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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文学作品之英汉习语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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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具一格的语言是莫言小说文学作品的主要特色之一。小说内容中的大量短语和习语,配合以大量插入语,每四个音节一个断句,具有很强的节奏感,造就了莫言小说独特的句式。他的四音节断句在达到艺术审美标准的同时也使民间语言淳朴且粗犷的精神面貌保留了原生态。通过他的习语句式,我们可以分析出他的作品具有特色的民间语言特征。从20世纪末期开始至今,在优秀的作家当中,莫言作为一个多产作家,受到了众多人士的青睐与关注。莫言的作品在研究学术界的范围方面非常广泛。前期莫言的学术研究主要包含了主题论、叙事学与关学等。现如今,主要是从文学语言学方面着手开始研究,包含了词语结构等几个方面的语言内容。他的语言在新时代小说的实验中,作为一个成功的典范为其他人做出了榜样,他将文学语言表现得淋漓尽致,突出了感性的理念。他的声音非常淳朴,仿佛是朴实的农民,但是在汉语作家当中,他的词汇却是独具匠心的。因为他的作品大多数取材于农村生活,作品的独特性也是突出了农村习语特点。作品通过叙事的同时将修辞方式、句式结构、语言词汇与语音等显露出民间习语规律与特征,我们称之为民间习语化。这样的方式能够突显其地域与民族特色。他的小说“民间习语化”分别从修辞方式、句式结构与词汇几个角度显现出来。本文以几部莫言的代表作作为研究中心,对他作品的民间习语化特点进行研究与讨论。

《檀香刑》后记当中“火车”“猫腔”等语言的运用是莫言将西方文学艺术与中国民间文化结合的代表,并且很清楚地表达了他是要将火车的声音减弱,将猫腔突显出来。莫言说:“我使用大量韵文与叙事方式的戏剧化是有意的,这样使得叙事效果更加浅显、华丽、夸张。”从他的这句话我们可以看出其对自身语言风格的评价与概括。句式结构的运用也是他的作品独具匠心的体现,不但有简洁明朗的单句,而且有错落有致的复合句,从莫言的个性以及叙事情感方面来观察,可以看出他致力于潜心研究“民间话语”的叙事系统,其中小说的基本构建材料就是习语句式,所包含的整句、插入语、短语与省略句都凸显了民间习语的鲜明特征。

民间习语的基本特征是在叙事当中利用句子或者词汇来突出节奏。明确的语法关系与简洁的短语,浅显易懂,生动灵活。他从一个民间故事家的角度来刻画人物形象,叙述故事的情节发展,所以,作品运用了丰富的民间习语和以短句为主的句式结构,来完成思想感情的描写。小说语言节奏感强,活泼且十分生动,成为了莫言语言习惯的主要特色。如从句子“但所有的狗……肉香弥漫一条河”(摘自《生死疲劳》)可以看出,莫言的小说中常见四字的短语形式,具有非常独特的韵律,且简洁地完成了叙事功能,习语文化当中很显然已经形成了一种约定俗成的习惯。“七块八段”“大剁小切”等同义或反义的词汇相互结合突显了作品鲜明的韵律感。紧缩或者断裂的四字句,使小说结构变得纷繁复杂,为叙事平添了不少趣意,作为习语叙事的常见规律彰显了表现力。通常将一个长句精简省略一些不必要的内容后,分为几个短句,简洁易懂。以动词为中心将不必要的连词、介词等省略,根据关联方式精简句子内容,被省略后的句子结构更加整齐,用精简的句型根据时间推移完成叙事,这样的句子给人一种明快流畅的感情,非常具有节奏感,并且能够显示习语的灵活与生动。

能够表现语体特点并拥有表情功能的,即为插入语的作用。语言因为环境改变形成不同的特点,语体是语言环境的变体,插入语的位置变化非常灵活,可以出现在句子的各个位置,会因为各种语体所处的环境不同而显现各不相同的特征。“He sniffed the Gledit―sia...“under her arm.”(摘自莫言作品英译本《红高粱家族》)这样的插入句从整个内容上讲起到了补充的作用,看似破坏了结构,但这是民间习语最常见的使用方法,有着很大的随意性,在叙述上也显现了习语特征,具有非常灵活的运用性。整句在叙事上有着独具一格的表现力,由相同或相似结构的句子组成。如大家所说他的小说语言非常具有韵律,实际上绝大多数是通过整句完成的。利用简练的文字形成的短句形式,具有非常丰富的含义。 Hard choke down words…issuch generation.”节奏发生的快慢变化,使叙事给人以生动之感,将人物感情状态极尽地表达出来,使人印象深刻。上文中的长句接上两个短句,使文章形成了鲜明的反衬,由人物视角开始转换,突显了人物的心情变换,刻画与衬托出了人物的心理。“硬憋下去的语言……屁话就是这样产生的。”他把燕粪与语言掺杂到一起,给人以非常荒诞之感,通过句式的反复使用、词语的叠加效果来突出作品的中心思想,使小说更加具有感染力,在普通叙事外又蕴涵了许多深刻的含义。在文章中。看似繁琐的重复,实际上从根本上简化了叙述过程,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莫言独特且生动的风格特色。从修辞方面出发,戏仿与反复这两种形式各异的手法是他的作品中较常用的,上述文章所说的反复是他的作品惯用的反复句式,戏仿也是就句式而谈。

