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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山纪信他发现了东京女人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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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山纪信的照片有一种神奇的魅力,它们刺激人们的思考神经,让人进入一种纷乱无序的状态,又或者说能散发出令人困惑的杂乱的光芒。貌似一切都好像是面对一场挑战——怎么会是这样的?他的照片搅乱了观众沉思的空间,逼着每一个人打起一百倍的精神,循着他的生活轨迹前行。

身边的朋友对筱山纪信说:“你有一双特别的眼睛,你有摄影的天赋。”然后他果真观照到体内那团对摄影的热火。他在摄影里发现爱,表达爱,同时去表现那些渴望得到爱的人的美好,不管年纪长幼,不管男人女人。

从很小的时候,摄影那张网一网就网住了他的大半生。他一九四零年出生于东京新宿,年纪尚小他便对摄影发生兴趣。依兴趣而行,他大学考入摄影系,五八年从日本大学摄影系毕业。一九六六年的时候,他获得日本摄影评论家协会新人奖。当时人们对他的追捧,是因为他在日本摄影中非常重要的一个贡献,就是和当时的一些日本摄影家一起,重新定义“写真”,并且将影响波及海外。

一九七零年代是一个最好的年代,日本经济高速发展,杂志充满活力,他受邀拍女明星的工作日程排得满满的,“工作不断来,根本做不完,一个拍得不错,接下去那个就照样拍。我不是因为兴趣才拍照片的,如果有杂志要求拍某个女生,就算她长得不怎么样但有市场需求,我也会拍”。他私下说,若是出于兴趣,他是不会去拍长得不好看的女生的,因为他平时不拍照,连家人都不拍。

一九七五年,三十五岁的他才开始以裸女及性感女郎作拍摄对象,对当时尚属保守年代的日本社会引起的冲击,是不言而喻的。

他是一个有先见之明的人。他并非仅仅从当下预见未来。他是从曾经过往的一切体验中,穿越混沌展现未来。他并非模仿那些已经从混沌中塑造的形态,而将生活在当下的我们置身于混沌之中。

筱山纪信总是说,自己的方式是长期的,长期跟踪几个人。这种瞩目长远、沉稳的坚持,贯穿了筱山纪信整个摄影生涯。他做到了,凭借天赋,技巧,对于生活毫不浪费的体悟,他的摄影作品轰动一时。

而最让他名声大噪的是那些女孩子们的写真集,她们有些穿着衣服,大部分是出镜的。这个真言宗佛教徒之子的人体写真迷人至极,又让人有些道德上的不正确感。“对于我来说,人本身,比所有能描绘出来的肖像都要美得多。”他说,“不管是什么人,如果第一次见面时不能拍摄好的话,那么今后一生也拍不好他。”

因为摄影从来不撒谎,它只是提供一种视角给人们,去观看这个世界的另一种角度。他认为摄影中的影像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讨论起来一点意义也没有。

他还坚持摄影其实是很私人的,它属于个人生理与欲望的总体现,是一种的媒介。虽然定义摄影是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他确实也道出了摄影的本质,他将摄影拉至接近动物本能的层面,向人们揭示的其实也不过是一个人性的事实。

几年之后,他以更大的野心在摄影界闯荡。就像一个盛年时期的人,充满自信,精力旺盛。一九七六年,他在威尼斯双年展上举办了个展《家》。一九八一年,他出版了《筱山纪信──丝绸之路》等八卷本摄影集。六年后,巴黎的蓬皮杜艺术中心举办了《筱山宽幅东京》展。一九九一年,他在东京举办个展《新宿》。而他,筱山纪信是日本为数极少的几个与平面传播媒介紧密合作的高产摄影家之一,已经出版有各种摄影书籍与作品集上百册,其中包括在日本社会各个阶层引起巨大反响的《晴天》及《圣塔菲·宫泽理惠》等。后来则以宫泽理惠、口可南子的拍摄影响最大,被认为是日本人体摄影暴露尺寸最为开放的始作俑者。

他的作品曾于法国蓬皮杜中心、阿姆斯特丹及洛杉矶等地展出。前些年在台湾北美馆展出了约七十件作品,囊括日本偶像明星、歌舞妓、相扑选手、典礼仪式、自然风情等主题,呈现人物、光影及艺术之美。

早年拍摄女明星时,有时会受到事务所的阻碍,有些照片不能公开,筱山纪信就会把全部照片偷偷带回家,等那位女艺人在演艺圈时运不济了,他会再拍一套这个女星现在的状态,把之前的照片放在一起,比对着出一本写真。“现在不再是一个好时代了,但是我还要赚钱,我也有才,所以我也拍AK48。”AK48曾经创下连续两首单曲唱片销量破百万,写真集也大卖,二零一零年日本销量最高的二十本女星写真集,她们占了十五本。

后来他拍的一系列少女写真没有宫泽理惠那般强大的影响力,也曾被批评过太过甜美,不过《少女馆》写真里模特儿介于女孩与女人之间的表情与身体,那种暧昧的异样魔性终究使《少女馆》成为写真界不可逾越的经典之作。参与拍摄的少女模特很多在日后也都红极一时,她们是:吉野纱香、栗山千明、水谷妃里、铃木纱绫香、浜丘麻矢、安藤希、小仓星罗、安藤圣等等。

我想,一个摄影家,首先也是最为基本的,就是一个行动的个体。他是一个行动主义者。而一个作家,属于思考的职业,并非一个行动者,尽管他的工作也使用大脑和手,但是行动的空间非常有限。摄影家就如同战场上的军人,相对一个在囚禁中的深思熟虑者,摄影家要想完成他的工作,就必须走向更大的空间进入真实的世界。

但一个摄影家毕竟不是一个思想家,他在拿起照相机之前也许会思考什么,但是相对思想家来说这样的思考还是非常有限的,否则所有人都将是一个思想家了。当然他也并非从一个个人的生活形态出发,将观念直接变成视觉形象。

他将自己的所长发挥到极致,他擅长捕捉女人的神韵:光占据了主角的地位,它打亮了女人的大半个脸部,看起来甚至有点不真实。但他相信,摄影所能创造的观看的世界,是人眼无法实现的。他迷恋光线,强调形式和色彩,他说:“摄影家是光线的操纵者。”

他的照相机就是他手中的武器。他是一个斗士,一个军人。而且,他有着自己独特的战争策略,而且无坚不摧。当然他很清醒,知道在艺术的战场上,他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他将自己的能量聚集在一个令人感到陌生的点上,并且做出沉稳的决断。因此,也就决定了他和其他摄影家的区别所在。

从他早期到近期的作品,似乎就像是回顾了一部战争史。从他最早的经典人体作品,到他享誉世界的超现实主义巅峰之作《诞生》,尽管作品的样式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其实其中所孕育的创造力空间却是一脉相承的。从表面上看似乎带有滑稽的反讽,实际上也许就是“偏执狂的实验”。他认为:“只有不断的拍照,不断的生产,照片只有在大量传播过程中,体现摄影的存在意义”。

一个摄影家知道在花朵后面有全世界的苦难,经由这朵花,他可以触碰到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