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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族民俗中的“狮子”形象及其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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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狮子是中原地区的外来之物,但是中华大地处处皆有狮崇拜和狮文化。梳理狮子入华前后在中国文化中的际遇和地位有利于正确理解和传承中国狮文化。中原地区对狮子的了解和接受经过了漫长的过程,对狮子的态度经历了从神秘到神化的过程,主要靠外来“贡狮”建立起来的对狮子的印象,其中务实的内容并不太多,这在传世文献和造型艺术中都得到了充分体现。狮子能够进入中国民俗信仰完全是被中国文化适应性改造后的结果。

关键词:狮子;民俗;“贡狮”

中图分类号:J05文献标识码:A

对于中原地区来说,狮子是外来之物。中原地区至今没有发现过狮子化石,传世文献中也没有任何关于古代中原地区出产狮子的记载。①古人把狮子视为“外国兽”。历代学者都认定早期中原地区的狮子来自西域。②晋郭璞注《穆天子传》曰:“狻猊即师子也,出西域。”③科学家李时珍曰:“狮子出西域诸国。”④晚清学者文廷式论证得更加周详:“狻猊即师子,非中国兽也。三代之前若果有之,则《诗》、《书》记载必不称犀象而转遗狮子。”⑤

见诸正史的狮子入华的最早记录是在东汉时期。《后汉书》中有最早的贡狮记录。东汉章和元年(87年),“月氏国献师子”⑥。第二年(88年),又有“安息国遣使献师子、扶拔”。⑦终东汉一朝,尚有和帝永元十三年(101年)安息王献狮子、⑧顺帝阳嘉二年(133年),“疏勒国献师子、封牛”。⑨汉代以后,狮子作为西域一些国家的“贡品”源源进入中原地区,直至元明时期达到高潮。

进入中原地区的狮子使汉族熟悉了狮子的某些属性。那么汉族民俗中的狮子具有哪些特征?与自然形态的狮子有何区别呢?民俗中人们所崇拜的狮子和自然界中的动物狮子是有区别的,我们先来比较这两种狮子在形貌上的差异。我们从文献记载和历代造型艺术两方面进行分析。

1、文献“狮”相

汉代以前,人们已经在与西北民族的交流中通过口耳相传知道了狮子这种动物。人们把这种动物称为“狻麑”(后改麑为猊)。先秦文献《尔雅》第一次描述了这种动物:“狻麑,如虦貓,食虎豹。”⑩“如虦貓”指狮之形态,“食虎豹”指狮之习性。但是,真正的“狻麑”长什么样很少有人知道。就是狮子入华之后,人们也不知道传说中的“狻猊”就是现实中的狮子。入华的狮子有了另一个称谓:“师子”(后改为狮子)。《汉书》中有最早的关于狮子的记载:“明珠……师子、猛犬、大雀之群食于外囿……”东汉许慎作《说文解字》时,也不知道“狻猊”即“师子”。在《说文解字》中,许慎把狮子称为“虓”,不知有何依据。这个称谓也不通行于后世。晋郭璞注《穆天子传》曰:“狻猊,师子,亦食虎豹。”这是参照了《尔雅》的说法。但是,他知道了“狻猊”和“师子”乃是同一种动物。这时距狮子初次入华至少已有300多年。

历代文献对“师子”(或狮子)的描述很多。但是写实的描述很少,夸张、变形的描述居多。《东观汉记》描述了阳嘉二年(133年)疏勒国所献狮子:“师子形似虎,正黄,有髯耏,尾端茸毛大如斗。”作者有真实的狮子作参照,因此无论是狮之形体还是毛色,都很客观,描述的是一只威武的雄狮。永乐十三年(1415年)九月,西域贡狮子,在明朝廷引起巨大反响。文武群臣都以狮子来献,是成祖圣德远及所致,叩头称贺。《明史·外国列传》曰:“狮子形似虎,黑黄色,无斑,首大,口广,尾尖,声吼若雷。”描述也比较客观。明代陈诚在哈烈见过真正的狮子。《西域番国志》记:“狮子生于阿木河边芦林中,云初生时日闭,七日方开。欲取而养之者,侯其始生未开目之际取之,易于调习。若至长大,性资刚狠,难以驯驭。且其势力强胜,爪牙剧烈,奋怒之际,非一二人可驾驭之。善搏巨兽,一食能肉十斤多。有得其尾者,盖操弓矢、操网罟以杀之,若欲生致,甚难得也。”这些都是比较客观的描绘。