在叙事功能上反复习语的运用体现在多个方面:比如莫言英译本《生死疲劳》中“The two women seemto be irreconcilable opposed to…The left eye,right eye lefteye,right eye”。又如《四十一炮》中“喝了一碗又一碗”;《丰乳肥臀》中“翻来翻去,翻来翻去”。似乎这些叙事功能上的反复习语可以省略掉。但是,莫言运用这样的习语是为了使故事情节更加简明,是一种利用鲜明情感特征的叙事手法。莫言利用简单的重复语句,就把长时间翻来覆去、大量的喝酒以及反复冲洗的过程描述得有声有色。又如英文版《欢乐十三章》中,“A flea in the…Belly climb,climb,…In breastclimb,climb,…In the neck to climb,climb,…In themouth,climb,climb。”这种反复的习语在莫言作品的英汉两种文本中非常常见。词句以“爬”字为中心,在语句中形成了爬、爬的反复局势,读者不禁在以爬为中心的反复语句中看到了作者衍生的含义。这种意味深长的习语预示着人们在生存中因为贫穷才失去了自身的尊严。从整体上看,这种习语的运用反映了小说叙事内容上的情感特征。语音是莫言作品英汉两种版本中习语的重要形式,而语音的重要变现特征为腔调。莫言在创作作品时,尤其是叙事上非常注重对习语功能上的挖掘,反复的习语运用也是为了获得更好的腔调。在这种习语腔调的表现上,运用反复的句式可以表达出作者的喜怒哀乐、节奏快慢和高低,充满了浓郁的地方习语色彩。

此外,在莫言作品的英汉两种版本中,戏仿也是一种常见的习语结构。所谓戏仿,就是指故意模仿某种经典或者别人的说话方式,但运用到习语中就完全消除了被模仿句意的原本意思甚至成了相反的意思。作为莫言作品中改造习语的方式,戏仿具有相当强的戏剧性,在我国民间说唱艺术中也非常常见。莫言追求一种形神兼备的戏仿,在习语中具有一定隐性含义,丰富的外形衍生中蕴涵着语调、句式、成语和词。比如英译本《欢乐十一章》中的“The flea as a projectileshot to the same shot…Shoot at the mouse right”。

思维的主要工具是语言,而语言发展和生成的深层机制就是思维方式,同时,思维也能够影响习语的表达方式。莫言的文学创作主题和他长期存在的生态因素息息相关,他生在胶东的农村,这些生态因素包含了他的家族、他的土地以及当地人类的繁衍。在莫言的作品中,中国北方农村的代表是高密东北乡,他以相对固定的空间和时间形式表现了每个历史时期的传奇故事和风土人情。莫言的作品也是以民间说唱传统为主要追溯对象的,把握民间形态的艺术风格,理性而自觉地追求传统民俗,因此,莫言作品中的叙事方式明显带有浓郁的地方习语色彩。而他的民间化习语也带有很强烈的叙事功能。也就是说,莫言用民间习语的形式在给我们讲述民间的故事,形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有三:第一,莫言作品之所以形成了民族特色和地域性的习语,是因为他长期生活在农村地区。莫言作品的精神世界充斥着乡间的事和物,这也是他作品中最基础的材料。所以,乡间习语也成为了他作品的一个印记,也成为了他作品的一个习惯性方式;第二,主观意识和创意等因素也是莫言作品习语化的一个原因。莫言作为我国20世纪80年代后期的先锋派代表人物,在作品创作中充分参考了魔幻、荒诞艺术,采用农民化的习语方式来阐述故事情节,这点也决定了他作品中的叙事特征变现为强烈的民间习语化;第三,莫言的叙事策略是以民族文化内涵为主的,这点也提供了他作品民间习语化的论证方法。小说作品中民族文化内涵的表达也成为了莫言作品民间习语化的价值体现。

莫言以民间习语为表达工具,采用文学的方式深入而全面地叙述了人们的生活秩序、社会现象、民族情感以及民族心理等。从方法论的角度分析,保持活力的语言表达工具必然成为莫言作品习语化叙事模式,这也是莫言的创新。莫言没有利用传统的范围书写方式来表达具有故事话语的情节。从文学角度分析,莫言将华美的词藻和乡土的习语联系在一起,使得这种搭配在叙事策略上显得很异常,华丽的词语和乡土的白话习语搭配起来,彰显了朴实话语中的机灵。在英汉两种版本中,莫言小说文本的句式具有典型的民间习语特征,作家叙述语言和作品人物语言都显示了鲜明的“农民化”腔调,为民间习语写作系统提供了新的实践,同时也扩大了民间习语和书面语的表达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