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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注定要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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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基姆・奥拉朱旺和克莱德・德雷克斯勒

1984年,休斯敦。

这世界上,几乎人人都爱做白日梦,因为它最狂热,当然,也最美好。

比尔・费奇无疑很享受这种感觉。

此刻的他,正坐在自己休斯敦的办公室里,屋子不大,但对于一个上赛季仅带队取得29胜的主教练来说,能有一把椅子就该满足了,何况他还能为自己泡杯热茶,尽情地想象火箭下个赛季的比赛。

“有拉尔夫在……卡罗尔这家伙还幸运地猜中了硬币……不知道他会选谁……迈克尔还是哈基姆……这该死的,他总该跟我商量一下吧……”

正当费奇沉浸在自己紫色的幻想中时,一个灰扑扑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

“比尔,就快到六月二十号了,我想我们该谈谈了!”

费奇吓得全身一震,茶水泼了满身:“该死!卡罗尔,你别总这么低调的出现行吗?”

卡罗尔・道森的脸慢慢从黑暗中浮现出来,灰扑扑的脸,灰扑扑的声音。

“是这样的,比尔、我刚跟北卡的迪恩・史密斯教练通过电话,他告诉我他那个迈克尔是个天才,但我还是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让迈克尔见鬼去吧!我只想要哈基姆!你不知道吗?休斯敦大学的篮筐被他扣坏了多少!”

“但是他和拉尔夫……”

费奇的吼声就像一把火,一下就盖过了那片灰色:“这才是我想要他的最大原因!他和桑普森组成双塔的话,我们就能称霸联盟!称霸联盟!你不想吗?”

无论他如何激动,道森始终冷静得像个杀手,灰扑扑的声音像幽灵一般从费奇点……燃的火海中钻出:“我比你还想。对了,比尔,你觉得克莱德……”

没等他说完,费奇的吼声又响起了:“什么克莱德?哪个克莱德?没有克莱德!没有迈克尔!只有哈基姆和拉尔夫!OK?”

道森的声音依旧毫无感情:“很高兴你能这么想,你知道,我也不想用拉尔夫去换波特兰的选秀权和克莱德,我觉得一个状元签已经足够了。我这就去给波特兰打电话、告诉他们,我们才不会到用拉尔夫,桑普森去换一个见鬼的第二顺位选秀权和克莱德德雷克斯勒呢!想占便宜?让他们找别人去吧!”

“对!找别人去吧!……等等!你说什么?克莱德,德雷克斯勒?嘿!卡罗尔!这交易我们得做啊!想想看,我们先用拉尔夫换来克莱德和第二位签,在前两轮选来哈基姆和迈克尔!我的天!这次交易肯定会载入史册!还记得‘Phi SlamaJama’吗?他们会把NBA的篮筐全都扣遍!卡罗尔……卡罗尔?!”

没人回答他,道森已经低调地离去了,只有灰扑扑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

“我不想要克莱德,而且比尔,最好别追出来――你的裤子还没干呢!”

1984年6月20日,在NBA选秀大会上,休斯敦火箭用状元签选中了哈基姆・奥拉朱旺,急需中锋的波特兰开拓者在试图与火箭交易拉尔夫・桑普森未果后,于第二顺位选中了萨姆・鲍维。芝加哥公牛队在第三位选中迈克尔・乔丹。选秀大会后,开拓者队的二年级新秀德雷克斯勒致电大学队友奥拉朱旺,以慰错失之情。

奥拉朱旺刚刚在自己休斯敦的寓所安顿好,正想洗个澡休息一下,电话声响起。

奥拉朱旺接起电话:“你好!”

“你好!哈基姆!”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奥拉朱旺很熟悉。“很遗憾我们没能再在同一支球队打球。”

“克莱德!你最近好吗?”奥拉朱旺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真不明白那帮是怎么想的,如果你能回休斯敦,咱俩再加上北卡那家伙……”

听筒那边:“是啊!我也想和你们两个成为队友,因为做你们的敌人太恐怖了!但没办法,我觉得道森并不想让我回休斯敦……”

“为什么?”

