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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米行Chic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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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秋,因为家事在密歇根州首府兰辛·东旅居月余,其时有闲暇得以到美国第二大都市,现代摩天大楼的发源地芝加哥逗留一周,其间以设计人的视角去记录观感,并以微信方式与朋友们分享探讨,戏称微米行,有集,有记,有感,有悟。

说起对芝加哥的印象,可以来自美国黑帮电影《不可触犯》和对汤普逊冲锋枪的戏称,可以来自美国著名作家欧内斯特·海明威的故居和他少年的怨恨,可以来自芝加哥建筑学派和一场彻底的大火,而我对它的粗略认知是现代建筑史上两位巨匠的事业身涯与这座城市的瓜葛,从这里走向欧洲走向世界的美国建筑师弗兰克·劳埃德·赖特和他毁誉参半的爱情,另一位被命运引领的事业归宿并将生命留在这里的德国建筑师密斯·凡·德罗,还有那场关于形式和功能的官司。建筑史公认的现代建筑大师四位中的两位,都用生命中的重要岁月和设计身涯中杰出的作品,为这座城市留下各自的印记,所以,芝加哥,建筑之城。

对于一个旅行者,我以标准的旅游选项选择了芝加哥众多博物馆中的佼佼者,孩子喜欢的天文馆,海洋馆,自然馆。又以私下的偏爱,享受了芝加哥艺术学院美术馆,体验了解构主义大师弗兰克·欧文·盖里的芝加哥千禧公园,参与了长时间排队等待进入并升空至顶的美国最高点西尔斯大厦的行列,乘船游览了城市发源并以建筑形态记录着城市岁月的芝加哥河沿岸,最后,因时间所限,在拜访两位大师的选择中纠结,最终奔赴了芝加哥西郊的橡树园,而将简约巨匠和现代美术馆留给了将来,此中感悟点滴,有微言微图所记所忆,芝加哥,芝加哥,记忆之城。

芝加哥河沿岸建筑,芝加哥河入密歇根湖河口沿岸,这个城市的发迹地,建筑述说着城市的轨迹。

在芝加哥联邦政府中心广场上坐落着一个由美国雕塑家亚历山大·考尔德创作的纯红色巨型雕塑“火烈鸟”,它形似一架弯下了吊臂的起重机模样,高达15.9米,整个作品用钢板铆接而成,人们可以在它的身体下穿行。整个雕塑仿佛是只远古的生物,又像是钢铁的怪兽,显示出极强的生命活力和激烈的动感,令人精神振奋,展现出雄性的美感,是巨大城市空间中的现代图腾。

微米行之天目记

知道它就在那,但没想到那么的近,逛过酒店边上一个街口,沿着联邦邮局黑色玻璃墙走过去,来不及转身,就突然看见到立在广场上,Alexander Calder的钢雕塑《火烈鸟》1973,因为远,没有记忆中那么大,但比想象更生动并醒目。它的体量是在渐渐走近中显现出来的,直到穿过支撑站到那肆意的红色钢铁弧线下。而此刻的视角则更能表述出它对这个超级都市的挑衅和溶入。

Millennium Park千禧公园中的Crown Fountain皇冠喷泉,盖里要谢谢它的设计者西班牙艺术家,因为它的温和真诚足以缓解了解构的装腔作势。

Millennium Park 千禧公园中的Jay Pritzker Music Pvilion露天音乐厅,由公园的规划者,后现代解构大师Frank Owen Gehry亲自操刀。远远望过去,酷似迪士尼音乐厅或古根海姆艺术博物馆的小型翻版,也或许是体量小,再加之还有占地更大的露天草坪和以模数展开的钢架天棚,缓和了过度张扬的视感冲击,即便如此,它依然是芝加哥最和乐队抢镜头的音乐厅?最花钱的公共艺术品?最另类费解的建筑?

千禧公园中皇冠喷泉中嬉戏的孩子,公共艺术为城市提供的生活平台,大众的拥有和参与是一切公共景观设计的终级目标。

皇冠喷泉由西班牙艺术家詹米.皮兰萨(Jaume Plensa)设计,是两座相对而建的、由计算机控制15米高的显示屏幕,交替播放着代表芝加哥的1000个市民的不同笑脸,欢迎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每隔一段时间,屏幕中的市民口中会喷出水柱,为游客带来突然惊喜。每逢盛夏,皇冠喷泉变成了孩子们戏水的乐园。至此,让人们不得不敬重艺术家的超凡想象设计,他们抛却传统的公共雕塑功能,而让原本静止的物体与游人一起互动起来,赋予了雕塑新的意义。

