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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上偷窥:博士夫妻的婚姻竟能如此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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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上的某种阴暗,一旦投射到婚姻上,就会有龌龊的事情发生。它是一把双刃剑,往往伤了自己也伤了配偶,自然也远离了有限人生应有的幸福。我之所以愿意公开自己的隐私,是因为我痛恨自己曾经的低能与荒唐,更为警示天下夫妻:心中没有阴暗的婚姻,才是幸福健康的婚姻;既然同在一片屋檐下,就应该彻底驱逐所有阴暗,时刻怀有一颗真诚、敞亮与挚爱的心,用自己生命的阳光覆盖爱人的阳光,让自己心灵的明媚映照爱人的明媚……

――主人公的话

[一]

我在西安某学院读书时,与沛沛是同班同学。我来自陕北一个小山村,家境贫寒,学习却特别优异,每次都拿全校最高奖学金,而且还时有学术论文在各种报刊上发表。沛沛来自上海,思想开放,是公认的“班花”,父母开有一家中型私营企业,身家千万。我俩的拍拖一度被许多同学称为“郎才女貌、强强组合”的经典。

毕业后,我与沛沛双双留校任教。2001年10月,我们俩举行了简朴而不失隆重的婚礼。

结婚不到一年,我们有了女儿,再加上不得不请保姆,经济上就有些拮据,我便提出夫妻俩通过提高自己的学历来增加收入。经过几个月的刻苦学习,2002年7月,我考到了北京一所大学读研,沛沛则被本校研究生院录取。

读研期间,我们吃尽了相思之苦。好在两个人都能互相理解、互相鼓励,单身的日子也并不十分难熬。2005年,我们双双研究生毕业,团聚没多久,又都相继考上了博士生。但这次却是夫妻调了个:沛沛考进北京某大学,我则成为西安某大学的博士生。

[二]

夫妻两地,联络感情全靠打长途显然太贵,因此大多数时间我们都是在QQ上团聚言欢。

2007年5月的一天,我想起了酒桌上一个师弟说的话:“网络真奇妙,白天人们用真名说假话,晚上用假名说真话。”就好奇地又注册了一个新QQ号,准备装作陌生人逗逗沛沛。

我知道沛沛特喜欢青年影星孙红雷,就为自己起了个“孙红雷第二”的网名。没几天,“孙红雷第二”果然取得了沛沛的信任。这时候,我又杜撰了一个伤感且令人感动的婚外情故事――当然我就是故事的主人公。沛沛被我的真诚和重情深深感动了,并从此把这个“孙红雷第二”当成了一个可以倾吐心声的“蓝颜知己”。

一天晚上,沛沛主动跟我讲述了她正在进行中的网恋故事。这一惊让我吃得不小,强忍住愤怒的心跳,我“循循善诱”地把她网恋中的男主角的基本情况给套了出来。她恋上的男人名叫栾成河,家在西安而本人在太原一家电器公司担任副总经理。

我是个思想传统的男人,得知自己的女人搞网恋,无异于眼睛里进了一粒沙子,之后的几天我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不久后的一天中午,沛沛给我打来电话:“老公,我的阑尾炎犯了,校医说是由于太劳累上火引起的,需要打几天点滴。你能过来陪我几天吗?”

直到第二天上午,我才给沛沛回了电话,说我这几天有重要的科研任务,根本走不开。事情也巧,和我一起攻读博士学位的大学同学张琳正好给她打过一个电话,说我们最近清闲得很,与我所说大相径庭。沛沛问我怎么回事,我便没好气地搪塞:“你怎么那么娇气?我赶时间帮别人修改论文赚点儿钱补贴家用不行吗?”

在沛沛输液的那几天里,我每天虽有电话打过去,但远不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和谈笑自如,说话有些不冷不热。沛沛时常为此犯愣,她当时的郁闷我能想象出来。

沛沛康复后,几乎每晚都在网上泡几个小时。而我在妻子面前继续扮演着丈夫和“孙红雷第二”两个角色。作为丈夫的我,尽管一直强迫自己要对妻子好一点,可一想到妻子竟然背着我与别的男人起腻,就禁不住妒火中烧,说起话来就带着阴阳怪气。这自然也让沛沛心里非常的不爽。而作为“孙红雷第二”这个角色,我则想方设法地讨沛沛的欢心,以求进一步偷窥她的最高隐私――尽管我一千个一万个不希望妻子做出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一天晚上,在两人交谈甚欢的时候,我突然问沛沛:“你爱自己的丈夫吗?”沛沛毫不犹豫地回道:“当然爱,只是……”