“我也是瞎猜的,可能他舍不得桑普森吧!毕竟人家上赛季的表现比我好得多,还是状元,再加上你,‘状元双塔’,听起来多牛……”德雷克斯勒的声音透露出一丝暗淡。

“嘿!哥们儿,别灰心,别忘了咱们可是‘Phi Slama Jama’啊!给你猜个我家乡那边的谜语吧!你知道墙对墙说了什么吗?”

“……这叫什么谜语啊?我怎么知道它说什么了?墙会说话吗?还是说‘我饿了’?”

“哈哈哈哈!这样吧,等咱们俩一起举起总冠军奖杯的时候,我就告诉你答案。对了,长途话费很贵吧?”

“没关系,我选的是对方付费,哈基姆,你得告诉我……”

“就这样,再见!”没等德雷克斯勒说出后边的话,奥拉朱旺就挂断电话,进了浴房。

“想知道答案吗?那就来休斯敦跟我一起打球吧!”

十年夜雨,相忘江湖,在与乔丹和托马斯的较量中,德雷克斯勒渐渐年华老去,而奥拉朱旺终于在乔丹退役的1994年带领火箭队拿到了总冠军。1995年2月,德雷克斯勒转会火箭,两个本该在十一年前就能相遇的男人,终于继大学之后再度成为队友。

回到休斯敦后,德雷克斯勒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奥拉朱旰。

“嘿,哈基姆!我有话要问你!”

奥拉朱旺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没有总冠军,就没有答案。”

“你这该死的!看来我还要再等四个月才能知道答案了!”

回答他的是一阵愉快的笑声:“对了,克莱德,这就是我想要的态度!”

两人交谈着走到训练馆,空荡荡的球场上,只有一个人在练习。

“哈基姆,那个大脑壳的家伙是你们从外星带回来的吗?”

“嘿!可别小瞧了他,这个二年级的菜鸟以后可能会成为一个不错的控卫呢!”

那菜鸟看见有人走进来,朝他们咧嘴一笑,继续练习。

“记住他的名字吧,克莱德,他叫萨姆,萨姆卡塞尔。”

四个月后,奥拉朱旺和德雷克斯勒手捧奖杯,在摄影棚里拍下了总冠军纪念照,两人面对镜头微笑时,德雷克斯勒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哈基姆,你知道现在我对什么事最感兴趣吗?”

“行了,伙计,我知道你想知道那问题的答案嘛!”

“没错!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看看现在我手里拿的是什么――总冠军奖杯!你也该给我个交代了吧?”

“兄弟,附耳过来。”奥拉朱旺在德雷克斯勒耳边说了一句话,他的声音如此之轻,以至于没人能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但外星人除外――萨姆・卡塞尔此时正在幕布后面等待拍照,正把奥拉朱旺的话听个一字不落。

德雷克斯勒听到答案后,深深地看着奥拉朱旺,眼里似乎饱含着感慨。

“总冠军们,请看镜头!”

二人转过头,同时面对镜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十年夜雨,相忘江湖,在与乔丹和托马斯的较量中,德雷克斯勒渐渐年华老去,而奥拉朱旺终于在乔丹退役的1994年带领火箭队拿到了总冠

