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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斌帝王很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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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方电视台播出时就获得良好口碑的《甄嬛传》,本轮上星播出后更是创下了收视奇迹。据悉东方卫视播出大结局时的收视率突破 10点,连其后播出的庆功宴都拿下了全国收视冠军。现在《甄嬛传》正在台湾华视播出,收视亦是节节攀升。

为此,华视专程邀请导演郑晓龙及主演陈建斌、孙俪赴台宣传。而本刊记者独家专访和拍摄陈建斌之日,即是他从台湾返京的第二天。

《甄嬛传》的火爆除了收视,还引发了许多热议话题及大家津津乐道的“甄嬛体”。

见到陈建斌时,记者亦“甄嬛体”了一把:今儿天气甚好,私下想着出外赏花游玩是极好的。不过能跟“皇帝”说说话聊聊天,倒也不负恩泽。

陈建斌留了胡子,他说是为下一个皇帝“赵匡胤”留的。如此,让他的文人气质又多了几分酷帅。难怪,台湾媒体评价他是时装型男,高帅有型。现在陈建斌在台湾人气很高,《甄嬛传》之前,刚刚播出过他的《乔家大院》。而他主演的新版《三国》亦即将播出。

说到这次台湾行最深的感触,他直说为大家的热情所感怀。

“我们去六合夜市时,导游说有一个去过的奶茶店做得很好,让我们一定尝尝。到那儿之后,老板娘跑出来要跟我合影,还叫我皇上。”

“在华视举行的观众见面会上,现场有位 91岁的老伯伯从早上就开始排队,只为见演员一面,把签名海报带回家给亲友看。我们那天是下午两点开会,听说他早上九点钟就去了。据说他是老师,很有文化,签名的时候他跟我谈了很多。”

除此,琼瑶和平鑫涛夫妇还专程请陈建斌来家做客。因为蒋勤勤出演过琼瑶剧。起初,他们是因为蒋勤勤的关系关注到陈建斌,后来他们看了他主演的许多作品,渐渐地成了陈建斌的忠实粉丝。

“我一进他们家的客厅,发现茶几上放的全都是我的碟,《甄嬛传》、《三国》、《乔家大院》甚至还有一部现代戏《你是我爱人》……我都没想到!(笑)两位老人很真挚,我们聊得非常开心。我觉得琼瑶老师对某些事情的看法很有见地,她虽然七十多岁了,但是她的心态一点都不老,依然有创作力,还说最近一直在写一部新作品,马上要拍,并希望能跟我合作。 ”

陈建斌称聊天中他感觉琼瑶是一个爱情至上的人。“如果没有这样的心态,断然不可能写出那些唯美而浪漫的作品,她不是写了一本,而是形成了自己的一个小宇宙、小世界,这需要非常强大、足够完美的心理空间才行。”

话题回到《甄嬛传》热播的现象,陈建斌称虽然时代不同,但人性是相通的。“几千年以来,人类在不断进步,进步的是外在的东西,比如衣食住行,但是没有变的是人性。因为以前困扰着我们先人的很多东西至今仍然在困扰着我们,其实衣服是技术层面的东西,那都是可以解决的,最难把握的是将心比心,拿自己的心去比古人的心,拿普通的心去比帝王的心。帝王受到了伤害也会疼,有了爱情也会高兴,生病了也会难受,天气好了也会开心,这都是一样的。”

关于热议中的一些负面观点,比如说该剧少了些光明的向往,内容皆是 “勾心斗角、冷硬与荒寒”。对此陈建斌称这要归结于封建制度的本质,他很认同导演郑晓龙对《甄嬛传》批判主旨的确立:我希望观众能够通过 《甄嬛传》中悲惨的人物命运感受到强烈的批判精神,不再把阴暗吃人的宫廷当作向往的地方,不再被某些宫廷戏误导想穿越回到古代。

