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环境中的人性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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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严歌苓的作品一直流露出对人性本身的关注。《金陵十三钗》这部作品以血雨腥风的南京城为背景，选取这一特殊群体，表现十三钗在灾难面前、危机关头舍身赴难的动人行为。在战争这个极致环境中，人性有丧失异化，但是又不是不可救赎，通过伟大的救赎，人性终能散发出光辉，就如绽放在废墟中的人性之花，冲出雾霾，给人带来生的希望。

关键词 人性 极致环境 扭曲 纯朴 救赎

1极致环境中人性的泯灭

所谓人性，包含了人类的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自然属性是人类与其他动物共同的属性。而社会属性是指“人类社会关系的总和”，是人类区别与其他动物的特性，是在“一定社会制度和一定历史条件下形成的人的本性。”“人性是具体的，因人而异的，随着时代和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的。”这种变化造就了人性的“丰富性、微妙性、多样性和多面性”。“人性的多变、反复无常是小说的魅力所在”。

严歌苓说：“我的写作，想得更多的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人性能走到极致。在非极致的环境中人性的某些东西可能会永远隐藏。”在她的笔下，极致环境中，人性会扭曲，人性会异化，严歌苓就是将人性深处潜藏的东西一一展现出来，我们看到的便是常态下不会显现的人性的粗鄙与丑恶。

在《金陵十三钗》中，日本侵略者没有名字，只有“日本兵”、“中佐”、“大佐”等称谓。作者似乎想要告诉人们，在这场侵略战争中，无论是“兵”还是“官”，他们已经泯灭掉人性，肆意滋生的兽性让他们彻底站到了人的对立面。他们俨然蜕变为一种物化的工具，一种野兽。这些日本兵或者“一口气砍掉十个中国人的头”，或者“一举枪杀”成千上万已放下武器的战俘，或者“只穿着遮裆布等着”去一个中国少女。面对他们惨无人道的行为，这些魔化的灵魂，上帝可肯救赎？

2阴霾中的人性光辉

严歌苓说：“我的写作， 想得更多的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人性能走到极致。在非极致的环境中人性的某些东西可能永远隐藏。我没有写任何‘运动’，我只关注人性本质的东西，所有的民族都可以理解，容易产生共鸣。”战争是残酷的，在战争中不管高尚或是卑贱，最终都会受到伤害，尤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更是首当其冲，但是在严歌苓的笔下，这些弱不禁风的女子，在战争这样极致的环境中，表现出自己坚韧的品格，闪耀着最璀璨的人性光辉。南京城沦陷，面对日军的血腥屠杀，玉墨这群被称为肮脏堕落的，她们并没有丧失自己的尊严，没有对日本人曲意逢迎，宁死不屈服日本人，被安全区拒之门外后，走投无路之下，玉墨她们软磨硬泡地总算是进入到一座美国天主教堂，获得了暂时的安全。最终，为了保全教堂中的十几个女学生，她们埋藏在灵魂深处的舍生取义的品格，她们骨子里的坚韧的性格，使得她们有勇气代替女学生去赴日本人的“邀请”，她们每个人都有了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决心。在这一点上，我们不能再把她们当做遭人唾弃“不干净”的人，她们面对危险毫不退缩的品格，她们身上散发出的人性光辉，值得我们钦佩。

在这样极致的战争环境中，严歌苓让也成为革命者，展现给我们别样的民间抗战场景。战争激发了们的勇敢、豪情和坚韧，使得她们的身体内爆发出巨大的能量――人性的光辉。严歌苓认为，在苦难的生活面前，“聪明是顶靠不住的东西”，“一个人最优秀的素质是顽强、坚韧。只有顽强坚韧将如数报偿你所付出的一切。”顽强坚韧的品质在玉墨身上体现出来，在这一特殊环境，赵玉墨的内心世界进行激烈的挣扎后做出了这一舍生取义的决定，在她身上体现出人性的光辉。

3人性的伟大救赎

“对人性的审视、剖析和反省，是严歌苓小说创作的核心和兴趣所在。在历史与记忆的沉淀中审视人性的变迁，从女性与母性的角度揭示人性的魅力，从情感和欲望的两难层面彰显出人性的力量。”尽管命运承载了太多不幸，可是当危难来临之际，严歌苓笔下的女子并不是只想着保全自己，更多的是用纯真美好的人性对他人进行着无私救赎，她们那种人性的伟大救赎在此时映射出人性的光辉，就如绽放在废墟中的人性之花，冲出雾霾，给人带来生的希望。

《金陵十三钗》中以赵玉墨为首的一群，在南京城沦陷时躲进天主教堂，在这种炮火连天国难当头的时候仍然一副“商女不知亡国恨”的姿态。玉墨和那些姐妹们来到教堂避难，受尽了教堂女学生们的白眼。这些女学生家境很好，在这混乱的情形下，他们的父母认为把她们送到教堂是最好的选择，既可以继续学习，也能受到保护。没想到的是，日本侵略者的魔爪会伸向这群纯洁的女学生。他们对这群纯洁的女学生虎视眈眈，圣诞之夜，他们邀请唱诗班的女孩参加他们司令部的庆典活动。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阴谋，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这些“活着就是给人祸害，也祸害别人”的她们，在面临重大考验，她们瞬间伟大。再也不用去评说身份的高贵低贱，她们身上那强烈的人性光辉此时如此强烈地散发出来。特别是玉墨在临走时对着日本大佐娇羞的一笑，让人是何等的心痛，玉墨是多么无畏，勇气多么可嘉。玉墨这些在世人眼中污浊不堪的风尘女子，在危难来临时，却如同天使一样救赎了别人的生命，成为了生命和精神的救赎者。风尘女子本来也在历史的轨迹中平庸地消耗着自己卑贱的生命，但恰好在历史的拐角处，她们做出了不同的选择，从而使得自己的历史也有了一个美丽的拐弯，实现了人性的伟大救赎。

参考文献

[1] 高全喜.休谟的政治哲学[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