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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流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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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宋代的女子,仿佛历史长河里一株美丽的白荷,在那个朝代的字画里,展现出一种别样的婉转离愁,惹人怜爱。本文就试着从部分宋代的文学和人物绘画中循迹宋代女子的形象,并着重就宋代女子的发式作一个简单的分析归纳和总结。

关键词:宋代女子;发式;人物绘画;姿态

中图分类号:J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2)23-0179-01

对于许多文人来说,宋朝是一个心向往之的朝代。而宋代的女子,仿佛历史长河里一株美丽的白荷,在那个朝代的字画里,展现出一种别样的婉转离愁,惹人怜爱。本文就试着从部分宋代的文学和人物绘画中循迹宋代女子的形象,并着重就宋代女子的发式作一个简单的分析归纳和总结:

朝天髻原为五代后蜀时的发髻名,是一种梳高髻于头当顶的髻式,宋代仍沿袭这种高髻。孟昶为后蜀末代皇帝,虽不精于朝政,却耽于享乐,其朝最为著名的女子莫过于“花蕊夫人”,才色双绝,她在后蜀灭亡后曾吟作一诗云:“三千宫女皆花貌,共斗婵娟,髻学朝天,今日谁知是谶言。” 可见朝天髻的兴起确实始于后蜀末年,后随着赵匡胤的灭蜀,而因花蕊夫人流行于宋朝。从其起源和流传的阶层来看,朝天髻主要是上层统治者家眷女流所梳的发式,属于宋代流行较早,发式厚重,可能须添假发,是较为华贵的发式。而从其流传下来的塑像来看,其形制较为雍容大气,也在某种程度上体现了宋初时期唐风较重的时代特色。

芭蕉叶大而扁,芭蕉髻名或是出于芭蕉叶的形状,故应呈翠绿而扁平状。但据部分书籍所记载,亦有以芭蕉果实状的发式为芭蕉髻。南宋画《瑶台步月图》中女子的发式就较为形似,发髻较薄,颜色有翠绿的成分。相对于前面的朝天髻的大气庄严,本处的芭蕉髻已明显具有了宋人婉约的特色,髻子不大,在头上所占的比例亦不大,展现出一种清丽娟秀的女性形象,而大大地有别于朝天髻的富丽。

龙蕊髻,又名“双蟠髻”。“髻心特大,双根处扎以彩色之缯”。宋代得此髻名,得于苏轼词《南歌子》 “绀绾双蟠髻,云欹小偃巾”。从发式来看,此类发髻已趋于平常化,从苏轼词和王诜图所表现的意韵来看,也大多属于平常女子的发式,即是绝大多数宋朝女子生活中的样子。当然,从画作中可以直观地看出,这样的女子都还是有一定身份的,而不是一般的市井、劳作之女子所有。

双鬟髻始见于《宋书·五行志》:“宋文帝元嘉六年(429),民间妇人结发者,三分发抽其髻直向上,谓之‘飞天紒’,始自东府,流被民庶。” 据此,可知该发式始流行于魏晋南北朝时期,在南朝时,佛教思想盛行,妇女多在发顶正中分成髻鬟,做成上竖的环式,叫做“飞天髻”,先在宫中流行,后在民间普及,《听阮图》传为宋代李嵩所作,李嵩画过许多表现下层社会生活的风俗画,亦擅画各种阶层和类型的生活场景,该图就着重表现了听琴的清妙感受和弄琴女子的娇媚动人。

宋代的少女发式,主要包括双丫髻、三丫髻等,又有“双鬟”、“螺髻”、“垂螺”等类型,一般以梳双髻为多,即在头上或在额旁梳成两个小鬟。宋代黄庭坚有“可怜翡翠随鸡走。学绾双鬟年纪小。”宋代晏几道诗有:“垂螺拂黛清歌女”、“犹绾双螺”,以及吕渭老诗:“起来重绾双罗髻”等,都是形容还未到梳成发髻时的少女发饰形式。

堕马髻,是中国魏晋时期妇女的一种发型,为一种偏垂在一边的发髻,亦名“倭堕髻”。堕马髻据说是东汉权臣梁冀的妻子孙寿发明的。《后汉书·梁冀传》:“寿色美而善为妖态,作愁眉、啼粧、堕马髻,折腰步,龋齿笑。”另有一说:发鬂松垂,象要坠落的样子。故又叫“坠马髻”。《乐府诗集·梅花落》:“天姬坠马髻,未插江南珰”。

从李嵩的《骷髅幻戏图》(局部),亦可看出,此发式最能展现女子慵懒风情的一面,《乐府诗集·陌上桑》中女子罗敷的发式倭堕髻便是此类发式的一种。可能不同时代大致上有些差异,但是整体韵致具有一致性,那便是松垂和坠落感,不对称的发式,柔性十足。

低髻是一种古代妇女较为普遍通行的发式,一种发髻较为低矮。唐宋和明清均流行。牛峤《菩萨蛮》:“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柳阴烟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拌,尽君今日欢。”⒂由此可见,即是指唐时低的髻和鬟式。低髻也是一种是髻式较低卑的髻,另一种是梳在脑后较低的髻式。结合下面南宋的《蚕织图》,亦可见此种发式主要为卑仆、劳动妇女的日常发式。流行时间甚长,范围甚广,皆因为此种发式简单易结,勿需太多装饰,自有一番劳动女性的风姿。特别是随南宋时期国力的衰减,平常女性的穿着打扮越发简扑,如《蚕织图》这样简洁而不事装饰的女子形象,应该便可概括此时劳动阶层女子的整体形象了。

因时代的关系,宋代很多发式其实是承继唐五代以来的发式,并影响了明清等后世。所以,许多发式并不独为宋代所有。此外,宋代女子所梳的发式中,除了以上罗列的主要几类以外,还有盘福髻、包髻、同心髻、垂肩髻等,大多与上面有罗列的发式有相似之处,不再一一赘述。

至此,宋代女子的模样就被勾勒了出来:窄袖褙子,素丽长裙,对襟勾边,漫束罗腰浅绾发髻。不似唐代仕女那般慵懒却沾染了习习的人间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