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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赛十问 新闻摄影“何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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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广

1961 年出生,浙江金华人。《数码摄影》杂志编委、中国著名纪实摄影家、“荷赛”、“尤金·史密斯人道主义摄影奖”等国际大奖获得者。一直在关注和拍摄国家级的、跨度时间较长的重大事件和题材,拍摄的常规重大题材如水电煤能源、艾滋病、吸毒等。其代表作有《爱滋病村》、《中国污染》。

2011年,第54届荷赛,摄影师卢广拍摄的《大连油污救援》获得突发新闻组照三等奖。

2010年7月16日, 中国大连湾新港油品码头输油管道发生爆炸,迅速殃及油库,一个10万立方米的油罐爆炸起火,大火燃烧15小时后扑灭,大量石油流入大海。

大连湾海域漂浮着厚厚的油层, 负责消防供水的大连消防支队战士张良和韩晓雄, 每天要进行清理浮艇泵上的油污、海草等杂物, 保证供水正常。7月20日上午8.30分,张良被海水和石油淹没, 经全力抢救, 年仅25岁的张良光荣牺牲。韩晓雄吸入大量石油而负伤。

《数码摄影》:哪类摄影师有参加荷赛的资格?

卢广:有媒体单位证明的摄影师都可以参加,如摄影家协会会员也可以参加。

《数码摄影》:荷赛到底是什么摄影比赛?

卢广:荷赛严格来说不应该说是新闻摄影比赛,而是媒体类摄影用图比赛,包括报纸、杂志,现在还有了多媒体比赛环节。

《数码摄影》:为什么这一届会有民俗的作品获重要奖项?

卢广:除了一般新闻、突发事件、当代热点竞争比较激烈,其他项比赛对题材的要求不是那么严格,更多的是一些观念性、创新性、符号性、艺术性强的作品获奖。后者评选与评委喜好也有很大关系。

《数码摄影》:作品都必须是当年的吗?

卢广:一般新闻和突发事件、新闻肖像单张都必须是当年的,组照须有重要的组成部分是在当年拍摄而成的。

《数码摄影》:如果您想参加2013年荷赛,会为此拍哪个题材?

卢广:我感觉如果为迎合比赛而去创作,永远也赶不上荷赛的脚步。应该是自己在拍什么,想拍什么,在自己身边发了什么事情,如果把现在自己关注的相关专题一直拍下去,做到了极致,再去参赛,或许就有获奖的希望。

获奖的难度很大,每年不管参加作品多与少,获奖作品量都一样,为了迎合比赛而拍摄,抱的希望越大,没有获奖的失落感就越大。另一方面,画面要创新,要站在世界摄影的高度来看,而不是站在中国的高度或地方的高度来看。

《数码摄影》:荷赛到底有什么用?这么重大的摄影奖项,它的社会意义都体现在哪些方面?

卢广:荷赛评选很严谨,部分获奖作品应该说是世界上最好的作品,很多作品都是摄影记者用生命去换来的。获奖的条件不只是要作品拍得好,题材也很重要。

荷赛其实是一个全世界关注事件的摄影比赛,只要世界上发生重大事件,评委一定会考虑从参选作品中评选,像日本海啸,一下子就有10余组作品获奖,而汶川地震的照片也获过大奖。一旦一组作品获奖,这个事件就会引起全社会的关注。让大家都关注到这个事件本身,应该是荷赛的一个重要意义。当然,在获荷赛奖的摄影师也会得到认可,从而得到一些拍摄订单。

《数码摄影》:组照编排的形式有哪些,编辑有什么技巧?

卢广:中国的编辑模式和国外有很大的不同,国外的编辑模式也在不断变化,而中国也不断在与国外进行交流,也有很多国外的专家来中国进行讲座。国内外的编辑形式都一直在变,都在不断创新,就看自己的照片适合用怎样的模式去编排。像我的《大连油污救援》,第一张是用了一面国旗,而且是在灵堂里的一张,第一张就让人感受到:这是在中国,主人公离世了。是怎么死的呢?中间10张是连续的故事情节的编排,最后一张也是用了在灵堂的一张,一个守陵的战士含着眼泪,大家都会怀念,因这是一个很痛苦的事件,也是随着工业的发展,带来的灾难。这种方式之前国内的很多摄影人是不会这样想的。

