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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黑兰大战食人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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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2月,伊朗首都德黑兰,上万只重达四五公斤的巨型食人鼠在城市各处出现,26个区无一幸免。伊朗环境事务官员海德扎德向世界媒体宣称:“这已经成为了一场战争。我们只能利用电脑软件来确定这些老鼠的聚集地,具体数目还无法估计。”白天,伊朗市民只能用毒鼠强来驱赶老鼠,因为捕鼠器根本装不下这些恶魔;而到了晚上,城市里到处都是身上闪着荧光的可怕身影,上百人被咬伤。

3月,德黑兰鼠患最重的4个区已经没有居民,逃离德黑兰成为受惊吓的居民们强烈的愿望。对此,伊朗政府不得不派出手持红外线狙击步枪的“精英灭鼠队”猎杀巨鼠。这些老鼠从哪里来?为何体型如此巨大?德黑兰的这场人鼠大战将逐渐为我们揭开谜底——

酒店里的离奇命案

法瑞酒店位于德黑兰的繁华地区,是许多外国游客的首选之地。2013年1月,酒店通风管道发出一股怪味。检查发现通风管道里有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怪味正是尸体腐烂产生的味道。

警察德米尔钻进管道后发现,死者身边的背包里有许多用来盗窃的工具,尸体已经没有多少剩余的血肉了。突然,通道前方有个黑乎乎的东西飞奔过来,一下子把他手中的手电筒撞掉。德米尔随手一抓,感觉抓到的是一种毛茸茸的动物。他退出管道后,发现手中抓了一把黑褐相间的短毛。经鉴定这是老鼠身上的。死者死因不明,不过根据迹象来看,尸体的血肉肯定是被老鼠吃了。

管道里有比猫还大的老鼠,德米尔的话没人相信。为了彻查此事,德米尔请求酒店协助,打开通风管道与地下排污系统相联结的地方,带了两名酒店保安进入了地下污水管道。

污水管道里恶臭熏人,三个人走了不远就看到远处影影绰绰有淡淡的荧光在晃动。拿手电照过去,他们顿时震惊了。酒店地下污水管道与城市污水管道相连的一处平台上,簇动着几十只巨鼠。这些巨鼠比家猫还要大,完全像是一种人类从没见过的生物。它们的身体在黑暗中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在被手电强光刺激到时,它们不像普通老鼠那样胆怯逃散,而是齐齐地看向光源处,绿色的眼睛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令人毛骨悚然。

不知谁先尖叫了一声,三人转身就跑。酒店向污水管道里喷洒了大量的化学毒剂。一天后再下去查看,污水管道内一只老鼠都没有了。因为没有证据,人们认为他们三个可能因为恐惧,在黑暗中看走了眼,那只是些比正常老鼠稍大些的肥老鼠而已。

案子最终以小偷企图盗窃,结果窒息死亡,尸体被老鼠啃食结了案。但德米尔总觉得没那么简单,那么巨大的老鼠是从哪里来的?尸体有过拼命挣扎的痕迹,会不会是受到巨鼠攻击引起的?如果说毒鼠药起作用了,死鼠在哪里?这么大的老鼠,不会都集中在这里,且只有几十只,现在的情况分明像是巨鼠转移了。

德米尔的猜测很快得到了证实。不到一周的时间,德黑兰城内到处都传出了巨鼠出没的新闻。

一天下午,一名市议员的妻子带着爱犬从市中心一家餐馆用完午餐出来,小狗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挣离了主人的怀抱,冲向了餐馆后巷。女主人惊叫着跟司机一起追了过去,却惊恐地发现小狗沾了一身油污,在后巷的垃圾堆里被七八只巨大的老鼠围攻。司机用木棍驱赶巨鼠时,却被巨鼠咬得惨叫连连。

德黑兰鼠患成灾

议员大怒,光天化日之下,城市的鼠患严重到如此地步,不整治是不行了。环保局的官员想尽了办法,活捉了一只食人巨鼠,笼中的巨鼠不但比猫体型大,而且凶狠异常。从捕获的鼠尸的解剖结果来看,这些食人巨鼠体内放射性元素含量极高,这也是它们在黑暗中泛光的原因。

而从它们的基因和体征来看,属于挪威鼠种,但这些食人巨鼠的体型绝对超过了普通挪威鼠,那么如果是挪威鼠变异产生的巨鼠,食人巨鼠的数量将很难预计。

更令人忧心的是,传统的灭鼠方法对它们毫无作用。普通的捕鼠器根本放不下它们庞大的身躯,毒鼠药最初倒是毒死几只巨鼠,但很快它们就产生了抗药性。

食人巨鼠泛滥的速度远超人们想象。没有人知道食人巨鼠的老巢在哪里,只知道到了1月底,食人巨鼠像是一下子到了一个爆发期似的,突然出现在了德黑兰所有的行政区内,尤其是那些餐厅云集以及生活垃圾丰富的生活区,食人巨鼠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市民的面前。市民们给德黑兰起了个外号——鼠窟。许多有钱人都搬到了郊外,穷人们也不得不封紧门窗,在每个夜晚战战兢兢地倾听着黑暗中那可怕的声音。