但是,狮子入华以后,因珍稀之故,大多被当成宝物饲养在皇家苑囿里,就是正史的撰述者也未必见过,民间更是难得一见。因此,历代文献对狮子的描述大多是走样的。旧题东方朔撰《十洲记》曰:“有狮子,辟邪巨齿,天鹿长牙,铜头铁额之兽。”把狮子与传说中的天鹿、辟邪相联系,狮子成了神异动物。唐武德、天宝之间,随着狮子或狮子皮的来奉,臣民获得更多的关于狮子形貌、习性的信讯。然而,由于流行骈体文字的原因,有的只是夸张而不是记实。张九龄《狮子赞序》:“顷有至自南海,厥繇西极,献其方物,而狮子在焉。其天骨雄诡,材力杰异,得金精之刚,为毛羣之特。仡立不动,已九牛相去;眈视且瞋,则百兽皆伏。所以肉视犀象,孩舞熊罴。其余琐细,不置牙齿。”到至德以后,由于吐蕃的侵佚,陇山迤西的道路阻断,狮子不再输至东方。加上业已“传统化”的形象深入人心,狮子“失真”的情况不仅得不到纠正,还有愈益“离奇”的倾向。段成式《酉阳杂俎》:“师子,释氏书言:师子筋我弦,鼓之众弦皆绝。”集贤校理张希复言:“旧有师子尾拂,夏月,蝇蚋不敢集其上。”后代没见过狮子的人大多沿袭这种路子,努力回避对狮子形貌的描述,极力夸大狮子习性的凶猛和神异。周密《癸辛杂识》曰:“……贡狮子者,首类虎,身如狗,青黑色。”陶宗仪《南村辍耕录》曰:“狮子……身才短小,绝类人家所蓄金毛猱狗。诸兽见之,畏惧俯伏,不敢仰视。气之相压也如此。”刘郁《西使记》曰:“狮子雄者鬃尾如缨,拂伤人,吼则声从腹中出。马闻之怖溺血。”马欢《瀛涯胜览》曰:“其狮子身形似虎,黑黄无斑,头大口阔,尾尖毛多,黑长如缨,声吼如雷,诸兽见之,伏不敢起。”

在官方,官员为了夸大皇帝威仪,有吟咏异域进贡狮子的诗赋,即使官员见过狮子,所描绘的也多有不实。唐太宗时,拂菻国献狮子,命虞世南作赋以纪。虞诗中是这样描绘狮子的:“其为状也,则筋骨纠缠,殊姿异制,阔臆修尾,劲豪柔毳,钩爪锯牙,藏锋蓄锐,弭耳宛足,伺间借势……瞋目电曜,发声雷响。拉虎吞貔,裂犀分象。破遒兕于龈齶,屈巴蛇于指掌。践藉则林麓摧残,哮吼则江河振荡。”极力铺陈狮之威仪,写实的描述不多。明代的许多目睹者,为狮子的堂堂仪表所倾倒。一半通过想象、一半稽诸记载,不少士子“相信”:形状威武的狮子,可以随意地捕食各种兽类,包括强壮得多的象、犀和同样凶猛的虎、豹。永乐十三年西域贡狮子后,有关狮子的诗、赋,充斥朝廷,以“如此猛兽皆驯服”来颂扬“圣皇威德如远方”。其中金幼孜的《狮子赋》最著名。在序中称:“永乐十有三年九月丙申西域遣使以师子来贡……(狮子)自月窟逾昆仑越大漠,历数十万里,随使者以达于阙下,有以见于皇上之威德远著,而狮子之雄猛悍鸷,亦皆贴然驯伏,自致于中国。则所以柔怀远人,威服不庭,风飞雷厉于穷荒绝域之外者,于是而可见矣。”杨荣亦作《狮子》,称:“狮子产西极,雄猛非寻常……及兹来阙下,俯首随宛页行。贴然自驯服,感此仁化彰。玉阶齐率舞,灵囿自翱翔。仰惟圣明世,物类皆跄跄。”另外,胡俨《师子赞》曰:“髯耏铜首,毫毳金色。茸茸修尾,昂昂阔臆。藏锋蓄锐,目光歘忽。毛虫之长,百兽之雄。静则霜肃,动则风生。熊罴摧藏,犀兕帖息。暨彼虎豹,闻威亦惕。”《竹山集》卷内一〈狮子赋〉所记狮子更是“非虎非貔,晶晶瑶首,濯濯金衣,锯牙凿齿,秀目长眉。咆哮雷动,迅走电驰。封貒为之辟易,猰貐为之躨跜,爪拏云其踣铁,尾窣地其垂丝。视虎狼于纤粟,啖牛羊若醢鸡。群毛让长,百兽所司”。“抑斯兽也,古典可稽。一名白泽,是即狻猊,又谓白虓。识龙伏狸,若麟似虥,搏象裂犀。”李时勉《狮子赋》也记:“举趾迅奔,则千里倐忽。奋怒扬威,而百兽战栗。万牛失据,六驳夺魄。貙猫丧气,猰貐屏迹。白甝慑以奔窜,玄熊局而辟易。捩犀兕以飞涎,磔虎豹而喋血。”王直也有《狮子赞》:“其性质之强毅,气势之豪壮,才力之剽捷,爪牙之坚利,皆非他物所能及。肆意横行,一日千里。虽象兕之大,熊罴虎豹之猛,猝然遇之,皆震慑摧伏,磔裂搏噬,一听其所为,而莫之能遁。”这些描述都已经和真实的狮子相去甚远。