而这些亦是通过剧中每个人物悲惨的结局所反映出来的。“如此,才让人懂得古代社会对人性的禁锢,也提醒人走好人生的每一步。”陈建斌如是说。

跟剧中的“雍正”一样,生活中的陈建斌也以“冷面”著称,被视为“气场”很强大,但此次对话,捕捉到他许多真性情,让“皇上”多了许多亲和力。如孙俪所言“真正接触了陈建斌,会觉得他是一个内心很纯真的人。”正所谓侠骨柔肠陈建斌。

BQ=《北京青年》周刊 CH=陈建斌

改变自己也能达到想要的东西

BQ:关于《甄嬛传》中你扮演的雍正,有一点争议,就是觉得年龄偏大,有些老态,你怎么看?

CH:因为我没有看过小说,流潋紫在我拍完戏之后才给了我一套书,非常厚。一开始我接到剧本时,并不知道流潋紫,也不知道这本书,我就把它当作一个剧本看的。我查了一下雍正的资料,雍正 45岁登基,剧本一开始他就已经是皇上了。所以,后来到电视剧播的时候,一些书迷觉得我跟书里很年轻的形象不符。但我能够理解,就像莎士比亚的戏《哈姆雷特》不断地上演,不同的人扮哈姆雷特时,他演的肯定是不同的哈姆雷特,比如非洲人演的时候他是一个黑人王子。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观众的心里有一万个哈姆雷特,他总是有不满足的地方,即便是劳伦斯·奥利佛本人演的哈姆雷特,也还有很多人不喜欢。其实只是想象和现实之间的差距而已。

BQ:如此看来也给观众更多的选择空间,大家可以各取所需。

CH:不同的演员去演同一个人物是好事,一是说明这个人物有魅力,就像《三国》中的曹操,在我之前和之后有很多非常好的演员在演这个角色,他们之所以肯演是因为被这个角色身上的魅力所吸引;其二,不同的观众会欣赏不同演员的表演,也许我们每个演员都是挂一漏万,表现的可能是这个人物的某一方面,但是你把这些人物结合起来的时候,发现这个人物非常光彩夺目,他有很多个侧面,这多有意思!

BQ:后宫戏通常是以女人为主,当初最吸引你上这个戏的因素是什么?

CH:郑晓龙导演是我一直都特别喜欢的导演,我喜欢他以前拍的《北京人在纽约》等,也很想和他合作,所以他来找我,我很高兴。但是把剧本拿来一看是女人戏,我心里也犹豫了一下,决定先看看剧本,结果被剧本吸引了,不由自主地想往下看。我觉得这是一部好作品,下面要做的是克服我身上的“虚荣心”,因为这部戏不是以我为主。以往我拍的戏都是以我演的人物为主,但是我觉得这个作品非常好,斗争了一下,还是说服自己接了这部戏。我们在上学的时候有一句话叫:“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不管什么样的角色,只要是演好了,都是一个很好的艺术作品。况且,这个人物分量也不轻。

BQ:你决定演这个戏时,甄嬛和其他妃嫔们的人选都定了吗?

CH:孙俪已经定了,其他人我不知道,其他人可能是后来定的。

BQ:通常你接戏对手也是一个考量因素吧?

CH:是,我以前特别看重对手,但是现在已经变了,我都可以接受。实际上,生活中的境遇是千变万化的,你不能老用自己脑子里的一套东西去套生活,觉得生活必须按照自己的想法走。我只能说生活教育了我。生活是这样,演戏也是如此。如果我天天能够和梅丽尔·斯特里普一起演戏,我很高兴,但她不是梅丽尔·斯特里普,是别的演员也很好!你得发现别的演员身上的优点,而且没准他身上呈现出来的东西会更有意思。

况且,我现在可以跟任何一个演员演我想演的戏。如果我想达到的话,我不用非得改变对方,我改变自己也能达到想要的东西。由此可见,对手不是绝对的,自己的心态是最重要的。

BQ:虽然你自己的心态调整得很好,但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印象,大多数跟你合作的演员都会觉得你气场强大,本能的会有些威慑力……

