民族、对这个时代的生存和精神地图进行勘察的人。在这个意义上,我说张炜是这样的作家之一的时候,我觉得这里有着价值的不同——当然也包括陈晓明所说的张炜对社会正义的追寻。
就当代小说来说,20世纪90年代以来好的小说家越来越多,会讲故事的、讲故事精彩绝伦的越来越多,但是好的作家真的不太多。我的意思是,能够以很宏阔的历史视野,不但说有一种很坚定的价值职守,而且有一种非常顽强的探索的意象。如果张炜不是独一无二的,那么也是最杰出的。实际上我想,从1986年《古船》以来,张炜的每部小说都在做这个工作,都从不同的层面和侧面探索这个时代、社会、民族的生存和文化精神地图。而最能够体现成果的当然就是《你在高原》,《你在高原》实际上是通过整整一代人的心路历程和命运流转,勘探了这个时代、这个民族的整体的生存和精神地图。
《游走:从少年到青年》其实是他个人的心路历程和自己的精神地图的自我勘探。这个当然读起来很轻松,好读嘛。因为写自己,特别是像我和张炜是比较相近的。有比较相近的文学履历和精神过程,特别亲切,包括受伤害的经验,包括这里面讲到的拜师的经验。但是这里面让我印象最深的,是有关他的童年、青年、写作、生活各方面的这些故事之外的。他讲到当代文学评价和阅读,也就是说现在是一个无标准的时代,是一个怎么都行的时代。张炜有一句话,真是深得我心,就是说你这个作品不管你是用什么方式写成的,是在什么向度下探索的,最终会落到人类的良知上,会被认知之网所过滤。我们曾经在万松浦书院讨论过这个问题:如果我们坚持这个东西,尽管这个东西本身也是在变化的,但是文学创作的“沙化”的现象可能就要轻得多。
当然,张炜取得的文学成就,仅仅说他有这样的想法和坚守是远远不够的。陈晓明也讲到了张炜的语言成就,我是和诗打交道比较多的人,我这方面有更多的敏感。张炜的小说很多是短语式的,这种短语写作的方式可以在传统里找到深厚的根源,另外也是非常凝炼的现代汉语。同时,我对张炜很多长句式也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我记得当时看完《九月寓言》,我就说这是一部史诗、一首长诗,不仅是从内容上看,而且是从语言上看。你现在叫我来复述《九月寓言》的内容,我是完全复述不出来了,当时我还可以。但是当时我就有个困难,当我试图用一种梗概式的方式来谈论这个小说的时候,根本做不到,为什么呢?是因为他的语言,语言之波,他的节奏和波涌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我经常想,汉语的美,它的节奏之美、声韵之美,我希望能有更好的嗓子或者是更好的朗诵者来处理。比如我从小就知道法语是特别优美的语言,不过说实在的,一直到2005年,之前好多年我去法国好多回,我没有觉得它比英语更美。但是那一年,有个叫德基的法国诗人到中国来,不是说他朗诵的诗歌,而是他的发言,哇。真的让我知道了法语真是非常美。但是,中文的美,我想,首先要有这样的作品。我在想,如果我有这个本事,我会朗诵张炜的《九月寓言》,我要让这个小说能够真正体现出汉语的音韵之美。
梁鸿鹰:他的创作确实有一种百科全书式的容量
实际上,在中国当代文学中张炜的存在确实是一个独特的现象。张炜的作品中反复出现两个字:“游走”。他对大地进行勘测,这是他的生命爱好和追求,他一定要走过那些地方才写,一面是他的游走,另一面是他的理想主义情怀。他觉得只要是美好的价值,只要是有助于人类前行的东西,只要价值是合理的,就一定能够打动我们的读者,我觉得他有这样的一种信念。
他的创作确实有一种百科全书式的容量。你翻开他的作品,《你在高原》是最突出的,从任何一本从任何一页开始读起,你都可以拿笔上去画,或者是去思索。读五六页还没什么感觉,这种情况在他的作品中是非常少的。他为当代文学提供了非常好的范本。从研究者的角度来说,我们还远远没有很好地探及他的精髓的部分,还需要更深入地阅读和研究。
好的写作是一种有难度的写作,同时也对评论者构成了一定的难度,所以我觉得我还需要认真深入地研究张炜的作品。我觉得对我的人生或者说我的知识经验都会是很大的帮助。我们要特别感谢张炜为我们提供的那些能够走向世界,在当代文学领域确实能够立得住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