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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将是一趟另类的旅程,我们由南往北,去不列颠找个海滩或湖畔,晒日光浴,或者游游泳。
一日四季的天气常见于英伦北方,变幻莫测之际你也随时可能置身于地中海一般的暖意中,
也就会发现,不列颠的气候其实生动得很。
德文郡,乘蒸汽火车沿海行
谁让英格兰阳光稀少呢。每次出太阳,英格兰人总是比旅人都要喜出望外。他们习惯了到希腊到意大利去寻找海滩上的日光浴,很多英国人都在雨中雾里失去了自信,却想不起在伦敦南边搭三个多小时的火车以后,就能抵达德文郡的海滩,这里也时常会有南部的明媚天气。
从帕丁顿车站出发,经雷丁到英国侦探小说女王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出生地托基去。短途火车撑着破破的铁皮,哐哐地在山岩切割开的铁路上摇晃。左侧忽高忽低的海,似乎快要溢出来浸入车厢内。到达原本一无所知的托基,四面八方的阳光便带来了彻底的惊喜。
托基这个昔日的渔村海港,每年初秋时都因为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原因引来万人空巷。除了“阿加莎节”之外,还有“活文物”阿加莎的外孙马修当导游,这是侦探小说爱好者们难以抵御的旅程。
坐着65年前横行街道的复古绿皮巴士,到达重新开放的阿加莎故居“绿道”,马修领我们穿过山间小径,下行一段泥泞,打开了“船屋”,引我们到达《死人的殿堂》中Marlene Tucker被杀的“犯罪现场”。而穿过另一扇门,却是静美如画的水边。马修凭栏,啤酒肚与西装终于掩饰不住一丝神伤,他说,战后自己的父亲去世,继父在“绿道”的出现是几年后家里最大的喜悦。就像“夏日假期刚刚开始”,好多个下午,外婆和自己在这里划船,给他讲故事,然后回到“船屋”里,一起喝“很好的茶”。马修觉得,外婆是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聆听者。
在“绿道”与马修共进午餐后,从德文郡南边Dartmouth海岸的Kingswear镇,乘蒸汽火车启程,沿海而行,穿行达德峡谷,10公里开外,到达培顿镇。
短短十几分钟太震撼。午饭时红酒残留微醺,蒸汽在前方好比迷幻列车。安娜卡列尼娜悲剧式的锐利长啸后,火车头呼哧呼哧喷着白烟往前奔跑。这节奏无人能说服,左边是山岩右边是海,遇到山洞或低矮的桥门时,骤然的黑暗里,车头的浓雾轰轰然向后袭来,直接蒙上眼前毫无遮拦的大窗,再来一声长啸,浑身鸡皮疙瘩。重见天日时,燃烧中的煤块的焦灼穿透玻璃,奇怪地带着甜味。旁边一列现代火车路过,“看,它们多么乏味!”身边陌生的妇人回过头来会心一笑。
德文郡还有一奢华度假地:柏岛。今日已成为众多英国人愿意倾尽积蓄的目的地—当然也是阿加莎的原因。到了那里,别忘了走上山坡,低头看看《阳光下的罪恶》里的“犯罪现场”。柏岛偏安一隅,涨潮时,对岸的两个海滩便“合体”,需等待“海上拖拉机”载着旅人们到岛上去。如果步行,就算不湿脚,你也要面临一身风沙的“险”。这般不辞劳苦,也都是为了落座在阿加莎曾执笔写作的阳光大堂内喝杯餐前酒。
忧郁诗人,明媚湖区
搭火车,朝英格兰北部的湖区而去。两个多小时后到达只有遮蓬半顶的Windermere站,这里就是波特小姐笔下“彼得兔”诞生的地方。去拜访阿特丽克斯·波特故居的彼得兔迷里,最多的是日本游客,在彼得兔纪念品店里能碰上不少亚洲面孔。但我到湖区来不为童趣,而是为了大学时期每个清晨大声朗诵直至满心露珠气草根香的湖畔派诗人们。
从Windermere镇坐巴士,沿湖边迎风横冲直撞,哗哗地撞跌了无数山路上伸出的林叶,便抵达华兹华斯故居所在的Grasmere镇。石隙间的蜘蛛网结实而欢快,对照18世纪留下的画作,今天散落在山谷平原间的英国农舍纹丝未动,保留着我想像中对“典型”的定义。
