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汉语词汇的“返祖”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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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现代汉语中出现了大量的等义新词，其中绝大多数既无理据也不必要。是对词汇发展规律的逆反。所以称之为“返祖”现象。本文列举大量的等义新词，分析了其构成的机制，类型和产生的原因。从五个方面证明了它们产生和存在的不合理。

关键词：现代汉语；词汇；等义词；语言规范

中图分类号：H1-0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009-9166（2008）36（c）-0117-02

一、现象和分析

返祖现象是一种不平常的生物“退化”现象。例如，家禽类的鸡、鸭、鹅，经过人类的长期培养，早已经失去了飞行的能力，只能够扑腾几下而已。但是在家禽中，有时会出现一只飞行能力特别强的鸡、鸭、鹅，这只鸡或者鸭、鹅就是返祖现象的反映。使其飞行的能力得到了恢复。

返祖现象并不是只有在普通的动物身上体现，在人类的身上同样有返祖现象。例如：刚出生的小孩之身上长满了毛发，就是一种人类毛发组织器官的返祖“退化”现象天生耳朵会转动的人，可以归为神经系统的返祖“退化”现象，以及天生长有尾巴的人，可归为退化器官的返祖“退化”现象。由此可见，返祖现象显现的部位具有不确定性。当年孔雀舞一舞成名的杨丽萍在前些年创造了《云南印象》，随着舞蹈走红的“原生态”这样的一个词。看似普通的简化字却在汉语词典中找寻不到它的身影。到底是怎样的涵义寓于其中。我想照字面意思推断的话应该是“纯天然的无添加的东西”。也便是一种对原始的崇拜。

据金陵晚报的一则报道：现在正流行一种叫“脑残体”的文字，所谓“脑残体”，新闻报道中说“这些字多为两个字的偏旁组合或者汉字的部分笔画，读音通常只读偏旁的一半。”这种现象应该只是大家一笑置之的事，但是却又有专家站出来，指出应该鼓励非主流文字体的发展。者不禁让人大为吃惊，是我跟不上时代了，还是一些人已经变质了？更有甚者竟然认为脑残体是一种时尚、一种风格。如此说来，我们已经和远古时代的人类一样，开始创造文字？只不过，他们是用石头和龟壳记录，我们是通过互联网聊天时候的新发现。这是文字的返祖么？如若不是又是什么呢？对于文字的返祖，从一定的意义上说是人类思维过程的退化。文字发展到现在，无论是字形还是字义都已经趋向成熟。即使今后有什么发展，那也必须经过合理的演变过程。但是，当我们尔后观“脑残体”的社会现象时会发现那不过是人们为了方便网络聊天，随手写出来的字；难道这样的造字过程和人类在几百万年前不知到字为何物时候，找个龟壳、石头，任意画上几笔作为标记，又有什么分别；这不是文字的返祖又是什么？

而对于文化的返祖，从本质上说明是人类文字能力的退化和萎缩。想来也是，一个人若是本身掌握了大量的汉字，且有很强的表达能力，他何必通过其它“文字”来与人交流、沟通呢？同时，长期使用“脑残体”这种随意性很强的新字，势必会影响到人们对正规汉字的运用。一旦，人们写字说话都很“随意”了，文字成了任何人都能够发明和创造的东西。估计到那个时候，汉字也就快消失了。

据新民网调查发现，在QQ空间，论坛以及“×舞团”等网络游戏内均有不少玩家大量使用非正规汉字符号作为个人签名、简介和聊天字体。此类文字大多由汉字中的生僻字、异体字、繁体字和符号组成。这些字体可以通过特别输入从智能ABC和微软拼音中找到。犹豫大多数字体不多见，网友只能通过文字的偏旁或字型猜测其读音，因此有网友将此类文字戏称为“火星文字”，也有人斥之为“脑残体”。针对此类“火星文字”，陆续有一些网友反对，近日猫扑论坛对此问题发起了大规模的讨论。新民网调查发现，大部分发言的网友对网上流传的非正规汉字表示反感。一些网友认为“看着非常累”。另有不少网友批驳这类文字使用者“把无知当有趣”、“是对中国文字的侮辱”。一名网友发言表示：“作为一个中国人，请尊重自己的语言，不要拿个性挑战底线，相信小学一年级甚或幼儿园，当大家最开始学习汉字时老师教大家一定是不要写错别字，难道非要等到韩国或者日本象抢走端午节那样抢走咱们的汉字发明权，才来后悔吗，自己的东西自己都不珍视……”。