大学讲师、议会的环保顾问卡赫兰研究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些老鼠似乎已经发生了基因变异,可能是受到辐射和毒鼠药里头化学物质的影响,它们从原本约6O克重的小老鼠,长成现在约5公斤重的巨鼠,甚至比一般的猫咪还要大。而通常完成这样的进化过程需要数百万年的演变。”

可是使普通老鼠变异成食人巨鼠,那么高强度的核辐射从哪里来?德黑兰城市中是不是也存在着核辐射?带着核辐射的食人巨鼠在城市里泛滥,会不会将辐射带进水源、食物中,引发各种公共卫生安全?因涉及到核辐射可能泄露的问题,引发了城市恐慌。先前只是恐惧鼠患的市民们害怕受到核辐射,开始大量搬离城市,逃向郊区,整座城市都陷入了公共环境危机中。

环保局开始顺藤摸瓜,寻找这些食人巨鼠的来源。他们发现最先出现巨鼠的法瑞酒店,离中央火车站极近。伊朗的两处核设施中,布舍尔核电站位于伊朗南部,离德黑兰较远,福尔道地下核实验基地却在库姆市,离德黑兰只有150公里,而且库姆市是德黑兰通往西南和东南方向铁路的中枢及中继站。很有可能福尔道核设施发生核泄露,导致地下老鼠产生变异,然后变异老鼠经由铁路被“捎”到了德黑兰,以靠近火车站的酒店为跳板向城市中心蔓延。首都巨量人口及丰富的食物来源正是老鼠们的最爱。

至于核污染的原因,谁也说不准。2013年1月,外间就传说福尔道核设施发生过爆炸,但被伊朗官方否认。往前追溯,2000年底,美国和以色列军方机构研制的“震网”病毒针对核实验用离心机攻击,导致伊朗20%的离心机失灵甚至报废,没人知道这种病毒到底有没有对福尔道核设施产生影响……

十勇士挽救城市

德米尔在退役前是一名狙击手,枪法极准。他提议,白天行人较多不利于狙击,但晚上由于巨鼠有着明显的发光特质,所以利用狙击优势,完全可以大量射杀。这个想法得到了环保局专家们的回应,他们建议由德米尔先尝试一下,根据结果决定是否推广这种做法。

天黑后,德米尔平卧在一栋四层小楼的楼顶,通过红外夜视瞄准镜观察着一家餐馆后门的垃圾堆。那里有几个油桶,装满了剩饭,旁边的垃圾箱里也倒满了厨房垃圾,那样的油脂香气是老鼠的最爱。

果然,不久巨鼠开始陆续出现了。先是两只食人巨鼠跳进了垃圾箱里搜索食物,紧接着又出现了6只,有的也跳进了垃圾箱,有3只爬上了油桶。

德米尔屏气凝神,瞄准了油桶,“砰砰砰”3枪, 3只食人巨鼠几乎同时从油桶上翻落下来。带有消音器的枪声像开瓶器那样轻,但仍然惊动了垃圾箱中的食人巨鼠,它们吓得从箱里一涌而出。德米尔不慌不忙,依次瞄准,连续扣下扳机。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油污里留下了7具巨鼠的尸体。德米尔首战告捷。

第二天晚上,德米尔又来到此处,不废吹灰之力,又消灭掉了3只。这让他有些得意,忘记了专家告诫他每次都要更换狙击地点的建议,第三天晚上一只食人巨鼠都没有出现。德米尔一直等到餐馆关门都没有发现。可是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开时,突然空中发出怪异的声音,他一抬头,看到屋顶的电线杆上,几根电线竟然不知什么原因断了,断口带着噼啪作响的电火花,在空中摇晃着向自己这里落下。德米尔吓得头一低,避开了一条从头顶掠过的电线,又迅速向旁边滚了两三米,才避开了另三条交错掠过的电线。

怎么这么巧,这些电线居然同时断了,落点正好在自己的方位?德米尔拿起望远镜望向电线杆,发现木架上蹲着一只食人巨鼠,绿幽幽的眼睛正看着这里,德米尔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天亮后检查电线,发现断口有啃咬的痕迹,显然是那只巨鼠所为。环保局专家不得不再次给德米尔上了一课:老鼠的智商极高,非常灵活狡猾,而且具有很强的记忆力。显然,变异后巨鼠变得更聪明了,居然会咬断电线来报仇。

事实证明,德米尔的方法是可行的,但需要灵活机动,因为这不仅仅是一场人狙击食人巨鼠的战争,变聪明的食人巨鼠也随时可能会给予人类致命一击。

议会抽调了十名优秀的狙击手,每个夜晚,在城市的角落里,埋伏狙击食人巨鼠,默默地与食人巨鼠打着持久战。

至3月初,十名狙击手战功显赫,已经消灭了2205只食人巨鼠,但并没有扑灭巨鼠肆虐之风。好在他们的努力有了成效,民心逐渐平定,市民们陆续返城,并协助官方开始灭鼠行动。议会打算将这支狙鼠专业队扩充到40人,由新创建的“灭害虫最高委员会”领导,将这场灭鼠运动持续到底,誓将巨鼠逐出德黑兰!

(司志政摘自《知音 · 海外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