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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心得――回译《浮生六记》之关于异化翻译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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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回译是翻译实践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其方式是将原文本的译文再次翻译至原文本的语言,它是有效提高译者技能的途径之一。《浮生六记》林语堂英译本是我国优秀译作之中的代表之一,林语堂高超的双语技能在这个译本中得到了淋漓尽致地展现。异化是一项重要的翻译策略,它能有效攻克翻译过程中由文化差异造成的难题。本文作者通过回译林语堂《浮生六记》英译本其中一个章节,产生了一些感想,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关于异化翻译策略的体会。

关键词:译者心得 异化翻译 浮生六记

得以回译我国英汉双语大师林语堂老先生之作Six Chapters of A Floating Life,本人感慨万千。首先是对于林老英汉双语之深厚功底的深深叹服。阅林老之译作,深有行云流水、挥洒自如之感,林老运用娴熟的英汉双语技能,将沈复的经典之作娓娓道来,保持原作之神韵,同时通过各类翻译技巧的灵活运用,又使该译作有胜于原作之感。在自己回译的过程中,我同时也翻阅林老的译文及沈复的原文,数次为林老的深厚语言功底拍案叫绝;同时又回看自己的译文,两相比较,顿觉自己的译文味同嚼蜡,粗浅黯淡,顿觉:译者之路漫漫其修远!另,本人回译的是六记中的“闺房记乐”这一部分,翻译过程中本人对于文章讲述的作者和芸的伉俪情深、恬淡美好、“布衣菜饭,可乐终身”的生活,神往不已。

回译过程中,时常翻看沈复的原文,对比林语堂先生的译文,我发现了不少问题。很多处文段,本人按照林老的译文回译成中文,发现与沈复的原文有较大差异。究其原因,则是自身对于翻译理论及策略的生疏。其中,异化翻译这一策略为最为典型。

Jeremy Munday的Introducing Translation Studies中讲到异化策略时提到:韦努蒂在讨论翻译的隐形时,提出了归化和异化的翻译策略。韦努蒂认为,异化要求选择一个外语文本,并采用目的语文化价值观念所排斥的翻译方法。韦努蒂把异化方法视为一种对目的语文化价值观种族偏离行的压力,显示外语文本的语言及文化异质性,把读者推到国外。韦努蒂认为,异化方法可以限制英语世界“暴力性”的文化价值观。异化策略被韦努蒂称作“抵抗”,是一种不流畅或疏远的翻译风格,意在通过凸显原文的异质性身份,并保护其不受译入文化的支配,显示译者的存在。

林老在其译文中将异化的策略发挥得淋漓尽致,妙笔生花,准确传达沈复原文之旨,同时又恰如其分地体现了中西文化的差异、弥补文化缺失,向西方读者准确的介绍了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下面是我在回译过程中印象深刻的几个代表性例子:

1.对时间的翻译:

林老译文:I was born in 1763, under the reign of Ch'ienlung, on the twenty-second day of the eleventh moon.

本人回译文:我出生于1763年11月22日。

原文:余生乾隆癸未冬十一月二十有二日。

反思:自己的翻译确实有欠考虑,容易让读者误解。原因何在?因为沈复之时,我国采用的立法为阴历,阴历的月份与日期同当今我国现行的历法是有差别的。反观林先生的翻译,他将原文翻译为“第十一个月的第二十二天”,看似大费周章,实则遵循了原文,如果将其欠思考地译为“November”,那就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了。林先生这样的译法,也让国外读者对中国的阴历能够有所了解。文章中之后出现的“时当六月,内室炎蒸”等句的翻译,也都体现着林老在时间翻译上的准确。

2.对节日的翻译:

林老译文:On the seventh night of the seventh moon of that year…(Footnote given by Lin Yutang:The seventh day of the seventh moon is the only day in the year when the pair of heavenly lovers,the Cowherd ("Granson of Heaven")and the Spinster, are allowed to meet each other across the Milky Way.)

本人回译文:那一年的七月七日……

原文:是年七夕……

反思:不论是我自己“是年七夕”的翻译还是现在网络上流行的“Chinese Valentine's Day”都不如此处林老之译。沈复的原文提到七夕这一节日,我译为“七月七日”。干瘪无味,更无法显示出这一天的特殊性;现在网络上的译法“Chinese Valentine's Day”虽好,虽能让外国人一下子便了解这一天的特殊性,但均不如林老译文之妙。林老的译文,继承了其翻译时间的策略,虽然看似大费周章,但实则恰到好处,将阴历七月七这一日期准确表达出来之同时,又不辞劳苦地加以译者注,对“七夕”这一概念进行介绍,向国外读者娓娓道来“牛郎织女鹊桥会”这一中国神话传说,又同时能让西方读者准确把握原文之意。此例实乃林老先生译作异化策略运用的典范。

3.对人名的翻译:

林老译文:Her name was Yün and her literary name was Shuchen.

我自己最初的译文:(无从下手,参照了沈复原文才译为“字淑珍”)

原文:陈名芸,字淑珍……

反思:英汉人名是存在着众多差异的。古代中国,一个中国人的名字一般是由三部分组成的:“名”(the real name)、“字”(the literary name)、“号”(the fancy name),如李白,字太白,号青莲居士。然而,西方人名却不存在这些概念,以主流英美人名为例,一个人的名字就由“名”(the first name)和“姓”(surname)构成,如:George Bush。

林老对于中国古代人名的译法能给西方读者展示一种异质文化的味道,因为西方人名是没有“字”和“号”这一说的,这种译法也不至于让西方读者看不懂,同时也让读者从人名中了解中国文化。

关于异化策略的例子,林老的译作中还有很多。对这一策略的采用,可见林老煞费苦心,传情达意之时又向西方读者恰如其分地展开了一副中华文化的宏大画卷,架起了中西文化交流的桥梁。林老的翻译不愧为人类翻译作品中一颗永恒的明星!

参考文献:

[1]Jeremy Munday, Introducing Interpreting Studies: Theories and Application[M]. London:Routledge,2001

[2]刘性峰,异化翻译弥补文化缺失――以浮生六记的翻译为个案研究[D],苏州:苏州大学,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