军。1995年2月,德雷克斯勒转会火箭,两个本该在十一年前就能相遇的男人,终于继大学之后再度成为队友。

史蒂夫・弗朗西斯和肖恩・巴蒂尔以及凯斯・范・霍恩和杰里・斯塔克豪斯

人生,本来就是场缘悭一面的故事,有人注定无缘,无论多少次擦肩而过或在各种场合相遇,依然素不相识;可有人天生有缘,不管怎样错过相逢的机会,最终都会死皮赖脸地走到一起。如果1956年“红头”没用六届全明星球员埃德・麦考利和新秀克里夫・哈根从圣路易斯换来榜眼比尔・拉塞尔,“指环王”就会到鹰队报到,和鲍勃・佩蒂特及杰克・科尔曼一起打天下,而在1956-57赛季打过19场之后,他就将同队友们一起参加威利・诺尔斯的Partv,欢送后者去纽约。如果命运中也存在“蝴蝶效应”,那我们也许就不会看到,“红头”在1963年排出的全部由黑人组成的首发阵容中,有拉塞尔或者诺尔斯的名字了。

与之相似的还有弗朗西斯和巴蒂尔。

1999年,如果弗朗西斯没有以“地远人稀市场小”为由而拒绝去温哥华,还放出“不交易,毋宁死”的狂言,灰熊也不会受到刺激而转迁孟菲斯,那巴蒂尔这样的杜克明星球员恐怕也不会钟情于灰熊,一呆就是五年。孟菲斯的五年风轻云淡,而休斯敦那边却是非不断。弗朗西斯迎来送往,终于用五年的时光将球队老大的位置抢到手,到头来却被当做了麦克格雷迪交易中的筹码。而巴蒂尔在灰熊队勤勤恳恳,放下身段,把自己的价值发挥得淋漓尽致,引起了火箭队的注意,在2006年与灰熊队达成交易,用斯威夫特和鲁迪・盖伊换来了巴蒂尔。巴蒂尔来到休斯敦时,弗朗西斯已经离去两年,没人会把这两人联系到一起,他们只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甚至没有成为过客的机会。

巴蒂尔在火箭依旧表现良好,可那边厢弗朗西斯在奥兰多水土不服,颠沛流离地到了万年泥潭尼克斯,火箭队之前对待弗朗西斯的态度来看,他想回到休斯敦简直是痴人说梦。可一个莫雷的上任使得巴蒂尔和弗朗西斯在两次错过后,终于聚首。可惜物是人非,前任老大弗朗西斯饱经风霜后,已经学会冷眼看热情,曾经狂放不羁的他已变得内敛低调;而一直表现低调的巴蒂尔却逐渐显露出自己的政治家风范,无论赛场上还是更衣室中,他都是最受欢迎的对象。曾经低调的配角,如今正走向主流,而曾风光无限的男一号,却沦落到无人问津的尴尬境地,使得这一场岁月的相逢,看起来不那么美。

北卡毕业,出身名门的杰里・斯塔克豪斯在1995年来到费城,本想借此地成就一番事业,谁知就在他来的第二年,一个比他更矮、更有个性、更无所畏惧的艾弗森一下子夺走了费城人的全部宠爱。开始两人还能和平共处,而且费城也在1997年选中了犹他大学的白人射手凯斯・范・霍恩,连续三年选中前三甲的球员(斯塔克豪斯是1995年探花、艾弗森是1996年状元、范・霍恩是1997年榜眼),此时的费城本来大有前途,可球队却把范・霍恩送到了新泽西网队,斯塔克豪斯和艾弗森的矛盾逐渐爆发,在这场斗争中,76人队坚决支持艾弗森,斯塔克豪斯在1997-98赛季中期被送到了底特律。

就这样,“乔丹接班人”和“拉里,伯德第二”错过了第一次相遇,2002-03赛季,范・霍恩加盟76人,而斯塔克豪斯却正在自己的第三支NBA球队――华盛顿奇才打拼,在华盛顿打了两年后,斯塔克豪斯转会小牛,2004-05赛季过半,他等来了自己在六年前就曾有机会拥有的队友――范・霍恩。

