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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特视角诠释永无止境的生命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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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一向拒绝平庸的导演顾长卫执导的电影《最爱》在电影如此商业化泛滥的今日,采取极端的话题和边缘的叙述视角,给观众们带来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最朴实的感动。一部成功的电影带来的不仅仅只是看完后那仅有的瞬间的触动,而更多的,是带给研究者多方面思考的空间。而《最爱》就是这样一部能够让人无限深思的杰作。本文主要运用叙事学的相关理论,对这部电影独特的边缘叙事视角进行分析,揭示带来的效果。

【关键词】《最爱》;死亡视角;边缘叙事

身处浮华时代,商业气息泛滥的电影随时充斥大众的眼球,老生常谈的套路已经给追求新鲜感的现代人太多审美疲劳。一向擅长文艺片的导演顾长卫又给大家注入了一剂兴奋剂,又带观众品味了这部国产的,纯真的,朴实的乡村之歌。《最爱》和前几部作品《孔雀》、《立春》相似,同样选取“边缘”的题材来揭示生命和死亡的意义。它聚焦于一个贫穷落后,感染“热病”(艾滋病)的小山村,以两艾滋病主角商琴琴(章子怡饰)和赵得意(郭富城饰)至死不渝的爱情为主线,穿插讲述所有热病村民如何在这种冷漠孤独的环境中逐步走向生命尽头的历程。这些涉及到生命和死亡的话题无疑会带来感动,但叙事手法的选取是该片成功的关键,也是本文研究的重点。导演采用了文学作品中常用的边缘视角——死亡视角。用另一世界的声音来描述画面,此叙述方式带给人奇妙的感官享受,也为影片创造特殊的叙事功能和叙事效果。

1、电影《最爱》——一个幽灵的自白

对小说的叙述总是要从一定的叙述“视角”出发,即看待事物的方式和角度。叙述的视角聚焦可以分为外聚焦型、内聚焦型和零聚焦型三类[1]:外聚焦型,即叙述者人物, 俗称“上帝之眼”,无固定视角的全知叙事,叙述者可以自由出入任何人物的内心,在全知的叙述中,叙述者无处不在无所不知,随心所欲地去表达自己的所想所见。《最爱》一开始就通过叙述者用了四个“假如”,分别宣告了叙述地点,叙述者身份,叙述者的死亡状态,以及事件讲述的时间坐标。为整个故事蒙上神秘而悲剧色彩的同时,也宣告了这部影片虚构的本质,借用这个亡灵的声音去发挥他的联想和创作。

2、死亡视角的叙事功能

电影通常采取叙述人+镜头的叙事方式,叙述人和镜头的不同配合能够带给观众不一样的感受。《最爱》开篇,叙述人和镜头配合告知了故事发生的地点、人物、主题等叙事内容,这是叙述人和镜头和谐的告知方式[2]。而电影里常会用到与小说与众不同的呈现方式,那就是叙述人和镜头错位地叙述,在《最爱》多处出现,当亡灵的声音在描述村里患热病的居民相继去世时,观众们丝毫没有看到血腥的死亡画面,作者有意减少死亡带来的痛苦和压抑,而力图用叙述者轻描淡写的童声说:“谁也没想到,能吃能干的粮房婶先没了” “然后,大嘴哥哥也没了”,这种清脆干净,不带一丝感彩的幽灵之声反而更让大家毛骨悚然,死亡在这个村里是那么的平常和突然。

除画面呈现方式外,电影需要在有效地控制叙述时间的基础上,更大程度地拓展叙述的空间[3]。影片采取了一个全知全能的死亡叙述视角,他对影片里发生的事情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所叙述的这个空间被无限放大,以至构成一个虚拟的亡灵空间,同时也给观众们营造更多的想象空间。

3、死亡视角带来的叙事效果

3.1 陌生化

“陌生化”(estrangement)是俄国形式主义代表人物什克洛夫斯基提出,他指出:“艺术的手法就是使事物‘陌生化’,是复杂化形式的手法,它增加了感受的难度和时延,既然艺术中的领悟过程是以自身为目的,它就理应延长;艺术是一种体验事物创造的方式,而被创造物在艺术中已无足轻重” [4]。影片采取这种非常规的陌生化手段,将剧情与观众的距离拉远,使观众用疏远陌生的态度来观看整个情节的发展,造成内在诸种因素的对立和冲突来延长观众对影片的感官体验,以给人情感的震动。影片中这个“死亡的声音”是这个小山村中的一员,提早夭折,他的生命与正在呈现的人物有连接,赋予它死亡的身份又有了旁观者的客观。

3.2 叙事悖论

“悖论”是指一种导致矛盾的命题,通常是指从逻辑上无法判断正确或错误[4]。叙事学中,第一人称属于有限叙述视角,叙事的内容仅限于叙事人所知道的范围,无法进入其他人的内心世界。当采取死亡视角这种叙述视角的时候,叙事悖论由此产生,正常情况下死者不能叙述,叙述者所叙述故事的虚构性就和文本所要求的真实性产生了矛盾,所以这种视角的选取本身就宣称故事的虚构性本质。

叙事学中常常提到“叙述自我”和“经验自我”,叙述自我即叙述者从目前的角度来观察往事的视角,是一种事后性报道的声音主体;经验自我,是被追忆的“我”正在经历事件时的眼光,常常会把读者直接引入“我”所经历事件的内心世界[5]。经验自我正在经历当时发生事件的同时,是不能“看到”自己现在所正在进行的行为的,必须靠叙述自我“事后性”的报道。吉尔伯特赖尔说:“我的食指不能指点它自己。飞箭不能成为自己的靶子,人的任何行为都可以成为某种更高层次行为的关注对象,但它不能成为自己的关注对象。” [6] 电影画面呈现的是赵小鑫躺在棺材里,与此同时赵小鑫亡灵的叙述声音在说:“真奇怪,假如我就这样看着我自己”。这时候叙述自我与经验自我断裂,宣告了文本虚构性的特征,在此基础上突破第一人称有限视角,叙事有了更自由更广阔的空间。

4、结论

《最爱》除了叙述视角的独特性,该影片从魔幻现实主义美学,符号学等角度切入都有其研究的文学价值。本文通过特殊叙述视角切入,充分肯定了这独特叙述视角的魅力,对该影片主题内容生与死的表达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使得这101分钟沉重而伤感的电影并不单调而且耐人寻味。近年来国内对多视角和异常视角的研究呈稳步上升趋势,这不仅是对研究者自身文学研究的创新要求,也是满足现代日益多元化的文化社会需求。对学术创新的研究,也应当同追求生命的意义一样,永无止境。虽然痛苦和挫折会阻碍前进之路,但饱含希望,就能追求到更壮丽的生命诞生之时。

【参考文献】

[1]热拉尔·热奈特.叙事话语[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

[2]周洁.论电影《最爱》的叙述视角[J].华中人文论丛,2011(2).

[3]什克诺夫斯基.作为手法的艺术[M].百花洲文艺出版社,1994.

[4]维基百科词条[EB/OL].http:///wiki/%E6%82%96%E8%AE%BA

[5]童宇琪.从“叙事自我”和“经验自我”视角变换中分析小金宝人物形象[J].卷宗,2013(4).

[6]吉尔伯特赖尔.心的概念[M].北京:商务印刷馆,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