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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八年级语文下册小说单元中,有两个典型人物令人过目不忘,一是鲁迅笔下的孔乙己,一是契诃夫笔下的奥楚蔑洛夫。这两个人,所处国度不同、社会环境不同,自身个性也不相同,但通过对比阅读可以发现,这两个人其实都是时代的沉沦者,社会背景在他们身上打下了深刻的烙印,让他们各自上演了一出悲喜剧。本文就将集中讨论这两篇课文中的人物,让学生体会出课文在塑造典型人物方面使用的方法,从而挖掘作品的深刻内涵。
【关键词】孔乙己;奥楚蔑洛夫;沉沦;比较
【中图分类号】G633.1 【文献标识码】A
在八下语文小说单元中,有两个典型人物,一是鲁迅笔下的孔乙己,一是契诃夫笔下的奥楚蔑洛夫。这两个人,所处国度不同、社会环境不同,自身个性也不相同,但通过对比阅读可以发现,社会背景在他们身上打下了深刻烙印,让他们各自上演了一出悲喜剧,其实都是时代的沉沦者。
一、两个人物的鲜明特征
鲁迅笔下的孔乙己和契诃夫笔下的奥楚蔑洛夫,在多如繁星的文学形象里,是两个非常鲜明的人物,这种鲜明,不是因为他们的相貌有多么突出,而是他们以独特的做派,为自己贴上了一个标签,让人过目不忘。
(一)两个人物的身份对比
1.孔乙己的文人身份
孔乙己是一个典型的旧时代文人,迂腐之气随时在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但凡对人说话,他总是满口的之乎者也,教人半懂不懂。他虽然穷困潦倒,却始终放不下读书人的臭架子,看不起穷苦人。在他身上,看不到知识分子的儒雅和进步,而只有旧式文人的苍白无力和迂腐死板。
2.奥楚蔑洛夫的警官身份
奥楚蔑洛夫是一个警官,从他对下属、对百姓的态度上,能看出他是一个专横跋扈、作威作福的人,但从他对达官贵人甚至对狗主人的猜想上,又明显暴露出他的阿谀奉承和卑劣。在他身上,看不到一个警官的正直和公平,而只是一个走狗奴才的丑恶与荒唐。
(二)两个人物的个性对比
1.孔乙己的不变
作为一个热衷科举却屡考不中的读书人,孔乙己在多年追逐科举的道路上,如同范进一样,变得麻木不仁。他不肯面对现实,不肯从旧制度中挣脱出来解放自己,在恋旧的模式中,他已经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旧时代的道具,一个无法融入社会、融入民众的可怜虫,因此注定了他悲剧的命运。
2.奥楚蔑洛夫的善变
作为一个警官,对狗主人的猜测不断变化,他的态度就随之变化。在他看来,狗咬不咬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狗的主人是谁。他们唯一擅长的就是见风使舵,反复无常,谁的地位高,谁的权势大,谁的话就是标准,就是真理,趋炎附势是他们的本性,投机善变是他们的专长。因此,奥楚蔑洛夫就是沙皇专制制度训练出来的一条走狗。鲁迅有一句话用来形容这种“走狗”最恰当不过:“它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
二、塑造这两个典型人物的手法
(一)通过不同的环境背景塑造人物
在小说《孔乙己》中,小酒馆是孔乙己主要的活动场所,孔乙己给酒馆伙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同时也被酒馆里其他的人取笑着,谈论着。在这个环境里,他本来作为弱者,应该是被同情,被怜悯的,但恰好相反,没有人同情他,在所有人眼里,他都是可笑的,是被当作笑柄和谈资的。这样的环境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孔乙己的为人和特性。
在小说《变色龙》中,广场是奥楚蔑洛夫出现的唯一场合,广场上同样人来人往,对于奥楚蔑洛夫的判案,也不乏大量围观的人。但就是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奥楚蔑洛夫仍然可以置法律于不顾,没有出现的狗的主人是决定他判案态度的唯一依据,而出场的任何人,都不被他放在眼里。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对这条闯祸的小狗或骂或赞,对被咬的人或简单安抚或严厉指责。一个在众人面前如此不加掩饰地溜须拍马、媚上欺下的人,其卑劣可耻的程度可见一斑。
(二)通过个性化的语言塑造人物
孔乙己的经典语录是:“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他的另一句经典语录是“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虽然已经穷酸得不像样子,但他仍然时时处处以读书人自居,这明显是封建科举制度对他的毒害,更是他自己的不觉悟。
奥楚蔑洛夫的语言也很有特色,他善变的个性主要就从语言上体现出来,当巡警说,这条闯祸的小狗不是将军家的时,他赶紧表态说:“将军家里都是些名贵的、纯种的狗,这条狗呢,鬼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毛色既不好,模样又不中看,完全是个下贱胚子。”而当厨师证实这是将军哥哥家的狗时,他马上又改了口气,说:“这小狗还不赖,怪伶俐的,一口就咬破了这家伙的手指头……好一条小狗……”同样的一条狗,在他的嘴里,一会儿是名贵的,一会又是下贱的。语言的来回变化,瞬间就让我们领教了这条走狗的见风使舵和奴性十足。
(三)通过外貌和衣着塑造人物
对孔乙己外貌的描写,是塑造这个人物的关键。他穿的虽然是长衫,但是又脏又破,这身打扮,与乞丐几乎没有太大差别,到后来,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夹袄,盘着两腿,下面垫一个蒲包,用草绳在肩上挂住。这样的打扮,活脱脱就是一个寒碜的乞丐。所以,与其说孔乙己是一个知识分子,不如说他是在乞丐堆里假清高。这种清高,不仅不会让人高看他,反而把他一步步拖入悲剧。
对奥楚蔑洛夫的塑造,也少不了他的那件军大衣。在街上巡查时,他大摇大摆地穿着军大衣,借以显示自己的权威,也可以把别人满筛子的醋栗没收;等到因为小狗咬人而判案时,他则把大衣脱下,再穿上,再裹紧,不断用大衣做文章,大衣变成了他的道具,他用大衣掩饰自己真实的心理,也借机完成一次次变色的过程。这样的人,就是一个典型的披着军大衣的奴才,一条善变的狗。他的善变,让我们瞬间读懂了什么叫趋炎附势,什么叫媚上欺下。
参考文献
[1] 李英姿.从套中人与孔乙己看契诃夫与鲁迅[J]. 辽宁师专学报,2006.
[2] 李何林.鲁迅论[M]. 上海:上海北新书局,195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