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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露疑案再揭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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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亲自剖检梦露遗体的美国洛杉矶首席验尸官托马斯・野口,是对梦露之死最具权威性的发言人之一。1982年,梦露死后二十年,他被洛杉矶地区检察长召见,以重新讨论梦露之死一案。经过深邃的回忆与思考,他写下以下的文字,给世人留下有关这位巨星顷落的珍贵资料。

验尸官案例第81128号

这确难以置信。1982年11月4日,我乘车前往洛杉矶地区检察长办公室,应约讨论潜在的凶手问题。令人惊诧不已的是,这个“凶手”是在二十年前作案的。在洛杉矶,人们仍然围绕二十年前玛丽莲・梦露的殒命案件,重新进行正式的调查。

在1982年的那一天,我已不再是洛杉矶的首席验尸官,我已被降职,正申请官复原职。地区检察长之所以召见我,因为我乃是病理当事人,在案情发生时,我对玛丽琳・梦躇的遗体进行过剖检。我写的尸体剖检报告所揭示的事实,引起长时间的激烈争论。1962年,州首席验尸官西奥多・柯菲医学博士根据我的报告,即所谓验尸官案例81128号,得出结论,梦露死于过量服用水合氧醛药丸。但私人调查者、记者、知名人士或不知名人士、各阶层的所谓代表人物以及诸多观众或影迷,他们认为我所鉴定的梦露体内的不良化学物,并非服用所致,而是注射使然――即梦露死于被杀,而且直接与她当时的情人,参议员罗伯特肯尼迪有关(梦露的另一位情人正是这位参议员的兄长,即肯尼迪总统)。他们引述了一份官方掩盖的证词,并宣布梦露保存的一本日记突然神秘地失踪。公众舆论的压力日益增大,促使洛杉矶地区检察长被迫重新调查这桩众说纷纭、争论不休的案件。

当我赶到地区刑事法庭大楼,坐在两位助理检察长的桌前时,他们刻不容缓地向我提出极为尖锐的问题。“如果玛丽莲・梦露吞下了大量安眠药,即柯菲博士所谓的水合氧醛药丸,这种带有黄色染料的药片,无疑会在胃里留下痕迹;可是,您的剖检报告里,为什么没有关于这种痕迹的记载呢?”

我试图解答这个问题时,思潮起伏,回溯到二十年前的1962年,那时我还是一位年轻敏感的验尸官,我久久凝视玛丽莲・梦露的遗容惊叹不已。有人曾问我,她的遗容如何?我当即答以拉丁诗人皮特拉克的诗句:

如果死神降临,

恐惧与退缩何其愚蠢,

在她可爱的脸上,

死亡竞显得如此动人!

此时,皮特拉克的诗句又浮现在我的脑际,我深感惆怅与迷惘:是什么使玛丽莲・梦露一生如此消魂夺魄?对她逝世的哀悼为何如此沉重?时光流逝,为何她仍能牵动亿万美国人的心?是她无与伦比的艳丽姿容?是她天赋的脆弱个性?还是她卓越的表演才能?抑或是奇妙的至今未揭开谜底的她与肯尼迪兄弟的关系呢?

风波

玛丽莲・梦露:原名诺玛・琼・贝克,生于洛杉矶综合医院(现称洛杉矶市南加利福尼亚医学中心大学)。她的母亲有精神病史,父亲在她出生前抛弃了她的母亲,不久,他在一次摩托车事故中丧生。当母亲为一家精神痼医疗机构收容后,这个小女孩被送与各种不同类型的养父母,从疯狂的酒鬼到虔诚的宗教徒,此外,她还在洛杉矶孤儿院生活了几年。

战争解救了她。1942年,军需工厂需要招收女工,诺玛・琼摆脱了养父母的束缚,在一家飞机制造厂谋得一份工作。在那里她遇见詹姆斯・多尔蒂,并很快成婚。对于一位饱尝孤儿滋味的人来说,结婚意味着获得安全感。此时,人们已经发现诺玛・琼的外貌卓尔超群,从柔软的金发,梦幻般的蓝灰色眼睛,富于性感的身姿,不可避免地招致飞机制造厂男人们的青睐或口哨声。专业的甚至业余的摄影师,一有机会,便抢拍她的照片。

