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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之于我不是一种生存状态,而是我于器世间沉沦的切肤感受与点滴觉思的镜像,
是我在麻木庸碌的过客生活里仅存的一抹真实幻想。它占据了我生活的大部分时间,
是自己妄图超越现实世界而藏身的洞穴。
我们已经习惯使用的“世界”一词,源于佛教。“世界”一词不仅仅是我们现在通常理解的单纯的地理概念,而是涵盖了时间与空间的双重意义。所以佛教一般会说“十方世界”,“十方”是指上、下、东、西、南、北、生、死、过去、未来,是一个更全面的时空观念。佛教世界中的种种精致化域与复杂名称如梦似幻不染一尘,有着无意的雍容,仿佛本身就足以让人窒息并挫败个人渺小的审美理想。这个世界中横亘太多的迷狂,身在其中则常被迫虚以应对而身心疲惫,几至于迷失错乱。我向往一个纯粹真实的空间,而这却又与现实世界格格不入。于是我尝试用水墨去构建一个我理想的心灵归所。久而久之,不管心境如何,一旦开始水墨创作,马上能进入一个非常安静平和的状态。我快乐地“躲”在自己营造的水墨洞穴中,每每沉醉于佛经中那神秘而又繁复有序的实相世界。恍惚间,宇宙的奥秘以一种简约混融的景象向我展开。
曼陀罗这个词语本身就似乎因萦绕着诸多迷离而愈显曼妙。因是梵语的音译,便有了很多歧义,很多不同的梵语译为中文均是曼陀罗。最美丽的如曼陀罗花,最神秘的如咒语。这里的曼陀罗是专指密教的坛城,是密宗教法精华中的精华。 曼陀罗是密教心印可视化表征的艺术形态,是一个抽象宗教观念与具象视觉元素的全方位的整合与暗示。因此在曼陀罗的艺术表现上便有更深的精神意味,比如圆、方、半圆、三角四个简单的形状,不单是视觉体系本身的平面构成元素,还是完全服务于教法的奥义引申,分别对应的是息、增、怀、诛四法。我常想宗教艺术也许是最实在也最能驱入生命本质的观念艺术。彩砂曼陀罗常常需由数人花费数月乃至一年进行艰苦卓绝、细致入微的制作,仅管最后美轮美奂却终遭弃毁,这一极致的过程揭示了佛教中无常生灭的圣谛,隐含了装置艺术、行为艺术等诸多艺术意味。我坚信宗教与艺术都是在探寻生命之终极问题,且两者相辅相成而又若即若离。水墨以视觉艺术的面貌呈现,表现着我难以言述的身心境迹,是我精神世界的指归,是用我的思维经年累月堆叠而就的坛城。中国本没有塔,最早的塔是古印度诸王陵墓。释迦逝后,徒众为掩佛骨而建八塔,塔具有佛教的象征意义由此而始。在佛教中佛像表“身”,佛经表“语”,佛塔表“意”,身语意三者以意为最上。塔是佛教最为独特的建筑,是最精神化“意”的表征,象征着佛法的核心。因此很多塔是建在寺院正中,其它庙堂建筑则环绕四周。这里需要澄清一个概念,虽然众多称之为“塔”的建筑外形相似,却有着本质的区别,有舍利等圣物装藏的是塔,否则唤做支提。因此塔在佛教中并不仅仅是一个宽泛的建筑造型概念,而是示现证量的圣迹,真实不虚。我常觉水墨亦然,如果缺乏精神的探索,或者仅限于知辩的游戏,终将趣入支提之流。我把塔的造型作为我进入水墨世界的一个精神坐标,虔诚专注地试图用抽象水墨建造一座纯粹的精神之塔。随着时间的推移,塔的造型在我的画面中也在发生着变化,由外及内,逐渐转化为完全无形无象的图示。塔的内在光华随着真实轮廓的消失而愈加明晰凸显,我宁静地立于塔前,遥望旷野边际升起一片光明。镜子自出现伊始就以其可通神常作为礼祭之器,而非仅作映容之用。就映容而言也因古智者之觉思而生发出形而上的意趣。庄子里记载了一个有趣的小故事:“生而美者,人与之鉴。不告,则不知其美于人也。”而我们所知的美于人抑或丑于人已非本源,实在是因为物镜
