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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时间以后,噩梦般的记忆,不仅没有淡忘,反而更加清晰。清晰得让人毛骨悚然!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正常行驶的公交车霎那间变成了齑粉!车上的司机、乘客,还有我,无一幸免!
炸药的威力太大了,瞬间之前的车和人,变成了细小的颗粒,金属、织物、血肉的碎末混合在一起,骤然间弥漫开来,飞向天空、飞向四面八方,宛如浓厚的雾。大地在震颤,空气在抖动,黑色的、巨大的蘑菇云升起的同时,天空中下起了血雨。硝烟的味道、织物烧焦的味道混合着浓浓的血腥味和毛发、皮肉焦糊的气味,在血雨中慢慢扩散。明媚的阳光暗淡了,太阳似乎在战栗,在为瞬间失去的几十条生命而震惊!
如果知道这个噩梦会长时间地折磨我,我一定不会在那个时间,上那辆公交车。令我懊悔不已的是,鬼使神差,我竟然上了那辆公交车!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前一天下午,我接到老同学振声的电话。振声家正在装修的房子进入了尾声,第二天将要铺地板,他让我去帮忙。铺地板的活我是知道的,半年前我家装修铺地板,就是振声来帮忙的。房间里有许多家具,铺地板时必须搬搬挪挪,这是两个男人同心协力才能干的活。
振声家装修房子,每一道工序我都要去一两次,因为我家刚装修完房子,他认为我有经验。其实,我家房子装修,方案由妻子定,花钱由妻子掏,干活有各道工序的工人,根本不需要心,我也不是操心的人。房屋装修时间不长,相关知识或者叫做经验,就被我忘在了脑后。老同学提出让我去当参谋,我没有拒绝,因为我无法拒绝。如果我说我已经忘记了装修经验,他会相信吗?不相信,就要产生误会,几十年的老同学,因为这个产生误会,我认为责任在我,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去充当大尾巴鹰。
让我去当参谋,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因为我是一个闲人。解释闲人的含义让我不好意思,不解释,好多事情说不明白,我只能厚着脸皮交代清楚。
五年前,单位效益不好,我一狠心办理了停薪留职手续,离开单位打算有所作为。哪知道经过许多波折、许多犹豫,我什么也没有干成。最后我才知道,不了技术的、体力的工作,给别人打工,没有人要,年龄超了,干个体不是那块料。
什么也没有干成,我就有了许多空闲时间,于是我坐在电脑前,敲敲打打开始尝试写作。
十几岁时,我就有了模模糊糊的作家梦,三十多年过去了,这个梦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真是一件怪事。我是一个懒惰的人,虽然有了理想,或者叫做梦想,却只是想想而已,从未认真地努力过,哪怕坚持一周的努力也未有过,也就是说我一直没有尝试写作。我是一个理想和行动不统一的人。
没有了工作,却有了大段闲暇时间,我开始尝试写作了。不料,作家太不好当,自由写作到了第五年,发表的作品少得不好意思对别人说,以至于这些年我不好意思见我以前的同事和朋友。写作的五年时间里,只有振声始终与我有联系,所以他知道我有闲暇时间,知道我是一个闲人,虽然他从不认为我是闲人。
那天的一切都非常正常,正常得与平日毫无二致。
我五点五十分起床,给孩子煮了一个鸡蛋,又热了一杯牛奶,然后开始做早饭。吃罢早饭,孩子七点之前出门去学校,妻子七点二十分去上班。我抓紧时间拾掇房间,穿衣锁门,下楼直奔车站。
十月下旬,天高云淡,微风扑面。因为地处东北寒带被阳光遗忘的角落里,很有一种阴冷的感觉。等车的人很少,只有三个人,两个男人、一个女人,我是头发斑白稀少的中年人,另一个是六十岁左右的老年男人,唯一的女性也有五十几岁。这种情况,与我每次等车相似,也可能经常遇到这两个人,不过平时没有注意而已。
抬头看看晴朗的天空,我感觉异常孤单。也是,离开单位几年了,脱离了社会,人就格外地孤单,选择了写作,孤单的感觉可以说日甚一日。
早晨的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十几分钟过去了,公交车还没有来。这种情况并不多见,我有些着急了。路程相当远,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需要我的时候,我却姗姗来迟,老同学不会想别的,他爱人很难说。这不是起大早赶晚集吗?