那几年正是小牛队最风光的时候,诺维茨基、乔什・霍华德、特里、丹皮尔和迪奥普在西部如日中天,斯塔克豪斯和范・霍恩这两位昔日球星只能坐在板凳上等待出场机会。斯塔克豪斯的竞争精神让他成为球队的最佳第六人,而范・霍恩的投篮天赋也是小牛队的杀手锏。在2005-06赛季总决赛中被热队翻盘后,范・霍恩被小牛队买断,拿着1570万的工资退休,开始享受篮球之外的生活,虽然也有球队想邀请他复出、但与NBA相比,恬淡的生活才是范・霍恩想要的,而始终血性弥漫的斯塔克豪斯却仍留在达拉斯,继续追逐自己的总冠军梦想。

凯文・加内特和雷阿伦

在森林狼打了一年后,加内特就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了――合格的帮手。

1996年选秀大会之前,就在他想要帮手想得快发疯的时候,总经理麦克海尔特地找他询问意见。

“凯文,嘿,叫你的名字真的让我觉得别扭,你怎么看今年的菜鸟们?”

“你知道,凯文,我和你一样别扭。怎么看?你的意思是……”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吧,咱们握着五号签,你想让我们选谁?”

加内特不假思索地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答案:“阿伦・艾弗森!”

“靠!你以为前面的球队都是傻子吗?艾弗森肯定轮不到我们选!这有一份今年参选新秀的名单和资料,你看看。”麦克海尔递过了一叠资料。

加内特接过来,逐一翻看着,“科比・布莱恩特,听说那小子不错,我见过他老爸……”

“打住!KG,我们可不想再要个高中生了……不,不,我是说,咱们还有更好的选择。”看见加内特有些尴尬的脸,麦克海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史蒂夫……这名字怎么拼?加拿大人……”

“听着!我们不需要一个踢足球的外国人!”

“哦,凯文,我被你难住了,你让我说出自己的意见就是为了否定我?”加内特有些恼火。

“淡定,淡定,再仔细看看,没准你错过了什么人呢!”

“斯蒂芬・马布里?这家伙我听过,打球不错,但很麻烦……雷・阿伦,康涅狄格?唔……出身名校……神射手……举止优雅……”看到这里,加内特把资料递还给麦克海尔,“就是他了!”

“谁?马布里?”

“不!当然不是,你看看这家伙的照片,脑后有反骨,他日必乱。我说的是雷・阿伦!他能力足够,有前途,有发展,还不会跟我争老大的位置。”

“嗯,你要知道,他可能也会不到第五顺位就被选走了,好吧,到时候我们就该想想办法了!放心吧,凯文,我会搞定的!”

“好吧!谢谢你凯文,那我先去给雷・阿伦打个电话!”

看着加内特瘦高的背影走出自己的办公室,麦克海尔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无奈。

“对不起,凯文。”

1996年6月,选秀大会结束后。

“为什么要用雷・阿伦换马布里?”凯文・加内特几乎是踢开麦克海尔办公室的门,闯了进来,用近乎嘶吼的声音向总经理咆哮了起来,“凯文!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麦克海尔一脸波澜不惊:“淡定,淡定,凯文,我这就给你解释。”

“那好吧!我等着呢!”

“斯蒂芬能传球、能突破,还能得分,他是除了艾弗森之外最好的后卫,无论你需要什么,他都可以提供给你,我可以肯定,他比雷・阿伦更适合明尼苏达。”

加内特在麦克海尔对面坐了下来,身体前倾,要不是中间隔着办公桌,他的鼻子就要贴到麦克海尔脸上了。

“你相信命运吗?凯文?”

麦克海尔摇了摇头。

加内特的脸不再因愤怒而扭曲、声音也变得冷静――一种从不属于他的冷静。

“我相信,斯蒂芬给我们带来的麻烦,将远比快乐来得多。”加内特一字一句地说:“我们都是强势的人,肯定会有一天水火不容,到时候,你将为你的错误决定而后悔。所以,我想先对你说,我不希望到时离开的是我,我爱明尼苏达胜过任何地方!”