CH:对,他们老说这种话题,但我自己没感觉到。也许是这样的,举一个例子,在拍《甄嬛传》的过程中,你问我跟孙俪熟吗?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我和孙俪没有我跟甄嬛熟,因为我见到她 99.9%的时候都是已经化好妆,穿上了古代的衣服。我们大部分的时间是在对词,生活中我们在开拍之前郑导把我们约在一起吃过一次饭,到今天为止也就是仅此而已。我跟其他的演员也都是如此,到了现场大家已经都扮好了,然后开始对戏。我跟导演聊得比较多,她们女孩有些话题我根本都听不懂。比如我在皇上的位子,她们都在旁边坐着或者跪着,本来挺安静的,一个镜头拍完了,她们就同时在屋子里说话,你什么也听不见!那时候我就选择离开屋子到门口抽根烟。

BQ:所以,前不久在《甄嬛传》的庆功会上,看到现场穿着现代装的“妃嫔”,你竟一时对不上号,恍如隔世。

CH:我真的不是开玩笑,因为我没怎么见过她们在生活中的样子。那天在庆功会上,她们穿着现代的衣服,要不说名字很多人我都对不上号。因为戏里的样子需要很多造型,每个人一个样子,一弄成现代妆,差别特别大。

BQ:回到气场的问题,我觉得你属于不怒自威的,呵呵,长成这样没办法了!

CH:可能是我在做一件事的时候,希望能够特别直接、特别真实地进入到情境里,去更好地完成。我会特别集中注意力,不希望有别人打扰,或者不希望有什么别的分心。我能理解他们这么说的原因,也就仅此而已。

BQ:记得最初你跟蒋勤勤在《乔家大院》是不打不相识,当时她投诉你经常改剧本,让她措手不及。这次拍《甄嬛传》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CH:拍《甄嬛传》的时候,我一个字儿都没有改过!(笑)真的。因为这个剧本是一个特别成熟的剧本,没有必要改。其实改和不改都是可以的,改是为了更好。如果你看到这些东西有问题,而且你能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好办法,但你因为怕得罪人就不说出来,想混个好人缘,落个好口碑,那我觉得你太坏了。什么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些必须要说出来,为了这个事情更好没有什么规则不能打破。反过来说剧本已经非常好了,我没有找到比它更好的方式。如果我找到比它更好的方式,我也一定会说。

BQ:这也是《甄嬛传》受欢迎的一个原因,有一个好的剧本基础,再加上选到很对的演员,让人觉得整体都很好……

CH:要做到这一点真的是有一个前提,文学基础要好。我只是举个例子,就像《红楼梦》中几笔描述一个人物形象就出现了。然后到拍的时候,导演选择演员特别重要,郑导不是按照选美来的,前两天我们在旅途中开玩笑说,也不知道是她们变成了戏里的人,还是戏里的人变成了她们,她们越来越像戏里的人。这说明导演把演员选得非常准确。

被角色潜移默化的影响

BQ:雍正以“冷面”著称,这个戏中他对手足和妃嫔不乏狠毒的一面。演了雍正,你如何评价他?

CH:其实我觉得雍正是我们生活中所说的“工作狂”。他在位的时间不长,更多的时间是在等待,等到了 45岁。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九王夺嫡”肯定特别复杂,一定很难熬,把他从年轻人熬成了一个45岁的大叔,然后才当上皇帝。我觉得比起他当皇帝的这部分,更重要的是琢磨他当皇帝之前的过程。因为我到 28岁才研究生毕业,29岁主演了我的第一部戏,起步非常晚。