之间的幻想而生。"如镜照面像,了了极分明,空中现形影,镜中亦无一物。"物我之间示现幻化之像,如庄生晓梦一般,常难识虚实真假。而镜与镜之间的互照则更为幻妙,“如是影中复现众影,即重重现影,成其无尽复无尽也。”镜像是个奇异的感官觉受,这个世界偏常以二元的镜象样貌呈现,如阴与阳、真与假、虚与实、进与退、祸与福、苦与乐、色与空、生与死、因与果,也许是在暗示着一个凡人不可澈见的世界。正如《大智度论》所云:"复次如镜像实空,不生不灭,诳惑凡人眼,一切诸法,亦复如是"。今天的世道是如此虚妄怪诞如镜似幻,我常游离于迷妄之间,颠倒梦想,真假莫辨而虚实难分。人的一生中有很多生命的体验酷似镜像,看似前后毫无关联,却隐隐显显始终在因与果的链条中相生流转。因果往复如镜像之对应,日常的很多点滴、毫不起眼的因果,造就了今天的良多慨叹。幡然间,又见云天变幻。
宣纸不同于亚麻布,它可以更有趣地记录很多重复的轨迹。毛笔的轨迹在宣纸上可以得到最精致的记载,一个最微小的颤动瞬间都可以被准确而又含蓄地记录下来。不经意的如呼吸一般的潜意识动作也会在宣纸上留下痕迹,几乎很少有一种视觉媒介能替代宣纸那似能触及灵魂的敏锐。在匆忙的生活中我想忘却很多记忆,但这些记忆反而无一例外地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弹指间妄念如千帆而过。有些一直在寻觅的东西却愈发渺茫,只是无奈地看着它逐渐从我的生活中抽离渐
远。我想净化的,却残存;想凸显的,却依稀。这些纷乱的思绪飘零在宣纸上,含蓄内敛且无一遗漏。
宣纸不同于素描纸、水彩纸等西人制纸,轻柔如纱而可以透迭绘制。我把纸折起来,通过折迭可以让水与墨渗落到画面的另一边,好像儿时的一个梦在今天重现。把纸反过来再画,渗到初始一边,又像是生命轨迹的回归。宣纸很美妙,所呈现的墨痕亦如我想。
墨亦是奇妙,材料简单却因人而大异其趣。墨的格调完似绘者,心下自然使之,于纸上洒落自性根器无遗,纵千般巧饰难有丝毫遮掩。学养心性几何,如电光火石,当下立现。由于水墨的材质特性,必须经过反复多次的迭加才能达到醇厚的效果。墨的遍数少了就会感觉薄而脆,同一明度的墨色需要反复的积累方显出通透明澈,温润可人。墨像在我的画中更像年轮,没有挥洒的磅礴笔法,只有舒缓的吟唱与累积。常觉自己在绘画状态中更像一个持咒的老居士,嗡嗡吽吽地,目
标单一明确,意虑洁净执着。我画的墨遍数很多,常画正字记数,有些局部达到了七十多遍。我因为这些简单的重复劳作,而能有大量时间用以不断修复调整内心的悸动。而这样似经累劫完成的墨痕,默默的与水融合,温柔而顺从,安逸而闲适,心甚恋之。“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水是无色透明的,却在水墨创作时的每一笔挥洒中留下痕迹与轮廓,只是干后而淡,至于消弭。传统的笔与笔之间水痕的效果只是突出用笔而不是水,于是我尝试在水中加入自己调制的胶剂,经过几十次的反复晕染,可以把每一遍的水痕记录下来,遂有了时间的觉受质感。我常想用水画沙的感觉,尝试用水去画恒河之沙。这样画出的墨色效果温厚宽和,细节里莹然呈现水之影迹。这种方法的产生与积墨技法有一定的转承关系,积墨的重点是由多遍的墨之间的相互迭加关系而产生的视觉感受,而这种“积水”技法,让墨退到了次要位置,多次迭加的水痕成为视觉传达手段。如果说墨是果,那么水则是因,因为有水的缘起,而生了墨的种种镜像,墨围绕着水的因缘次第生起、无休无止、无常无我。在这中间也曾偶得雪月空湛,当下澄平之境,不胜欢喜而至于安乐。我用水去寻觅曼陀罗的圣境,在镜与像间辗转游戏,因缘生起,于是清水留痕,点点滴滴。一直妄图寻找能给我带来快乐淡定的坛城,却常迷失知