特意去拜访19世纪初英伦“湖畔派”诗人们的住所Dove农舍。虽挨着别的农舍,但却靠着望不到边的绿林,间杂数不清支流的小溪。
Dove农舍门口挂着木牌子,上面是华兹华斯1802年吟下的《致蝴蝶》中一句:“停下来/当你困倦时,歇息/就像在无忧殿里”。在心中默念这三行时,耳边与视野内忽然也有翅膀扑闪的踪迹。蜜蜂蝴蝶小雀,它们随处飞舞。
1799年威廉·华兹华斯与妹妹多萝西到湖区旅行,路过白墙农舍Dove,过目难忘。Dove农舍以前是客栈,后来一直空着,那年年底华兹华斯租下农舍,与妹妹搬进去了。华兹华斯作诗,多萝西笔记。华兹华斯创作的黄金时期,也就是他住在Dove农舍的时光。顶着英国“桂冠诗人”光环的骚塞和柯勒律治也搬入了湖区西北部,骚塞在湖区住了整整40年。“湖畔派诗人”便由此而来。
当湖畔派诗人“小宇宙”的光和热日渐蔓延,Dove农舍空间开始显得逼窄起来,华兹华斯一家遂与密友柯勒律治一起搬到了附近的大房子Allan Bank里,在此地住了两年。但这房子残旧且潮湿,华兹华斯的两个幼子在此夭折。彼地不宜久留,华兹华斯与妻子玛丽搬到了Rydal Mount,并终于安居了下来。
在湖区乡间散步的习惯,诗人一直保持到80岁。那年已当了8年英国“桂冠诗人”的华兹华斯,走着走着偶感风寒,回家一病不起。
华兹华斯以咏物诗闻名,其中《咏水仙》诗篇尤为脍炙人口。当年诗人买下这片“物业”,正因为他在此地散步时,为一片茂盛疯长的水仙花撩发了诗情。今日,这里是以华兹华斯命名的纪念公园,水仙依旧,入门地上有淡淡碑石,铭着《咏水仙》的开头:“独自漫游似浮云”
“水清沙幼”爱丁堡
一日四季,夕阳桔黄。刚刚起飞的航班频繁在头顶经过。在陆地和空中,人们拥有共同的视野:西边是爱尔兰海,东边是北海。而中间狭长的陆地,正是一日四季的爱丁堡。
站在任何一个城中坡度高点,环绕四周,你都能轻易找到怡人视野:绿野山丘,海天一色。但去找爱丁堡的海,还得从市中心搭十几站公共汽车才到。穿绕过数道住宅区窄路,在闻到一阵海腥味时下车,这里与观光镜头下的爱丁堡城截然两样,安静而有点破落,仿佛来到了小渔村里。踱到山坡边缘,半个爱丁堡就在脚下,不远处,便能看见Cramond岛的海水。
Cramond的海,西边是港湾,东边是海滩,中间修着狭长的石板路,通往筑于山岩上的一座碉堡。二战时,这里是镇守爱丁堡海岸的关口。夏季的每个黄昏涨潮后,石板路就会被两边的海水淹没。从Cramond岛可以看到传奇的百年福斯桥(Forth Bridge)。从1882年开始修建了七年才完工的这座铁路大桥的结构设计,据说是受到了中国的鹊巢桥(木伸臂梁)的启发。不过更有意思的是在福斯桥通车7年后,李鸿章出使英国时参观了这座桥,也想在中国的渤海湾建造一座。后来则是詹天佑任粤汉铁路督办时,提出参照福斯桥的方案去设计武汉长江大桥。
在爱丁堡周边,有众多岛群和海边小镇,天气好时在市中心坐一程火车,一般不到一小时便能直达目的地,比如拥有苏格兰国家观鸟机构的North Berwick镇。下了火车沿一条小街也就是“主干道”走,有无数小店小咖啡馆可供驻足。边走边感觉这悠哉游哉的镇子老龄化得厉害,这么打发一小时后,不知觉也就到达了海边。有人洗好了衣服,就在海边挂起晾衣绳,风大时,“万国旗”飘扬。
观海攻略
交通:北京直航到伦敦。
从伦敦帕丁顿火车站,中转雷丁到德文郡托基镇,车程三个半小时左右。
从伦敦坐火车到Windermere站,再坐巴士555到Grasmere,湖区的诗人故居。
伦敦坐火车直达爱丁堡,车程4个半小时左右。
别处海景:
从爱丁堡坐火车55分钟到达格拉斯哥,海滨城市的国际都市气质与大自然气息共冶一炉。
能自驾者,推荐到苏格兰西北偏北的斯盖岛(Skye)去,车程约6小时。斯盖岛的特色是远离城市、不事雕琢的山与海,以及传统农家生活。
从伦敦坐火车两小时到达威尔士首都卡迪夫,海湾、白帆与红砖大教堂适合冥想,唯一的动感来自旋转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