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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卡通绘画和CG插画流行的今天。各种创作风格可以说是百花齐放,绚烂夺目。但是,作为创作者的我们,在深刻认识自己创作风格、方法以及理念的同时,不得不站在一个更高的角度去问一问:“我们是谁,从哪里来”。这便意味着,我们必须要为纷繁复杂的当代幻想插画艺术寻一个根。于是我找到了一条途径――“西方19世纪以及以前的古典主义,唯美主义的绘画”。究竟这些艺术形式是怎么产生并影响着当代的幻想艺术的,又有哪些画家是直接从这些古老的艺术里吸收养分的。我们在本文里,抛砖引玉,对这一具有传承性的文化现象作出一个试验性质的探讨。首先,我们来关注一下本文中可能涉及的一些关键词。
关键词:(注释)
唯美主义插画(Aesthetic llustration):唯美主义者认为艺术不应具有任何说教的因素,而是追求单纯的美感。他们如痴如醉的追求艺术的“美”,认为“美”才是艺术的本质,并且主张生活应该模仿艺术。现代插画中,特别是幻想题材的一部分插画,其所具备的唯美主义特征,使之可以称为“唯美主义插画”。
现代插画随着其服务方向的扩展,从单纯的书籍、杂志、报纸到动画、电影、产品包装等等,它的表现题材和绘画内容也有了更丰富的变化。然而对于唯美主义、幻想题材的这一类型插画来说,它的表现虽然不同于传统艺术,但其演变形成可以追溯到19世纪时期的绘画形式,包括新古典主义艺术、唯美主义、印象派艺术等等,这些古代艺术在所表现的题材、绘画的技法等方面,都对当代幻想插画家产生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可以说,当今幻想插画的形成,是这些古代艺术不断发展而形成的最终产物。
下面,我们先通过几个方面来比较19世纪古代绘画艺术和现代插画艺术,从而了解一下它们的演变关系。
从“古典主义宗教人文绘画”――“拉斐尔前派与英国惟美主义艺术”――“新艺术风格”――“20世纪初美国插图的黄金时代”――“当代幻想主义写实插画”
我们可以看到当代幻想主义艺术发生发展的一些基本的脉络,当然这个变化本身是更加复杂的,远不是一条线可以表现其全貌,但是我们可以从“创作题材”“创作技法”以及“创作内容”这三个方面来看看这种延续和发展的相似性。
绘画题材的相似性演变
19世纪中期,对古典神话人物的描绘一直深受画家的喜爱,这个时代的画家都擅长通过神话故事及传说里面的女性来表现他们对绘画的理解和美的感受。在幻想插画创作中,进行古典神话选材的画家就更是比比皆是了。
丽达与天鹅,就是深受古典画家和插画家所喜欢的一个题材,它讲述了众神之王宙斯醉心于丽达的美丽,并趁她在树林间的河水中沐浴时,化为天鹅来到她身边,使其致孕的故事。从达・芬奇开始,这个故事已经被无数的画家所演绎过,不同的艺术风格,不同的表现形式,生动而丰富地体现了西方绘画艺术演进的轨迹。
英国19世纪唯美主义画派最著名的画家弗雷德里克・莱顿,在英国绘画史上享誉极高。他非常热衷于古代神话、圣经的题材,追求恬静、和谐、典雅的样式。其所绘的《侍女》,其创作的内容也是丽达与天鹅。
美国最著名的科幻插画大师鲍里斯・瓦莱约的作品里也充斥着各种神话人物,他使用着被喻为“梦幻照片”的画笔,描绘着那些超写实主义的虚幻角色、生物和逼真的幻境。他也描绘过《丽达与天鹅》。
鲍里斯所描绘的另一副神话题材作品――《潘多拉》,讲述的是宙斯创造潘多拉来摧毁人类以报复普罗米修斯,并给潘多拉一件施祸于人的礼物。潘多拉打开魔盒,疾病,灾祸,嫉妒,贪婪……来到了人间,而把希望这件唯一美好的礼物关在盒子里。
这个故事在英国新古典主义与拉斐尔前派画家约翰・威廉姆・沃特豪斯的作品中也被描绘过。沃特豪斯向来以用鲜明色彩和神秘的画风描绘古典神话与传说中的女性人物而闻名于世。沃特豪斯也描绘过《潘多拉》。
可见,古典神话题材从古至今,一直延续,它为当代的幻想插画家提供了许多的灵感。
而卡通则是传统神话故事与现代思想结合的一种“现代神话”。大量的卡通创作者在原始神话故事的基础上做出大胆的,富于想象力的改动,融合进现代的价值取向,可以说真正做到了一种文化传统的继承与发扬。
最典型的例子是日本的卡通作品EVA(新世纪福音战士),它正是凭借其革命性的强烈意识流手法,大量宗教、哲学意象的运用,使得它在日本掀起被称为“社会现象”程度的巨大回响与冲击,并成为日本动画史上的一座里程碑。
比如古犹太传说中所提及的莉莉斯(Lilith),圣经中没有明确提及她的来源及本质,只是提及其为夜之魔女。她是在上帝创造亚当后,又为其创造的伴侣。然而莉莉斯与亚当在“某些方面”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便离开了亚当,出走到红海边并于恶魔结合,生下恶魔的后代。在EVA的动画中,人类就被设定为莉莉斯之卵――黑之月的后代,使徒就是亚当――白之月的后代作品。作品中的主要矛盾就是亚当的后裔使徒和莉莉斯的后裔人类这两大种族的生存斗争。
