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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文轩:读书可以改变人生的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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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无法改变人生的起点,但可以改变人生的终点;读书无法改变人生的长度,但可以改变人生的厚度。”

曹文轩是新时期以来最出色的少年小说作家之一。自上世纪80年代至今,他一直是少年文学创作的标杆性人物。有人称他是“青春文学教父”,也有人说他是小说界的汪国真。不管如何评价,他的小说一直长盛不衰。他的长篇小说《草房子》10年时间印刷了130次,其他作品也都有印刷50次的纪录。他的作品在没有任何宣传的情况下,能够一直保持“常销”,这是一个引人关注的现象。

曹文轩的文字到底承载着怎么样的一个世界?曹文轩对读书和写作有哪些好的建议?下面,让我们一起走进曹文轩的文字世界,聆听他思想火花的交鸣。

风格谈

一群少年一片天

古典、唯美与浪漫是曹文轩的作品风格,但他的文字中又透出一缕缕的苦涩气息。他的作品将生活的艰辛和命运的无常无情地撕给人看,展现出来一个全景式的生活过程,与纯美的童话又有所不同。比如《草房子》中的秃鹤、细马、杜小康、纸月、桑桑,他们小小年纪,却都有着苦难的人生经历。

曹文轩在小说中不惜笔墨,刻画了一群在苦难中坚忍、刚强地成长的少年,他们有天真无邪的孩子式的快乐,但是他们更多地拥有在苦难中焕发出来的人生精彩,不怕困难,同情疾苦,乐于助人。

“美”是曹文轩作品的灵魂所在。他曾经说过:“美的力量绝不亚于思想的力量。一个再深刻的思想都可能变为常识,只有一个东西是永不衰老的,那就是美。”在他的作品中,风景美、外貌美、人性美,无一处不美。作品中的美,也就给了我们提升审美能力、感悟美、表现美的路径,并能使我们伴随着审美体验进行沉思、冥想。曹文轩本人也说过:“只有苦难和美才能抵达内心。“

曹文轩热衷于在作品中展现美感,一场雨,一出戏,一条河,一间屋,几个再平凡不过的孩子,如此平常的事物,却透出无限的美来,使得作品显得干净和蓬勃向上。正是这些“美”,冲击读者的心灵。《草房子》是一个美好的所在,她让我们想起浪漫、温馨、遥远,想起浪漫的童话。著名作家张之路在评价《草房子》时曾说:“我感觉市场上卖得好的书和优秀的图书是两个概念,有时候是统一的,有时候是相悖的,在曹文轩身上是统一的;还有,孩子喜欢的书和孩子需要的书,这也是两个概念,有时候是统一的,有时候是相悖的,这在曹文轩身上也是统一的。”到目前为止,曹文轩的作品已被译成英、德、法、日、韩等多种语言出版。2004年5月,曹文轩获得国际安徒生奖提名奖。而新加坡每年要向国民推荐一本书,继沈从文先生的《边城》之后就是《草房子》。

言论辑

“我的作品不只是给孩子看的,也是给成人看的”

人们对阅读的看法和观念应该改变,不要只是给小孩读能带来快乐的书,更应该是给他们读带来“”的书。来自喜剧,也来自悲剧。

可以看看我另外的作品,比如《青铜葵花》,这是一部催人泪下的书。它写的是一个苦难年代,在一个村庄里,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之间发生的纯真感情。我对人性是很了解的,因为了解才会对人宽容。抱着这样的心态,去谅解一些事情,而不是恶狠狠地去仇视它。人性有很多好的东西,人都有向善向美之心,不是不能写到恶,而是不能只写到恶。作家毕竟是有担当,有责任的,人类之所以过渡到今天这个时代,是与成百上千个文学家的引领分不开的。徐志摩说过一句话,大意是文学指引着人们向前走。现在不但不是向前走,反而是向后退,一味地写生活的恶、脏、黑暗,而不去写美好的那一面。我们应该让生活模仿艺术,不能只让艺术模仿生活。这个观点其实不是我的观点,王尔德就是这个看法。他认为,一个有境界的艺术家,不应该只做到让艺术模仿生活,而应该做到让生活模仿艺术。

我的作品不只是给孩子看的,也是给成人看的,我只是写了一些小孩也能看的作品。所以有人问我是不是写纯粹意义上的儿童文学作品,我也不是很在意。只要小孩喜欢看就可以了,至于它究竟是什么则无关紧要。