麦克海尔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加内特。“好吧! 凯文,我答应你。”

马布里和森林狼的蜜月期只有短短两年,1998-99赛季,他开始不甘臣服于KG的统治下,森林狼迫于无奈,将他送去了新泽西网队,麦克海尔的如意算盘落空了,而加内特再度陷入了孤身奋战的境地。马布里走后,麦克海尔只对加内特说了一句话:“凯文,我欠你一个人情。”

加内特听完后,面无表情地回答麦克海尔:“也许有一天,我会要你还回来的。”

见过麦克海尔后,加内特给雷・阿伦发了一条信息:斯蒂芬走了,想来明尼苏达吗?

雷阿伦的回复:凯文,我们其实都是追着总冠军跑的影子,你知道影子跟影子有什么约定吗?

加内特:不知道。

雷阿伦:等我们一起举起总冠军奖杯那天,我会告诉你答案的。

加内特对森林狼的忠诚坚守持续了十二年,雷・阿伦在2002-03赛季中转投超音速,成为了西雅图的象征,这两个人之间,再也看不见交集,能维系他们关系的,似乎只有那个问题。

2006-07赛季结束后,加内特找到凯文・麦克海尔。

“凯文,你还记得曾经欠我一个人情吧?”

麦克海尔深深地看着加内特:“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这句话。你要去哪?”

“波士顿。”

“……好。”

“谢谢你。”加内特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我得告诉你,雷・阿伦也会去。”

门关上了,凯文麦克海尔陷入了回忆中,他盯着办公桌上那张与奥尔巴赫的合照,从抽屉深处拿出一根雪茄缓缓点燃。

“这次,你选对了。”

毫无疑问,加内特在波士顿的日子是喜的,更令他高兴的是,在2008年二月,萨姆卡塞尔――他的老朋友――也来到了这里。

卡塞尔参加全队合训的第一天,加内特就拉着卡塞尔躲到一边窃窃私语。

“萨姆,你还记不记得在明尼苏达的时候我曾经问过你的问题?”

“那时候你整天缠着我问东问西,我怎么知道是哪个?”

“就是奥拉朱旺曾经问过德雷克斯勒的那个问题,听说你是联盟里惟一一个听到答案的人?”

卡塞尔挠了挠自己的秃头:“那倒是,不过你对这个这么关心干嘛?”

“那个该死的雷也给我出了个差不多的谜语,我怎么也猜不出,他还说夺冠时再告诉我答案。”

卡塞尔笑了,活像只抓到了兔子的老狐狸。

“那好吧,我也等到那一天再告诉你答案吧!”

“这两个该死的家伙!”

2008年6月18日,波士顿。

球场边,皮尔斯把饮料浇在里弗斯身上,场地中央的加内特一把抓住了雷・阿伦和卡塞尔。

“你们两个,别跑,现在该告诉我答案了吧?”

“嘿,凯文,再忍耐一下,我要去抱抱儿子!”雷・阿伦笑着挣脱了加内特的手,快步走向观众席、抱起了自己的儿子。

“萨姆,你先说。”加内特牢牢搂住卡塞尔,不让他有机会逃跑。

“好吧,好吧!我说,哈基姆的答案是:墙对墙说,在拐弯那碰面。”

加内特一愣:“拐弯?”

“没错,我猜他的意思是说,曾经错过的人总会有机会再见的吧!”

欢庆的场面马上就要达到高潮,凯尔特人的成员们已经换好衣服,围在大卫・斯特恩身边。

加内特拍了拍雷・阿伦,低声问:“嘿,哥们儿,现在该告诉我答案了吧?”

斯特恩开始用拖长的声音宣布:“今年的总冠军是――”

雷・阿伦悄悄对加内特说出了答案,“影子对影子说,在最亮的地方见。”

斯特恩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波士顿凯尔特人队!”

“最亮的地方……”加内特抬起头,镭射灯和闪光灯晃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欢呼声震耳欲聋。

命中注定相逢,有时是件美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