荷赛获奖组照,有的是并列式的,有的是故事情节递进式的,这会有每届评委的不同喜好的因素在里面。对于摄影师而言,要看编排把自己所拍的故事表现出来没有;第二是看拍摄的过程中有没有创新,画面是不是独特,这很重要。作为荷赛,第一仍是内容,但形式也很重要,一个很重大的题材,若没有很好的形式就无法获奖,但一个不是特别重大但全社会都知道的题材,如果形式感很好,就有可能会获奖。

照片在拍摄、编排中要重视细节,还要选取具有符号性的东西。

吴晓凌

1972年出生于北京,毕业于北京外国语大学。毕业后在外交部欧亚司和中国驻捷克大使馆工作,2002年起,在新华社摄影部工作,2004年至2008年,任新华社柏林分社摄影记者。现为新华社摄影部国际照片编辑室副主任,主任编辑。

《数码摄影》:哪类摄影师有参加荷赛的资格?

吴晓凌:根据荷赛的规则,只有职业新闻摄影师才能参加这个比赛。主要包括为报纸、通讯社、杂志等机构工作的摄影记者。在注册的时候,摄影师会被要求提供证明职业身份的证件,比如记者证。

如果本身不是长期从事新闻摄影工作,能够提供相关媒体的短期报道任务委托书应该也是可以的。一些非职业的摄影师想参加这个比赛,可以尝试通过这个方法解决参赛资格问题。

《数码摄影》:荷赛到底是什么摄影比赛?

吴晓凌:荷赛广义上主要是新闻摄影范畴的比赛,根据题材不同,分出各种门类。其中体育类应该很好理解;纪实和报道摄影与新闻摄影有着天然的血缘联系,原本也无法彻底分割。但这几种摄影拍摄方式有很大不同,对摆拍有着不尽相同的理解和容忍程度。

相比而言,不好理解的是一些观念类的作品近几年频频获奖。我觉得这与摄影和社会发展的大背景有关。摄影整体,尤其是新闻摄影这个支流不断受到新科技和新媒体的冲击,无法也不愿再固步自封,开始借鉴多媒体等其他艺术表现形式,同时有意识地把一些现代艺术理念引入创作,做些跨界的尝试。

荷赛不是一成不变的。4年前,连任6届的荷赛评委会秘书斯蒂芬·梅耶斯(Stephen Mayes)在离职前的讲演中提出,他阅尽数十万张参赛照片之后,觉得应该把World Press Photo三个词拆开来分别加以分析,因为世界、新闻和摄影的内涵和外延在新时代都发生了空前的变化,该是荷赛组织者和新闻摄影从业者对世界、新闻和摄影重新进行定义的时候了。

通过近年荷赛的发展脉络,我们可以发现荷赛组织者自觉的努力,从未间断地探索着新闻摄影的发展方向。获奖的多样性是件好事,可以鼓励风格不同的摄影师以更大的热情加入并且丰富这种探索。

《数码摄影》:是不是一些热点话题容易获奖?为什么这一届会有民俗的作品获重要奖项?还有哪些社会事件没有出现在荷赛获奖名单中?

吴晓凌:热点地区和事件的照片自然容易获奖。这几年荷赛在类别设置上的调整、尝试相信有其自身的逻辑,科学严谨与否见仁见智。但突发题材总在挤占其他类别的奖项,突发新闻题材也非常单一。比如今年,获奖照片6组来自叙利亚,4组来自加沙,而且80%集中在阿勒颇和加沙这两座城市。

说实话,在奥运年,看到一张司空见惯的东南亚赛牛的民俗照片获得体育类一等奖确实让我有些惊讶。每一届比赛的获奖作品在必然性的前提下,都有其偶然性,和评委的构成和偏好有关。在事前和事后讨论如何以及为什么获奖没有太大意义。

我更无法断定哪些社会事件应该出现在荷赛的获奖名单里,除了举世瞩目的突发事件外,没有任何事件谈得上具有题材优势。而且摄影比赛比拼的是摄影,而不是事件。事件与获奖间越来越难划上等号,我认为,这也是新闻摄影进步的表现。

摄影师唯一能做的是忠实于自己的感觉,用自己的方式完成选择的题材。况且荷赛每年更换不同的评委,环肥燕瘦不是我们能左右和考虑的。

《数码摄影》:如果您想参加2013年荷赛,会为此拍哪个题材?

吴晓凌:首先肯定是关于中国的题材吧,其次一定是自己感兴趣的。以前在国外工作时间比较久,感觉和国内的发展脉搏有些脱节,这对于一个摄影师是很不好的。

《数码摄影》:荷赛到底有什么用?这么被人看重的摄影奖项,它的社会意义都体现在哪些方面?

