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语提示助词的比较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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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现代日语中，「しか...ない和「だけ都有表示限定的含义，其意思相当于汉语中的“仅”、“只”，但其用法和含义也存在一些区别。本文从提示助词的角度对大量的例句进行分析，发现「だけ的重点含义为“自者肯定”；「しか...ない的重点含义为“他者否定”。除此之外，「しか...ない的句子还常带有“不好”“太少”“无奈”等消极的评价性含义。
关键词：自者;他者；肯定；否定
中图分类号：H36文献标识码：B文章编号：1672-1578（2012）10-0003-02
「だけ和「しか...ない作为表示限定含义的提示助词，已有许多学者对其进行研究，其中沼田善子和寺村秀夫都认为二者具有双重含义，分别用「主張「含み和「ことの意味「影の意味两对概念来定义句子的双重含义。例如，例句（1）（2）两个句子都可翻译成“只有太郎来了”，都具有“太郎来了”和“其他人都没有来”的双重含义。但这两层含义是对等的关系呢？还是有重点含义和附属含义的主次之分呢？沼田氏和寺村氏都未对其进行探究。对于日本人来说，也许没有研究的必要。但对于中国的日语学习者来说，却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因此，本文拟从中国日语学习者的角度出发，主要运用沼田氏关于提示助词的理论和概念，将句子放在具体的文脉中进行分析，探讨其双重含义之间是否存在轻重、主次的关系。
(1)太郎だけが来た。
(2)太郎しか来なかった。
1.「だけ的双重含义
在这里只讨论表限定含义的「だけ，对其作为副助词使用表示程度、原因等含义的用法不做探讨。在提到「だけ的含义和用法时，我们通常都认为它相当于中文的“仅”、“只”等副词，而日语中表限定含义的词还有「しか...ない和「ばかり，这些词的含义到底有什么不同，如何区分使用，下面就这些问题做一个粗浅的探讨，首先来看一下「だけ的双重含义。依据沼田氏的观点，「だけ的双重含义分别为「主張：自者肯定、「含み：他者否定。
(3)身体の各部は健全なのに、脳細胞だけが老衰する。(安岡正太郎「海辺の光景)
(3a)脳細胞が老衰する。（自者肯定）
(3b)脳細胞以外の部分（身体の各部）が老衰していない。（他者否定）
(3c)身体の各部は健全なのに、脳細胞が老衰する。
(3d)×身体の各部は健全なのに、脳細胞以外の部分（身体の各部）が老衰していない。(4)他のところは全部我慢するから、跳躍のところだけをやめて僕をぐっすり眠らせてくれないかな(村上春樹「ノルウェイの森)
(5)手も足もまだ眠りの中にあって暖かかったが、意識だけが〝覚醒〝というようなはっきりした感じでふいに冴えた。（吉本ばなな「満月）
(6)旅行本番ではクラスごとに全く逆のコースをたどることになっていたので、行きの新幹線だけが同じだ。（吉本ばなな「ムーンライト?シャドウ）
从例句（3）的画线部分，可以读出（3a）、（3b）两重含义。例句（3）前后两部分由表示与“预期相反含义”的“のに”连接，试将（3a）、（3b）放回原来的文脉中，会发现（3c）是一个通顺的句子，而（3d）前后两部分意思大致相同，也就是说，文脉中已经出现了与“他者否定”大致相同的内容，所以是一个病句。由此可见，在具体的文脉中，由「だけ提示的句子的双重含义并非对等的，其中“自者肯定”是其重点含义、而“他者否定”的内容只是附属含义。例句（4）中「だけ提示的部分也能读出“请不要做跳跃运动”“其他部分都可以进行”的双重含义，但从上下文来看，“他者否定”的含义已经出现在句子中，所以说话人特别强调的依然是“请不要做跳跃运动”这一“自者肯定”的含义。这里不一一具体分析，在例句（5）（6）中，重点含义依然是“自者肯定”，也同样具有“他者否定”的含义明确出现在上下文中的特征。当然，并非所有句子的暗含意思都会明确出现在上下文中，但我们根据一般社会常识或上下文关系依然能判断出句子所强调的含义为“自者肯定”。例如，
（7）彼女は水飲み場の前で立ち止まって、ほんのひとくちだけ水を飲み、ズボンのポケットから白いハンカチを出して口を拭いた。（村上春樹「ノルウェイの森）
（8）ガラスケースの中にいるような静けさだった。見上げた壁には、時計のあとだけがあった。（吉本ばなな「キッチン）
例句（7）中，虽未明确出现与自者“ひとくち”相对的他者。但依据常识，我们依然能读出句子的双重含义分别为“喝了一小口水”和“没有喝很多水”。从上下文看，整个句子主要描述了某特定主体的一系列动作，重在强调动作性而并非喝水的量。将“他者否定”的暗含意思“没有喝很多水”放回原来的文脉，也不合逻辑，整个句子也缺乏连续性和整体感。由此可见，在该句中，其重点含义依然是“自者肯定”。在例句（8）中，很难想象与被提示对象“時計のあと”相对的他者具体是什么，仅仅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時計のあと以外のもの”。显然，强调那些不确定或不存在的事物、状态不符合人类的认识活动规律。由此可见，无论“他者否定”的暗含意思是否明确出现在文脉中，「だけ句子所强调的重点含义都是“自者肯定”，前者仅仅是附属含义，处于次要地位。
2.「しか...ない的双重含义
由于「しか总是和「ない呼应使用，因此本文将「しか...ない作为一个词来对待。那么，其双重含义也因此与沼田氏的描述略有不同。例如在例句（2）中，就包含有如下（2a）、（2b）的双重含义。
（2a）太郎が来た。（自者肯定）
（2b）ほかの人が来なかった。（他者否定）
单就从双重含义来看，使用「しか...ない的例句（2）和使用「だけ的例句（1）似乎没有任何区别。所以，我们需要在更广阔、更具体的文脉中分析二者的区别。从例句（9）中可以读出（9a）、（9b）的双重含义，但从上下文来看，（9b）才是所要强调的重点含义。因为依据一般常识，外出旅行时都应带着行李，所以见对方“没带行李”而发出「荷物は？的疑问是合乎情理的。由此可见，在「しか．．．ない的句子中，“他者否定”才是所要强调的重点含义。同样，在例句（10）中，后续句子“おかずもついてなかった”中使用了表示“同类追加”的“も”，所以要求其前面的句子也必须是具有“否定、消极”含义的内容。也就是说，无论从语法关系还是上下文的逻辑关系看，“他者否定”的内容都是句子的重点含义。另外，在例句（10）～（12）中，画线部分除了具有双重含义之外，还带有“不好”“不满”“无奈”等消极的、负面的评价性含义。例如在（12）中，就带有一种“仕方が無い”的无奈语气，此处的「しか．．．ない相对于汉语的“只好”。其实，山田孝雄早就在其著作《日本文法学概论》中这样提到过「しか．．．ない的主观性含义，「このような述語の制約は、これらの助詞が極めて主観的な意味を持っていることを示す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