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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诗人陆游爱喝芋粥、山药粥和藜粥,其中藜粥的“藜”是野菜。在古代,它常与“藿”为伍,组成“藜藿”。藿为豆叶,泛指野菜,如《史记・太史公自序》:“粝粱之食,藜藿之羹。”既然它是古代著名野菜,当然可食。我早就认识它,因为我以前自学过药草采集,药草中不少是野菜。藜的叶菱形,有波状齿,嫩叶有红紫色粉状体,长在路边,较常见。我在饮食上爱好追新求奇,体验它们的滋味,丰富自己在饮食上的经验,所以我常常吃各种野菜。一日,我采来藜(它又叫灰藿,俗名灰苋菜)的嫩叶,不是为了当药草治痢疾,而是为了做菜。我炒食后觉得它全无一般野菜的青草气,难怪古人会常常食用。我不敢多吃,据文献记载,接触或服用后在强烈阳光下照射,可能引起日光性皮炎。其实这很容易解决,在晚饭时食用好了。
藜俗名灰苋菜,说明它与野苋在外观上有相似处。其实,野苋跟血见愁更为相似,血见愁学名铁苋菜,别名人苋,都带有“苋”字。血见愁有良好的止血效果,我用它外敷,为母亲治过鼻面出血。野苋在夏初采集,这种野菜分布很广,大城市小区的绿地中也多有生长。市民中有认识马兰与野荠的,但野苋识的不多。每年夏天我都要采几次,风味颇佳,是我最爱吃的野菜之一。去年夏天,我与朋友们去浙江安吉一小山村住了一周,我在那儿采到一些野苋叶,油盐炒之,竟让几位朋友吃得十分满意。野苋比家苋更嫩更鲜(氨基酸含量多)。明代高濂所撰《饮馔服食笺》云:“煎炒俱町,比家苋更美。”野苋叶薄,所以炒时不宜太久。通常可放点蒜茸,可杀菌、增鲜及增香。
郭沫若爱吃野菜,其中有枸杞头、木槿花和二月兰。我对二月兰很有好感。它早春就开花了,因为它属十字花科,所以花朵十字形,紫色。我从野外把它掘出,种在自家院中,春天我既欣赏了它,又采下嫩叶作菜肴,其风味与青菜相似,因为青菜跟它同属一科。
车前草和蒲公英都有苦味,炒时加点糖,也没减多少苦味。后来,我从刊物上见到山东人苦莱是生吃的――洗净后直接蘸以黄酱或甜面酱吃,这样不大有苦味。于是我也试了一下,把蒲公英嫩叶洗过,浇上色拉酱,吃上一口,咦,怎么只有一点儿苦味。我又从一些资料中得知,澳大利亚人爱吃蒲公英色拉,当然是生吃的。有一点必须注意,蒲公英采来后最好在清水中浸上一二个小时(别的野菜也应如此处理),尤其是采自城市内,难免会有污染。
虽然蒲公英有消炎作用,但生食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鱼腥草的解毒消炎作用十分强烈,它含有抗菌成分癸酰乙醛,对痢疾杆菌、大肠杆菌、流感杆菌和金黄色葡萄球菌均有明显抑制作用。我到浙江江山去旅游,在菜场买回一点鱼腥草,回家后试食一下,发现熟吃既腥又有怪味,而生食则别有风味,根本不怕吃坏肚子。我早就认识此草,在安吉乡下我就采到不少带回家来,种在院内,以便第二年可以采食。川黔一带的人酷爱吃它,称它为折耳根。
好奇会萌发一种探索,这才有所发现与体验。吃一种野菜之前,必须查阅资料,然后再采摘。采摘的过程是识别的过程。如车前草的叶脉基本平行,凭这一点就不易出错。繁缕又名鹅肠莱(另一种稍大,叫牛繁缕,别名也叫鹅肠菜),属石竹科,与牛繁缕都可食用。我吃过繁缕,它的茎中有茎,像大管套小管,这是识别点。
在采食野菜的过程中可积累不少植物及中草药方面的知识,如成为一种爱好,则为人生增加不少乐趣。例如我一直很注意蕨菜,记得在十年前,《家庭医生》邀我们去千岛湖开会,我在淳安买到袋装即食腌蕨菜,发觉这种菜的梗柔软可口,不失为一种受到全国普遍欢迎的野蔬。前几年与朋友们去浙江旅游,在浦江的街上发现几种野菜,它们是香椿、鱼腥草与蕨菜,都很新鲜。我买了一把蕨菜、一把香椿,到仙华山下的农民饭店,请老板娘为我们炒一下。我觉得香椿还是腌过的好吃,蕨菜则鲜吃或腌吃同样能吸引人,鲜吃清新爽口,更有山野气息。当我们离开仙华山时,我发现山的石级边有蕨菜,它的新长出的茎端叶子蜷缩犹如猫爪,因而它也叫“猫爪草”和“拳菜”,也有叫“龙头菜”和“鳖脚”的。把这一个新茎采下,又得再去寻找,很费时间。所以我体会到乡下老妈妈的辛苦,于是我定下规矩,买野菜从不还价。
能在大自然里认识野菜,采摘野菜,然后享用它们,这本身就是一种乐趣――身心愉快,又得到体魄的磨练。所以城里人尤其可以以此为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