吴晓凌:荷赛除了是一个竞技比赛,它其实也是全球范围内一个交流和传播的专业平台,既提供它自身的价值标准,又提供可以广泛讨论的话题。

一年一度的荷赛获奖照片,有为世界立此存照的巨大意义。北京的地铁还只有两条线路的时候,每个地铁站里都摆着书报摊,一套叫做《黑镜头》的视觉启蒙丛书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书中很多照片就来自荷赛的获奖作品,诉说着遥远世界的陌生苦难。这个意义不会磨灭。

至于对个人的意义,我想借用一位荷赛获奖者的话:“我从荷赛那里得到的最大收获,是专业领域的自信。这种自信来自于对其客观理性的学习研究,来自于对其专业精神的认同,来自于通过获奖得到的确认。”

傅拥军

浙江龙游人,浙江《都市快报》摄影部主任。第52届56届世界新闻摄影比赛(荷赛)获得者。2007年获中国摄影金像奖。曾三次获得国际新闻摄影比赛(华赛)金奖,一次银奖。2001年获中国新闻奖和第20届全国摄影艺术展金牌,全国十佳青年摄影记者提名奖。出版著作《镜头朝下》和《纪实摄影指导》,以及画册《那么西湖》。

《数码摄影》:哪类摄影师有参加“荷赛”的资格?

傅拥军:荷赛官网有要求,为媒体供稿的专业摄影师和自由摄影师都可以参加荷赛。

《数码摄影》:参赛要求有哪些?是否必须是当年发表过?怎样分单张或组照?投稿有什么其他特殊要求?

傅拥军:只要百度一下便可轻松得到中文的参赛要求,我也是按上面投稿的。单幅作品以及突发新闻类等类别一定要当年拍摄,但并不要求有没有发表过。组照一般要求不能超过12幅。首次参加荷赛投稿前需要事先到荷赛官网上注册,审核之后会发给你一个密码。

《数码摄影》:关于组照编排的形式,最初您为什么会想以《西湖边的一棵树》去参赛?为什么会去这样拍?

傅拥军:我一直在拍“那么西湖”专题,西湖边的一棵树是我的一个拍摄点,每次路过那里我都会拍一幅,几年下来拍了几千张,放在一起的时候会觉得很有意思。春夏秋天,这棵树花开花谢,而树下有不同的人活动,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城市人与自然的关系。于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参加了荷赛。

《数码摄影》:这种类似观念的作品评委是如何看待的?

傅拥军:具体评委怎么看的还真不清楚,我想摄影师首选应该考虑拍好照片再说,怎么评选是评委的事情。

《数码摄影》:荷赛到底是个什么摄影比赛?

傅拥军:是一个世界新闻摄影比赛,但又不仅仅局限于新闻摄影,里面有好多分类,据我所知有好多艺术家也会根据一些类别参加荷赛并获奖,这几年荷赛多元化起来了。一些反映人性以及具有时代特点的日常新闻往往能得到认可。深度报道是允许跨年度的,但必须有照片在本年度拍摄完成。

我好想爸爸妈妈

中国重庆忠县黄金镇樟木村,全村有100多户人家,几乎所有的年轻人都出门打工了。留下了21个留守儿童。在中国,不能跟父母在一起生活的留守儿童有5000多万。他们孤独寂寞,缺少家庭的温暖,需要更多的人来关心。

傅华英这个山村的代课老师,孩子都很喜欢她,她也很喜欢这些孩子。在村里当老师工资很少,有时候还要贴钱。丈夫多次提出要她不要干了,但是她放不下这些孩子。不管刮风下雨,很少有孩子迟到。这21个5到7岁的孩子,最远的要走一个多小时才能到校。傅华英说:“我们这里的孩子好可怜哦,午休的时候,孩子做梦都喊妈妈、妈妈……”

教室很简陋,书桌很旧,老师的讲台更破。座位后面还摆着铁木马玩具,已经有10多年的历史。2012年3月23日,我给孩子们拍了两张照片,一张单独照,一张跟老师的合影。在这样的教室,能有这样的好老师陪伴一段时光,应该留下一点纪念。但是在拍孩子的单人照片时候,很多孩子不敢看着照相机,他们表情个个显得紧张和害怕,而跟自己的老师合影时这种感觉顿时不见了。

老师就像妈妈一样可以依靠,但是孩子们真的好想爸爸妈妈。孩子们收到照片后,在照片上写满了对爸爸妈妈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