焦急间,汽车来了。这路公交车我坐过多次,车上的人始终很多,今天也不例外。挤过人群,好不容易来到车后部,汽车启动了。
前后左右站满了人,包裹在人群中,感觉像钻进了沙丁鱼罐头,相当难受,不过一点办法也没有。
过了四五站,有几个人下车了,其中有一个坐在我左前方座位上的人。紧挨我左侧的那个人坐下后,属于我的空间大了一些,我向左面移动半步,略微舒展一下弯曲发麻的身体。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一样东西,一个兜子,一个比较少见、看上去很不错的兜子。
这是一个银白色和黑色相间的背兜,它没挂在人的肩头上,也没在人的怀抱里,而是孤零零地放在车厢的地板上,兜子斜靠着座椅的铁腿。我对兜子了解得不多,不过从外形上,我觉得这个兜子比较贵重,比较够档次。这样的兜子,主人怎么舍得放在地上呢?
虽然有了这个疑问,我并没有多想,眼光又转向了车外,看着熟悉的街景。
又过了几站地,左前方刚才坐下的那个人起身下车了,于是我坐下了。坐下之前,我又扫了一眼那个兜子,那个靠在我坐的椅子铁腿上的兜子。在某些时候,坐着就是比站着舒服,就像现在。酸麻胀疼的四肢可以休息了,僵硬的腰和脖子可以放松了。
舒服地坐下后,我闭上了眼睛。一方面确实缺少睡眠,另一方面我不想让座。我的路途比较远,而身体较弱只是一个理由,另一个理由让人啼笑皆非。我前面说了,我的头发稀少斑白,以至于个别学生称呼我为大爷,虽然没有误会到有人给我让座的程度,但我的感觉不好,非常不好,我有一种未老先衰的感觉。有了上述两个原因,路途较近,我从不坐下,反之,坐下后我闭目养神,有时还能睡一会。
汽车走走停停,人流上上下下,汽车行程过半,我前后左右的乘客下去很多人。当然,空出的座位立刻有人坐了上去。
在汽车的颠簸摇晃中,困意渐渐袭来。可以这样说,自从选择了写作,也就选择了失眠。因为失眠,我的体重始终保持在一百二十斤左右。原本不多的头发,日渐稀少斑白,下眼袋越来越大、越来越暗,脸上的皮肤越来越松弛,总之,我现在从身体到精神都不正常。当然,不是说我有精神病,而是说我处于亚健康状态。
闭上眼睛之前,我习惯地环视一眼周围的人,不外乎男男女女、高矮胖瘦的一些陌生人。没有我熟悉的人,更没有我的贵人。
眼睛一旦闭上,大脑里立刻涌出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就好像黑暗中的蟑螂,既控制不住,也无法抓到。形形的念头什么样的都有,好的方面比如,贫穷困顿的我买彩票中了大奖;又比如心急如火的我投出的稿子,被国家级文学期刊采用了。总之,想的都是富且贵的好事情。我知道,这些念头比画饼充饥还不如,画饼毕竟眼见为实,虽然肚子空空如也。
坏的念头就更加奇形怪状了。比如,我从高高的楼上掉了下来。又比如,我被汽车重重地撞了一下。再比如,我被一些人追赶,而我使出吃奶的劲也无法逃脱。这些坏念头在梦里出现的次数较多,闭目遐想时出现的次数较少。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没有才气和运气的文学中年的烦恼。
今天有些奇怪,眼睛虽然闭上了,大脑里却一片空白,什么念头也没有涌现。这种感觉太少见了,少见得让我非常不安和恐惧,以至于脖子后面起了一阵冷风。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我开始细细地检讨从起床到现在的一切,就像要从一袋白面里面找出一个小虫。
正常,一切都很正常。他娘的,怎么回事呢?浓浓的困意,在不正常中,像薄薄的雾,消散了。
突然,我浑身抖了一下。我猛然想起来了,我的不安、我的恐惧来自于那个兜子,那个放在我坐的椅子边的兜子!对,没错,就是这个兜子。这么好、并不沉重的兜子,为什么要放在地上?很多人陆续下车了,为什么没有人拿走兜子?行程过半,车箱内已经不拥挤了,为什么主人还不将兜子拿起来?