正如海明威所说,“也许苦难可以吞噬一切,但难以吞噬童年的梦。”每当黄昏来临,她总是拉着丈夫多尔蒂到阳台上,去眺望夕阳下 RKO电影制片厂的高耸的水塔――几年后,当她成为电影明星接受美联社专栏作者詹姆斯・墙根的采访时,她还深情地回忆起童年时,在 RKO电影制片厂附近的一户人家的寄养生活。

她涮洗所有的盘碟,每个月仅能从养父母那儿获取五美分的报酬。她把“这笔钱”积攒起来,以便在年底的圣诞节买一张电影票。

“养父母有几个亲生子女,当圣诞节来临,大家装饰一棵大圣诞树,这幢房子里的所有孩子除我而外,都能得到一份礼物。而我则独自走进电影院,这是我自己送给自己的礼物。”她告诉墙根,她看完电影回家,其中有个小孩给了她一只桔子。

“不知怎么,我很快地把那只桔子全吃光了。一抬头,正好看见 RKO电影制片厂的在圣诞灯火辉映中的水塔!我忽然预感到,我将成为一名电影中的女演员。”

梦想成真。1946年,诺玛・琼告别飞机制造厂而进入好莱坞,并改名玛丽莲・梦露。

“也许我正是那只为你的梦想解渴的桔子!”她的丈夫多尔蒂不无幽默地说。梦露微笑着。这对四年来朝夕相处的夫妻在淡淡的一吻中,各奔东西了。

对梦露来说,成功远非一夜之间降临,从1946年到1953年的漫长的七年中,梦露始终充当一些小角色,尽管这些小角色所展示出来的美貌与性感,以及从未丧失的脆弱与天真是如此地不同凡响,而开始使观众心醉神迷。

直到1953年发生的一件事,才彻底改变了梦露的命运――在一本十分畅销的挂历上,刊有梦露的照片!这帧著名的照片现以三十万美元的价值由美国艺术博物馆收藏,而当时梦露仅靠它得到二十五美元。

电影制片厂的头头们等待着由此引起的全国性的愤怒与震惊。但令人吃惊的是没有什么批评。不管怎样,玛丽莲・梦露所展示的,多少有些为人们喜欢的东西。更有趣的是,梦露举行了记者招待会,以回答颇带挑衅性的问题。

在众多的提问中,一位女记者的问题不无独到之处,而梦露的回答亦颇为别致。

女记者:“拍照时,你身上真的什么也没有吗?”

梦露:“只有无线电。”

这帧使玛丽莲・梦露名扬世界!信件雪片般飞来,其中多半与爱情有关;好莱坞片商趋之若鹜,把她当成新大陆,片酬一跃而为排行榜首;在众多影迷中,以偷窃她的亵衣为荣者不乏其人;甚至于参议员罗伯特・肯尼迪,以及他的兄长肯尼迪总统,都因为她而互称情敌。

“请记住,错误有时也会给我们带来好处!”在培根将要结束采访时,梦露这样说。

肯尼迪兄弟与梦露

在巨大的麦迪逊广场公园的天幕上,彩色的气球飘浮着,乐队演奏着动人的音乐,象群吹着喇叭。美国年轻英俊的总统与他那位颇具魅力的夫人坐在包厢里俯视庆典盛况。这是1962年5月29日,肯尼迪的45岁生日。但晚会的焦点还不是年轻的总统,成百上千的佳宾热切地期待着庆典的真正明星的出现,也许是在现代电影史上谈论最多的非凡的人,红得发紫的女演员玛丽莲・梦露。

那年年初,肯尼迪总统在内华达州拉斯韦加斯邂逅玛丽莲,他俩是通过中间朋友弗兰克・西纳特拉认识的。她愉快地同意在总统的生日宴会上露面,并为总统歌唱。

一丝亮光照射到会场一角。玛丽莲・梦露骑着一头象进来,身穿一件贴身的,用金属小圆片装饰的长礼服,径直走向舞台中央的讲台上的麦克风前。当她开始用那奇妙的童声歌唱时,观众席上掌声雷动。她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用那激发灵感的呼吸吐出: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亲爱的总统……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随之而来的暴风雨般的掌声,是总统生日晚会的高潮。但刘梦露来说,她觉得高潮还不在总统的生日晚会,而在日后由的财政支持者、联美艺术家协会的阿瑟克里姆举行的私人宴会。因为她在这个宴会上。有幸结识总统的兄弟罗伯特・肯尼迪。

