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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一朵妖惑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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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认识陈子明

佩佩是那种妖媚而电力十足的女人,每次她男友一来,就如干柴烈火,在隔音效果并不好的隔壁,闹腾得天摇地动。我无法忍受深夜里那种撩人的拨弄,很快便新租了另一处小屋。

佩佩说,男人一定要有一个性感紧实的臀部,缠绵时才容易如潮。对于佩佩的话,我坚信不已,因此我要找的男人,也一样要有身材颀长,臀部紧实的性感。

所以,当同事把陈子明介绍给我时,我的心,刹那就乱了。

子明是那种性情温厚、阳刚有力的男子,自从和他交往后,我总是称他为“子明”,而他必呼我为“秦楚楚”。他说,秦楚楚,你是我见过的最妩媚、最让人心动的女子。我搂着他的胳膊嘻嘻笑,窗台上他送的玫瑰,在我的笑声里妖艳无比。

二 中了爱情的毒

爱上一个人,便如中了那人的毒,什么都是好。但凡他所喜欢,我也便欣然爱上。

子明是一个旅游爱好者,每个星期,都要拉着我去各种不同的郊外度周末,看看风景,丰富生活。或者拉了一帮驴友,或者就我们两人,虽然玩得疲惫,却总是乘兴而去,尽兴而归。

佩佩几次三番催我,call我,让我带子明出场,见见娘家人,我总是嗯啊嗯啊地推辞,终于理解当初她拍拖时,为何总是不带她的男友方其让我认识。谁让爱情不可分享呢,佩佩那么漂亮,万一子明看上了她怎么办?

有人这样阐释爱情的味道,爱一个人,他不知道,是酸的;爱一个人,他不爱你,是苦的;爱一个人,那人也爱你,是甜的。

换句话说,我和子明目前的生活状态,就是比蜜糖还甜。子明总在清晨,为我的阳台插上一枝新鲜的玫瑰,玫瑰代表爱情,一枝玫瑰代表“我爱你”。这事地球人都知道,但我总容易忘记,我问子明,“玫瑰代表什么?”他回答:“爱情”。又问:“一枝玫瑰代表什么?”他扳过我的身子,把嘴巴对准我的耳朵,故意喘着粗气说:“代表我-爱-你。”然后我会被他的粗气痒得放声大笑,子明则只得意地看着我。日复一日,我们热衷于这个游戏,乐此不疲。

三 佩佩的男友方其

见到佩佩的男友,还是住在佩佩隔壁的事。黄昏,我散步回家,却见佩佩的门口等着一人,再细看,是方其,当他回过头来,惊讶地看着我时,门开了,佩佩迅速把方其拉进屋子,对着正在开锁进屋的我打了个招呼,便闪进了他们温馨的小窝。

方其,我其实是认识的。那次朋友的生日派对舞会,佩佩拉我同往,记得当时,佩佩指着角落的一个男人,偷偷问我,他是不是很帅?

然后,我们想尽办法来到了他跟前,舞会很绚情,气氛高涨而暧昧,适合那些青春的爱情剧滋生繁衍,可惜那天我身上突然来了月事,弄脏了裤子,舞会才到一半便仓皇而逃。给佩佩和方其留下了一段良辰美景的相处。

再后来,我听说佩佩拍拖了,忙得整天找不着人。隐约是那方其的名字,我心里有沉甸甸的落寞,心头闪过那个男人的影子,仅仅是一眼,我却记住了男人的眉目,颀长挺拔的身材,结实的骨骼,线条流畅,性感迷人,这样的男人怎能不让女人念念不忘?

只是当时,佩佩万般的不愿引见,也好也好,不见也罢。

四 出轨

原以为白头偕老,就是像我和子明,手牵手这样快乐生活,奔向每一天。可是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我们甜蜜的爱情,什么时候慢慢变苦变酸了?

当我渐渐地迷上了子明的方式,开始用他的方式去生活时,我发现自己已经旅游上瘾。

子明说,很累,这周你一个人去玩罢。我不肯,硬拉着他,答是答应了,却不肯再为我提背包,不肯再慢慢悠悠站在前面等我,不管不顾地扔下我一人,背着大大的背包,落在队伍的最后头,即便是面对我的神态,也开始冷冷淡淡,这些,我都可以隐忍,毕竟是强迫了他,我要负责任一半。

回家时,他把自己扔到沙发上,表情复杂地看着我,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晃来晃去,洗衣、做饭,忙不可歇,他说,“你走路怎么老这样病恹恹的模样啊,没人家佩佩一半的精神!”我回敬他:“不知道旅游回来会很累吗?”