“云扉”(Cloud Gate)是一座位于芝加哥千禧公园的巨大雕塑,向公众开放展示后已成为芝加哥新的城市地标。“云扉”的主体造型类似于一个椭圆,外形酷似豆荚,因此得来“豆荚”的绰号。雕塑主体高约10米,宽13米,重100吨。由168块不锈钢钢板焊接在一起,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滴水银一样,无须任何的花纹修饰即可将周围的景色映入其中。设计者称之为“通往芝加哥的大门,映射出一个诗意的城市。”

弗兰克·盖瑞亲自操刀设计的露天音乐厅(杰·普立兹克音乐厅)是千禧公园的扛鼎之作,整个建筑的顶棚犹如泛起的片片浪花,能容纳7000人的大型室外露天剧场则由纤细交错的钢构在大草坪上搭起网架天穹,营造了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公共空间,这与芝加哥早前中规中矩的建筑风格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耳目一新。而跨公路连接千禧公园和戴利两百周年纪念广场的蛇形BP桥,其不锈钢蛇形桥体在材质、造型语言上与雕塑化的露天剧场舞台顶棚形成整体视觉呼应。在这里,每年都会举办大型的的音乐节,场面颇为壮观。

大学时的广慧老师从纽约发来信息:修拉《大碗岛星期天的下午》到芝加哥了。是呀是呀,我见过了,与他们不期而遇,德加,莫奈,高更,凡高,修拉,当然还有劳特累克。八月初秋,芝加哥艺术学院美术馆,印象派巡展,在这做短暂停留的我毫无准备地与少年时就开始膜拜的大师巨匠们相遇。印象派画展看过几次,第一次记得是03年,北京印象派大展,中国美术馆,隔着几层人,从缝中磕磕碰碰地看过去,身后坚决不断地有人挤向前,不愿为看西画却被夹成西点的我,只好与睡莲象刚见面又要分手的恋人,用眼神狠狠地做了告别。后又二三次,罗浮宫?日本箱根美术馆?都有约定离开的时间点,像限时的美餐,又总是被开宴前菜的贪吃误了正餐又痛失甜品,每每饱餐却又象少了暖胃消食的汤,总没结束的样子。所以先前几次虽慕名而去,有备而来,却都是搅局的约会,赶场的抚慰。这一次的偶遇,虽然做了不速之客,却是没牵挂,没分心,无人挤,无人催。妻有同趣,少年彦已用预想的游戏和预售的汉堡做了预防,美帝的场馆气氛适宜,于是,一路舒心地逛过去,却也没了当年的冲动,多了些当下的淡然。德加依旧无可挑剔,凡高依旧鲁莽,雷诺阿依旧甜腻,莫奈依旧洒脱随性,只是劳特累克的那几幅的忧郁和激情给了我惊喜,算是艳遇。小憩时看看身旁,白发观众居多,都慢慢拿着导示册子,看看歇歇,或围成一圈静静地听解说,然后轻轻地鼓掌致谢,愿我们白发时,也留这份情怀心境。晚上馆内似乎有别的节目,身材魁梧着装如警察的黑人大妈用爵士嗓音微笑着下了逐客令,我的双腿也已开始不满我的双眼,少年彦的自控也快到了底限,休歇时,妻微笑着想用美术史为他鼓劲,而彦的表情却明明在说:别和我讲莫奈,现在我很无奈!好吧,酒足饭饱,出馆时夕阳已经镀亮了这个城市比肩接踵的摩天楼,再会,修拉,芝加哥星期天的下午。

美术馆户外休息空间,长久的室内运行需要阳光帮助你恢复状态,少年彦误解艺术行动结束,欢呼冲出,观察四周,随即明白,然后沉思........

我们所习惯依赖的事与物,可能并不愿意或不能够了解到其全部,回避常识或许会有新的诠释方式?正如博物馆中的椅具,不论曾经被以何种方式制作并使用,今天却以被注视的身份在那里。然而,我们依然能以自己的形式观察或记录,不用担心被它的过去和现在所约束。

位于芝加哥以西约15公里的橡树园(OakPark)是赖特辉煌职业生涯的第一阶段(1889年-1909年)的重要见证,这里分布了赖特的众多作品,其中,赖特之家与工作室不仅是赖特对于集生活与办公为一体的住宅 。

形式的全新探索,更为“草原式住宅”的滥觞创造了良好的先决条件。

还没等我看清在左顾右盼中突然出现的路牌,那个著名的鹈鹕柱廊已经隔着车窗和树干见面了---弗兰克·劳埃德·赖特在芝加哥西郊橡树园的工作室和住宅。早在书页中熟知的场景是否仍具有某种再次阅读的可能?草原风格的试验场还没有草原风格,室内高矮宽窄的尺度对比游戏中,岁月流逝的陈旧气息中,那些窗扇真可以让人浮想联翩,曾经的主人或也常常透过它们去看院子中的斑驳树影,而渗进来的阳光,却用年年一样的轨迹,从木板窗台上面轻漂地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