如何使今天的孩子感动?感动他们的,应是道义的力量、情感的力量、智慧的力量和美的力量,而这一切是永在的。

“培养孩子什么阅读姿态,他就是什么阅读姿态”

这是一个图书丰富得泛滥、图书质量严重下降的时代。我们只谈读书,却不谈读什么样的书。我们在读书,却在读那些不值得我们读的书,我们正被这样的书一天天变得弱智。我认为世界上的书分两种,一种是用来打精神的底子;一种是打完底子之后再看的书。可现在的情况是我们打底子的书没有看,把本来打完底子之后再看的书拿来打底子,这是一个本末倒置的情况,是非常糟糕的。

这需要学校和社会来引导孩子的阅读。对孩子不能放任自流,孩子还在成长过程中,认知能力还不成熟,判断是非的标准还没确立。成年人可以自由地阅读,孩子不能自由地阅读,这个道理很简单。所以培养正确的阅读习惯,选择看哪些书很重要,你培养他什么样的阅读姿态,他就是什么阅读姿态。

有人问我:“我们家小孩不读书,你有什么办法?”我能够想到的唯一办法是朗读。朗读,把小孩从声音的世界过渡到文字世界。中国有重文轻语的传统。孔子讲君子的标准是“讷于言,敏于行”,沉默寡言是仁者的美德,巧言令色、能说会道是坏事。今天是一个不朗读的时代。其实,朗读是一种仪式,这个仪式对小孩的成长非常有用。

“美的力量更强大”

我可能不是一个主流作家,也不是流行的作家,我的文学见解与整个文学界不是很一致,纬度不太一样。他们更多追求的纬度是作品的思想深刻性,而我特别在意和讲究文学的审美功能。我认为,美的力量不亚于思想的力量,甚至大于思想的力量,它更加持久,更加强大。

我个人的兴趣是喜欢19世纪的托尔斯泰和契诃夫,从他们的作品中我看到一种平衡,各种思想各种纬度的平衡。他们作品由许多纬度组成,有悲悯精神,有审美功能。令人遗憾的是,文学发展到今天,其他纬度退去了,不存在了,只剩下思想的深刻。

在我国,古往今来,涌现了一代代诗人、文学家、评论家,在他们的作品里没有“深刻”这个纬度,他们讲究的是格调、雅致、趣味、情态、意境与境界,用这些去评价一首诗,一篇小说。“深刻”这个词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这个问题我正在组织我的学生进行考证。如今,上述的评价体系已退出历史舞台,一个是我们自动放弃,另一个是经济强大的西方把它们那一套强加给中国。

文字屋

水边的文字屋

曹文轩

小时候在田野上或在河边玩耍,常常会在一棵大树下,用泥巴、树枝和野草做一座小屋。有时,几个孩子一起做,忙忙碌碌的,很像一个人家真的在盖房子,有泥瓦工、木工,还有听使唤的小工。一边盖,一边想象着这个屋子的用场。不是一个空屋,里面还会放上床、桌子等家什。谁谁谁睡在哪张床上,谁谁谁坐在桌子的哪一边,不停地说着。有时好商量,有时还会发生争执,最严重的是,可能有一个霸道的孩子因为自己的愿望没有得到满足,恼了,突然地一脚踩烂了马上就要竣工了的屋子。每逢这样的情况,其他孩子也许不理那个孩子了,还骂他几句很难听的,也许还会有一场激烈的打斗,直打得鼻青脸肿哇哇地哭。无论哪一方,都觉得事情很重大,仿佛那真是一座实实在在的屋子。无论是希望屋子好好地保留在树下的,还是肆意要摧毁屋子的,完全把这件事看成了大事。当然,很多时候是非常美好的情景。屋子盖起来了,大家在嘴里发出噼里啪啦一阵响,表示这是在放爆竹。然后,就坐在或跪在小屋前,静静地看着它。终于要离去了,孩子们会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很依依不舍的样子。回到家,还会不时地惦记着它,有时就有一个孩子在过了一阵子时间后,又跑回来看看,仿佛一个人离开了他的家,到外面的世界去流浪了一些时候,现在又回来了,回到了他的屋子,他的家的面前。