2、造型艺术之“狮”

造型艺术是指艺术家使用各种可见的创意手法,通过视觉和触觉的传播途径,再现人们生活中的事物或者虚构人们纯粹的想象,表达自己对世间万物的感受和丰富的想象力,使人们在视觉上、触觉上乃至心理上产生愉悦和共鸣的情感感受的行为过程。造型艺术随着人类发展至今已经具有了非常庞大的体系和门类,建筑、绘画、雕塑、世界各国的民间手工艺等等,都属于造型艺术的范畴,而且造型艺术伴随人们生活空间、文化历史背景的不同而表现出巨大的差异性和多元性,从而使人们拥有一个丰富多彩的艺术世界。在这些丰富的造型艺术中,都有狮子的身影,我们从造型艺术中的狮子形象来分析汉族民俗中狮子的形貌特征。

首先,我们从绘画来看汉族民俗中狮子的形貌特征。

我国古代曾有过许多狮子画。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一些名画家如顾恺之、宗炳等都擅长画狮子。北齐“画圣”杨子华曾经根据宫中狮子原型,画过“邺中百戏猛狮图”。唐代大画家阎立本曾根据唐太宗旨意,以宫中驯养的西域狮子为原型,画过一张狮子图。唐太宗亲自题为“阎立本职贡狮子图”。遗憾的是,这些狮子图都已难觅其迹了。宋代周密见过阎立本所画狮子图,说该图画有一组狮子,其中“大狮二,小狮数枚,虎首而熊身,色黄而褐,神采粲然”。唐代宫廷画家韦无忝以“画异兽擅名”,由他创作的狮子图野兽见了都害怕:

……曾见貌外国所献狮子,酷似其真。后狮子放归本国,唯画在图。时因观览,百兽见之皆惧。

可见唐代人所画的狮子是很逼真的。

但是,由于受文献记载的影响,加上见过真实狮子的人太少,我国现存狮子图中写实之作不多。《洛阳伽蓝记》记载了宋云和惠生在乾陀罗国见到狮子一事:“时跋提国送两师子儿与乾陀罗王,云等见之,观其意气雄猛,中国所画,莫参其仪。”宋云和惠生见真狮而疑,可知还在魏晋时,国人心目中的狮子已经脱离现实。周密见过阎立本所画狮子后,也说该图“与世所画狮子不同”。可见,阎立本所画狮子与宋元时代绘画中的狮子形成了鲜明对比。如果周密所见确实是阎立本真迹的话,我们可以推知,宋元时代绘画中常见的狮子,不过是想象出来的形象,或者是一种旧画法的蜕变。博物院藏有元人所绘《贡獒图》。此图绘有两狮奴牵一狮子。图中狮子造型准确、姿态生动、刻画入微,为古人狮画中难得的精品,今人一看就知为狮子,但是,题签者竟将其误认为“獒”。可见人们对真实的狮子根本就不熟悉。

宋代以后,狮子逐渐成为中国吉祥图案中的主要题材,如北宋民间年画中,就有画家苏汉臣的“百子戏春”图。画家通过孩子们舞狮、放风筝等场景,反映了当时孩子们在一起欢快地玩耍,已没有威猛之感。当代民间画诀中有“龙愁、凤喜、狮子笑”的规定,艺人们画狮子时,尽管狮子眼如铜铃,口如血盆,张牙舞爪,但是艺人们总在狮子的脸颊部位处理成笑的形态。这与真正的狮子已不可同日而语。