还有动画中所出现的朗基努斯之枪(Spear of Longinus)。圣经中对它的记载是: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的这天是十三号(星期五),犹太人要求将他的身体搬离十字架,为了证实耶稣是否真的死了,一名叫做朗基努斯的士兵用一枝长枪刺入他的身体,这正吻合了旧约中的预言,这根枪因为是用来证实耶稣是否有死去和染有耶稣鲜血的关系,便成为宗教的圣物朗基努斯之枪,后世有人称它为命运之枪。而在动画中,长枪是可以贯穿绝对领域的武器,有一把原版,量产机还持有复制版。在EVA原始剧本中被设定为地球上第二文明为了对抗第一文明的生物武器eva而制造的唯一对其有效的武器。
动画中女主角凌波丽曾用朗基奴斯之枪破坏掉鸟天使的A.T.领域,阻止了它的精神攻击。这就是古代传说题材在今天卡通创作中的巧妙运用的一个典型。读者既可以在这样的作品里找到一种可以被理解的文化延续性,又能从中体验出更多的现代思维与多元化的文化取向价值。
绘画技法的相似性演变
绘画技法是很多当代插画家对大师们学习和借鉴的最主要的内容。他们研究古代大师们的绘画过程,了解他们的生活方式,从中学习,并影响着自己的艺术表现形式。
麦克斯菲尔德・派黎思是世界公认的20世纪美国最伟大的插画家之一,在20世纪20年代时,几乎每4个美国家庭中,就有一个家庭在他们的墙上挂着他的画作,可谓是家喻户晓。然而对派黎思创造力的主要影响却是来自于弗雷德里克・莱顿勋爵,包括莱顿传奇式的生活方式和艺术作品。莱顿认为,“在一系列条件中,最主要的应该留给纯艺术质量,而不是给艺术家强加任何形式,并且每一种形式必须服从他正实施着的设计理念。”派黎思赞同莱顿关于任何形式必须使整体设计得以平衡的见解,并将这种思想体现于自己的作品中。
《炽热的六月》是莱顿广受认可的一副画作,画中的女子是一位著名女演员,由他最喜欢的多萝西・迪恩的模特儿担当,之后,这位模特也一直在为莱顿作画中的模特。莱顿这种艺术家别
样的生活同样的也吸引了派黎思。
在《睡美人》中,派黎思也同样使用了他的终身伴侣苏珊・卢茵作模特儿,苏珊在画中的姿势与莱顿在《炽热的六月》中的模特儿几近相同。
同样的例子还有美国著名奇幻大师唐纳托,他的作品有着对人物皮肤质感的出色表现以及丰富的画面语言表达能力。他凭借个人强大的构图细节把握能力,使他的画充满了对大气与自然景观的思考,而且他的人物肌肉、骨骼十分切合实际。(然而唐纳托的这些绘画技法足很好的传承自佛兰德斯古典画家彼得・保罗・鲁本斯。鲁本斯的绘画具有着巴洛克艺术的壮丽风格,其绘画技巧几近完美,特别是他在肖像绘画里表现了脉搏在热烈地跳动、目光中充满了生命力、富有弹性的皮肤的栩栩如生的人物。
这种技法上的学习与借鉴,无疑为当代幻想插画家们带来了宝贵的经验财富,插画的蓬勃发展正是这种绘面传承所出现的结果。
绘画内容的相似性演变
现代插画家,很多在进行创作时,都会吸取和参考19世纪这一年代的绘画优点,如构图,风格、画面内容等等,这样创作的动机是不言而喻的,很直截了当地表现了当代的插画艺术家对于“古代老师”们的一种深深的敬意。相同的,作品中女性人物占了画面大部分的空间,成为画的中心,并且左侧的机器小孩和阳伞,女子形成了一个三角形,得到了平衡的作用。不仅如此,画面中女性长裙的飘动和褶皱处理都与原作非常的相似。但模仿的同时,画者又融入了自己的特性。
像这种模仿古代绘画作品,学习其画面特点来进行创作的现象,在今天的插画中我们可以找到很多的例子,比如我们在很多插画中可以看到的所谓“穆夏风格”。阿尔丰斯・穆夏是18世纪“新艺术”风格最具有代表性的大师,他的作品吸收了日本木刻对外形和轮廓线优雅的刻画,拜占庭艺术华美的色彩和几何装饰效果,以及巴洛克、洛可可艺术的细致而富于肉感的描绘。他用感性化的装饰性线条、简洁的轮廓线和明快的水彩效果创造了被称为“穆夏风格”的人物形象,正是这种强烈的装饰效果吸引着很多插画家纷纷学习效仿。
这些绘画的模仿使得当代幻想插画家们,在融入了西方古典绘画特点之后,改进自身绘画特点,并不断地进步。
本篇通过对这些相似性的探讨,可以使作为当代幻想艺术创作者的我们更加深刻地理解“我们的来源”这个问题。从而使我们在学习,研究,以及创作理解上,能够到更高的层面来审视。使我们回到源头去体验一些本质的东西,毕竟那些已经被消化得差不多的技法和创作理念,是缺乏营养价值的。
参考文献:
[1]劳伦斯・斯・卡特勒与朱迪・艾・戈・卡特勒,《派黎思作品精选》.上海文艺出版社,2002年出版
[2]王受之.《美国插画史》,中国青年出版社,2002年9月1日出版
[3]潘檑《穆夏》河北教育出版社,2006年出版
[4]《沃特豪斯》.吉林美术出版社,吉林美术出版社,2008年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