“只是什么?”我穷追不舍。“只是我发现他近来对我不冷不热的。我一个弱女子只身在外,真有说不出的寂寞。”“那你现在还和那个栾成河交往吗?”我进一步问道。

说起栾成河,沛沛显得很兴奋:“通过交流,我觉得他在许多地方都比我丈夫强。比如,他每天无论多忙都会记得问候我;无论开多么重要的会议,从未拒接过我的电话。昨天他还打电话说要专程来看望我,说我好歹刚刚病过一场,需要多多照顾。我当时真有一种晕眩的感觉!对我来说,好像正经历着一场奇特的初恋。”我又是一阵紧张:“那你答应他了?”沛沛说:“至今还没有。我不想干对不起丈夫的事情,但我不敢保证以后会不会。”

我忍不住脱口骂了起来:“以前我总以为你是个性情比较活泼的淑女,真没想到刚离开自己男人没几天,竟变成了的女人!”沛沛当然听不到这些,“孙红雷第二”的百般“关心”让她聊起来更加口无遮拦、毫无保留。

时隔两日,沛沛告诉“孙红雷第二”:“栾成河坚持要来北京见我,我也答应他了。”“孙红雷第二”说:“你就不怕你丈夫知道?”沛沛说:“我就是因为太生他的气才这么做的。近来他对我的态度,实在是令我忍无可忍。”

事后想来,这是一个人走错路的关键时刻,如果当时我能及时开诚布公地和妻子交流、沟通,相信之后的一切完全可以避免。但当时的我却执拗地相信妻子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就这样,不该发生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一连几天,沛沛都没上线。直到第四天晚上,我终于看到沛沛的QQ图像亮了起来,于是,连忙用“孙红雷第二”这个网名发去一串问候,之后就直奔主题问起她和栾成河约会的情况。听沛沛如实相告之后,我的脑子嗡的一声,险些晕了过去。

原来,心情极度压抑的沛沛不仅与栾成河见了面,还到宾馆开了房,并且还是沛沛主动要求付的费。用沛沛QQ上的话说:“与丈夫以外的另一个男人亲密接触还是第一次,我不想太不像样,所以狠了狠心开了一间每晚500元的房间。”

一切都该结束了!我经过痛苦的思索,决定进京讨伐沛沛。正当我鼓起勇气想要付诸行动时,手机里突然传来女儿的声音,这让我顿时又陷入矛盾之中。

女儿是我的心头肉,我怕事情一旦公开,会给女儿带来终生难去的阴影。犹豫了两天,最终我极为“冷静”地选择了默默放弃。沛沛则仍然被蒙在鼓里。

2007年十一长假,沛沛没有提前通知我,突然回来了。事后,我通过“孙红雷第二”与她聊天才知道,她实际上提前两天就回西安了,跟栾成河幽会了两天后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家。

每次网上“偷窥”之后,我都心如刀绞、辗转难眠。我真的觉得自己该停止了,但似乎又有一种强烈的、自虐般的心理告诉自己:“还得盯着,你不知道的还多呢……趁她还不知道,得赶紧多套些东西!”我知道,每“套”到妻子一点隐私,自己就像吞进一只苍蝇,但我又管不住自己地想一直“套”下去。

[三]

我在极度的压抑、屈辱和度日如年的等待中身心俱疲。

2008年元旦,沛沛没有回来。元月2日晚9时,心情郁闷至极的我在“忘忧”酒吧喝掉了8小瓶“黑啤”之后,上了洗头女的床。

事后,我也曾为自己的终于堕落感到愧疚:“我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情?我的一世清白啊……”但在得知妻子仍和那个栾成河交往时,我每每又使自己的这种堕落变本加厉。我不止一次地狠狠对着妻子的QQ图像说:“该死的,只要你和那个野男人交往一次,我就玩一次‘小姐’,我的‘享受’要十倍、百倍于你!”

2008年7月,我和妻子双双博士毕业,沛沛终于从北京回来了,并很快被两家公司高薪聘用。在别人看来,两口子高学历、高收入,已经幸福得蜜里调油了。但只有我心里明白,自己的婚姻其实已经很危险。而危险的边缘,就是自己能否永远像咽刀子一样把偷窥到的妻子隐私咽在肚子里……

夫妻俩心里都有鬼,日子过起来必然是怪怪的。夫妻之间以前常说的一些亲昵话,现在再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虚伪。我在行床笫之事的关键时刻,总想象着妻子与另一个男人的肮脏,几乎每次都提不起兴趣。沛沛每每用不解的眼神向我追寻原因,“失败”的我则躺在床上微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并在心里狠狠骂道:“这都是因为你太脏!”