那天到台湾时他们又问吴奇隆的事。1987年小虎队在中央台播了,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出道、出名,我还在上中学,虽然他跟我同龄。然后他继续演艺事业,我开始上中戏,上完中戏又上研究生,1998年才毕业,1999年才主演了第一部戏。比起雍正 45岁的等待,我还差 16年,而且我即便没当演员,没出名,还是过正常的日子。这样想来,会理解为什么雍正当皇帝那么勤政,什么叫要把失去的光阴都夺回来?他觉得每一秒、每一分钟对他都很重要。他特别渴望把自己的每一分钟都用在工作上,用在江山社稷上。我非常理解,因为在我们学校,包括我自己,都有过这种漫长的等待,还有些 40多岁仍在读书的博士后,她们中还有许多是女性。

一旦她有一天得到了工作的机会,真是时间不够用!我们经常觉得他们在吹牛,怎么会时间不够用呢?累了就要休息!有些人真不是这样的,因为他被剥夺工作的时间太长了。

BQ:如此他的“狠”也可以理解,因为得到不易。

CH:太不容易了。有些时候人越成熟,越是会为了某些重要的事去牺牲一些不重要的东西,曹操也是一样,“宁教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大家都说这个人坏透了,其实我觉得不然,如果你在那样一个时代里,用曹操的诗:“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 ,念之断人肠。”来说,一百个人中才能活下一个人,白骨都在原野上,这样的情况下必须有特别清醒的人来做这些事。

曹操是一个特别复杂的人,他和雍正最大的区别在于,曹操是开创者,雍正是守业者。他们俩都是胸怀天下的人,这是相同之处。如果把人分成大写的我和小写的我,他们在某个时间都可以称得上大写的我,因为他们做的很多事情是你觉得望尘莫及的。

BQ:演员和角色有时会互相作用,你觉得如今心态的改变有这些角色的影响吗?

CH: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有可能。有些东西可能是潜移默化的,因为我跟他们在一块的时间很长,可能会影响到我,把那个小小的我变得稍微大一点。

BQ:近几年穿越戏、后宫戏比较热,比如《宫》、《步步惊心》及《甄嬛传》等,你怎么看这种现象?会一直持续这种热度吗?

CH:我记得拍戏之前郑晓龙导演说了一句话,特别出乎我意料。他说,我们要批判这个东西,这个封建制度是有问题的。在封建制度中所有的人,最终会沦为它的牺牲品,包括皇帝也是这个制度的受害者。等我拍完了这部戏,回过头来想这件事情,在我们十几岁的时候看过很多影视作品,甚至前不久都在不断地看。当你心灵处于萌芽状态、渴望了解这个世界、建立自己的人生观的时候,你看到了某几部东西,对你的人生、对你的一辈子都是有影响的,可能就建立了你生命中某个很棒的东西,它能够支撑你一辈子。

我们现在已经是从业者了,已经从看电视的人变成了演电视、拍电视的人。我们拍出来的东西如果有收视率,说明有很多人看,小孩看了以后会受影响,你希望他能够受到一个什么样的影响?正面的还是负面的?当你把小孩换成你的家人,你当然希望他受到一个正直的、很好的影响。这就回到了郑导说的话题,必须得有眼光,以这种角度去看待问题,传达出来的信息才是正面、积极的。否则就像以前很多类似的戏那样,会产生负面的影响,我觉得这类问题是要考虑的。

BQ:当时拍这个戏的时候会想到这么火吗?

CH:我拍戏从来不想这些。因为你没法想,不可能这么去想问题。只是像我刚才跟你说的,这个剧本既然能够吸引我,也一定能够吸引很多像我一样的观众。吸引越深,就说明爱看的人越多,你能想到的也就这么多,其他剩下的也不是我考虑的事,我也从来不考虑。

此时此刻最幸福

BQ:雍正是一个严父,感觉上你在家里亦是严父吧?

CH:我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父亲。我跟儿子非常好,能和他感同身受,有些事不用他说,我们有心灵感应。但是在原则问题上,我是不会迁就的。

BQ:你经常在外拍戏,其间与儿子的沟通多是打电话吧?

