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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街旁绿地的可达性和灵活多变性使其在城市物质空问环境中成为具有重要意义的过渡空间,同时带动了社会性活动的发生。探索和研究二者的耦合规律以达到综合效率最大化成为研究的重要内容。通过对若干个街旁绿地的环境位置、空间布局、社会性活动的密度、频率等方面分析研究,试图寻求街旁绿地与社会性活动之间的耦合关系,为街旁绿地的规划设计提供参考。
关键词:街旁绿地;公共空间;社会性活动;耦合分析
中图分类号:TU985.1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0422(2011)02-0052-03
1 前言
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原来许多发生在公共领域的社会活动被逐渐转到私人领域…,城市公共空间的消失使有限的街旁绿地空间成为人们户外社会活动的重要场所。塑造怎样的街旁绿地空间以较好地诱发户外社会活动的发生显得尤为重要。
2 街旁绿地在城市公共空间中的定位
相对于城市“大”的公共绿地(如公园)而言,街旁绿地有其不可替代的特性,主要表现为较好的可达性与灵活多变性。其属性决定了它在城市公共空间中的特殊性,它可以是黑川纪章曾定义的“城市灰空间”,即加强人与人彼此间交往,减轻由于现代建筑使城市空间过分区分成私密空间和公共空间而造成的感情上的疏远;也可表达为城市中的过渡空间,即一种介于两个或是多个城市主流空间之间的积极非主流空间。
城市大型公园绿地的地理位置不能满足居民室外活动的日常要求,而居住区内部需要安静的环境,多以静态设施和植物为主,其空间交往的单一性和乏味感使得居民更愿意外出接触人群和新奇的环境内容。街旁绿地所体现的小尺度、多元性、亲和性,使其成为衔接两者之间的过度空间。
3 社会性活动与街旁绿地的相互耦合性
扬・盖尔(Jan Gehl)在《交往与空间》中定义了社会性活动的含义,即公共空间中有赖于他人参与的各种活动,包括儿童游戏、相互打招呼、交谈、各类公共活动以及最广泛的社会活动――被动式接触,即仅以视听来感受他人。社会性活动表现出极其多元的社会形态,透明开放,自发无序,兼容并包。
街旁绿地作为城市公共空间中最活跃的空间元素与社会性活动相互耦合。一方面,散布在城市各个角落的街旁绿地作为反映城市活力的“橱窗”,需要活泼、生动、丰富的社会性活动来填充物质空间;另一方面,社会性活动不仅仅是被动地承认物质环境的意义,而且更倾向创造新意义,这就决定了街旁绿地空间存在的价值。
4 社会性活动与街旁绿地空间的耦合分析
既然两者具有耦合性,可通过社会性活动在街旁绿地中的耦合程度来判断其设计是否合理。两者耦合程度的判断可借助相关的“表象因子”来观测分析。本文以海口市若干街旁绿地为例,选取街旁绿地的区位环境、空间布局与社会性活动密度、活动频率等“表象因子”进行对比与分析,探寻街头绿地规划设计的成败原因,为规划提供参考。
4.1 街旁绿地的区位服务指向分析
扬・盖尔指出“空间的物质划分要反映社会组群的分级划分,含糊不清的物质结构本身就是对户外生活的一种有形的障碍”。明确的空间划分让使用者有强烈的亲切感,放松了对外界的普觉,而由熟悉感渐渐演变而成的集体责任感提高了整个空间的安全系数。街旁绿地空间服务指向明确与否,其所处的空间层次与该位置所处社区的人口群落特征之间的关系是否协调,决定了能否引发社会性活动。
以海口市龙华区玉河路旁的街旁绿地为例,该场地很明确的定义为龙华社区的绿地,以服务周边居民区居民为主(图1)。由于街旁绿地与居住区布局紧凑,虽然周围的居民距离此案例的平均步行距离为230m,但当地居民乐意把它当成了自己的“后花园”,整个氛围轻松活泼。