夫妻不睦,龃龉连连,沛沛也就更想念与栾成河在一起的日子,可笑的是,她还把自己的真实心境倾诉给了好友“孙红雷第二”。

2008年10月的一天,我趁沛沛不在家的时候,在她的QQ密码栏输入她的生日,居然毫不费力地打开了她的QQ。栾成河正好在线,我飞快打出这样一段话:“我发现自己得了性病,不知是被哪个臭男人染上的,以后请不要再与我联系。”言外之意,她不止和一两个男人有不正当关系。栾成河发过来一个 “啊?”表示不理解。我又连忙发送“我丈夫对我们的事情已经有所察觉”一行文字,立即关了电脑。

当天晚上,沛沛把自己关进书房,但不一会儿就脸色煞白地跑回了卧室,显然刚受到了什么打击。第二天我偷偷查阅她的QQ记录才知,昨晚栾成河在QQ上居然大骂她患有性病还与他交往,害得他必须到外地的什么医院去作检查,并且还一再乞求沛沛告诉他:“你敢确定你真的没有艾滋病吗?”沛沛在QQ上大骂栾成河不是东西,还说自己瞎了眼,交了这么个人面兽心的狗男人,她真是后悔死了。

通过QQ记录我发现,此后两人真的断了来往,沛沛见到我时也总是满脸愧疚,家务活几乎全部包揽,从不要我插手。显然,沛沛的心已经收了回来,对重建家庭也有了很大的信心。2008年年末,沛沛给我买了一些衣物,并讨好似的一件一件展示给我看。

那天我回家前刚喝了不少闷酒,看到妻子的举动我突然心生烦躁,想都没想就将眼前的新衣服都扔到了地上。

“你有病啊?那都是新的!”沛沛惊呆了。

“对,我有病!你怎么不给我买个绿帽子戴上呢?”我一股脑地将自己对她所做的一切全抖搂出来,包括“孙红雷第二”的全部偷窥。

沛沛脸色惨白,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之后猛地转身一个人进了卧室。

我狂怒地砸着家里的东西:“你说呀,怎么不敢说了?我告诉你,今天你得给我说个清楚!”我骂了很长时间还觉得不解气,一脚将卧室的门踹开了。

进屋后,只见沛沛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左手腕正在汩汩流血。我万没想到,死亡突然间与自己的妻子挨得这么近,我发疯般地冲向电话拨打了120。当救护车赶来的时候,沛沛已出现休克性昏迷。医生说,幸亏他们及时赶到,否则,就是华陀在世这条命也保不住了。

输血,输液,折腾了三个多小时之后,沛沛终于醒来了。血是我献的,两人都是O型,一次抽去了400CC,另400CC来自闻讯赶来的沛沛的父母。

得知身体原本单薄、年纪那么大的父母还为自己抽那么多血,沛沛禁不住泪流满面。此时,我由于过度疲劳和紧张引发虚脱,一头晕倒在沛沛床前。

一个多小时后,我醒了过来,为了安慰沛沛,我握着她的手表示悔意,还把自己做的那些丑事也向她坦白了。沛沛盯着我看了好久,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原来,我们俩都那么肮脏!”

一场风波过后,婚姻好歹勉强维持了下来。我们都在努力说服自己,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让日子重新开始吧,可无论怎么努力,我们总是感到彼此之间横亘着某些不可逾越的东西。两人彼此可怜,也彼此厌倦,很多时候,两个人坐在同一张沙发或躺在同一张床上,面对面,近在咫尺,却感到说一句话都嫌多余。

由于精神萎靡、工作中又出错连连,2009年2月,沛沛被单位劝退,一个月后我也以类似原因失去了工作。这之后,两人好长时间都不想出门,成了高文凭的“待业青年”。

2009年4月9日是我31岁的生日。这天,我在醉酒后无比哀伤地拍着沛沛的肩膀说:“沛沛呀,我们俩都有着博士学位,可在婚姻面前怎么就如此的弱智啊!是轻率和心理的阴暗害了我们……我们都回不去了,都回不到从前了……”说罢禁不住呜呜痛哭,沛沛也哭了。

是啊,一株泡进污泥太久的树,即便转移他处,也难再有当初的青葱与清香啊!这今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呢?我不知道,沛沛也不知道。

责编/王 昕