CH:是的,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好事,分别的时间长了,你会更加珍惜这种感觉。从《荷马史诗》开始就有一个很重要的母题,就是回家。这个母题经常被我碰到,我去拍戏时会觉得回家的路途特别遥远。昨天也是,我们早晨四点多在台北起床。七点的飞机到香港,在香港误机,晚上十点半才到。这一天充分地感觉到回家真是太难了!但是人又是这样一种动物,他不断地被某个目标或者某个梦想吸引,不断地离开家,然后又回家。

BQ:勤于思考的人,感怀也颇多。

CH:我二十岁上大学,二十八岁研究生毕业,确立我人生观最重要的年头,我都在学校里读书。如果当时孟京辉没有拉我当演员,我可能会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做一个教师。但是即便我现在做了演员,我的生活习惯已经无法改变了,还是按照那个生活规律在走。不管是男人、女人,上了一定的年纪以后,他的穿着都有自己的套路,不是什么衣服都愿意穿。这是多年的习惯、修养、性格历练成的,说话也是如此。就好像你打开电脑,电脑里有那么多的信息,可能你感兴趣的并不多。你要敢于拒绝不喜欢的东西,能做到这一点就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BQ:拒绝诱惑最考验心智。

CH:《道德经》中说:“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口爽的意思就是说各种味道都来了,你就会丧失味觉。后面还有一句话,它形容最奢侈的游戏,比如打猎等会使人心发狂,跟很多的现实生活很相像。因为现在的物质很容易满足各个感官,虽然信息足够,但是我们的人体进化得很慢,我们的心灵、脑袋和五官进化得特别慢,它还没准备好。我想那一定是会出问题的,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得忧郁症?可能就跟这个有关系吧。

BQ:听说拍戏之余你很喜欢玩植物大战僵尸,这似乎跟刚才善于理性思考的你不搭……

CH:拍这个戏时正流行植物大战僵尸,现在这个风儿过去了,我也不玩了。我也在想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它?里面讲的其实是正确的生活方式和不正确的生活方式,植物是正确的生活方式,依靠阳光,但是生长需要时间,它不能马上生长出来,而且它在成长阶段很脆弱。而僵尸代表不健康的生活方式。举一个例子,里面有一个读报纸的僵尸,戴着眼镜,穿得非常邋遢,他本来走得很慢,你把它的报纸打掉后,他很生气就跑得飞快。特别像生活中很多人的性格,为什么呢?按照我的想法,不正常的生活方式,比如报纸代表信息等,如果你信息接受得不对,你就会发狂。

一个东西在全世界能受到那么多人的欢迎,也许创作者都没有想到,但它一定是迎合了我们心里的某种价值观。你把这个东西反过来不行,我们会本能地排斥它。就像我们说的电视剧一样,里面一定有对的东西。

BQ:现在蒋勤勤拍戏的数量不多,更多的时间给了家庭和孩子,关于这点你们平衡得很好吗?

CH: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规划,真正的生活应该是顺其自然。就像一艘在河流里的船,顺着河流缓缓地向前走,会遇到风浪,也会有开阔的地方让你看到很好的风景。我觉得该感受的东西一定要感受,该受的痛苦也不要回避。

其实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生活一定会告诉你一些事情。但是你得有这颗心,迎接生活给你的感悟也好、打击也好。

BQ:在别人看来你现在的状态是最好的,事业上“功成名就”,生活上家庭稳定,孩子健康成长。如果现在问你怎么理解幸福,你如何定义?

CH:我对幸福的理解就是此时此刻。我以前也觉得这是特别不靠谱的话,不过现在,我可以特别明确地告诉你:“此时此刻”不是一会儿回家,而是现在我能坐在这儿跟你谈话,身体健康,没有病痛折磨,没有多余的事情烦扰,我们彼此轻松愉快地聊天,这就是此时此刻的幸福。因为此时此刻是容易被剥夺的,某种东西、某个因素一旦不存在了,就没有这个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