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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0月18日至11月30日,深圳华・美术馆携手华侨城苏河湾艺术馆,在上海的母亲河――苏河湾畔举办《局/阵――罗旭2010-2011作品展》。
展览选择了罗旭2010至2011两年间的《蝌蚪系列》和《灵魂出壳系列》绘画、雕塑、装置系列创作,力图以《阵》和《局》上下两阙呈现艺术家对所提问题的一个解决之道,展示一个复杂而简单,朴素又繁复的隐喻系统。在这个蝌蚪游弋的系统中,无论是一座城市还是一个人,都无一幸免地回到了单体和相互构成的网络中,在这里,权力的分配,人的离遇,事的分合,都被一个盲目而疯狂的力量在失序与控制之间拉锯。
《阵》的部分,个体在此被还原成生物状态,我们也如同生物,从母体出生落地伊始,到终老死去归为尘土,都无法摆脱群体“方阵”。而这观念含混、现实错杂的世界中,繁衍是最重要本能,“适者生存”,生存即繁衍。于是个体在“阵”中相互联合、纠集、分流,然后斗争、奴役、反抗,又组合成―个具有集体共生性和攻击性的“阵”。在“阵”中被挤压、被同化、被流放;也在其中顺应环境,改变自我,阵中有局有势、有胜有败,可能崭露头角、一方称霸;可能抛下自我,接受同化;又或者只能以内方外圆的假面求生……。“阵”给予个体养分和压力,同时也因个体产生强大的力量。它们互为依存又相互对抗,就在这难以言述的纠缠情感中,形成了城市模样。而经《城市蝌蚪》系列重组后的作品《产房》也在孕育新生,幼小生命也在纷繁之阵中滋养、生长,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而在《局》的部分则集中了《灵魂出壳》系列雕塑和绘画作品,作品中的人更像是从“阵”中剥离出来的一些个体。在其中,我们习以为常甚至是引以为傲的集体文明对个体施加的改变和禁锢,对个体构成了―种悖论式的“局”。这些个体脱离其初始形态,却有着庞大的躯体和坚硬的外壳,从而带出了个体在“局”中的种种形态。而《局》也正是蝌蚪的脱变,是静寂黑夜游荡的孤魂,是精神无所归属的纪念碑,是群体与个体间相互抗争而生的无形之衣。这样一个飘荡而无主的形象,落实在上海,落实在现实中国,在我们身处的现实中,却意味着一种状况:权力和关系,甚至也包括知识和欲望,已经在侵蚀并彻底虚化每个个体,并从而消灭他。
蝌蚪的灵魂:世界图景和内心造境
展览呈现的《蝌蚪系列》和《灵魂出壳系列》,最集中创作在2010年至2011年之间。此其间的创作,罗旭不但在形式上显得更加色彩斑斓,在材料运用上也进入了更为大胆的阶段。
一直以来,罗旭的艺术都与其生命和体感紧密相连,也因此使其始终对中国当代艺术语境保持着若即若离的状况。他的创作正像是这个时代的欲望本身一样催生出了最为多样的变体,在这一变奏之下,无论其形式还是材料,罗旭都进行了一系列肆无忌惮的实验,但艺术家本身强烈的体感和对造型的持续自觉,又决不会使之彻底汇入观念流,甚至相反,总是在观念化的边缘将之一次次推回其倩感和体感的漩涡中心。
以绘画和雕塑装置这两大形式的蝌蚪系列,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起源性的世界图景,并且他言明:“我是其中一只蝌蚪!”一无论从具体的蝌蚪形象到布满画面并各自聚合成各种造型的蝌蚪式笔触,还是在不同体量的不锈钢材质上镂空而出并通过不同组合或光影表现的《蝌蚪一城市》和《蝌蚪一产房》,艺术家都在几乎欢快和忘我地投入并招呼所有观者游弋其中。
《灵魂出壳》里的元素及其简单,一袭出现在张爱玲笔下时就已经爬满虱子的华服或一身许文强型范十足飘逸风衣,外加一顶绅士帽。这些元素或以油画,或以不锈钢雕塑,互相组合或各自飘零,保持着所有权力者应有的姿态和庄严,惟一缺失的,是有时候我们称之为主体,有时称呼为人,但在关于城市的当下叙述中,实际上可以概括为权力与关系所有者的那副躯体。
就算刻意对这一造型的终极意味不加评论,我们还是无从确定此中缺失的所有者,他是隐身而在呢还是彻底消失?而这一权力所属的空缺形象,是在召唤我们前往袭夺么?或者艺术家在警告我们,一切皆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