罗德莱・史蒂文森在一封写给玛丽・拉斯克的信中是这样描绘那次宴会的情景的:

“让我告诉你,昨晚我险遇玛丽莲・梦露,我是在突破罗伯特・肯尼迪所建的森严壁垒之后见到她的,罗伯特在她身边躲躲闪闪,犹如火焰周围的一只飞蛾。”出席并徘徊在此次宴会的还有历史学家阿瑟・施莱辛格,他在日记上写道:“我简直难以想象我见到如此的绝代佳人,我被她的举止与才智弄得如痴如醉、神魂颠倒,她如此仪表庄重。如此天真烂漫,如此反应敏锐,使人觉得她飘然若仙……你犹如和水中仙子娓娓而谈。罗伯特・肯尼迪与我似乎要因为她而进行激烈的党争,她对他是更多的赞同,对我则兴致勃勃――但随后她就消失在令人目眩的迷雾中。”

罗伯特・肯尼迪,以他的好奇心、同情心,对别人的不幸能作出直接的反应,象屈指可数的人那样,以某种方式使自己被笼罩在光彩耀目的迷雾中。他在洛杉矶的帕特里夏劳福德的家再次与梦露相遇,从此梦露使用化名给他打电话。她曾经梦幻般地告诉她的朋友M・J・韦瑟利,说她也许会再婚,对方是华盛顿政界的要人,但没透露姓名。而另一位挚友,记者罗伯特・斯莱泽宦称,梦露说过罗伯特・肯尼迪许诺要娶她。

罗伯特・斯莱泽声称,在50年代初,与梦露有过短期的婚姻。他在所著的《玛丽莲・梦露的生活及其难以理解的逝世》一书中断言,为了不影响自己的政治前途,罗伯特・肯尼迪后来对于要娶梦露的“许诺”予以否定,梦露即出示她的日记,而这本日记竟在她死后奇怪地失踪了。洛杉矶私人侦探罗伯特・斯珀里格里欧曾就此进行调查。他认为梦露确因这本日记而被谋杀――这也就是梦露疑案众说纷纭中最广泛的一种说法,即她死于他杀,谋杀者要堵住她的嘴,以阻止她断送罗伯特・肯尼迪的政治前途。但我本人则认为她死于自杀,无论二十年前,还是今天,我都这样认为――虽然我承认仍有许多令人费解的问题依旧未能自圆其说。

最后的电话

和许多女影星一样,梦露的私生活极其不幸。1954年,她第一次再婚,与著名棒球运动员乔・迪马吉奥结为伉俪,这次婚姻仅维持了九个月。1956年,梦露与美国第一流的、才华横溢的戏剧家阿瑟・密勒结婚,但亦终于在四年后分道扬镳。她的健康状况不佳,以致于接二连三地流产,医生告诉她,她已永远不能生育了。

在红极一时之后,她的艺术生涯亦开始灾难性地滑坡。她所主演的两部影片《让我们相爱》和《野马与女人》的上座率均不佳。拍摄新片时,二十世纪福克斯影片公司开始和她发生冲突,她说她不想拍这部影片,而以往一直对她敬畏的电影 TT方竟一反常态首次拒绝迁就她。显而易见,她已不是一位得心应手能提高票房价值的名演员。

由于资金拮据,她被迫放弃贝弗利山饭店的单幢住所,而租借布伦特伍德的一间简朴的房屋。她开始服用镇静剂,精神病医生向她发出警告,要她执行减药方案。此时,她的生活中唯一的明亮之光即肯尼迪兄弟,然而,这种光芒,亦由于种种原因,竟一闪而灭。她曾神经错乱地给罗伯特・肯尼迪打电话,但后来,电话已不能使她与罗伯特取得联系。

