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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电材料及元件制造业:版图重组洗牌 复苏见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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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为了推动产业界投入「绿色能源的研发,能源补贴政策盛极一时,高峰时全球太阳能厂年营收成长率在25%~150%,然而现实却因为价格高昂、维修不易,一时间供过于求...

一、产业回顾、现况及展望

环境议题从社会话题进入到各国产业发展政策,其中又以产业源头之母的能源产业最具战略价值,深受各国政府重视。为了推动产业界投入「绿色能源的研发,能源补贴政策盛极一时,各国竞相发展太阳能产业,高峰时全球太阳能厂年营收成长率在25% ~150%不等。然而现实是,市场仍因为价格高昂、维修不易,还没有稳定而明显的需求,一时间供过于求,报价大跌,企业亏损连连。

以台湾来说,连两年呈现亏损惨况的太阳能业,2012年上市柜公司中仅有硕禾(3691)和国硕(2406)是唯二赚钱的公司,其余全数缴出亏损财报,并以茂迪年度亏损逾50亿元最多,而每股亏损则以绿能的11.65元最大,营运成绩十分不理想。

全球太阳能大厂甚至掀起倒闭潮,连全球第一大厂尚德电力(STP)也在今年(2013)宣布破产,对台湾业者产生不小冲击。所幸,整体产业链历经这一波洗牌重整,产能开始走回健康供需的轨道,新兴国家特别是中国大陆的需求崛起,也为价格止跌带来一定的支撑。当前产业最关注的焦点,莫过于欧盟对大陆的「双反(反倾销与反补贴)的贸易调查判决,势必牵动未来整个东亚国家的太阳能产业发展。欧洲和中国大厂考量判决一旦确立可能还会有「追溯期惩罚,转而向台湾太阳能厂订货、甚至转单代工,今年3月,太阳能上市柜公司营收纷纷出现明显成长,为2013年带来好消息。

中国需求崛起

太阳能从2000年开始出现较有规模的产能,到2008年受惠于补贴政策,全球产能几乎以倍数成长,到了2010年开始出现供过于求的价格暴跌危机。随着早期先进国家发展渐趋饱和,市场目光转向具有惊人成长率的新兴市场。然而,新兴市场的快速成长来自本身的安装率偏低,很多国家才刚刚开始电力系统的体制改革并允许太阳能并网,短期间内不会有真正的爆发性成长。尽管2012年新兴市场需求占到了全球总需求的6%,但是还不足以弥补已开发国家市场减速带来的需求缺口。各产业研究机构认为,新兴市场虽然还会持续提供稳定成长,但真正具有影响力的关键还是在中国市场的崛起。

中国在「十二五计画中,积极抢下太阳能全球第一大市场的位置。各项优惠政策鼓励内需,西北地方政府更开发大规模的电厂园区,包括青海省格尔木回圈经济工业园区、甘肃金昌市新能源产业园、新疆哈密积极打造的全国最大的太阳能发电产业基地等。研究调查机构NPD Solarbuzz更预测,2013年大陆就将成为全球第一大的太阳能市场,太阳能业者如何布局中国市场将是日后的胜败关键。

欧美中贸易战争-反倾销、反补贴

1. 美国的贸易调查判决

大陆为发展太阳能产业,大力推出各项政策优惠的补贴方案,并以低价的太阳能模组进攻美国、欧盟等主要需求市场。2011年全球太阳能市场面临供需失衡危机,欧美中三大经济体的贸易战争也烧到太阳能产业,第一枪率先开在美国市场。欧洲最大的太阳能生产国德国,首先以德商SolarWorld在美国的子公司,联合七家匿名美国太阳能(PV)制造厂商及中小企业,组成美国太阳能制造联盟(Coalition for American Solar Manufacturing, CASM);并在同年10月对美国政府商务部提起申诉,希望对中国的低价竞争实施反倾销与反补贴关税。而中国的态度也转为强硬,结合MEMC、保利协鑫、尚德、英利、天合、阿特斯、Solar City(美)、Westinghouse(美)、Gehrlicher Solar(德)等一百四十五家太阳能厂商成立的美国平价太阳能联盟(CASE),强调中国的平价太阳能产品有助于美国光电产业发展,双方进行激辩。2012年11月底,美国这起贸易调查判决定案,将在未来五年对中国出口美国的太阳能电池和零件,课征高额的反倾销关税(18.32%至249.96%),及反补贴关税(14.78%至15.97%)。虽然中国痛批这是贸易保护主义,但市场普遍认为此判决的破坏影响性不大,因为此关税仅适用于中国生产的太阳能电池板,中国业者可在其他国家组装电池板,从而规避。

2. 欧盟的贸易调查

欧委会也分别在去年9月和11月启动对从大陆进口的太阳能电池板的「双反调查,涉案金额高达210亿欧元,是欧盟史上涉案金额最大的「双反案件,预计于今年6月左右宣布初次裁决结果。这次判决引发业界高度关注,是因为这次欧盟调查的范围从晶圆到模组,但前项的产能几乎都以大陆本地为主,判决结果的适用范围和税率高低备受关注。

由于东亚国家的太阳能产业多以出口导向,一旦欧盟祭出最严厉的惩罚,东亚太阳能产业版图将可能出现明显变动。根据产业研究机构EnergyTrend的了解,为了维持自身利益,欧盟太阳能产业链下游业者(EPC与PD)对于相关调查都秉持反对立场,若欧盟最终还是祭出严厉惩罚,考量到价格、产能、与品质下,韩系模组产品将有机会趁势崛起,与大陆业者在欧盟市场分庭抗礼。

