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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世俗\时空的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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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穆斯林的葬礼》一书中韩新月与楚雁潮的爱情每每让人动容,因为他们之间的爱情虽不圆满但他们得到了冲破重重阻碍的真爱。本文从冲破世俗、礼教,冲破家长制、宗教束缚,跨越时空界限等三个方面分析他们之间的真挚爱情。

关键词:《穆斯林的葬礼》爱情真爱

回族女作家霍达的长篇小说《穆斯林的葬礼》,以独特的视角、真挚的情感、丰厚的容量、深刻的内涵、冷峻的文笔,用平凡的词句把一段感人至深、催人泪下的故事描述出来。作家以细腻的笔法探测人物内心,展示了亲情、爱情、友情及师徒情等情感间的关系,折射出人间的真情画面与灵光,而在这诸多的情感之中,尤以韩新月与楚雁潮的爱情最让人感动和值得思考。他们的爱情冲破了道德礼教、回汉民族不能联婚的约束,克服了家庭地位悬殊、宗教差异等一切外在环境的压力,两颗心紧紧靠在了一起,对未来的生活、事业有着美好的梦想。可命运是残酷的,新月没能陪着心爱的人一起享受未来美好的生活,而楚雁潮在新月死后,仍在无望中守候着,跨越阴阳时空地深爱着,享受着思念的痛苦和情到深处的孤独。与当下流行的快餐式爱情相比,这份爱情弥足珍贵,因为它超越了世俗,超越了时空。

一、作品总体回顾

《穆斯林的葬礼》宏观地回顾了中国穆斯林漫长而又艰难的足迹,揭示了他们在华夏文化与穆斯林文化的撞击和融合中独特的心理结构,以及在政治、宗教氛围中对人生真谛的困惑与追求,成功塑造了梁亦清、韩子奇、梁君壁、梁冰玉、韩新月、楚雁潮等一系列栩栩如生、血肉丰满的人物,展现了奇异而古老的民族风情和充满矛盾的现实生活。

六十年代初,韩新月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北大的西语系,并和她年轻的英文老师楚雁潮深深相爱,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但命运偏偏是如此残酷,新月,一个十七岁的姑娘,在她风华正茂的年纪被检查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在楚雁潮的支持、鼓励下,新月勇敢地与疾病作斗争,即使病魔缠身,她还是积极、乐观地生活,一心想着病愈后重返校园。可新月还是走了,她生性善良,美丽大方,却是众多人物中最先走的一个,她所深爱的楚雁潮最终没能在凌晨赶到医院为她送行。新月走的太快了,快得让楚雁潮出乎意料,以致都没能看到新月最后一眼,没能亲吻心爱的女孩一下。几年后,当新月的亲生母亲梁冰玉到女儿坟前看望时,发现一位中年男子伫立在亲人坟前,用小提琴深情地演奏着《梁祝》。

一曲没有结果的爱,一曲悲壮的爱,一曲触动心灵的爱,最后以心上人的归土而告终。当那块砖头盖上最后一丝光明,楚雁潮的心也跌入了黑暗的深渊,作为一个默默守候的痴情人,带着对爱情永恒的执著独自走着余生。

二、冲破世俗、礼教的爱情

韩新月与楚雁潮的爱情,是新时代的爱情,虽然那个时代的师生恋不被接受,回汉两个民族联婚也被否定,这对年轻人的爱情却是真挚可歌的,它是心与心的纯静和善良的体现。

一个是有着沉重身世的女孩,纯洁得像一弯新月,向往长大,向往成功,向往刻骨铭心的爱情,却被无情的病魔过早地夺走了生命。一个是内心充满博爱,辛勤耕耘的园丁,他把爱和知识倾注于热爱的事业和自己的学生。他们敢于冲破礼教的束缚,爱我所爱。共同的理想和志趣使他们相知相爱,却因为是师生而不得不把爱情深埋。新月病了,休学了,而楚雁潮对韩新月的爱没有变,是对学生生命的关爱和对幸福生活的渴求激励他们不顾一切走到一起。老师和学生变成了恋人,而恋人间是没有怜悯和自私的。他们在未名湖畔,在“备斋”里,在月光下,在病床前,在灯光下,互相牵挂着,相互安慰着,没有拥抱和亲吻,没有海誓山盟,有的只是心灵相通。