我更喜欢独自一人盖屋子。

那时,我既是设计师,又是泥瓦工、木匠和听使唤的小工。我对我命令:“搬砖去!”于是,我答应了一声:“哎!”就搬砖去――哪里有什么砖,只是虚拟的一个空空的动作。很逼真,还咧着嘴,仿佛是一大摞砖头,死沉死沉的。很忙碌。一边忙碌一边不住地在嘴里说着:“这里是门!”“窗子要开得大大的!”“这个房间是爸爸妈妈的,这个呢――小的,不,大的,是我的!我要睡一个大大的房间!窗子外面是一条大河!”……那时的田野上,也许就我一个人。那时,也许四周是滚滚的金色的麦浪,也许四周是正在扬花的一望无际的稻子。我很投入,很专注,除了这屋子,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那时,也许太阳正高高地悬挂在我的头上,也许都快落进西方大水尽头的芦苇丛中了――它很大很大,比挂在天空中央的太阳大好几倍。终于,那屋子落成了。那时,也许有一只野鸭的队伍从天空飞过,也许,天空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就是一派纯粹的蓝。我盘腿坐在我的屋子跟前,静静地看着它。那是我的作品,没有其他任何人参与的作品。我欣赏着它,这种欣赏与米开朗基罗完成教堂顶上的一幅流芳百世的作品之后的欣赏,其实并无两样。可惜的是,那时我还根本不知道这个意大利人――这个受雇于别人而作画的人,每完成一件作品,总会悄悄地在他的作品的一个不太会引起别人注意的地方,留下自己的名字。早知道这一点,我也会在我的屋子的墙上写上我的名字的。屋子,作品,伟大的作品,我完成的。此后,一连许多天,我都会不住地惦记着我的屋子,我的作品。我会常常去看它。说来也奇怪,那屋子是建在一条田埂上的,那田埂上会有去田间劳作的人不时地走过,但那屋子,却总是好好的还在那里,看来,所有见到的人,都在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它。直到一天夜里或是一个下午,一场倾盆大雨将它冲刷得了无痕迹。再后来就有了一种玩具――积木。

那时,除了积木,好像也就没有什么其他的玩具了。一段时期,我对积木非常着迷――更准确地说,依然是对建屋子着迷。我用这些大大小小、不同形状、不同颜色的积木,建了一座又一座屋子。与在田野上用泥巴、树枝和野草盖屋子不同的是,我可以不停地盖,不停地推倒再盖――盖一座座不一样的屋子。我很惊讶,就是那么多的木块,却居然能盖出那么多不一样的屋子来。除了按图纸上的样式盖,我还会别出心裁地利用这些木块的灵活性,盖出一座又一座图纸上并没有的屋子来。总有罢手的时候,那时,必定有一座我心中理想的屋子矗立在床边的桌子上。那座屋子,是谁也不能动的,只可以欣赏。它会一连好几天矗立在那里,就像现在看到的一座经典性的建筑。直到一只母鸡或是一只猫跳上桌子毁掉了它。

屋子,是一个小小的孩子就会有的意象,因为那是人类祖先遗存下的意象。这就是为什么第一堂美术课往往总是老师先在黑板上画上一个平行四边形,然后再用几条长长短短的、横着的竖着的直线画一座屋子的原因。

屋子就是家。

屋子是人类最古老的记忆。

屋子的出现,是跟人类对家的认识联系在一起的。家就是庇护,就是温暖,就是灵魂的安置之地,就是生命延续的根本理由。其实,世界上发生的许许多多的事情,都是和家有关的。幸福、苦难、拒绝、祈求、拼搏、隐退、牺牲、逃逸、战争与和平,所有这一切,都与家有关。成千上万的人呼啸而过,杀声震天,血沃沙场,只是为了保卫家园。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就像高高的槐树顶上的一个鸟窝不可侵犯一样。我至今还记得小时候看到的一个情景:一只喜鹊窝被人捅下掉在了地上,无数的喜鹊飞来,不住地俯冲,不住地叫唤,一只只都显出不顾一切的样子,对靠近鸟窝的人居然敢突然劈杀下来,让在场的人不能不感到震惊。

家的意义是不可穷尽的。

当我长大之后,儿时的建屋欲望却并没有消退――不仅没有消退,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人生感悟的不断加深,而变本加厉。只不过材料变了,不再是泥巴、树枝和野草,也不再是积木,而是文字。

文字构建的屋子,是我的庇护所――精神上的庇护所。

无论是幸福还是痛苦,我都需要文字。无论是抒发,还是安抚,文字永远是我无法离开的。特别是当我在这个世界里碰得头破血流时,我就更需要它――由它建成的屋,我的家。虽然有时简直就是铩羽而归,但毕竟我有可归的地方――文字屋。而此时,我会发现,那个由钢筋水泥筑成的家,其实只能解决我的一部分问题而不能解决我全部的问题。