相比之下,国贸三角绿地周围的居民距离此案例的平均步行距离仅为160m,但由于街头绿地与居住区空间布局松散,其中商业、办公楼、居住区鱼龙混杂,很难让该绿地从属于确定居民区,无法清晰的区分绿地空间服务指向(图2)。过分开放的形式使人找不到从属感,亲切感和安全性大为降低(表1)。
4.2 街旁绿地的空间布局
4.2.1 街旁绿地的内部空间层次
内部空间的布局要求在过渡流畅的前提下有明确的公共、半公共、半私密、私密空间划分,即能满足人们捍域的同时又能与他人进行交流。层次的划分是否清晰在图纸上通过图底关系验证,在现实中直接由人群的选择未衡量,小巧宜人的半公共半私密空间和私密空间才是市民的需要。(图3~图8)。
如表2所示,国贸三角绿地中的公共与半公共、流动与静止空间层次划分不清楚(图3),这块绿地的最大弊端就是模糊的空间层次把人的自身信息暴露于环境中,人们所处的环境极易被他人接近,领域感弱的情况下很容易被过往人群打扰。统计5分钟内三角绿地的路过人数与活动人数发现,空间内活动人数仅有6人,但“路过”人数竞达到了每分钟6人。整个空间均倾向于公共性而缺乏私密性,使人随时处于“动”的自发性活动状态,大大降低了交流,气氛沉闷。
在图4、图5所示绿地中公共空间、半公共半私密空间以及私密空间有明确划分,同一层次空间也根据不同的尺度集中或分散于各处,从而达到不同空间层次之间良好的过渡与融合。明确的分区,使人们自然而然地可以找到大型活动(如集会,跳舞)的区域,亦可以选择安静的地点聊天、静坐。各空间层次之间良好的过渡与其递减形式,有利于加强人与人之间自然的监视,有助于居民们产生“从属”的感觉,局域环境的一致性促使产生更多的话题。
4.2.2 街旁绿地的空间尺度
街旁绿地各个空间尺度之间的关系和比例在“图底”关系上能以最直观的方式表现出来。将不同空间层次里的人口密度平均起来,整理得到整个空间的平均密度,计算出人与人之间的平均距离,再把案例中人与人之间的平均距离同社会性活动研究中两个重要概念社会距离(Social Distance)和公共距离(PublicDistance)相比较,便能判断该空间的尺度是否合理或是满足哪一项活动的要求。
根据图3、4、5及表3所示,各案例均以半公共半私密空间内人口平均密度最大,活动发生最为频繁,私密空间次之。
如表4所示,活动最为频繁的半公共半私密空间与私密空间的平均人际距离为3.0m、3.4m,恰好符合社会距离1.2m~3.6m的尺度标准,发生着交谈、下棋等活动;公共空间内的平均人际距离为6.3m,处于公共距离范围之内,是易于发生街头文娱活动的尺度;而在国贸三角绿地案例中(表5),公共空间内的平均人际距离为8.6m,半公共半私密空间内的平均人际距离为5.3m,均已超出了人性化尺度中人际距离,由此出现了两大弊端:空间内的人均密度过低和半公共空间尺度已进入公共空间的人际距离要求,半公共空间实际不存在了。
空间尺度通常是人性化的重要体现,良好的空间尺度则与人的尺度标准密不可分,人性化尺度时刻影响着街旁绿地中社会性活动的发牛。
4.2.3 街旁绿地的空间边界
空间的边界总是活动最丰富的区域。图6、7反应了三块绿地平面图的图底分析、人群驻足的位置以及人们的活动性质,可以发现,沿广场周边的花架,凹凸处和转角处的座凳,靠近大树、墙、石头的地方最受人们的欢迎,密集程度很高。图8绿地中部凹凸感强的空间中人口密度占全部人数的70%以上,其中的原因有: (1)周边座凳多;(2)树荫浓密; (3)曲折线条扩大了边界使用率。
街头绿地“柔细边界”的精致设计,即空间边界细部设计精致化、人性化,边界富于变化,则形成丰富的空间效果,会使人们逗留和交谈的时间明显增多。
5 结语
空间中使用者数量和活动频率是反映社会性活动的主要指标,可以从街旁绿地与社会性活动的耦合关系着手,通过社会性活动对街旁绿地的反馈未分析设计成效,作为城市设计师或规划师将来改进设计的参考。
从以上案例分析,处理好与周边的区位关系,明确服务指向,整体空间布局紧凑;内部空间布局协调,层次多元化,空间尺度合理、边界丰富、细致、人性化等是街旁绿地规划设计的关键,也是引发其中社会性活动的主要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