尽管如此,梦露的精神病医生拉尔夫・格林森,仍对她予以积极的精心的治疗,并坚持要她雇用一个精神病科护士兼女管家尤妮斯・默里来看护她。梦露开始重振精神,与二十世纪福克斯影片公司经理洽谈一度中断的新片拍摄事宜。她积极考虑准备在百老汇演出音乐喜剧,以及在拉斯韦加斯保证每周有55000美元报酬的演出。

因此,1962年8月4日,当玛丽莲・梦露下楼用早餐时,默里夫人对此并不感到担心。

“桔子汁?”梦露微笑地说,“看来不错。”她身穿蓝色旗袍,显得出乎意外地高兴。她与默里夫人隔桌相坐,自倒一些果汁,开始闲聊。但她突然问默里夫人一个问题,使对方大吃一惊,“家里备有氧气瓶?”

氧气瓶?默里夫人暗想,这又不是医院,私人家室为什么要备氧气瓶?她告诉梦露没有氧气瓶,并反问为什么谈及它,梦露说她不过出自好奇心地打听一下。

近中午时分,默里夫人打电话给格林森医生,报告了这一奇怪的问题。医生说他稍后将与梦露促膝谈心。

正午12时,默里夫人听到大厅传出争论声,一方为梦露的朋友、新闻宣传员帕恃・纽科姆,他昨晚在这儿过了一夜。默里夫人从争吵声中听出,梦露为纽科姆在晚上移去安眠药片致使她彻夜难眠而生气。至此默里夫人才搞明梦露通常睡到中午而这天一大早就来到厨房进早餐的原因;过了一会儿,默里夫人听到纽科姆离去时砰地关门声。

格林森医生在下午来了,花费两小时与这位享有盛名的病人交谈。他后来指出,梦露当时“思想混乱,神志不清”。但这位多年后去世的医生始终没有泄漏梦露询问氧气瓶的原因。

梦露一反往常,整天穿着旗袍,大部分时间躺在床上打电话闲聊。默里夫人丝毫没有察觉梦露欲自杀的迹象。事实上,晚上7点30分,梦露在电话里大声欢笑,与棒球运动员乔・迪马古奥的儿子小乔交谈。

然而――这是此案奇怪的事实之一――那个欢乐的交谈后不到三十分钟,梦露走向死亡。

我们是从那晚约8点打给梦露的电话记录上获悉此事的。这个打电话的人的身份是另一个奇怪的事实,他是罗伯特・肯尼迪的内弟彼得・劳福德。

劳福德一直未透露那次电话的详情,直到二十年后,他才告诉专栏作家厄尔・威尔逊。威尔逊亦是梦露私交,对于电话内容,他在《纽约邮报》上略有披露:

劳福德打电话给梦露,意欲邀她来吃夜点。但据他说,梦露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她说她不能来赴宴,还说了几句令人寒心的话:“向总统告别,向你本人告别,因为你一直是个好人。”她突然挂断电话。

劳福德产生了警觉,就招呼他的管家,管家提醒他;“你是总统的亲戚,你不能到梦露家去。”劳福德后来与梦露的人米尔顿・鲁丁取得联系,将他的担心告知对方。鲁丁打电话到梦露家,此时是晚上9点 30分,离梦露向劳福德告别已一个半小时。

鲁丁查问梦露是否“安然无恙”,默里夫人见梦露寝室的灯还亮着,电话线仍穿越门下。当梦露不吃安眠药又睡不着觉时,经常将隔壁电话机移至寝室。所以默里夫人认为梦露仍活着且没事。鲁丁也就放心了。

默里夫人接着就去睡觉了。半夜时分醒来注意到梦露房间的灯仍亮着。梦露从未那么晚熬夜,出了什么事啦?她赶忙前去推门,发现房门锁着,梦露也没应声。默里夫人觉得害怕,召来柏林森医生。他用壁炉的拨火棒砸碎窗子的玻璃,破窗而入。

他们发现这位著名的女演员裸地躺在床上死去了。

令人心碎的消息迅速传遍世界,梦露的手臂伸展着,她的手还握着电话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