其次,我们从历代狮子雕刻来分析汉族民俗中狮子的形貌特征。

自汉代以来,我国留下了众多的石狮、铁狮和铜狮子,从历史的发展来考察,各个时期的狮子雕刻具有不同的风格。从现存实物看,汉族雕刻狮子始于东汉。东汉时期的狮子雕塑以山东嘉祥武氏祠前的石狮、四川雅安高颐墓前的石狮为代表。这些石狮呈行走状,高昂着头,胸脯挺起,张嘴怒吼,目光炯炯逼人,刻工简练粗犷,具有古拙的风味。唐代以前的狮子雕塑中,狮子与老虎难以分辨。同时代的神兽“辟邪”、“天禄”甚至“麒麟”都呈现出狮形。唐代,石狮艺术基本定型。狮子更有气魄,雕琢更为精美。西安顺陵是武则天母亲杨氏的陵墓,墓前的一对走狮用整块青石连底座一起雕琢而成,造型粗壮憨厚。除走狮外,唐代还出现了大量蹲坐式石狮。它们前肢斜伸,胸部挺起,狮头高昂,双目远瞪,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气势。宋代,狮子的颈项上开始配铃铛、绶带,狮造型开始宠物化。明清两代,中原地区的狮造型基本上完成了程式化,成为我们目前经常见到的形象:造型呈蹲坐式,前腿支撑有力,后腿盘曲稳固;狮子嘴宽而方,额下有须,头部毛工整地交圈成涡半球;狮子雌雄成对,右边的雌狮抚摸着仰脸作耍的幼狮,左边雄狮踩着绣球,这种狮子在旧时许多宫殿、寺庙、官衙、馆所的大门前都能看到。现存天安门前的石狮堪称中国狮子造型的典型。这对汉白玉石狮雕刻于明代。狮子瞪着大眼,微微歪头,半咧着大嘴,身披缨络彩带,颈项饰有铃铛,雄强中露出秀媚之气。总之,中原地区各个朝代的狮子雕刻重在写意,写实之作不多,与狮之实体差别极大。

民间有这样的雕狮口诀:“眼如铜铃方宽口,张嘴露齿伸舌头,铜头铁额大蒜鼻,慈眉善目笑颜开”。从建于北宋时期的苏州瑞光塔中,曾发现不少民间铸造的银狮子,狮子的形态已含笑意。明代以后,狮子要开口笑便成了一个程式。

最后,我们再来分析民间手工艺品中的狮子形象。在民间织绣、刺绣、印染、年画、剪纸、陶瓷中也有许多狮子造型,这些狮造型玩赏性很强,充分宠物化,毫无神秘之感。

狮子是民间剪纸中的重要题材。山西代县有一位80多岁的剪纸老艺人,在剪狮子时说出了她朴素的审美观:“狮子在山上滚石头练本领,但石头剪出来不好看,变成了五颜六色的绣球让她耍便好看多了。”这朴素的道理说明老艺人用剪刀表现的并不是想说明狮子属于何种兽类,而只认为剪出来的作品是供人欣赏的,应给人带来美感。在剪纸艺术中的狮子形象上,倾注了民间艺人的审美情趣、理想和情感。他们运用象征、会意、谐音等手段来创作狮子形象和应用狮子形象。如将一对狮子与如意配合在一起表示“事事(狮狮)如意”,将一只大狮子配一只小狮子的图案称为“太师少师”,五头狮子在一起表示“五子登科”等等。在色彩的运用上,艺人们也大胆地运用了绚丽多姿的颜色,在民间年画中提到,“画狮子要带颜色,不可水墨写意”。从而在艺人的巧手下出现了唐代的青毛狮、金毛狮和五色狮,到了明清两代以后,狮子的色彩更为丰富了。在狮子的造型上,剪纸狮子的形象模仿了狗和猫的外貌,不仅在外形上相似,就是在神态特征上也靠得很近。“照猫画虎,照狗画狮”。

来自民间的石雕、玩具、刺绣等手工艺品中的狮子形象,也都和猫、狗的形象相似。这些刺绣作品有的绣工精美,色彩灿丽,但是如果从狮子的形象来看,总让人感觉缺乏一种神气,一种精神,更谈不上力度和气势了。

在我国民间,狮子还登上帽子、鞋面、枕巾、荷包。狮子与彩带、蝙蝠、寿桃等图案有机地结合在一起,以表现不同的吉祥目的。在江浙一带的城镇乡村,小孩出生、百天或周岁的时候,外婆都要做狮头鞋做礼物送给孙儿,希望孩子能消灾避邪,健康成长。这些狮子更是可爱,充满童趣。