而大陆业者为了进行风险分散,已经开始进行产能转移,包括与在地业者签订代工协议,也考量将东南亚列为未来主要的海外生产基地。

台湾业者也在这波贸易战争中,得到转单之惠,今年三月部分上市柜公司的营收年成长率都在30%以上,中美晶(5483)3月营收甚至较去年同期成长113.39%。值得注意的是,只要欧盟的判决成立,短期的转单效应,将随着大陆业者完成海外布局后,开始下滑;再加上韩国与东南亚业者也可能趁势扩张产能,中长期而言,对以代工为主的台湾业界恐怕将产生不小的转单压力。

另外,今年3月欧盟又宣布受理对大陆「太阳能玻璃反倾销的贸易调查案。欧盟宣称,欧盟的太阳能玻璃市场价值至少2亿欧元,若查证属实,确有重大影响。不过,大陆专家估算,中国出口占其比率不到1/3,涉及的相关企业也不多。尽管金额不高,但欧盟一再针对中国太阳能产品进行贸易调查,确实让中国太阳能产业发展雪上加霜。

台湾的优势

台湾过去以科技岛自豪,在ICT资通讯产业已有优越的技术和完整的产业链,半导体和面板业更已占领全球领导厂商地位。未来太阳能产业的普及,势必要结合智能电网、节能家电等,才能深入到消费者的家中,开花结果。因此,台湾业者在技术发展和未来水平或垂直整合上皆具有一定的发展优势。

其次,太阳能是新兴产业,无论在关键技术、设备都还在发展阶段,若能一举发展出自主的设备供应链,结合上、中、下游共同投入研发,提供设备与制程验证平台,针对整条生产线各设备与产品共同验证,太阳能产业将不仅成为下一个明星产业,更将摆脱过往关键设备与技术掌握于他人的梦魇。同时,品牌大厂的领先地位也还没有完全确立,对于一直积极想从代工转型品牌策略的台湾业者而言,无疑是一大机会。

茂迪总经理洪锦辉认为,台厂未来的竞争策略,必定聚焦于如何「从制造走向服务,以智能设计的软实力突出于同业竞争对手。现阶段,面对大陆许多业者陆续倒闭、产业洗牌,台湾除了要从中得到商机外,也要跟着走向全球的主要需求市场,进行「出海口布局,结合在地太阳能模组厂,发展电厂设计、维护。从太阳能电池的产能竞争,提升到模组厂的制程组合竞争,再到太阳能电厂的承揽与维护能力。不仅能降低海外生产成本,也能将市场拓展得更大更广。

工研院董事长蔡清彦在「绿色贸易推动方案成果发表会暨展望2013全球绿商机论坛上也表示,先进国家正在推动「绿采购的趋势,未来所有的产品都将建立碳足迹资料库。台湾以科技产品活跃于全球舞台,未来产品生产的用电将完全透明化。因此,发展太阳能产业也将成为科技产品的竞争优势之一。

这两年太阳能产业因为供需失衡,加上欧债危机等影响,企业大整并,产业整合逐步深化,未来的技术领先版图将逐渐稳固、产能回归理性。当产业发展走回健康常轨之际,台湾临近大陆市场,能否创造更有竞争力的产品,是当务之急。台达电荣誉董事长郑崇华认为,面对未来和南韩的竞争,现阶段竞争力的储备将具有决定性的影响,台湾必须制定更具有前瞻性的能源法规规范,同时用自身的强处(如生产效率、技术能力、专利)去进行差异化竞争,而不是广泛的切入,才能突围而出。总体来看,目前太阳能产业还属于投入期,何时全面获利还难定论。

二、TOP5000光电材料及元件制造业观察

根据中华征信所出版的台湾地区大型企业排名TOP5000资料显示,光电材料及元件制造业主要包括液晶面板(TFT-LCD)、发光二极体(LED)及太阳能等产业。光电材料及元件制造业TOP10业者2007年营收总额突破新台币1兆元,2008年虽然有金融海啸影响,TOP10业者营收总额呈现下滑,但仍维持在新台币1兆元以上;2009年金融海啸阴影持续笼罩,加上面板厂旧奇美电及统宝光电合并解散,新奇美电的2009年营收未并入旧奇美电及统宝光电的营收,所以TOP10业者营收总额跌落新台币1兆元以下。而随着整体经济景气回升,2010年及2011年TOP10业者营收总额都回到新台币1兆元以上的水准(见下图三)。

进一步分析TOP10业者,2010年光电材料及元件制造业TOP10业者中,有8家业者属于液晶面板(TFT-LCD)相关产业,太阳能产业则有昱晶及茂迪进榜,发光二极体(LED)完全没有厂商进榜。但由于欧洲是太阳能产业的主力市场,而欧债问题严重影响欧洲消费力,2011年光电材料及元件制造业TOP10业者全由液晶面板相关厂商包办。

若将太阳能业者(此指太阳能电池模组厂)与太阳能硅晶圆业者重新排名TOP10业者,可以明显看出自2010年全球太阳能供需失衡、报价大跌后,TOP10业者营收总额已经连续两年负成长超过20%。TOP10业者每年排名也在来回升跌,名单虽没有太大的变动,但排名却此起彼落,呈现新兴产业的特质。(见图四与表三)

以2012版台湾地区大型企业排名TOP5000业者来看,TOP10业者在2012年不仅营收全面负成长,茂迪、绿能、中美晶、升阳光电及益通等五家业者衰退幅度几乎都在50%以上,相当于业绩腰斩;TOP10业者去年更是全数亏损,无一幸免,可以说是相当艰辛的一年。好在产业调研机构,纷纷提出今年供需可望回归健康轨道,市场需求将进一步全球化,为太阳能产业带来止跌回稳的强心针。为了除了密切关注欧盟的双反贸易判决,台湾厂商也要积极朝向系统整合的方向迈进,前往下一个蓝海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