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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连载(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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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比尔・西蒙斯(Bill Simmons),ESPN专栏作家。波士顿人,凯尔特人铁杆球迷,以言语狠辣著称。除本书外,还著有庆祝波士顿红袜队2004年(美国职棒)夺冠的《现在我可以安息了》(《Now I Can Die in Peace》)。《The Book of Basketball》出版后,立刻登上《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首位,美国球迷将其奉为篮球书籍中的经典之作。

假如我们拿1962年和2008年的数据相互对比一下的话,你还会觉得“大”的场均三双,以及张伯伦的场均50分25个篮板的成绩很不可思议吗?我看也不尽然了吧。

1961-62赛季:第一个对手

随着阿比・萨普雷斯蒂恩的ABL联盟的很快夭折,他们也为未来的NBA联盟发展指明了两个明确的发展方向:更远的罚球线(16英尺)以及三分线。在那仅有的一次ABL总决赛中,克利夫兰风笛手队以2比1击败了堪萨斯公牛队顺利夺冠。在这次系列赛中,未来的尼克斯队明星迪克巴内特表现相当抢眼。在这一年的NBA联盟中,25名黑人新秀的加入让联盟黑人球员的人数增加到了96人,这一数字占联盟内球员总数的26%。阿尔・阿特尔斯在他的《狂想曲》一书中,曾经这样写过:“当我在1960年加盟时,据说那时每支球队里最多就有四名黑人。”但看看这一年的联盟呢?其中的进步是相当显而易见的。

1962-63赛季:空虚

自从鲍勃库西拿到他个人的第五枚冠军金戒指并自此引退之后,联盟再也没有自己最受欢迎的球星了。整个赛季里,库西不论走到哪里,等待他的都是为他精心准备的个人欢送会。在最后的正式退役仪式上,情绪格外激动,热泪盈眶的库西令所有球迷为之动容,当然,我们最不能忘记的还有所有球迷们那忘情的一吼:“我们爱你,库西!”只是,在库西离去之后,谁才能完美地填补他留下的“联盟最受爱戴的白人球员”这一赛场空白呢?是韦斯特?还是卢卡斯呢?果然不出所料的是,联盟自此开始进入了越来越“黑”的时代。要知道,在这样一个偏见很深的国度里,电视台在联盟的这种现状下决定买入他们的转播权,前景是非常不容乐观的。

另一方面,兰尼威尔肯斯在老鹰队继续星光熠熠,而“大”也在辛辛那提大放异彩,他们的这些出色表现都让那些“蠢笨的黑人是绝不可能玩好足球或者篮球这些高智商运动”的老套腔调显得更加弱智。当然,这种顽固的论调在联盟内从未彻底消失过。

1963-64赛季:静坐罢工

1964年1月14日。马萨诸塞州波士顿市。

在联盟内薪酬过低,赛事安排过于密集,球员退休后生活无着落这种险恶的大环境下,1964年的全明星球员们非常齐心地做出了职业体育历史上最睿智的决定:他们在本届全明星赛正式开场的两个小时前通知当时联盟总裁沃尔特・肯尼迪,假如在退休金的问题上联盟始终无法与球员达成一致的话,他们将会集体拒绝出席当晚的这场比赛。由于转播这场比赛的ABC电视台向联盟官方施加压力,威胁他们如果在黄金播出时间段,联盟敢如此公然放他们鸽子的话,那么他们要好好考虑一下以后的转播合同事宜了。最终,在开球前的15分钟,肯尼迪同意与球队老板们好好商讨一下退休金计划。赢了!赢了!终于赢了!

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HBO体育台当时没能就这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去拍个足以赢得艾美奖的纪录片,直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他们当时的反映怎么会这么迟钝。那天晚上,暴风雪正肆虐地侵袭着波士顿市;那天晚上,几乎每个曾在凯尔特人队效力过的球员(已经退役的或者当时正在该队效力的)悉数到场,此外还有其他各队的退役球星到场参加正式比赛之前的“老将大赛”;那天晚上,联盟历史上最好的球员里有五名(张伯伦、拉塞尔、韦斯特、奥斯卡罗伯特森以及埃尔金・贝勒)以当打球员的姿态出现在那届比赛中;那天晚上,你同样不能忘记的还有这些名字――卢卡斯、哈弗利切克、海因索恩、兰尼・威尔肯斯、萨姆琼斯、哈尔格里尔,以及当时执教东部明星队的历史上最伟大的教练――“红衣主教”奥尔巴赫;那天晚上,更衣室里的拉里・弗莱舍尔忙不迭地给球员们献计献策着,这位大律师对整个事件的发展进程起到了毋庸置疑的重要作用。这也许是美国职业体育历史上第一次有明星们敢于把自己的职业生涯与薪水支票放到赌桌上奋力一搏。除此之外,更重要的一点是,职业体育史上首次出现了“退休金”这个创新的概念,而这也是球员工会自成立以来,第一次取得的真正意义上的胜利(注解2)。不得不说的是,除了这些之外,这还真是个百无聊赖的夜晚。

日后,哈尔伯斯塔姆在《比赛进程》这一栏目中曾经两次曝料。首先,此次罢工的带头大哥是海因索恩、拉塞尔和威尔肯斯。当时,内部民意测验的投票结果存在着很大的分歧(根据哈尔伯斯塔姆的估计,当时情况是赞成罢工的球员们以11比9稍稍领先),而且还有一部分在赛场上颇有影响力的大牌球星们主张,还是先打完比赛,然后再通过协商来解决真正的问题。这一部分人中就包括张伯伦。其次,就在那些反对罢工的一小撮分子已经快要成功说服大伙先去参加比赛的时候,湖人队老板鲍勃・绍特却让人为更衣室里的湖人球员们,包括韦斯特和贝勒捎来了他的口信,大意就是说,“你们最好快点给我换好球衣,以最快的速度滚到球场上去。”如此一来,大家都被彻底激怒了。“去他姥姥的,大爷们都不伺候他们了。”于是,这帮义愤填膺的大爷们真的决定不参加比赛了。(待续)

注释

1 从1994年到2004年间,赛场数据之所以持续下滑,就是因为防守过于卖力,进攻过于拖沓,以及赛场天才过于匮乏的缘故。

2 库西在1954年成立球员工会之初时,他们的最主要目的就是减少客场比赛的长途跋涉以及按劳取酬的这些问题。直到六十年代中期,他们才开始对医疗、养老以及合同条款等方面均有所涉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