网友将此类字体冠名为“脑残体”，呼吁在网上抵制这类非正规汉字，还网络文字环境正统，这个倡议获得了不少网友的赞同。但也有网友愤起反驳，认为这种字体“仅仅是一种娱乐形式”，不会影响到中国文字的发展。网友“我不是一点魅力都没有”认为：“年轻的一代流行起来的东西，成年人看了不舒服，这不就是‘叛逆’么？”引用一位MOPPER的话：继“静蕾体”后，中国语言学界又一力作――脑残体，这是怎样一种革命啊！彻底撕下外表的伪装，直面心灵的空虚，打造没文化低水平的非主流人生，并吼于世：脑残体，让你重拾信心脑残体，让你发奋图强脑残体，让你拥有理想脑残体――脑残看得见！脑残体这个名称起得真的太经典了，无论在哪看到脑残体我绝对直接略过，眼光绝不多逗留一秒，用脑残体写出来的东西99.99%毫无营养浅薄得能让你吐隔夜饭。其实这也好，给大众提供了一种直接辨识垃圾的方法，无论是脑残体文字还是用这种字的人。在中华文明五千年的历史发展长河中，人们总在摈弃旧的过时的东西，汉字从甲骨文开始，到金文、篆书、隶书、楷书，总的趋势就是从繁复到简便，从象形化到符号化，甲骨文也有很多优点，而且还很有文化，但是它不利于文化与知识的推广，受众面很小，阻碍了社会的发展，所以就被淘汰了；相反，隶书原本是囚徒们的文字，后来变成了公务人员撰写公文的专用字，最后完全替代了篆书，从上不了台面到成为正式的文字，这是什么规律在起作用？就是：简便实用，利于传播。简体字已经深入人心，全国大部分的人都是用的简体字，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也是一种文化了。汉字是汉语的重要部分，记录汉语的文字，它的发展规律可以说明汉语发展的方向。某些支持非主流字体的人，连繁体字文章都读不通顺，屁字认不全，把先祖苦心造出的字弄得乱七八糟直接进化新甲骨文。真是讽刺。中国几千年的文化，难道就要毁在这一代人手中？现在，这种字体倘若继续流传开来的话，会祸害祖国青少年，亦简亦繁的文字教育，甚至会让他们连字都分不清，都不会写，试问这样的局面出现后，教育该当如何进行下去？？如果没有人来抵制这种非主流字体，再蔓延开来，等于是场病毒。试想一下，中国若有10%的青少年在使用，如果流行传播开来，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这简直是一场错字革命，汉字从甲骨文进化到现代文字，不能又再退化回甲骨文。中华大文字是世界上最美的字体，不能让脑残体祸害青少年！语言就是用来交流。

二、几点认识

1、返祖现象产生的原因和基础。上述返祖现象的大量出现，从当今社会、人们的语言观以及语言自身的运动和发展上都能找到多方面的比较深刻的原因。语言与社会公变已经成为了人们的共识，具体到今天的内容，就像社会走向开放一样。随着社会的开放程度越来越高，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必然会产生大量的语言变异，而“返祖”就是典型的一种。在当下这个社会中，人们的语言心理已经和过去有很大的不同。求新、求变就是一个重要的表现形式。在词汇的具体运用中具体表现为：一、许多人喜欢造新词新语；二、当一个新词语出来不久就紧跟着产生替代品。此外，除了“脑残体”一类的文字形式外，在社会语言中还有大量的等义新词出现。葛本仪说：“等义词永远是一种语言存在事实。任何民族、任何时代的语言都会有等义词的现象存在。语言中存在的等义词现象是很自然的，因为人们从各个不同的角度进行造词活动的结果，就是使语言中不断地产生各种各样的等义词。”【1】时有古今，地有南北，人有千差万别，不同地域、不同时期的人用不同的形式为同一个事物命名，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例：“服务员――服务生”，前者是见过后产生的新词，后者是建国前旧有词的复现：“电饭锅――电饭煲”中的前者产生于北方，后者则产生于南方；再如“堵车――塞车”，前者为原有词，后者是来自港澳台的新词。2、今人的看法。“等义新词的存在，从共时角度来说似乎是一种累赘，因为几个不同的符号表示同一个意义，增加了记忆的负担，是一种浪费，等义词是要加以整理的。”【2】因此等义新词不该大批量的生产，亦不应长时间的存在。现在的问题在于等义新词的大量出现已经不得不引起我们的注意。“返祖”现象正是我们认为不应该出现而出现的，处于这个角度的考虑我们才称其为“返祖”，就像人不应该长尾巴，而有人却长出了尾巴一样。3、返祖现象引发的思考。返祖现象背后说隐藏的一些东西，应该值得我们关注和思考。首先，从语言规范的角度看，返祖现象无疑有违语言规范，也从侧面反映出语言规范在某种程度上的模糊和错位。以及相关的管理某种程度的缺失。在建国后的很长时间里，人们对语言文字规范工作进行了反思，大多数的工作得到了肯定，但是客观来说还是存在着某些方面的不足。“‘语言’拒绝‘规范化’是语言学的ABC”，“语言的每一发展和变化就是突破旧的‘规范’，创新总是在不断的规范中产生。如果守住‘规范’，词义就不要引申变化了，语言也就不要创新了，现在我们大家只好在网上打甲骨文。但是语言总是要与时俱进的，就是说语言会吐故纳新。‘现代语言规范化’只会是一句高调的口号，事实上不可能实现。但这个口号对社会‘新科技、新文化、新时尚、新观念’的引进十分有害”。【3】

为了振兴和繁荣汉语言，我们应该对逆文化现象进行监督和对抗，推广正确的汉语规范。

作者单位：淮阴师范学员中文系

参考文献：

[1]葛本仪.现代汉语词汇学[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01

[2]邵敬敏.现代汉语通论[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1

[3]钱乃容.质疑”现代汉语规范化”[J].上海文学.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