这个兜子有问题!是的,一定有问题。有什么问题,我一时想不明白,但恐惧感越来越严重。
有了恐惧感,或者心焦的时候,只有一个办法能缓解,那就是强迫自己想一些别的事情,以转移分散注意力。这方面的经验不算少,于是我努力想我的小说。
说心里话,我对我的小说感觉很奇怪,有时我觉得我的小说有一定的水准,所以我投出去一些,这种感觉是在心情好时,或是盼望发表时才会有。有时候,我对自己呕心沥血之作,突然失去了信心,觉得自己的小说不是小说,是一堆文字垃圾。当然,这种感觉是在心焦气燥的时候才有的反应。
心情平缓时,客观地分析自己的作品,我觉得,我的小说有一定的基础,或者说有一定的看点。否则,五年之久的坚持就没有了基础和动力。这样的评价,不仅我自己有,几个文学期刊的资深编辑和三位文学前辈也这样说过。
可是,无论我怎样努力,发表的作品就是少。什么是硬道理?多发表作品才是硬道理,作品发表得少,就不会引起编辑和读者的注意,作品发表就会更难。这就像是经商,你的资金雄厚,就可以大手笔地投资,巨大的投资会带来丰厚的利润。反之,你手里只有几千块钱,或者几万块钱,哪你只能摆小摊,或是做小买卖,那么你就永无翻身之日。
正在努力转移的思绪,突然被打断了。
兜子!炸弹!爆炸!这几个吓人的字眼犹如老鼠一样,探头探脑又钻了出来。
我微微睁开眼睛,随着汽车的晃动,瞥了一眼兜子。由于角度小,没有看到地上的兜子。看不到,不等于没有,凭感觉,我知道兜子还在那里。
看不到兜子,恐惧的感觉更重,我只得睁开眼睛,假装拍打袖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将脑袋歪了一下。兜子,吓人的兜子还在那里!
怎么回事?兜子里真有炸弹?一时间,我的大脑乱了。怎么办?将兜子扔出车外!不行,如果里面有炸弹,在我的手中爆炸怎么办?再说,如果是虚惊一场,兜子的主人能答应吗?
是啊,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周全,否则就无法收场。这个办法不行。现在就下车?我看了一眼车外,刚刚走了一多半的路程。
下车就能免除恐惧,下车就能躲过血光之灾。可是,下车就耽误了时间,就需要重新等车,到了同学家怎么解释?说出缘由,同学一家人能理解吗?还不得认为我精神不正常?