不自知觉。“已而为知者,怠而已矣”,忆此言,常汗下如雨。痕的效果只是突出用笔而不是水,于是我尝试在水中加入自己调制的中留下痕迹与轮廓,只是干后而淡,至于消弭。传统的笔与笔之间水
痕的效果只是突出用笔而不是水,于是我尝试在水中加入自己调制的胶剂,经过几十次的反复晕染,可以把每一遍的水痕记录下来,遂有了时间的觉受质感。我常想用水画沙的感觉,尝试用水去画恒河之沙。这样画出的墨色效果温厚宽和,细节里莹然呈现水之影迹。这种方法的产生与积墨技法有一定的转承关系,积墨的重点是由多遍的墨之间的相互迭加关系而产生的视觉感受,而这种“积水”技法,让墨退到了次要位置,多次迭加的水痕成为视觉传达手段。如果说墨是果,那么水则是因,因为有水的缘起,而生了墨的种种镜像,墨围绕着水的因缘次第生起、无休无止、无常无我。在这中间也曾偶得雪月空湛,当下澄平之境,不胜欢喜而至于安乐。我用水去寻觅曼陀罗的圣境,在镜与像间辗转游戏,因缘生起,于是清水留痕,点点滴滴。中中留下痕迹与轮廓,只是干后而淡,至于消弭。传统的笔与笔之间水痕的效果只是突出用笔而不是水,于是我尝试在水中加入自己调制的胶剂,经过几十次的反复晕染,可以把每一遍的水痕记录下来,遂有了时间的觉受质感。我常想用水画沙的感觉,尝试用水去画恒河之沙。这样画出的墨色效果温厚宽和,细节里莹然呈现水之影迹。这种方法的产生与积墨技法有一定的转承关系,积墨的重点是由多遍的墨之间的相互迭加关系而产生的视觉感受,而这种“积水”技法,让墨退到了次要位置,多次迭加的水痕成为视觉传达手段。如果说墨是果,那么水则是因,因为有水的缘起,而生了墨的种种镜像,墨围绕着水的因缘次第生起、无休无止、无常无我。在这中间也曾偶得雪月空湛,当下澄平之境,不胜欢喜而至于安乐。我用水去寻觅曼陀罗的圣境,在镜与像间辗转游戏,因缘生起,于是清水留痕,点点滴滴。
一直妄图寻找能给我带来快乐淡定的坛城,却常迷失于旅途而不自知觉。
“已而为知者,怠而已矣”,忆此言,常汗下如雨。留下痕迹与轮廓,只是干后而淡,至于消弭。传统的笔与笔之间水痕的效果只是突出用笔而不是水,于是我尝试在水中加入自己调制的胶剂,经过几十次的反复晕染,可以把每一遍的水痕记录下来,遂有了时间的觉受质感。我常想用水画沙的感觉,尝试用水去画恒河之沙。这样画出的墨色效果温厚宽和,细节里莹然呈现水之影迹。
这种方法的产生与积墨技法有一定的转承关系,积墨的重点是由多遍的墨之间的相互迭加关系而产生的视觉感受,而这种“积水”技法,让墨退到了次要位置,多次迭加的水痕成为视觉传达手段。
如果说墨是果,那么水则是因,因为有水的缘起,而生了墨的种种镜像,墨围绕着水的因缘次第生起、无休无止、无常无我。
在这中间也曾偶得雪月空湛,当下澄平之境,不胜欢喜而至于安乐。我用水去寻觅曼陀罗的圣境,在镜与像间辗转游戏,因缘生起,于是清水留痕,点点滴滴。
一直妄图寻找能给我带来快乐淡定的坛城,却常迷失于旅途而不自知觉。
“已而为知者,怠而已矣”,忆此言,常汗下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