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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宗羲的史学思想新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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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黄宗羲作为清代浙东史学的开山祖师,其史学著作颇多,有《行朝录》、《金石要例》等,他的史学著作蕴含着他那经史并重、经世应务、寓褒贬于史等具有理论价值的独具时代特色的史学思想,在中国史学思想史上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陶铸成了自身通达明识的史学体系,代表了中国十七世纪史学思想的较高水平,成为我国古代史学遗产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关键词:明末清初;黄宗羲;史学思想

中图分类号:K24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2)21-0083-02

黄宗羲(1610-1695),我国明末清初杰出的思想家、哲学家、文学家、文字学家、教育家、地理学家、历学家、算学家、藏书家、科学家、史学家,清代浙东史学的开山祖师,其史学著作颇多,有《行朝录》、《明史案》(已佚)、《弘光纪年》、《金石要例》、《明儒学案》等,他的史学著作蕴含着他那经史并重、经世应务、寓褒贬于史等具有理论价值的史学思想,在中国史学思想史上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诚如梁启超所说:“梨洲学问影响后来最大者,在他的史学。”他的史学思想很丰富,具有新的内涵。现择其要有以下几端:

一、经史并重

明朝末年社会矛盾尖锐,许多知识分子“其所读之书,不过经生之章句,其所穷之理,不过字义之从违,薄文苑为词章,惜儒林于皓首,封已守残,摘索不出一卷之内。其规为措注,与纤儿细士不见长短!天崩地解,落然无与吾事。”黄宗羲反对这种误人误国的空疏学风。

在黄宗羲看来,“人不通经,则立身不能为君子;不通经,则立言不能为大家。”

黄宗羲认为读经、读史是治学的基础,因为六经载道,史籍记事,道不离事,事中寓道,六经之道,皆寓史籍。黄梨洲说:“读书当从六经,而后史、汉,而后韩、欧诸大家。浸灌之久,由是而发为诗文,始为正路,舍是则旁蹊曲径矣。”

黄宗羲认为经史无轻重之分,主张经史并重,要同等看待,经是“原”,史是“委”。“学者必先穷经,经术所以经世,不为迂儒,必兼读史。读史不多,无以证理之变化;多而不求于心,则为俗学。”

黄宗羲经史并重的思想,有一定的师承和家学渊源,其父黄尊素被阉党逮捕时,嘱咐黄宗羲“知史事”,黄宗羲在遍读史书,如十三朝实录、二十一史等,在师承方面,黄宗羲上宗王阳明、刘宗周,又亲身参加抗清斗争和历遭亡国之痛,深感经史并重及史学的重要作用。黄宗羲从事经史研究,勤于搜集文献资料,“既治经,则旁求之九流百家,于书无所不窥者……既尽发家藏书读之。不足,则抄之同里世学楼钮氏、澹生堂祁氏,南中则千顷斋黄氏,吴中则绛云楼钱氏。穷年搜讨,游履所至,遍历通衢委巷,搜鬻故书,薄暮,一童肩负而返,乘夜丹铅,次日复出,率以为常。”又在南雷建“续钞堂”,对经史等资料进行编纂,如《宋史》、《明史案》、《行朝录》、《明文海》等。

黄宗羲经史并重、经视为史,开了“六经皆史”之先河,扩大了史学范围。

二、“经世应务”

宋、明以来,学风空疏,束书不观而热衷于游谈者甚多,原因是清谈、溺于禅、科举利禄之诱导。在明代,科举制助长了不良的学风,科举考试以八股文为主,空谈而不切实际,“穿穴经传,形灰心死,至于老尽者,一第进士,便意满志得,以为读书之事毕矣。”科举之外不知天下之事,使士大夫头脑禁锢,窒息了学术风气。针对此种弊端,黄宗羲强调:“受业者必先穷经,经术所以经世,方不为迂儒之学。”

黄宗羲反对空谈,痛恨做学问脱离实际,批评空谈性命的理学、心学,他说:“奈何今之言心学者,则无事乎读书穷理;言理学者,其所读之书不过经生之章句,其所穷之理不过字义之从违,薄文苑为词章,惜儒林于皓首,封已守残,摘索不出一卷之内。其规为措注,与纤儿细士不见长短!天崩地解,落然无与吾事,犹且说同道异,自附于所谓道学者,岂非逃之者之愈巧乎?”

黄宗羲反对明末士人那种“天崩地解,落然无与吾事”的风气,他要匡救时世,对社会进行革新。他提倡学术研究必须“经世应务”,扭转宋、明以来的空疏学风。他说:“明人讲学,袭语录之糟粕,不以六经为根柢,束书而从事于游谈。故受业者必先穷经,经术所以经世,方不为迂儒之学,故兼令读史。”

黄宗羲的经世应务即强调学道与事功的统一。黄宗羲说:“道无定体,学贵适用。奈何今之人执一以为道,使学道与事功判为两途。事功而不出于道,则机智用事而流于伪;道不能达之事功,论其学则有,适于用则无。讲一身之行为则似是,救国家之急难则非也:岂真儒哉!”黄宗羲强调经世与学道必须互相统一,事功要以学道为根本,学道达于事功,事功原于学道。学道与事功,两者不可偏废。黄宗羲说:“自仁义与事功分途,于是言仁义者陆沉泥腐,天下无可通之志,矜事功者纵横捭阖,齚舌忠孝之言。两者交讥,岂知古今无事功之仁义,亦无不本仁义之事功。”黄宗羲的这一观点是力求把学术研究、道德修养与解决社会问题的实际效果统一起来,培养一种“慎密切实”、“有体有用,多闻多见”的学风。

黄宗羲生于明末清初天崩地解的封建衰世,前半生反阉党、抗清,后半生从事讲学著述。把古代各家关于治国平天下的理论,联系历史实际,总结探讨历朝的兴衰得失和明亡的历史经验教训,研究明史与当时清初政治相联系,研究地理、历法、《水经注》,目的是为了“经世应务”,学术救国,端正学风,批判君主,限制君权,变革社会,于康熙二年写成他“经世应务”的代表作《明夷待访录》,提出了改革社会时弊的具体方案,描绘了改革的蓝图;还有他1676年著的学术史专著《明儒学案》都体现了他的“经世应务”的思想,对十九世纪末的中国资产阶级改良派起了很大的影响。

“经世应务”是黄宗羲治史的宗旨。他说:“学必原本于经术而后不为蹈虚,必证明于史籍,而后足以应务。元元本本可据可依,前此讲堂锢疾,为之一变。”又说:“夫二十一史所载,凡经世之业亦无不备矣!”

黄宗羲经世致用的思想主要表现于史学。黄宗羲力求务实,认为学问必须经世,必须以前人的社会实践经验与教训为基础,穷经与治史相结合,为现实斗争服务。如《明夷待访录》,尽是“经世之文”,清人汤斌说:“得读《待访录》,见先生经世实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