多少年过去了,写了不少文字,出了不少书,其实都是在建屋。这屋既是给我自己建的,也是――如果别人不介意、不嫌弃的话,也尽可以当成你自己的屋子。

我想,其他作家之所以亲近文字,和我对文字的理解大概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我是一个在水边长大的人,我的屋子是建在水边上的。

读后感

梦想的真谛

――重读《根鸟》

王子岚・浙江省杭州市启正中学初一(2)班(310003)

没有泪水的人,他的眼睛是干涸的;没有希望的人,他的生命是空虚的;没有梦想的人,他的道路是黑暗的。

根鸟是作者曹文轩笔下的一个神话般的人物。而《根鸟》,则更是一本迷人的、梦幻的小说。

初读此书,它便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它带给我们的是一种毫无畏惧的勇气和毅力。接受命运的安排,需要我们的勇气和责任。在风雨中成长,在风雨中生活,一路上有数不尽的磨难,道不尽的坎坷。但是面对人生的考验,当痛苦来临时,我们不是惧怕,也不是倒下,而是在这之中去坚持,去克服,去品尝其中的多滋多味,享受一切过程――哪怕是艰苦的。

如今,当我再次翻开这本略有残旧的书籍,细细品味,我又发现了其中暗藏的另一个秘密,那就是梦想。

茫茫沙漠中,你知道一棵小草的梦想吗?它渴望,在这片毫无声息、一望无际的荒漠中寻找水源,哪怕是一滴水。怀抱着这个信念,等待来年春的问候。

秋的气息里,候鸟南迁,你知道它们的梦想又是什么吗?它们渴望,在远方可以找到那温暖的太阳。它们丝毫没有停息,因为梦想赐予了它们一双美丽的翅膀。

根鸟也是。在漫长的旅途中,他追逐着属于自己的梦。因为根鸟永远坚信,太阳总会在有梦的地方冉冉上升,月亮总是在有梦的地方渐渐朦胧……

小时候的我,很喜欢幻想,向往长大以后的生活。那时候,单纯的我怀抱着一个又一个的梦想。梦让我看到了黎明前的光亮,梦让我看到了傍晚时的彩霞,很多很多。梦引领着我去追逐一个又一个的人生目标。

有一个叫查克・贝瑞的美国青年,他的梦想是超越贝多芬――这似乎对我们很多年轻人而言是一个荒唐的笑话,难以相信,而对他,这个梦想是他一生的引领。多年以后,不管他成功还是失败,他都无怨无悔。

德国革命家卢森堡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不管怎样的事,都请安静地愉快吧!这就是人生。我们要接受人生,勇敢地、大胆地,而且永远微笑着。”

请相信,有梦就会有远方!

指导老师:庄荣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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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文轩简介

曹文轩,1954年1月生于江苏盐城农村。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中国现当代文学博士生导师。

中国少年写作的积极倡导者、推动者。主要文学作品集有《忧郁的田园》《红葫芦》《蔷薇谷》《追随永恒》《三角地》《古堡》《我的儿子皮卡》等。长篇小说有《山羊不吃天堂草》《草房子》《红瓦》《青铜葵花》《根鸟》《细米》《大王书》等。有人评价他的作品是“追随永恒的力作”。

自2001年至今,担任《新作文》杂志顾问。

曹文轩语录

读书是世界上最优雅的姿态。

财富不在远方,财富就在我们自己脚下。

这个世界只属于那些细心的人。

因为我们是人,所以我们应当拥有两个世界。

一本好书就是一轮太阳。

好文章离不开折腾。

有一些书与其读不如不读,不如看看天上的太阳,不如看看天上的月亮,因为太阳和月亮也许会告诉我们更多更深刻更美好的道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写出这样的作品,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孩子喜欢,一个写作的人不会考虑那么多。

那些已经出头的年轻作家――如果你不承认是作家也可以叫,其实人家也没有多在意作家这个称号――其实都是读过很多书的。

小孩子要把作文写好,唯一的办法就是看书。不来读哪来写啊!

网络带给我们的并不是文学的革命,它带给我们的是民主、平等和公平。

当一部网络作品(被人们)叫好的时候,最终还是会转化成纸质的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