民间狮舞是一种融吉祥和娱乐为一体的风俗舞,通过不同的动作和姿势,表现出狮子雄健勇猛的气概,显示人们乐观、英勇无畏的气质。欧阳予倩说得好:“尽管世界上绝对没有这样一种狮子,可是,只要你舞得好,舞得有感情,也就会变成一个有生命的创作,不会因形象的夸张而妨碍想象的真实。观众似乎感到的确有那么一种猛兽,被人在驯服着。”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中原地区文献记载中的狮子大多走样,狮子图画少有写实之作,民俗中的狮子造型重在写神,强调神似而不追求形似。汉族民俗中的狮子是在汉族民间艺术中形成的。因此,与动物狮子在形貌特征方面有着天壤之别。汉族崇拜的不是狮子的身躯,而是狮子的精神,甚至是想象中的狮子的精神。

①张之杰《狻麑、师子东传试探》,《中国科技史料》,2001年第4期。

②本文所说的西域是广义的西域概念,即今玉门关、阳关以西的广大地区。

③[晋]郭璞注《穆天子传》卷1,《四库全书》子部小说家类第1042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250页。

④[明]李时珍《本草纲目》(点校本)卷51,人民卫生出版社,1982年版,第2815页。

⑤[清]文廷式《纯常子枝语》卷23,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1990年版,第355页。

⑥《后汉书》卷3,《肃宗孝章帝纪》。汉唐时代文献所记“师子”即“狮子”。

⑦《后汉书》卷3,《肃宗孝章帝纪》。

⑧《后汉书》卷4,《孝和孝殇帝纪》。

⑨《后汉书》卷6,《孝顺孝冲孝质帝纪》。

⑩[晋]郭璞注、宋邢昺疏《尔雅注疏》,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第28页。“貓”,即“猫”,指一种浅毛色的老虎。这大抵是由于秦汉时人们忌讳老虎,所以用“猫”字代替“虎”字。

[11]《汉书·西域传·赞》。

[12][汉]许慎《说文解字》卷5曰:“虓,虎鸣也,一曰师子。”中华书局,1963年版,第103页。

[13][汉]刘珍等撰《东观汉记》卷3《敬宗孝顺皇帝纪》,《四库全书》史部别史类第370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

[14][汉]东方朔《十洲记》卷6,《四库全书》子部小说家类第1042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276页。

[15]张九龄《曲江集》卷一七《狮子赞序》,《四部丛刊初编》影印成化刊本,第8页、第9页。

[16]段成式《酉阳杂俎》卷前一六《毛篇》。

[17]北京,中华书局方南生点校本,一九八一年,页157。又,李肇《唐国史补》,《丛书集成初编》本,页26:“开元末,西国献狮子。至长安西道中,系于驿树。树近井,师子哮吼,若不自安。俄顷风雷大至,果有龙出井而去。”

[18][宋]周密撰、吴企明点校《癸辛杂识》,中华书局,1988年版,第176页。

[19][元]陶宗仪《南村辍耕录》,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289页。

[20][元]刘郁《西使记》卷6,《四库全书》史部第460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927页。

[21][明]马欢《瀛涯胜览》第74页“阿丹国”,王云五主编《丛书集成初编》卷3274,商务印书馆,1937年版。

[22]《全唐文》,中华书局,1982年版,卷138第1396页、卷400第4083页。

[23] 《金文靖公集》卷6。《四库明人文集丛刊》,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据《文渊阁四库全书》影印。

[24]《杨文敏公集》卷1。《四库明人文集丛刊》,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据《文渊阁四库全书》影印。

[25]胡俨《胡祭酒集》卷十《师子赞》,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影印隆庆刊本,第88页。

[26]《竹山集》卷内一《狮子赋》,第335页。

[27]李时勉《古廉集》卷一《狮子赋》。《四库全书》本,第11页。

[28]王直《抑庵集》卷后三七《狮子赞》。《四库全书》本,第6页。

[29][宋]周密《云烟过眼录》卷下,第50页,转引自谢弗著,吴玉贵译《唐代的外来文明》,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版,第87页。

[30]李昉等编《太平广记》卷212,载于《画断》,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1625页。

[31][后魏]杨衒之《洛阳伽蓝记》,《四库全书》史部地理类第587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50页。

[32]同[29]。

[33]同[29]。

[34]欧阳予倩《译余偶拾》,山西教育出版社,1991年版,第93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