他妈的,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我为我的优柔寡断而恼火。去他妈的兜子吧,去他妈的爆炸吧,我还是想我的文学吧。
2002年开始写作,两年之后发表了一篇毫无影响的中篇处女作,之后发表的数个中短篇小说,基本都是写作头几年写成的。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我的小说起点不低,当然,发表的小说太少了。
可是,发表小说少能怪我吗?不能。能怪读者吗?更不能。那么只能怪编辑了。虽然我对编辑意见很大,但我不敢有所表示,因为编辑是我的第一个上帝,读者是第二个上帝。第一个上帝得罪了,就谈不上第二个上帝了。唉,编辑们怎么能理会一个默默无闻的人的几声无力的呐喊呢。
走写作之路,我的运气相当不好。我的一个中篇,在一家国家级的文学期刊得到了认可,一审、二审已经过关,到了终审却被枪毙了。一个短篇投到另一个国家级的文学期刊,因为我不是少数民族,稿子被弃用了。我虽然心急如焚地盼望发表作品,但我不能为了发表作品而说谎。可以说,如果上述两篇稿子发表了,我应该算是登上文坛了,我现在决不会是这个样子。
一个人的命运,自己无法掌握,无论如何是一件悲哀的事情,这种悲哀是很无奈的。
我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同时也无法掌握自己的思维,大脑里又开始出现许多让人毛骨悚然的新闻,电视和报纸曾经报道过的新闻。国外的虽然经常见诸于电视报纸,但那些事情距离太远,无法使人感到恐惧。国内发生的爆炸事件,却具有相当大的影响。我记得,近几个月报道的几起公交汽车爆炸事件,都是发生在南方,事件的起因不用去探究,就事件本身来说,是相当恶劣的。
都说北方人好勇斗狠,但据我所知,北方没有一起这样的恶行事件。不过,以前没有,不等于将来没有,也不等于现在没有。我觉得,我身边的这个兜子里装的就是炸药,爆炸即将发生。
怎么办?坐以待毙吗?方才对写作的分析,让我灰心丧气,想想自己现在所处的境况,顿时有了一种了无生趣的感觉,一时间,真是万念俱灰。五年的时间不算短,一个人的青春年华有几个五年,一个人事业有成又靠几个五年。文学这条路走不通,我面前还会有路可走吗?
打工年龄过了;靠技术吃饭,我的技术已经过时了;靠力气吃饭,更不现实;做小本生意,我一点本钱也没有。能干什么?什么也干不了。当然,丧气之余,我知道,社会上像我一样的人,并没有走投无路,他们能生存下去,我也能。问题是,他们有一个好的心态,而我没有。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既然无路可走,活下去的意义就显得无足轻重了。想到这里,我有一种悲壮的感觉,既然活得平淡无味、活得艰难困苦,不如逃离和避开这个世界。名人也好,凡人也罢,终归难免一死,终归要化成一缕青烟。死就死吧!
可是,死的念头并没有持续多久,另一个问题又出现在脑海里。年迈而又双目失明的老父亲、不停地操劳的老母亲、即将考大学的儿子、不余余力地始终支持我的妻子,我死了,他们怎么办?
从这儿就能看出来,我还是一个吃五谷杂粮的凡人。
有了使命感,责任感更浓了。不甘心的我,开始偷偷观察周围的人。
因为眼睛近视,我养成了习惯,坐车或是在街上,我从不仔细看人,因为仔细看也未必能看清。现在不同了,我必须找到那个凶手,那个兜子的主人。只要发现了那个人,就有可能避免这场血光之灾,也许可以制止这场灾难也说不是,虽然我不想当一个见义勇为的人。
一个即将实施爆炸的人,其神态肯定异于常人,其面部特征必定是憔悴苍白慌乱的,找出这个人应该不难。有了这个想法,我开始小心翼翼地行动了。不小心不行,如果让凶手觉察有人注意,他有可能狗急跳墙,提前引爆炸药。
我坐的椅子是单人的,过道对面是双人椅子,我身后一排椅子是汽车的尾部,坐了五个人,所以我要观察的人不过七个人。第一个人坐在靠窗子的地方,那是一个中年妇女,因为外面人的遮挡,只能看到一部分脸。这个女人似乎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她在不停地看表,这个人应该引起注意。不过,这个妇女并不看地上的兜子,难道她在等待起爆的时间?对她,无法判断。