“楚老师”作为异教徒,敢于以感天动地的真情冲破礼教的防线,在穆斯林的葬礼上为新月“试坑”,这也是值得歌颂的。

三、冲破家长制、宗教束缚的爱情

新月这一活生生的形象,无疑倾注了霍达对善良、美好、智慧的理解和诠释。作者并未让新月以冗长的话语表现自己,而是极俭省地勾勒出这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的形象。新月由一只云间翱翔的鸿雁转眼间变成了“风湿性心脏瓣膜病”的折翅瘸鸭,从此一个魔影笼罩了她的心头。新月天性聪明、机灵,即使自己心灵超载的时候也想着别人,她容忍了“母亲”对她的一切尖酸和刻薄,用宽容、仁慈的心对待每一个人。可是,这样的付出并没有得到“母亲”对她的疼爱。或许,梁君璧是因为不能忘记新月亲生母亲曾经伤害过她的家庭,所以她对新月一直是冷淡的。在得知新月和楚雁潮恋爱的消息时,家人几乎都不赞成,尤其是新月的“母亲”。

家人的反对在那个时代是符合常理的,理由也很充足,他们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学生,他们信仰着不同宗教,他们是两个不可以联婚的民族。他们出身差异太大,他们家庭地位之间的悬殊等等。可面对这些问题,韩新月和楚雁潮没有被现实打倒,他们不顾一切,冲破各种困难,对彼此的心依旧执著。

楚雁潮带给韩新月的爱情是新月生活中的一道亮光,新月从小失去了母爱,在一个充满矛盾的家庭环境下长大,母亲梁君璧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她对新月的爱是冷漠的、自私的;父亲韩子奇是一个沉默寡言、忍气吞声的人,给新月的爱是深沉而沉默的,这样的母爱和父爱带给她的不是幸福,而是深深的不解,唯有哥哥的关心与疼爱才让她感到家的温暖。这样薄弱的感情奠定了她与楚雁潮之间的爱情基础,让她感到爱情就如一股暖流流入她的神经、身体、心中,仿佛冰封的大地解冻了,泥土松软了,生命的春天,人生的黄金季节到来了。每次当新月遇到生活、学习中的麻烦时,楚雁潮的安慰、宽心及勉励总让她觉得心中像吹进了一阵清风,将所有烦恼都吹散了。

四、跨越时空的爱情

爱情是历来文学歌颂的永恒主题。欧阳修曾在《玉楼春》中写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当梁冰玉回来看女儿的墓地时,她看见一个身材高高的中年男子久久伫立在一棵树旁,脸色沉郁,神情凄楚。他久久地伫立着,凝视着面前的土地,一动也不动,他手里提着小提琴,年纪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头发却已经发白。比起楚雁潮,新月还是幸福的,她依然可以看到她深爱的楚老师总是轻轻地走过她的面前,依然可以听到楚老师为她拉的《梁祝》那悠扬回肠的琴声,依然可以延续这段被养母割断的爱情,依然可以听到楚老师在她耳边轻轻诉说的语言。楚雁潮对韩新月的爱有着如此丰厚的底蕴足以令人刻骨铭心,在新月死后,他仍旧在无望中守望着,几十年如一日,用一种宗教的虔诚与修行的忍耐,来享受着思念的痛苦和情到深处的孤独。楚雁潮和韩新月的爱情让人感动,或许用“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更能诠释出楚雁潮对韩新月的爱。

多年以后,楚雁潮在新月的生日和祭日里依然为心上人拉响思念之琴,他将用一生的时间来捍卫神圣的爱情。他们一个在天上,一个在人间,他们用心去谱写新的《梁祝》,因为他们确实真正体会到了爱情的真谛。如果韩新月没有死去,那么以她的纯真和楚老师的率真,能否跨过他们之间宗教差异的鸿沟?他们在一起能否度过之后那段动荡的岁月?答案很可能是否定的,所以作者只能让她凄惨地如新月般逝去,留下一个男人孤单地琴声,在十五年后她已不复存在的墓地上回荡。为了完美,只能选择残酷的死亡,也许这就是真爱和现实中的无奈,也许,这就是现实,残忍得让人无法释怀。

这部小说的作者用清新流畅、质朴无华的语言告诉我们:天地之间是有“真爱”的,它激励着一代又一代人生生不息、执著追求自己的爱情。同样也震撼着人们的心灵,给人精神上的洗礼,加深了人们对人生真谛的理解,对生命意蕴的认识和品味。

参考文献:

[1]霍达.穆斯林的葬礼[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2]邱文韬.论《穆斯林的葬礼》中的爱情悲剧[J].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2007,(4).

[3]刘彦芬.一曲震撼心灵的人生悲歌[J].文教资料,2007,(11).

(路王娟渭南陕西铁路工程职业技术学院714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