“瞧你朴素得东北大娘似的,什么时候能像人家佩佩那样穿着入时些啊。”他又没好气地开了金口。我心里一惊一气,瞧他那馋样,一口一个佩佩,人家还没怎么着呢,他就迷上了。

饭菜上桌了,子明一边懒洋洋动着筷子,一边说,“看看,一年四季就知道做这几样菜,一个简单的葱花炒蛋,佩佩做的不知要香多少倍。”“佩佩做的?”我有点愣了,“嗯,上周你不是公司搞活动回来得晚吗?佩佩请我吃了一顿饭。”

我记得我还没正式介绍他们认识过呢,他们竟然一起吃过饭了,而且我还不知道!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心中升起,我真希望这是子明在跟我开的玩笑,看着他毫不在乎,甚至隐隐得意的表情,我感觉自已的心像掉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冰洞,不爱,才敢将那硬生生、火辣辣的刺投向对方的心脏吧!那顿饭,我平生第一次忘了怎么咀嚼。

五 说破

我说,佩佩,很久不见,我想你呢。佩佩爽快地把我邀请进了屋,我咬着嘴唇,装作亲切地四处张望,她的床头,挂了一件格子衬衫,那件衬衫,不用细看我也能猜出,40码、左边的袖口,有一圈染色的紫色痕迹。趁着佩佩去厨房,我飞快地翻开印证,那圈紫色,正是我洗衣时不小心染下的,紫色的纽扣,亦是我小小的创意,临时搭配上去,于是形成了左右不等的风格。

那一顿饭,难以下咽,每粒米都生出一个刺来,努力吞下,在体内刺得一路鲜血淋漓。

不知什么时候,佩佩偷偷的收起了那件衬衫,看我时的脸色,有试探有担心,我装作一无所知,心不在焉地看了会杂志,离开。

我一直在想怎么面对子明,怎么问他为什么。他其实是在制造欲盖弥彰,如果蓄意隐瞒,他一定会守口如瓶,又怎会一口一个佩佩呢。

莫非?不爱了,还故意授我以柄,让我说出那句难以出口的分离?

我怒不可遏,“陈子明,你这个敢作不敢当的小人,分就分,有什么了不起!”陈子明向我横瞪着两眼,一言不发收拾着行囊,竟是又到了周末。

打开门,迎着夕阳,他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看着他渐去渐远的背影,我全身的神经像突然苏醒,爱恨升腾,如果陈子明还在原地,我一定可以将他踩成烂泥。我听见自己猛然心碎的声音,像花瓣飘落,一片、两片……千万片,这个曾让我爱到发狂的男人,以如此可恨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很多事情,原来转身就可以改变模样,甚或一切消失不见。就像我和子明,我以为我们能一直甜蜜。就像佩佩和方其,我以为他们仍然恋着。

六 背叛

佩佩说,她和方其早就分了,在我搬走的第二天。她一直寂寞着,直到陈子明出现在她眼前,她的寂寞便开出罪孽的花来。她爱的男人,都爱上了我,现在,上帝给了她一次平衡的机会。

佩佩说,那天,子明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去酒吧预定位置,庆祝你的生日,却发现你和另一个男人,在里面聊得火热,而且,那个男人,眉眼之间竟和自己如此酷似。那一刻,他说,他仿佛什么都明白了。

我想起来了,方其是来找过我,在那个酒吧,我对着一脸绝望的方其,我说,不可能了,我已经爱上子明,我们不可能了。

有些事情,一旦错过,便是永恒。

就像我和方其,初次相见,在四目相对的刹那,我感觉到了心有灵犀的魔力,我几乎过于完美地幻想,我们之间一定会有什么发生。然而我半途退场了,最最重要的是,我们忽视了佩佩的存在。

“那天晚上,我找佩佩要你的电话号码,可佩佩说,你已有男友,而且,很幸福。我以为,对你的爱,便是不来打扰,便是爱上另一个女人。”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你就住在佩佩的隔壁,而且根本没有男友,那一刻,我突然就爱不上她了,心里空空的,又像有沉甸甸的落寞。”方其反反复复地说着。

这种感觉我也有过,看着他俊朗阳光、酷似子明的脸,我有种想趴在他身上哭泣的冲动,但我知道,他是方其,不是子明。

情深缘浅,在这个世上已经不是稀奇之物了。我宿命地以为,这便是天意,即使不是佩佩,也许会是别的原因。

七 日记

我偷看了子明的日记,空空的日记本里只有这么一句话,“如果她不曾背叛,我们一定是一对可以地老天荒的爱人。”

我的眼泪簌簌流下来,婚期定在八月,是个触手可及的日子。婚纱均已预定,一概都是子明悉心挑选。

憨厚的子明,一度是我可以放心和安心的依靠。他出行的背影,在我杂乱不堪的思绪里一会儿清晰,一会儿虚无。

兜兜转转之后,一切是否还能如常?

八 两个女人的谈判

佩佩的窗台,也有一个花瓶,养着一朵和我窗台上一样的玫瑰花,花朵在微风中妖媚地摆动,像佩佩夸张野性的妆扮,寂寞,张扬,带着罪孽的表情。

我直视着她:“爱情的美酒,只需要两个人来调配,多了一个人,就会品尝出苦涩来。”佩佩的脸,有刹那的难过,她随手抓出那朵玫瑰,“这朵玫瑰,是寂寞开出的花。子明并不爱我,他和方其一样,在我的心里,子明就是方其,方其就是子明。”

走出来,一切都已不再重要,我告诉自己,子明,不是什么方其,他只是我马上要牵手走上红地毯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