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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里翌锴推荐一本设计类的书籍,估计是指教材类,他回答得直接而实在:“从未读过关于服装设计的书,家中珍藏的唯一一本是Lanvin的花边刺绣图的合集,是Lanvin女士在世的时候就已发表的。一般都看缝纫技术和古典缝纫技术的书籍,还有一些关于艺术历史的东西。――所以我说我不是设计师,而是个裁缝。”
“我只是个裁缝”
和里翌锴相识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那晚的Club里灯光摇曳,带足了劲头的音乐震动着都市人每逢周末便会有点儿荡漾的心,舞池里如往常一样,有一大帮惯了在尘世里沉浮的人,在扭动间互换着隐秘的眼色。
他就坐在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手里有一杯Dry Martini,旁边有根香烟,看上去刚点起不久。在浮躁的环境下,里翌锴仍然显得很安静,我猜他并非是交际场里的热衷之辈。
第二次见面是采访,我们坐在了咖啡厅。
虽然北京还在冬天的温度里,大多数人仍旧裹得像个粽子。准时到来的里翌锴穿着一身精致的黑色,从外套到衬衣,再到围巾和裤子,都是黑色,却不显得沉闷,而是层次分明,显得格外有神。
没有太多的寒暄,而是直接往奥地利的生活、往服装设计里谈去了。
出生在北京,成长在奥地利的里翌锴有着跟国内大多数人截然不同的人生阅历,从而也造就他和国内大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年轻人,截然不同的世界观与人生价值观。
他不会将某些时代植入性的虚伪崇拜对象作为生活的标本,而是完全的信奉自己,当然,这里包括自己的宗教与感情信仰。
同国内同龄人不一样的是,从小脱离了应试教育的传统模式,令他在审美视野和设计理念上的思路更为宽广,从他的作品里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这是一片没有受过任何书本等媒介上,一大堆美学概念所“践踏”过的净土,完完全全是来自一个“纯天然”的感官系统下,最富个人色彩的纯净产物。
如果你询问他关于在奥地利,求学服装设计的经历,他会淡淡的笑笑,下巴上略显性感的小胡子微微上扬,用他醇厚的北京腔告诉你:“其实我在奥地利,就是跟着师傅学习的小裁缝。”
寥寥数语,将他对于现下大环境里,难免被歪解扭曲的服装时尚定义,始终怀有的一种简洁明亮的概念烘托而出。你会感受到在时尚圈这个浮躁的大环境里,始终还是存在着这么一股令人安静下来的清流的。
有人问里翌锴推荐一本设计类的书籍,估计是指教材类,他回答得直接而实在:“从未读过关于服装设计的书,家中珍藏的唯一一本是Lanvin的花边刺绣图的合集,是Lanvin女士在世的时候就已发表的。一般都看缝纫技术和古典缝纫技术的书籍,还有一些关于艺术历史的东西。――所以我说我不是设计师,而是个裁缝。”
剪裁里的艺术家
这位低调出行奥地利,低调返京的“裁缝”,在事业上却是未能“低调”过。
曾出任La Hong Haute Couture设计部总监助理、YiKai时装私人控股公司创意设计部总监兼7号高级成衣连锁店经理及买手的里翌锴,同时与Givenchy、Kenzo、Jean Louis Scherrer、Christian Lacroix、Shiazi Chen亦有过商业合作。至2007年,他推出了个人品牌的高级成衣。
前几年,里翌锴创办了KayStudio,但和国内的潮流品牌不同,里翌锴的对自己的品牌有较高的定位。“时尚圈或演艺界的潮流追随者比较适合我的品牌,那些厌倦了奢侈品的人也许最符合我的目标消费群体定位。”
尽管如此,里翌锴依然是个偏向于安静的人。当然,他跟同龄人一样,也爱玩,不过相比去夜店,他更乐衷于跟几个熟得不能再熟的好朋友,出来喝咖啡聊天,坐在一旁听朋友谈笑风生,是他生活里最惬意的事。
――这点倒是让人觉得他不像传统北方人那么喜欢大群体的热闹,更好似苏杭人士,偏爱那种三五成群,充足了诗情画意的小日子。
也许很多人认为服装设计师的思想越是浮躁,越是能够做到“出位”。而这位偏爱宁静的“裁缝”,却是以另一种柔软的方式打破常规,让人耳目一新。这种软性的视觉入侵,仿佛带着奥地利最清新的微风,给风沙包围下干燥不安的北京时尚圈,带来一次全新的洗礼与革命。
尽管他坚持称自己不是一个设计里的艺术家,而是一个认真量体裁衣的裁缝工匠。但你看到他专注的盯着一块布料,白皙修长的五指握紧了剪刀,在桌案上开始每一次别出心裁的“工程”时。你又明显的感觉到,他与大多数将裁剪衣料当作谋生技能的裁缝是绝不相同的,他可能拿捏着相同的布料,相同的剪子,但却是怀着一颗炮制艺术品的心态去做一件对他来说,极其平常的工作。
他的作品简单里流露着细腻,一如他本人的生活,朴实却有华,偶尔亦有喧嚣,但终归流入平淡之中,逝而不见。只有隐隐回声留恋于那个脱离了任何与名利有关的光环,只剩下一个世间最平凡的饮食男女形态里。
《环球生活》对话里翌锴
《环球生活》:你觉得设计,或是剪裁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里翌锴:生活的一部分吧,它除了是我用以谋生的一项技能,更多的是代表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经历。我不爱称自己是一名设计师,那个名头对我来说太“虚”。――俗话说人靠衣装,衣服最早是用来遮羞保暖,之后因为人们的需求上升到款式甚至是所谓艺术的高度。但我制衣的原则还是从最原始的点出发,比如面料,材质,如果一件衣服少了质感,那么再有新意的“设计”也不能改变它原来的“成色”。
《环球生活》:所以在你对服装的理念里,用材质地更重要过设计感?
里翌锴:不能这么去比较,我觉得在裁制一件衣服的过程中,设计是应该受到尊重的,但你不能一味的偏重设计而遗忘了服装最根本的需求。所以我一直本着自己是一个裁缝的身份去做事,说得玄乎点儿,我用我的剪裁,去催眠设计师的审美。
《环球生活》:当初是什么触动你从奥地利回到北京的?
里翌锴:因为北京是一个国际化的大都市,也是自己的家乡。我是个念旧的人,既然这里有相对成熟的发展资源,有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有促动我去发展事业的节奏,为什么不选择回来呢?北京是中国的时尚之都,我希望可以通过在圈内的人脉,将自己的作品和理念带回中国,在这里重新安身立足。
《环球生活》:在商机面前,创意和利益,你选择哪一个?
里翌锴:我觉得我可以让他们共生。如果只能选择一个,那我选择随机,因为创意和利益是相辅相成的,举个例,这次我选择了利益,但我会利用这一部分利益,来成全我抱有遗憾的“创意”;如果我这次选择了“创意”,我也相信自己,终有一天可以让它给我带来利益。有点儿复杂,不过我觉得你能懂,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