挨着中年妇女,坐在外侧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瘦小的男人,从侧面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双臂抱在胸前,正在闭目养神。不过,这个男人的一条腿在不住地抖动,他是因为害怕而抖动,还是一种无意识的动作,很难判断。这个男人也值得注意。
看后面的人有些困难,因为我不得不回头。我假装看车外的景物,大幅度地回过头,看到了我身后的两个人。靠车窗的是一个打工的瘦男人,这个人衣服破旧,身上有许多白点,这是一个粉刷房屋的打工仔。打工仔在呼呼大睡,时断时续的鼾声就是证明。这个人有疑点吗?我认为有。多数打工仔生活艰辛、怨气十足,这样的人很容易对社会产生不满,尤其讨不到工钱的时候,一怒之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干出来。不过,挺够档次的兜子,背在打工仔的身上太不协调。
挨着打工仔的是一个美丽的。很美,却面无表情,或者叫做冷若冰霜。的衣服质地有些差。对服装,我是外行,我只能看出衣服的大概档次,所以我这样认为。因为只是一瞬间,没看太清楚,只是觉得的眼里似乎含着泪水。如果这是一个怨妇,一个年轻的怨妇,那么她什么事情都可能干出来,失恋和恋爱的女人同样傻乎乎。不过,有点不对头,地上的兜子不算小,这是男人用的兜子。
我控制不住地又大幅度向左转头,扫了一眼最后一排的另外三个人。坐在美丽身边的是一个老头。老头年龄很大了,看上去身体不好,脸消瘦而苍白,这样的老年病人很容易产生弃世的想法,并有可能付诸于行动。不过,估量兜子的重量,老头背着一定有些吃力。
老头的另一面是一个非常时髦的小姑娘。小姑娘头发像鸡窝,鸡窝上面像打翻了调色板,五颜六色,看了让人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小丫头脸上也同样五颜六色,就是没有本来的肤色,你不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子。小丫头正在打手机,大呼小叫没有一点教养。这样的小女孩能是制造惊天大案的人吗?有可能,不过可能性不大,唯一的可能是小丫头吃多了,迷迷糊糊让人当枪使了。
因为时间太短,坐在最左面的那个人没看清楚,连那个人是男是女都没看清。
我看到的几个人都有可能有问题,但问题都不大,疑凶能不能就是我没看清的那个人呢?很有可能。再次回头看,显然不行,如果那个人是疑凶,我连续三次回头,将会引起他的怀疑。再者说,如果也有人像我一样对兜子产生了怀疑,我这样反常,我就会极有可能成为疑凶的替身。就算没有人有我这样的想法,我接连回头,也会引起别人另一种不满,一定有人认为我是在看美丽的或是浓妆艳抹的小丫头。我这人现在倒霉透了,可千万别让人认为我是色狼。
突然,我愣住了。我心中的疑凶是什么样子,一定是有着稀少花白的头发,消瘦的脸,脸色憔悴而苍白,两眼无神,下眼袋肿胀,眼睛里布满了惊慌。这个疑凶不就是我吗?!我太符合疑凶的样子了。
我是那个疑凶吗?难道我就是那个即将制造爆炸的疑凶?这个想法吓了我一跳。我的精神出现了问题?我本想拍拍脑袋,可是没敢这么做。于是,我偷偷地掐了一下大腿。怪了,居然不疼。是我的疼痛感减弱了,还是因为恐惧,感觉不到疼痛了。他妈的,豁出去了,我他妈再使把力气掐一下。
我的手刚刚放在腿上,汽车开始报站了,我的目的地到了。顾不得别的,我起身快速地蹿下了汽车,身手敏捷得根本不像平日的我。
望着远去的公交车,我等待那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可是,直到汽车在我的视线里消失了,也没有爆炸声。
以后的几天,我注意地翻看当天的报纸,想找到那个惊人的事件,没有找到。爆炸事件就这样过去了,可是,这个事件却接连几天出现在我的梦里。我知道,我算是被这个有关爆炸的噩梦缠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个噩梦。
这不是梦魇,也不是虚构,而是千真万确地发生过的事情,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