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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苦艾 上一张专辑《我们不由自主地亲吻了对方》里曾经出现的齐天大圣,“你走的时候没有带走美猴王的画像,说要把他留在花果山之上”(见曲目《大圣》),这次继续出现在新专辑同名主打歌《兰州,兰州》里头,他们手里的吉他显然不是金箍棒,一棒砸下就能玉宇澄清万里埃。
写实如纪录片一般的兰州生活图景里,没有再采用之前来自老电影里失真的音效采样,类似呼麦的人声哼鸣,而只有熙攘奔波的嘈杂人声,然后,仅仅是一张贴在墙上忘记揭掉的画像,在充满美式摇滚嬉皮迷幻色彩的氛围当中,美猴王若隐若现,浸透着遗世独立的孤单萧瑟。
低苦艾这群青年,就是西北野生孙悟空,在自我的世界里以民谣大闹天宫,在层层剥开的现实生活镜像里,把自己清洗透彻,然后歌吟和弹唱,在被世俗和风沙驯化之前,拍着锵锵的手鼓,撩拨着嘶哑吉他,摇着吹响口琴,在褪下不羁的少年身之前虚拟一次无畏的齐天大圣。
整张专辑的意象里,兰州夜晚的街头,酒气熏蒸,他们冒着寒流,嘴里呵着粗大的白气迎风前行。司机在叫上车买票,远郊班车即将始发;大排档、烧烤摊的夜灯正摇摇欲坠;拎着搪瓷缸卖唱的人,已经昏昏沉沉睡去……被时代采摘剩下的人们,一口泥沙,一口浊酒,吞下故乡的刀削面。
低苦艾没有重蹈从“乐队”到“主唱+乐队”再到主唱彻底单飞,乐队成员纯粹成为伴奏这条很多乐队的必经之路,主唱刘去年出了个人专辑《嘿,青年》之后,回过头又和故乡的乐队成员完成了这张地域色彩浓郁的《兰州,兰州》。大抵是边城青年故土情怀在起作用。刘的身份转换得很自然,都在以边城青年的视角和口吻叙述。
《清晨日暮》这样的曲子会让一些人觉得旋律太过流行甜腻,向多数人讨巧,这其实可以看作是技术成熟老练、视野开阔的乐队,对优美旋律把控的一次展示,编曲、合成、词作意象、情绪渲染都很准确。流畅婉转的格局、舒适雅痞的小英式范儿吉他,已经有些许巍早年的痕迹了。
低苦艾乐队的圆熟,会让人想起生活在云南昭通的腰乐队,在所有人都涌向京城的时候,他们还在对着渐渐陌生的故乡自说自话,蜷缩在自我意识的疆界。不仅因为主唱同样姓刘,而应是他们有接近的审美,同一时代的经历和价值认同,以及一颗诗人一样敏感紧缩的心。
他们站在故乡坚实土地上,完成近似于公路音乐 想象和编配,抒发出不确定的在路上的主观色彩,明亮流畅抑或苦涩幽暗的体验,用老摇滚的四两拨千斤风度展现出来。
在远离娱乐中心、时髦文化的边地,低苦艾在生活了多年的邮票大的地方 ,潜伏在熟悉的人群里观测生活,所有书写和歌唱的经验都来自个人生命里的过往。《兰州,兰州》骄傲与倔强,灰色与悲观,对时代的素描却精到如斯,散发着迷人酒精和香烟气味。一曲《随风而逝》后,西天取经的至尊宝真会从这里路过吗?
注解
西北常见植物,双子叶植物药菊科,据说有清热燥湿、健胃消食功效。低苦艾,这个乐队命名也许也暗含此意。
肇始于著名公路电影《逍遥骑士》和《德州巴黎》的配乐,音乐多委婉空旷,情绪清冷,用于衬托人物的环境,多以民谣、乡村音乐、轻摇滚为主。
出自美国作家福克纳对自己家乡密西西比州的奥克斯福的比喻。现多指那些以故乡经验为创作根源、值得他们一辈子描述和歌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